閻埠貴不愧是知識分子,最愛琢磨人心。


    傻柱婚禮結束的第二天,他這腦子一清醒,馬上就迴想起李衛國的話。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如果李衛國真得放下了的話,肯定不會對自己說話這麽客氣。


    說不定還得弄點小花樣灌自己酒,要麽就是揪著自己拽兩句詩文,不可能像昨天那樣。


    晚上,閻解放下班迴來了,閻家就開起了家庭會議。


    閻埠貴坐在主位上,冷著臉不說話,在桌子的右手邊坐著三大媽,閻解曠,閻解娣。


    在桌子的左手邊坐著閻解成,閻解放兩夫婦。


    沒錯,聽說閻解成迴來了,他也是馬上和媳婦一起迴了家,不知道還以為要分家產呢。


    “解成,你有沒有什麽打算?”沉默了半天,見兒子不願意先開口,閻埠貴隻能問了。


    同意閻解成迴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他們沒有地方掛靠戶口,沒有辦法領定量。


    現在兒子名聲已經臭了,後續已經很難在京城找到好工作。


    樹挪死人挪活,其實他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兒子申請去三線建設。


    雖然條件艱苦了一點,但是去了新的地方、新的環境,對他們小兩口的未來來說,還是不錯的。


    “爸,這城裏肯定是找不到什麽好工作了,我準備去南邊的農場看看!”閻解成喪氣的說道。


    現在在城裏是找不到好的單位了,隻能辛苦一點跑一點了。


    他怎麽說也在軋鋼廠和紅星農場幹了7-8年,對於種植這塊還是有一些心得的。


    特別是紅星農場有大量的工作模式和保密的種植技術,他想著去了別的單位,還是有一些優勢的。


    至於閻埠貴的話,他誤以為是現在迴來了,老頭子準備找他收夥食費呢。


    “想什麽呢,昨天我可是和衛國聊了,你們的事還沒完呢,去農場的事你就歇了心思吧!”閻埠貴搖頭說道。


    好話賴話都聽不出來,兒子不爭氣,是真得沒有辦法。


    想想跟他一起進軋鋼廠的馬軍,人家現在都是小幹部了,他能連工作都找不到。


    “這李衛國也太小氣了吧,他那天不是答應媽,說事情過去了嗎,怎麽能言而無信呢?”閻解成臉色一變,大聲的說道。


    他是又惶恐又驚怒,惶恐的是這件事還沒有過去,對方要怎麽對付自己,驚怒是李衛國說話不算數。


    要命的是,如果李衛國不原諒他,別說他去農場,就算是下麵的公社,恐怕都沒有敢要他吧。


    這李衛國中飽私囊,利用公家的東西做好人,可是和周圍公社的關係特別硬。


    “爸,您是不是弄錯了,李衛國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呀!”於莉不解的問道。


    她比閻解成要冷靜一點,懷疑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就你們幹的那個事,拉出去打靶都是多餘的,人家憑什麽要原諒你!你以為你媽說幾句,人家礙於情麵就過去了?”閻埠貴破口大罵道。


    他現在不但生自己兒子的氣,更生劉海中和易中海的氣。


    如果不是他們帶頭造反,自己兩個兒子又怎麽可能被牽連,最後更是得罪人。


    可惜的隻有劉海中受到了懲罰,易中海現在還是瀟灑的活著。


    被閻埠貴一頓噴,閻解成閉嘴了,剛準備說話的閻解放也是閉嘴了。


    閻解放和閻解成的情況不一樣,他現在是車間的受氣包,誰不高興就找他撒氣。


    他還不敢反抗,隻能默默受著,因為他剛結婚的媳婦說,如果他沒工作的話,那就離婚。


    要說閻解放的婚姻那還有一段故事。


    當初閻解成和於莉結婚以後,閻埠貴就想撮合閻解放和於海棠在一起,這樣既解決了兩個兒子的婚姻,又能省錢。


    誰知道於莉表麵上看起來很乖,一說到這個事就激烈的反對。


    後來於海棠進了軋鋼廠以後,閻埠貴知道對方不會看上閻解放了,所以就息了這份心思。


    閻解放呢,在加入軋鋼廠分廠後,也是在廠裏組織的相親大會上,和現在的媳婦汪小麗看對了眼,直接在廠裏舉行了集體婚禮。


    “孩她爸,要不給衛國他媽送點東西?”三大媽在一旁焦急的問道。


    二兒子也好,三兒子也罷,到時候都是要分出去的,小女兒就更不用說了,以後都是別人家的人。


    閻解成可是不一樣,那從小就是作為養老的人來培養的,可是他們兩個未來的保障。


    “你就別出餿主意了,這樣隻能事情更糟!”閻埠貴搖頭說道。


    他現在也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如果這李衛國結婚生娃了也好,那自己怎麽也能幫上點忙。


    現在可好,還是光棍漢一條,那媳婦都還不知道在哪個丈母娘肚子裏呢。


    “爸,你經常告訴我們要自立,不能樂享其成!不過我現在已經搬出去住了,解曠也是17歲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結婚,咱們家是不是應該分分清楚!”


    好家夥,不愧是閻埠貴教的好兒子,算計的真是清楚。


    開始他這個時候跑迴來,大家還以為他擔心閻解成呢,原來是怕閻解成落了家底!


    “解放,你胡說什麽,家裏的一切都是你爸掙來了,分什麽家!”三大媽又驚又怒的說道。


    聽到兒子絕情的話,她簡直有些不敢相認,這就是她東省一口,西摳一點,好不容易拉扯養大的兒子。


    “是,是我爸掙來的,不過我和大哥這些年,每個月十幾塊的夥食費,住宿費,怎麽說也有好幾百了!對了,解曠還沒有交,可以等以後再分!


    最近我和大哥的日子你們也知道,那就別提了,我準備花點錢給領導送送禮!”閻解放不屑的說道。


    其實在他結婚的時候,雖然沒有辦酒席,但是老摳閻埠貴也是給了他50塊錢的。


    但是他了解家裏的情況呀,老閻一個月40-50塊,加上他們兄弟倆這些年交的錢,那不得是個天文數字呀。


    想當年大饑荒的時候,別人家都沒吃的了,老閻還有餘糧給閻解成娶媳婦,他不相信老閻將這些錢給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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