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玉霞和幾個朋友喝了點小酒,很晚才在屬下的護送下迴了家。


    自從當上廠裏的副主任以後,她又拉攏了易忠海等一票小弟。


    而且易忠海也很給力,不但幫他應付了劉狗子的突擊,又拉攏了秦淮茹等人。


    沒錯,自從上次秦淮茹和他坦白不能生之後,易忠海思考再三,認為對方還是有一點用的,幹脆將秦淮茹介紹給了程玉霞。


    程玉霞看到易忠海的麵子上,自然是來者不拒。


    然後秦淮茹也沒讓他失望,當上小組長後,那也是異軍突起,直接拉攏了廠裏的大姐大媽們,整合了婦女聯盟的力量。


    程玉霞現在可謂是不怕李懷德了,算是在軋鋼廠裏立穩腳步了。


    在胡同口送走了護送她的人,等她迴到家門口,就看到門口居然有個人在徘徊。


    還好是熟人,她也認識,虛驚一場。


    於海棠在看到程玉霞,當即也沒有廢話,將許大茂的事前後都說了一下,還說李懷德在等許大茂。


    不過關於她晚上也參加飯局的事沒有說,她又不傻,這種事是能說的麽。


    程玉霞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於海棠,然後又思考起來。


    她先是判斷於海棠是不是在騙她,在確認是真的事情以後,她又開始思考起來,自己在這件事中要怎麽樣才能獲得利益。


    至於去告訴李懷德這件事,那是完全想都沒有想過的。


    隨口打發走了於海棠以後,她馬上去找工會主席胡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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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9點多,李懷德慢悠悠的來到軋鋼廠。


    他剛從汽車上走下來,準備喊秘書去燒壺山泉水泡茶,就看到自己的秘書小張急衝衝的跑了過來。


    “主任,出事了,許大茂被劉海中抓了!”


    小張滿頭大汗的,不知道還以為跑了五公裏呢。


    “嗯,這劉海中發什麽神經,因為什麽?”李懷德好奇的問道。


    昨天晚上許大茂約他吃飯,結果等了半天那家夥都沒有,他還準備今天找他聊聊這事呢。


    沒有想到被劉海中給抓了,真是廢物點心一個,連劉海中都擺平不了。


    還有這個劉海中怎麽跟瘋狗一樣,敢不請示一下自己,就抓自己人人,這韁繩看來要拉緊一點了。


    “主任,聽說是許大茂亂搞男女關係,還有他媳婦作證!”小張看了看李懷德,有些緊張的說道。


    作為領導的秘書,那自然是知道領導的很多小秘密。


    這秘密知道的越多,他心裏就是越害怕,他有的時候都在想,如果有那麽一天,領導會不會為了讓他閉嘴,給他羅織個大罪名。


    “這個許大茂,亂彈琴!你去把人放了,然後讓劉海中來我辦公室一趟!”李懷德生氣的說道。


    許大茂可是新領導班子的中層領導,是他李懷德的人,許大茂有錯,那不就是自己識人不明,用人不當麽。


    如果他的事情鬧的嚴重一點,說不定就有人利用這個借口來攻擊自己,到時候這個革委會主任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主任,人放不了了,現在婦聯的同誌,還有不少工人堵在保衛處,說要聲討許大茂!”


    他雖然不知道晚上有人聲討許大茂,但是他看出來了有人要挑事,要對付自己的老板。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作為李懷德秘書,如果李懷德下台了,他絕對不會被下一任領導任用,說不定還給他下放地方去。


    這也是他整個早上跑來跑去,將事情打聽清楚,同時這麽著急的原因。


    “什麽?”


    李懷德也是一驚!


    廠裏和他有些不對付的就是程玉霞,因為自己對她的疏遠,所以有點因愛生恨的感覺。


    不過上級領導特別看好她,加上胡秋香的迴家休養,廠裏也需要一個女性領導,這才讓她鑽了空子。


    沒有想到,這才多久時間,就已經想和自己扳扳手腕子。


    “你這樣,先去通知其他部門領導,讓他們馬上來我這裏,然後你親自去找一下保衛處的曹隊長,讓他加派人手維持好現場秩序,不要鬧出什麽混亂。”


    李懷德分析利弊,最後決定,無論許大茂最後怎麽樣,他都要按最壞的情況來處理。


    “是,領導!”


    張秘書也是沒有遲疑,馬上去喊人。


    再說許大茂這邊,昨天晚上被抓到小黑屋後,因為環境太差,一個晚上都沒有入睡,也就是早上的時候實在撐不住了,才靠著牆眯了一會。


    他現在是想殺了劉海中的心有了,這老壁燈實在太不講究了。


    不說大家都是李懷德的人,兩家也是十幾年的鄰居了,以前當放映員的時候,自己沒少給他好處。


    結果現在呢,為了一個還不是兒媳婦的於海棠,居然就對他下這狠手。


    他到現在都還以為,因為於海棠的事,所以劉海中對他出手。


    你給我等著,等哥們出去了,絕對把劉家的家風,還有做過的壞事全抖出來。


    還有你劉海中利用手中的權力,打擊報複工友,私藏抄家物資,這些都爆出來,看你死不死!


    可還沒有等他出去報複,就聽到外麵一堆人在聲討他,這可把他嚇壞了。


    因為劉海中對付他,他還能應對,如果是廠裏的工人聲討他,那他可就完了呀。


    那些人在說什麽,說他是叛徒、內奸、工賊,還有人說他說過反革命的話。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呀,自己許大茂可是為人民服務,第一個提出自然災害的,可是從來沒有說過什麽反革命的話。


    他們這是誣陷,是汙蔑,是對自己的勞動經曆的侮辱。


    這些人肯定是被人指派的,要麽是被煽動的,自己冤枉呀。


    不過,他現在說什麽也都沒有人聽了,一個人怎麽說的過那麽多張嘴。


    加上一群大媽在說他亂搞男女關係,要把他拉出去剪了,這可是把他嚇壞了。


    破鼓萬人捶,牆倒眾人推!他真的亂搞男女關係了呀!


    到時候隻要有一兩個站出來,將所有罪名推到自己身上,說自己利用領導權力侵害她們,那他不死也得死。


    這下子他害怕起來,從無意間的第一次,到遇見紅秀,到主動找半掩門,再到軋鋼廠,短短一生的經曆,頻頻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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