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殺神,是什麽?一早上就滅了幾個家族。


    玲瓏掃了眼殿中人,從袖子裏抽出一本奏折,“母皇,這是兒臣調查過的官員,您看一下要是沒問題,可以勝任。”


    正打算處置曹丞相的姬瀾凰,聽到這話,眉頭挑了挑。


    女兒這是要留著曹丞相啊。


    福祥極有眼色的笑嗬嗬朝著玲瓏小跑而去,到了玲瓏不遠處,臉上的笑意帶著諂媚,彎腰雙手恭敬的接過奏折。


    接過福祥手中厚厚一本的名冊,打開,看著上麵的條條列列,眸子漸漸變亮了。


    這些都是人才啊,視線落到幾處熟悉的名字,眸色又冷了下來。


    她記得這些都是前幾次科舉落榜鬧過一通的人。


    這些人能被女兒選中,說明這些的才華不必多說,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又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事了。


    “嗬……”


    一聲輕笑從女皇口中傳出,被氣得。


    姬瀾凰將手中的奏折交於福祥,清潤的聲線緩緩道:“交於吏部處理。”


    視線在空曠很多的殿中流轉一圈,聲線變得鄭重嚴肅:“明日起,太女監國一切抉擇太女定,丞相、太尉、禦史大夫協助,直至太女登基。退朝!”


    殿中僅剩的官員齊齊喊道:“臣等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站在最前麵微微躬身的玲瓏,剛直起身,福祥便來到了身側。


    “殿下,陛下禦書房宣見。”


    玲瓏頷首:“嗯。”


    曹丞相看著闊步離去的凜峭身影,那雙三角眼裏滿是陰鷙。


    “曹丞相要到家裏坐坐嗎?”


    低沉緩慢的女聲在身後響起,曹玉明轉身,待看清來人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爾太尉家裏門檻太高,本官腿腳不便就不叨擾了。”


    語罷甩袖走了。


    爾曼一臉陰鷙的看著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抬腳也離開了行政殿。


    在她們離開後,兩道人影從一旁的柱子後走了出來,“南一皇衛,你說殿下接下來會有什麽動作?”


    想到他牢裏關著的那些幾大世家被推出來頂罪的子女,她就忍不住渾身骨頭疼,真狠啊。


    一臉冷漠的南一沒說話,轉身走了。


    這溫大人是越發的放肆了,聖意也敢揣度。


    禦書房。


    姬瀾凰將手中的兩卷聖旨推了過去,問禦案前的人:“收著給你和兒婿的,後宮中可有你要留下的人?”


    玲瓏眼皮扯了下,抬眸難得用奇異的目光看著姬瀾凰,冷淡的聲線中帶了諷意:“母皇,後宮是你的。”


    言外之意,自己解決。


    被紮了一刀的姬瀾凰,看著眼前酷似自己的女兒,有些磨牙,這女兒真是又愛又惱。


    深吸一口氣提醒了一句:“兒婿不是救了前朝大皇女的血脈嗎?”


    她這位兒婿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人,能鬧這麽大的動靜出來,她得問問。


    玲瓏拿起聖旨,搖頭:“後宮是母皇的,兒臣是晚輩不敢逾越。”


    小夫君既然沒對自己提過這事,那就是不用自己插手處理,她自是不用管。


    得了,這就是讓自己看著辦的意思了。


    瓊韻樓。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們可是中洲的修者,你們這麽輕慢我們,是不是店不想開了?”


    巡店的子安一行人剛下馬車,就聽到這洪亮不屑的嗓門。


    周圍圍著一群好事的百姓,議論紛紛:“這些人膽子還真是大,這瓊韻樓背後的勢力可不小。”


    “噓,你不要命了。這些都是修仙的,小心被人聽到,你小命先不保。”


    “切,你還不知道嗎?對我們百姓友好的五域已經下了嚴令,修者敢亂殺無辜之人,是要償命的。”


    “這是真的嗎?別不是亂說的。”


    “才沒有,之前我們也以為是在說書,可後麵有人到瓊韻樓求救,那個仗勢欺人的修者被五域的執法者帶走了。”


    “嘶——那這五域和瓊韻樓是什麽關係,五域的域主又是誰?”


    冥肆打簾,伸手將子安扶下馬車,站在一旁保護的商橋珊,聽著周圍的議論和店鋪的打砸,麵色難看下來。


    這是得到消息就忍不住了嗎?


    “少主,我們這樣做家主知道會生氣的。”


    這話一落,臉戴麵紗的子安踏進首飾鋪,見到裏麵一地狼藉,唇角眉眼蕩起一個漂亮弧度。


    視線落到店鋪幾人身上,在看清正中那不可一世的女子時,眸色浮上一層冰寒。


    “放肆,誰人敢在瓊韻樓惹事。”


    女子粗獷的聲音從階梯處傳來,伴隨而至的還有築基中期的威壓。


    子安看了眼來人,是身穿石青茶花暗紋錦袍的掌櫃。


    冥肆和商橋珊麵色一變,冥肆上前嗬斥:“大膽,瞎眼了嗎?”


    商橋珊抬手,暗處有人影閃出關上了店門。


    周圍的百姓大多都是陵都的,她們見過子安,議論的聲音小了不少。


    “剛剛進去的是太女正君吧?”


    “是的。”


    這兩句話落,現場安靜下來百姓們紛紛散了。


    店中,金丹初期的威壓擊碎了築基期威壓,並且壓趴了剛剛還趾高氣昂的修者。


    沒受絲毫影響的子安邁著悠閑的步伐,繞過一地狼藉朝著主位走去。


    樓梯上的掌櫃被威壓蕩得跌坐在階梯上,唇角一縷鮮血落下,抬手擦去唇角血跡,兇狠的看向來人,待看清幾人的裝扮樣貌時,心已經提了起來。


    最後在看到為首公子裙擺上的暗蓮花紋時,更是嚇得腿軟,那是樓刹殿主君專用的暗蓮標識。


    忍著全身的痛,快步來到堂中單膝下跪:“屬下參見主君。”


    子安撫摸著幽雪的皮毛,看向商橋珊聲音平緩:“商少主,瓊韻樓無人了嗎?”


    商橋珊單膝跪地:“屬下失職。”


    讓人來砸了鋪麵,這是在打樓刹殿的臉啊。


    子安掃了眼已經被威壓震暈的中洲修者,“將人扔迴使館,該賠的賠,該抓的抓。”


    商橋珊和冥肆單膝跪地:“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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