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懸在空中,尾巴不適的甩了甩。


    “主人,幽雪的氣息出現在了陵都。”對上主人期盼的眸子,不忍地又添了一句:“隻有幽雪的氣息。”


    識海中是樂風稚聲稚氣的童音。


    子安木然地鬆手,白虎四爪落在車廂柔軟的地毯上。


    為什麽幽雪會在陵都,姐姐呢?難道姐姐出事了?


    而白虎則是複雜地看向主人腹部,想必幽雪所來,是為了小主人吧。


    怕自己情緒起伏太大,影響到玲瓏,深吸幾口氣,閉目斜靠在車榻上,將所有注意力放到馬車外,百姓的竊竊私語。


    幽雪要是有急事,必定會找到他的。


    中年女人的聲音:“哎,這裏麵坐的,便是那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安瓏齋背後的東家嗎?”


    稍年輕的女聲緊接而至:“瞧你麵生,你是來參加皇家修仙大選的吧!”


    中年女人:“是啊!”


    年輕女聲:“我們這位太女正君,不僅僅是安瓏齋背後的東家,還是提出這次治理北川水患的功臣。要不是太女正君,我們南陵的百姓和依附南陵的小國,要死傷大片的。


    所以啊,太女正君不僅僅是太女的正君,還是我們南陵的瑰寶。神秘些是理所當然的。”


    最後一句話,不難聽出話中的驕傲。


    中年女人茫然詢問:“是嗎?可我怎麽聽說,這太女正君是不孝不義之人呢?”


    年輕女聲輕嗤了一聲,“你可別被這些流言給洗腦了!這是正君母親,現在的常禦馬使府放出的流言……”


    隨著馬車的前行,後麵的話子安已經聽不到了。


    “小肆,丞相府…哦,不是,是禦馬府的流言是什麽?”


    他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但他還是挺想聽聽是怎樣無恥的流言。


    馬車外駕車的冥肆,迴道:“常綺南傳主君您對母不孝,對姐弟不義,常柏芳授意!吳彩珍則是悄悄敗壞主君您的名聲,常柏芳知曉。”


    那些肮髒的話,他自是不會說了汙主君耳朵。


    子安無趣的撇了下嘴,“常綺南和常妙靈在幹什麽?”


    “迴主君,昏迷至今剛醒。”


    子安指尖轉動腕上的雙鐲,“嗯,放幾條蛇給她兩助助興。就用常妙靈在青山鎮找的蛇吧。”


    省的醒了來找晦氣。


    冥肆彎唇:“是,主君。”


    一路搖搖晃晃,子安有些難受的拿了一顆果幹放進口中,含糊不清的詢問:“小肆,還有多久能到?”


    “迴主君,還需一刻鍾。”


    冥肆聽出主君聲音不對,將手中韁繩遞給一旁的宜芸,彎腰進了車廂。


    看到子安麵色蒼白,趕忙上前單膝跪在他的麵前。


    “主君是哪裏不舒服,屬下讓人去請沐雙府醫。”


    前幾日殿中選拔坤樓弟子,他得問問樓主,有沒有醫術好些的醫者,能不能再調一個過來,貼身伺候主君。


    子安將口中酸甜的果肉頂到一側,說道:“不用,我沒事。”


    他應當是長時間沒坐馬車,有些不舒服。


    冥肆見主君抗拒,也不好得在勸,隻是提著心觀察著主君的狀態。


    在主君臉色白得不像話時,馬車停了下來。


    冥肆:“主君……”


    子安拿出一個藥包放在鼻子底下輕嗅,擺手:“無事,走吧。”


    收迴藥包,拿起麵巾戴上,聲音乖軟中帶著惡劣:“看看這位太君想幹什麽?”


    冥肆攙扶著子安走出了馬車,打簾時,對著暗處的人比了個警惕的手勢。


    守門的禁軍見到是太女府的車駕時,均是一驚。要知道,太女正君自從迴了陵都後,就閉門不出,據說是生病了。


    還是一早得到消息的侍衛長,率先跪地行禮:“屬下等,參見太女正君,正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


    虛弱好聽的溫軟嗓音,讓守衛的侍衛又是一愣。


    太女正君聽聲音,是位柔弱美人啊!沒想到會這麽厲害的人!


    要不是眼前的太女正君,她們禁軍的實力也不會提升得這麽快。


    在侍衛長要上前獻殷勤時,一道低沉肅冷的女聲從宮門內傳出。


    “正君殿下,屬下帶您進去。”


    侍衛長聽到這聲音,身體一僵,轉身,果然是女帝身邊的第一皇衛,南一。


    “屬下等,參見南一皇衛。”


    南一:“免禮。”


    大步來到子安不遠處,單膝跪地拱手:“屬下南一,參見正君殿下。”


    “南一皇衛免禮。”


    南一站起身,微微側身,伸手:“屬下帶您去賞花宴。”


    子安頷首:“麻煩南一皇衛了。”


    南一跟在子安一旁,“殿下折煞屬下了。此番屬下奉聖諭,保護殿下安危。”


    壽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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