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一抽,長鞭圈住陳貝的手,一扯。


    陳貝持刀的手,因為玲瓏的力度,抬起,擋住了致命一擊。


    嘡——


    武器相碰的刺耳聲響,打破了寂靜。


    紅色一閃而過,血腥味彌漫開來。


    凡是出現在書肆的人一一倒地,十息,除了姬瀾凰外,書肆內站著的人無一幸免。


    玲瓏收迴長鞭,隨意的將其扔在案幾上,指尖捏起陶盞,抿了一口茶。


    陳貝錯愕的看著邁著優雅步伐而來的火紅狐狸,咽了下口水。不愧是主子,殺傷力這麽牛的狐狸,也心甘情願的跟在主子身邊。


    在狐狸離主子要超過三步距離時,陳貝擋住了火狐的腳步。


    火一疑惑的視線順著黑色的靴子,向上。


    對上一雙疑惑的淺棕色瞳眸,陳貝開口解釋:“主子不喜他人近身。”


    火一眨了眨眼,想到剛來的時候,主人與自己確實有一段距離,便歇了靠近主人身邊的心思。


    隻是,有些桑心。


    想著,偏頭戀戀不舍的看著坐在榻上周身濃鬱到看不清人的紫氣。要是自己能在主人身邊,修煉一定能以流速加倍成長的。


    玲瓏沒有理會小狐狸炙熱的眼神,而是閑淡的把玩著手中的茶盞。


    辦事迴來的南一,見書肆躺了一地的暗衛,心一緊拿出信號彈發了出去,閃身來到了女帝的身邊。


    看著麵色平靜的女帝,緊張詢問:“陛下,您沒事吧?”


    話音落的同時,書肆中多了幾道氣息強悍的蒙麵黑衣人影。


    陳貝和火一姿態雖慵懶,但仔細看還是能從其動作中,看到防備的。


    血腥味彌漫的書肆,霎時劍拔弩張。


    姬瀾凰擺了擺手,嗓音溫和平靜:“無事,將她們帶下去治療。”


    正錯愕於玲瓏麵容的南一,聞言,恭敬應聲,“是,陛下。”接著訓練有素的比了個手勢,身後的十一衛動了起來。


    玲瓏動作未變的優雅品茶,淡淡道:“冥刹,帶火一下去洗洗。”


    一身的血腥味。


    冥刹側身麵向玲瓏方向,抬手行禮:“是。”


    玲瓏放下茶盞,側首看向不怒自威的女子,淡問:“南陵女帝光臨我小小書肆,有何貴幹?”


    言語絲毫沒有提及女帝剛剛所說的姬帝錦。


    姬瀾凰笑了笑,“倒是朕不請自來,失禮了。”


    看著對方臉上刺眼的笑容,玲瓏很想動手殺了對方。


    可一國女帝,又趕在這個混亂的時候死了,就是給自己添麻煩。


    察覺兩人間的劍拔弩張,南一默默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尊貴的女帝身後。


    陪伴著女帝成長的貼身影衛,怎麽可能看不出,女帝很在意這個女兒,才會容忍對方的無禮。


    可她不同,一國女帝,怎麽能讓人如此輕賤。


    玲瓏未語,毫不在意眼前人的動作,從腕上解下鎮魂珠,在指尖把玩。


    姬瀾凰坐了下來,看著玲瓏的動作,直接詢問:“孩子,你父親呢?”


    玲瓏轉動珠子的手微頓,抬眸,“你以什麽身份詢問我的父親?”


    姬瀾凰麵上維持的溫潤僵了僵,麵上沒了其他表情,語氣卻還是溫和:“我是你的母親。”


    玲瓏垂眸掩去眸底殺意,淡淡道:“我沒有母親,甚至於連父親我都沒有見過。”


    拿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這個迴答,可還滿意?南陵女帝!”


    聽著對方疏離中帶著殺意的態度,姬瀾凰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下意識的握緊,嗓音發澀:“他去哪兒了?”


    哢嚓一聲,杯盞碎裂的聲音突兀響起。


    她居然還有臉問。


    玲瓏麵無表情的拿出帕子,擦拭手上的水漬,語氣冰冷:“中了三花散,女皇覺得,我的父親能去哪裏?”


    姬瀾凰眼底最後的一絲希冀破滅,麵色慘白,失魂的跌靠在椅背上。


    口中喃喃:“不可能,羽兒不可能就這麽走了的。”念著念著,一股鬱氣湧上心頭,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陛下!快找太醫。”隱藏在暗處的南一見狀,再次出現在女皇身邊,對著暗處冷厲吩咐。


    陛下幾次吐血,聖體怕是有損啊。


    玲瓏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南一這時想到了玲瓏,扭頭,正要嗬斥她時,卻對上了一雙無溫無情的瞳眸。


    頓時,南一什麽苛責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沒權利,就連女帝陛下也沒有權利。


    三花散啊,皇女要想活下來,得受多少罪啊。


    姬瀾凰用帕子擦掉唇邊的血跡,眼眶泛紅的看著玲瓏:“你是我的女兒,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會補償你的。”


    玲瓏平靜的看著姬瀾凰:“有意思嗎?”


    “咳咳……,這是我欠你們父女的,就算你想要這南陵,隻要你說……”


    “嗬……”玲瓏輕嗬了一聲,話語涼薄:“南陵女帝,你以為我會在意一個隨時都可以覆滅的皇朝嗎?”


    南一臉色大變,大聲嗬斥:“放肆。”


    玲瓏沒有在意南一,站起身,周身威壓不在收斂,玄衣隨著她的走動,越發顯得幽暗寒涼。


    “放肆?我要是放肆起來,整個南陵甚至於整個凡域,皆在我一念間。”


    在姬瀾凰五步外站定,垂眸看著她,話語輕輕:“南陵女帝,希望你別給我滅掉整個南陵的機會。”


    音落,抬腳走了。


    在玲瓏走後,南一胸口的壓迫散去,抬手擦去唇角血跡,慌張查看起女帝。


    姬瀾凰又吐出一口血,從玲瓏消失的方向收迴視線,擺了擺手,“迴吧。”


    她明白自己女兒所說是什麽意思。但凡讓玲瓏查到,羽兒的死和她有關,玲瓏絕對會毫不猶豫殺了她的。


    南一壓下心有餘悸,看著女帝麵色蒼白,言語帶上不平:“陛下,皇女這樣不敬……”


    姬瀾凰麵上在度恢複溫潤笑意,站起身:“是朕負了羽兒,終究是朕錯了,要不是孝義道德,死在她手上也算得上贖罪吧。”


    南一雙膝跪地,語氣悲涼:“陛下,當初您也是有苦衷的。”


    “錯了就是錯了,說再多都是借口,迴吧!”


    沒一會兒,書肆再度恢複安靜。


    玲瓏的身影從書架後出來,看著一行人離去的方向,淡淡道:“冥肆,用熏香打理一下書肆。”


    暗處像抱孩子扣住火狐嘴巴的陳貝,應聲:“是,主子。”


    被禁錮住的火一被放開,落地的瞬間,扭過身子對著陳貝呲牙。


    吱——


    “臭人類,越發的大膽了。”


    居然敢用如此屈辱的動作捆住自己,要不是主人的原因,這人絕對是嫌命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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