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賣給你吧。”


    林墨說道,錢好多的話倒是讓林墨挺動容的,這個世道能有這麽一點良知的人已經是很難得了,畢竟人家開門做生意為的就是賺錢,可以看得出來錢好多很愛錢,但是他守得住底線,有些錢他不賺。


    錢好多正準備拿錢的時候,門口進來一對母子。


    “錢老板,有被褥到了嗎?今天更冷了,我倒是還好,就是孩子受不了啊。”


    那婦女緊抱著自己的兒子,那孩子身上裹著棉衣,但在外麵走還是會冷。


    “新的倒是沒有,不過啊今天這位小哥剛賣給我兩床,你拿一床吧,算你40好了。”錢好多說道。


    “老板,你這可是一分錢不賺啊,看不出來嘛,你還是有點愛心的嘛。”林墨說道。


    錢好多搖了搖頭,“孤兒寡母的不容易,以後的日子可難過啊,連續七八天了都來我這裏詢問有沒有新到的被子,哦,對了,大妹子,王海兄弟的賠償金還沒到嗎?”


    ‘王海?’林墨突然被觸動了一下,不會是同一個人吧,當時王海大哥說的自己家就是在這鎮上,隻不過在工地一年都沒有迴去過,總想著多賺錢可以讓老婆孩子日子好過些,在宿舍的時候總是聊他的老婆孩子,老婆如何漂亮溫柔孩子如何聰明可愛,隻可惜...


    那婦女抹了抹淚水,說道:“方氏的人說要等年後才發,可是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哎,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會因為這筆賠償金熬不過這個冬天啊。”錢好多歎息著。


    “等等。”林墨突然說道。


    店中四人全都望著林墨,“你們說的王海是不是三十五歲,體格健壯,正方臉,濃眉大眼,絡腮胡須。”


    “是啊是啊,怎麽你認識我老公?”那婦女眼中好像放光一樣盯著林墨。


    “老板,兩床被子我都送給這母子二人吧。”


    “哦?”


    “這?”


    “我是王海哥的工友林墨,事故發生的時候我不在現場所以逃過一劫,王哥生前對我很照顧,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痛心。”說著林墨便拿出500塊錢塞給王嫂,“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不用不用,林兄弟,這兩床被子我們已經很感謝了,錢真的不用了,等海哥的賠償金下來了就好了。”


    林墨也知道自己拗不過這個女人,真不愧是王海的妻子。


    “錢老板,我買兩套棉衣給王嫂和這個小朋友。”


    “好嘞。”


    “不用了,林兄弟,我這身上還有。”


    “哎呀,大妹子,兩身棉衣而已,今年穿不上明年還可以穿啊。”錢好多按照他們身上的尺碼拿了兩套衣服正準備裝起來。


    “等我看一下質量行不行啊。”


    林墨一把拿過棉衣,錢好多笑了笑,看著林墨將五百塊錢塞進了棉衣的口袋中。


    “兩件多少錢。”林墨問道。


    “算你30吧。”


    林墨把錢付了便把衣服塞到了王嫂的手中,說道:“嫂子,衣服你拿著,我幫你把被子扛迴去。”


    “謝謝你了,林兄弟,大龍快謝謝叔叔。”


    “謝謝哥哥。”王海的兒子王大龍看到自己的新衣服也說道。


    “沒大沒小的,叫叔叔。”


    “就叫哥哥吧,嬸嬸。”


    “這...”


    幫王大龍母子將被褥送迴了家中,林墨也著急迴去便匆忙離開了,別讓她發現棉衣口袋中的錢了。


    再次迴到老錢雜貨鋪。


    “老板,買個平板車,明天還有幾床被子給你拉過來。”林墨說道。


    “22,付了錢到後院去拉吧。”


    “不講價嗎?”


    “不講。”


    “這麽快就假裝不認識了嗎?”


    “什麽價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快付錢快付錢。”錢好多催促道。


    付了錢,林墨從雜貨鋪後院拉了一輛平板車。


    “明天早點過來啊。”林墨離開的時候錢好多喊道。


    “放心,明天還有好些問題要問你。”


    林墨拉著平板車迴去了,路過村莊的時候,那大胡子看到了林墨,站在門口喊道:“小兄弟,你去鎮上棉被賣了多少錢啊。”


    “我送人了。”林墨說道。


    “你特麽騙誰呢,我還看不上這點錢。”


    ......


    到生活區的時候,已經黃昏了,林墨做晚飯,阿勃梭魯在院子裏獨自訓練,目前的會的技能需要每天溫習一段時間,自己的戰鬥理念已經給阿勃梭魯講解地很清楚了,就等著進入訓練了。


    吃過晚飯,月光灑滿了大地,加上剛剛下過雪,還沒有融化,月色皎潔照得雪地熠熠生輝,整個庭院很祥和安寧,阿勃梭魯獨自站在房頂仰望著圓月,發出一聲長嚎,悠長空靈,月光似有靈一般在阿勃梭魯身上跳躍。


    “阿勃梭魯,使用劈開。”


    林墨喊道,阿勃梭魯目光如炬,從房頂一躍而起隨後朝著地麵猛撲下來。


    目標便是插在地上的一根木樁。


    撲向木樁的過程,阿勃梭魯的前肢已經揮出,能量凝聚,彎刀具現,眼看便要將木樁劈作兩半。


    “佯攻,然後使用意念頭錘。”


    林墨突然改變了進攻方式,阿勃梭魯似乎早有準備,前肢凝聚出的彎刀輕輕劃過虛無,在空中一個轉身,落到了木樁的側麵,這假動作一氣嗬成。


    並未有絲毫的遲疑,阿勃梭魯前額的紅色超能力能量就像尖錐一般朝著木樁衝去。


    “撤退,影子分身掩護,使用電光一閃拉開距離。”


    雖然對手隻是一根沒有感情的木樁,但是在林墨的眼中便是勁敵。


    對手沒有,腦子來湊。


    林墨聲情並茂,言語都顯得異常地緊張,簡直戲精附體。


    阿勃梭魯完全被帶偏了,瞬間使出影子分身,幾個殘影朝著木樁衝去,本體早已經轉身蹬腿,電光一閃朝著相反的方向穿梭出去。


    在木樁的四周使用電光一閃尋找機會。


    “上。”


    真正的機會出現,稍縱即逝。


    簡單的一個字,阿勃梭魯沒有絲毫的停頓,劈開技能揮出,彎刀一樣的能量在夜色中留下了優美的弧線。


    木樁被劈成了兩半,朝著兩個方向飛出。


    “追打。”


    隻要有了進攻機會便是不死不休的。


    追打的速度必須要快,在對手組成有效防禦之前完成擊殺。


    黑色的惡係能量在前肢凝聚,有一種邪惡的既視感,這種邪惡的黑似乎就需要鮮紅的血液來渲染。


    啪啪


    兩半的木樁在落地之前,再次被切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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