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孫子是德國那邊過來的。”兔子邊開車邊對正在撿下巴的李強解釋道:“開始還不太服氣,本來傅頭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他們是蒼蠅得了。”


    “嘿!結果這幾個孫子還給臉不要臉,蹬鼻子就上來了。那天在等候區裏,有個孫子故意把一杯咖啡澆傅頭身上了。”


    “你說這哥哥能忍?”作為小隊裏武力值最高的一員,兔子當然忍不了了,因為不能在等候區動武的規矩,他當時就站起來跟出去了。


    結果那個行動周裏,這幫德國的孫子沒一個能參加的,全讓兔子給踢床上去了。


    本來這事到當時那樣也就算是揭過去了,但架不住歐洲還有其他國家的情報部門呢,一看自己這幫白皮膚的被黃猴子欺負了,這怎麽能忍!


    於是各種挑釁就接踵而來,那幾天搞得兔子連個覺都睡不踏實,這幫孫子沒事跑到中方營房前放搖滾不說,還半夜跑那開什麽篝火晚會。


    開始老傅還壓著兔子,不讓他出去挑事,但連續三天睡不好覺之後,連菩薩都怒了。


    然後,他老人家就把按耐不住的兔子給放了出去。


    兔子先出去跟鬧騰的最厲害的幾個孫子單挑了一場,把他們送進醫院之後,迴來了自己一琢麽,覺得坐在家裏等人主動挑釁總不是什麽事。


    接著發生的事,就讓兔子徹底在這個基地裏橫著走了。


    這小子拿著胡子幫他標注好的地圖,也不挑食,就從第一家開始,挨家打過去。


    這裏麵不但有參與挑釁的其他各國,連在一旁安心看熱鬧的美國人都無端受了牽累,也就更別提在背後攪和著,指望渾水摸魚的英國人了。


    在那一周裏,大家過著一種極端簡單的生活:


    出門前跟人打招唿第一句都是:“你讓中國兔揍了沒?”


    如果對方鼻青臉腫的表示挨揍了,就問問幾個去了醫院,知道人去的少之後大家會拍拍被揍的人的肩膀,說中國兔這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你看看醫院那幫手斷腳斷等著國內派人來替班的倒黴蛋。


    要是對方臉上沒傷,還反問中國兔是哪根蔥時?


    這幫過來人有的會嘿嘿笑著說,新來的吧?中國兔啥都不是,就是一嘚瑟的二b,看到了狠狠揍就是了!


    這是不認識的操蛋的,說不定大家還有私仇在裏麵,就等著看笑話的。


    要是有熟人,會拉過去悄悄科普一番,並且表示這是學習的好機會,抓住時機,被揍得受不了就投降完事,反正大家算是私下交流,也不丟人。


    然後到了任務結束的時候,滿身煙火氣的人們一下飛機就會自發的聚集到酒吧,圍著監視器看著現場直播,順便還能賭一把中國兔能在多少秒後ko那個可憐人。


    畢竟大家都是情報戰線上的,裝個監視器竊聽器什麽的都是分分鍾的事,有時候裝不了攝像頭就扔個竊聽器過去,大家聽聽現場直播也就得了,就當聽收音機直播拳王爭霸賽了。


    等到了晚上,挨揍的自然就去治傷,熟人迴去看望一下可憐的同行,而剩下的人則會在酒吧慶祝一下。


    被揍了的慶祝自己不用挨下一輪,沒挨揍的則慶幸自己又扛過一天。


    這其中也不是沒有偷偷向兔子服軟的,找上老傅表示這事能不能這麽揭過去?


    但在兔子的行動中嚐到了甜頭,去哪都被人躲著走,找什麽文件不用開口就有人送過來,比起以前難工作不說還挨白眼……


    吃到了甜頭的老傅哪能這麽容易叫停,他心想著不讓兔子把這幫孫子打服氣了怎麽行,自然就嘴上答應了可私下裏還鼓勵兔子揍得狠點。


    等到兔子挨個揍了一輪之後,他本來都打算收手了,但那幫挨揍的孫子可不是這麽想的,他們有一天突然就把胡子給堵住了。


    要說胡子是個沙包幹挨揍也不對,跟兔子在一起這麽久,他的水平也不是蓋的,但雙拳終究難敵四手,而且他也不是兔子那種人外的兇殘生物。


    所以自然而然的,胡子也挨了揍,那幫家夥還是留了點手,打斷胡子幾根肋骨以後就算完事了。


    不過兔子可不讓啊,去醫院看完跟護士*的胡子以後,不知道是出於單身的憤怒還是被胡子閃瞎了眼。兔子直接堵在了機場降落區,把那幾個剛下飛機正互相吹的孫子揍了個生活不能自理。


    要不是旁邊有憲兵隊的拿槍逼著,估計兔子都能把開飛機的倒黴蛋,拽下來倒著掛螺旋槳上轉幾圈。


    這下兔子可算是徹底打響名聲了,在一幫老人向新來的人描述的情景中,兔子是一種來自東方古國的神奇生物。平時別看他趴那吃著草不太顯眼,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愛模樣,但你隻要惹了那玩意,肯定是被生生吃下去還不帶吐骨頭的命!


    已經洗了個澡,坐在酒吧的吧台前,喝著冰涼的啤酒,聽著眼前的酒保低聲講著這個神奇的故事。


    李強用叉子戳著麵前的牛排,覺得他一定是進錯的片場,不然怎麽能在一個明明是充斥著現代戰爭的地方,聽到的故事卻給他一種處在靈異世界的感覺?


    看了一眼手腕上兔子扔給他的手表,現在距離與兔子約定的時間還有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吃著味道還算是可以的牛排,李強覺得自己玩叉子的水平真心不如用筷子,這會左手刀右手叉子都奮鬥半天了,吃了還沒半塊肉呢。


    想著把他帶到酒吧前,說著讓他進去放鬆一會,就神秘兮兮的跑了個沒影的兔子,李強覺得要不是自己胸前這張磁卡能走哪刷哪不用付賬,說不定就得給人洗盤子抵債了。


    正當他腹誹兔子的時候,他就聽到酒吧門推開時那個掛在門邊的鈴鐺的清脆響聲,接著整個有些鬧哄哄的酒吧裏就像是被按了靜音鍵一般。


    那種瞬間就安靜下來的恐怖感,讓李強忍不住迴頭看了過去,卻看到兔子這小子正邁步往裏走呢。


    兔子倒沒搭理酒吧裏這幫連抬頭都不敢看他的家夥們,左右巡視了一眼就徑直走向了吧台,拍了一把李強的肩膀,讓酒保也給自己來一杯這種不含酒精的清淡啤酒。


    他們可不像是那幫國外的家夥,明明隨時有任務出還敢那麽喝酒,而且由於東方人的體質問題,本身就對酒精的吸收性不好,所以也就沒敢喝什麽威士忌亂裝b,結果自己事後吃苦果了。


    “怎麽,不好吃?”兔子看李強盤子裏剩下的半塊牛排擰起了眉,他心說這可是附近最好吃的肉了,要知道現在每天都是大運動量的作戰,不吃肉光吃菜可撐不住。


    心想著李強跟他的口味差不多啊,他記得自己喜歡吃的李強吃起來也是眉開眼笑的,怎麽吃起最喜歡的牛肉時就吃不動了?


    想著是不是有人給李強穿了小鞋,兔子也沒伸手去切一塊嚐嚐,直接就對酒保問道:“何塞,怎麽你們換廚子了?”


    能在這邊幹活的酒保也不是什麽普通人,聽懂各國語言那是基本功,所以也就能直接用中文和兔子交流。


    “哪能啊,這不是按您的口味來的麽?”酒保從吧台下麵拿出個幹淨的酒杯來,借著擦酒杯的動作緩解一下心中的緊張:“您的朋友一來就說,來一份跟兔子一樣的,我可就是按您的口味吩咐大廚做出來的。”


    “鹽多了?”兔子伸手就要從李強手裏拿叉子,這裏可是他的地盤,要讓李強沒呆好了,之前吹的牛b可就都成了丟人現眼了。


    “來,我嚐嚐。”


    李強一抬手就把兔子手給拍邊去了:“臭手拿開,老子是用不慣叉子。”


    “那來雙筷子。”兔子跟酒保一瞪眼,差點給酒保嚇得把手裏酒杯捏碎了:“你成心看我兄弟笑話是吧?”


    “我哪知道兔爺您的朋友喜歡筷子啊。”酒保從吧台下拿出一副能當暗器的不鏽鋼筷子來:“早知道我就把筷子拿出來了。”


    接過筷子的李強,抬頭跟酒保道了聲謝:“我說兔子,你多會成了兔爺了?”


    這時看兔子喝起啤酒來,也是這個叫做何塞的酒保沒事亂作死,又湊過來問起話來:“話說兔爺,您朋友胡子沒過來?”


    “沒,怎麽你喜歡上男人了?”兔子說起胡子就是一肚子氣,這口氣還沒消呢又讓酒保給勾起來了。


    不過因為他是正在喝酒呢,啤酒杯擋住了臉,酒保也沒看清楚他的表情,作死的接著問道:“我們的小賽麗想胡子了唄,她說有兩天沒見到胡子了。”


    “媽的!”兔子把酒杯朝吧台上一頓,心說你這個孫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頓下酒杯他也就沒做出什麽把酒保從吧台裏一把揪出來,臭揍人一頓這種沒品的事來,幹脆對拿到了趁手家夥,幾口吃完牛排的李強問了一句:“強子吃完沒,咱們去試試槍?”


    “走唄。”


    李強一抹嘴站了起來,他也懶得在這裏呆著了,自從兔子進來以後這地方安靜的就跟殯儀館似地。而且背後那幫人不斷用眼神在他背後刷刷刷的戳來戳去,搞得他也挺不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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