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著能從俘虜那裏得到想要知道的玩意,但是這東西想著的時候都挺美好的,不過真到了外麵一問才知道,剛才管事的那家夥已經掛了,這裏麵都是一幫小兵。


    這些家夥唯一知道的,也就是管事的帶他們來掩埋這些惡魔之手.一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這些人太兇殘的也有,還有說大家還在屋子裏挖坑呢,外麵子彈就打進來了。


    更有的說手榴彈扔進來以後,帶頭的想跑卻不小心摔倒趴在了手榴彈上,救了大家一命,等以後迴去了得好好謝謝他的家人。


    不過這些人說的話,都給人一種不盡不實的感覺,好像他們在刻意隱瞞什麽。


    眾人好不容易在這亂糟糟的敘述中,得到了初步訊息。確定這些人在掩埋完那些迫擊炮彈以後,還會順路解決一下那個天主教堂裏的異教徒,以及掃平那個全是女人的村子,好犒勞這些黑哥們。


    知道了這幾條關鍵訊息後,張連長向大本營匯報了一下,卻得到一個要在原地看守俘虜,等待相關人員到達的詭異命令。


    這個命令來的可是有點奇怪,剛才大本營還催命催的厲害呢。完全是一副你們不到那幫人就死定了的德行,這會眼瞅著都快天黑了,怎麽就突然不著急了?


    難道是情況又有什麽變化?


    或者這幫叛軍被斃了以後,就算是解決了目標所受到的威脅?


    這不太對啊!要是隻有這幾十個人的威脅,兩邊都不至於派人火急火燎的過來,美國那邊,更是讓人幹下一架飛機來,死了多少人還不知道呢。


    但命令就是命令,接到命令原地等待支援就是原地等待支援!別說快要天黑了,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地上火山噴發也得在這裏乖乖等著。


    懷著心裏的疑惑,眾人覺得雖然大本營說是半小時,四十分鍾的人就能到,但這邊操蛋的路況,讓任何時間預估都變成了一件挺扯淡的事。


    於是幾個人一商量,覺得任由那些被打死的叛軍暴屍荒野也不是個事,沒看現在外麵都有不懷好意的鬃狗群在徘徊了麽?


    要不是被哨兵鳴槍嚇跑了一波,那幫餓紅了眼的鬃狗們還真敢衝進來拖上一具屍體就跑。


    所以現在小隊就分成了兩撥,一撥人領著一半俘虜,去把四處散落的屍體都收拾收拾。順便把散落在營地裏的那些武器也撿迴來。


    剛才大家打掉不少彈藥,這邊黑哥們用的是ak步槍,跟小隊裏的彈藥口徑相同,說不定還能臨時補給一些。


    而另一波人,則領著剩下的俘虜去找了個平地開始挖坑,反正鏟子什麽都是現成的。雖然不能直接埋在那個現成的坑裏,不過挖個大點的坑也費不了什麽事。


    就在大家輪流上哨,屍首都收拾迴來,坑也挖的差不多。


    幾個人還挨個看了看黑哥們們缺乏維護,槍膛裏都快塞不進子彈的步槍時,高處的哨位終於傳來信息,看到遠處有車掀起的塵煙。


    因為已經從大本營那裏得到了對方的電台頻率,在與對方聯係,確定那輛車就是過來的人後,大家並沒有太過緊張。除了擱在手邊打開保險的步槍外,還是該挖坑的挖坑,該喝水的喝水。


    對方看樣子趕得挺急的,站在營地裏都能看到老遠外掀起的塵煙,等車進了營地更是一個急停甩尾,開車的孫子也不怕在土路上把車搞翻了。


    不說這輛後方帶著鞭狀天線的吉普車有多好,光是看那些覆蓋在上麵新沾的舊染的塵土,就知道這車一定跑了不少路,和司機一定是個懶人。


    一開始站在一邊的李強還覺得,那車裏下來的一定是一幫閑的蛋疼的家夥。等到車門打開車裏人下來時他就樂了。


    那是熟人啊!他早該想到,開車能開出那種狂野範的一定是胡子這孫子,從副駕下來的是穿著牛仔褲和襯衣,帶著泥色胸掛和ak74u的兔子。


    這小子和胡子一樣,都戴著明黃色鏡片的墨鏡,嘴裏叼著煙,把襯衣袖子勉過了胳膊肘,加上那新式胸掛和三點式槍帶,兩個人潮的不行。


    兩人下車後並沒有著急過來打招唿,胡子站在吉普車旁邊習慣性持槍警戒,而兔子則打開了吉普車的後車廂,從裏麵拽出一個金屬箱子來。


    看他的動作,那箱子估計挺沉的,李強想上去幫忙,卻給張連長拉住了。


    張連長可不是想著看笑話,李強認識兔子和胡子他可不認識啊。一看兩人的扮相,加上從車裏下來的那個歐洲大胡子,張連長第一時間就覺得,那兩個武裝人員可能是活躍在這邊的pmc。


    正規軍人對這幫雇傭軍都是沒什麽好感的。這裏麵固然有軍人榮譽在作祟,其實心裏覺得對方不好好在國內呆著,非要跑出來賣命賺錢也是一項原因。


    要說張連長為什麽能認出這倆人是國內出來的,蓋因那戰術動作是瞞不了人的。


    大家都是一個係統出來的,搭眼一看就能看的明白,要是來個眼尖記性好的,估計還能分出是大概哪個軍區的。


    胡子領著下了車的兩個人走了過來,他們是一少的組合,一個大胡子一看就超過六十歲了,另一個則是二十來歲年輕的有點過分的小姑娘。


    “這是奧地利來的化學武器專家。”胡子隨便介紹了一下,不知道什麽原因,也沒互相通名。


    那兩個專家估計也聽不懂中文,兩人跟張連長打了個招唿,低頭交流了一下。


    小的跑去從兔子拽下來的那箱子裏,拿出幾個飯盒大的塑料包,還有點什麽帶著像是話筒一樣的檢測儀器之類的玩意。


    而老的則在這用英語,慢慢詢問眾人是如何發現化學武器的,那些武器看起來是什麽樣子,有沒有發生泄漏,有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在老頭和這邊聊天的時候,小的把那塑料包展開李強才發現,那原來是一套簡易的連體防化服,看她拿出來的數量估計這東西是一次性的玩意。


    看那小姑娘一個人就把那身衣服套身上了,老的不願意了。


    兩人爭辯了幾句,小的才不情不願的給老的把防化服套上了,兩人又戴好了防毒麵具,互相幫助檢查了一下身上有沒有破口。


    “請讓你們的人離開……”老頭看看左右遲疑了一下:“至少50米。”


    老頭估計心想著是讓人有多遠躲多遠,但這邊的情況顯然不允許周邊人跑太遠。


    旁邊的血粼粼的屍體還在那擺著呢,他老人家又沒瞎了,裝看不到是裝看不到,但那不代表他看不出這裏麵的危險。


    所以他也就隻能初步劃定一個危險圈了,進去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要是發現不對勁就趕緊跑,別管他們。


    兩個專家進去以後,張連長揮了揮手,讓機槍手和副射手去剛才那個土坡上看著,這邊就那一個製高點能觀察到左右,而其他人則走到了這個廢棄村莊的大門口。


    這邊也就那裏沒多少草了,而且還處在專家劃定的範圍外。


    說實話,等待其實挺無聊的,尤其是在這種提心吊膽,隨時準備逃命的等待中,那每一次秒針跳動,都讓人覺得滿的跟分針爬一樣。


    撒出去必要的哨兵後,剩下的人聚在一起,聽著胡子手裏那個能直播專家對話的步話機,他在一邊小聲翻譯著:


    什麽打開看,掃描一下,擰開這個之類的無聊話語。


    而在另一邊,兔子已經和李強聊上了,幾個人現在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剛才沒打招唿是因為任務需要,現在閑雜人等都不在了,當然得好好敘敘舊了。


    “連長,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兔子。”李強指了指一邊正充當人型複讀機的胡子:“那個是胡子。”


    他說完名字後對張連長笑了笑,這是在掩飾他的尷尬,因為他突然想起來兔子和胡子的身份了,正想怎麽跟張連長介紹呢,兔子就先開腔了。


    “您好,認識一下,我們是老傅手底下的。”


    張連長握了下兔子伸出來的手,兔子這一解釋省的他問李強,為什麽和這兩個家夥認識了,畢竟李強出去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哦,你們來這邊了?”張連長其實也就是找不到話了,張口隨便那麽一問。


    他隻是知道老傅這個人,但又不像是李強,知道兔子他們被調迴國養傷帶交代情況去了。


    “沒辦法。”兔子說道這裏嘿嘿一笑:“這次可是得好好謝謝你們了。”


    他用下巴指了指那個專家進去的大屋子:“我們在這個鬼地方,追這批化學武器追了快一個月了,要不是你們,這些玩意一旦被藏好了,真不知道哪年才能被找出來。”


    這邊兔子才說了幾句話,那邊專家的檢測結果便出來了。


    “沒事,沒有泄露。”胡子在步話機裏,又跟專家確定了一遍之後才說道:“走吧,我們靠過去看看。”


    張連長點了點頭留下了那個山坡上的哨位沒動,其他人留了兩個人在村口警戒,向裏走的時候,兔子卻拉了李強一把,讓李強落在了後麵。


    “怎麽了?”李強落在了隊伍後麵,悄聲對兔子問道:“前麵有問題?兔子你大爺的你可別坑我們,有問題你就趕緊說,咱們把人叫迴來。”


    “哪有!”兔子一瞪眼,他是有話不想讓張連長聽到,又不是想坑人。


    “我說強子,你可真是福將啊!”兔子砸著嘴說道:“你知道哥幾個,天天在這吃風喝土的兜了多少圈?傅頭成天拿著放大鏡在地圖上找了多少遍?我們這幫人就快拿著鏟子挨片挖了!”


    “你小子來了倒好,不到半天就讓你給挖出來了!!”


    兔子說著話忍不住用肩膀撞了李強一下:“你小子真是神了!”


    “我哪有!”李強不幹了,他怎麽聽兔子都像是在損他狗屎運:“這是碰上的好吧,本來我們要去前麵那什麽村接人的!”


    “什麽村?”兔子聽了李強的話一愣,一下臉上就沒笑容了:“優什麽什麽的?”


    “好像是這個名。”李強看兔子表情變了就覺得不對勁了,趕緊問道:“怎麽迴事?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你可別瞞著兄弟!”


    “走吧,這事還得當著你們連長的麵說,這個誰都沒辦法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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