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優菈終於開口:“哼,你們不說話,非要讓我來開頭,這個仇我暫且記下了。”


    “嗯,嗯。沒關係,盡管記。”王誌純應了一句。


    “嘖……”優菈感覺自己被看透了,有些不爽,又有一絲開心——看透也意味著了解,不是嗎?


    “勞倫斯家族一直以來,都熱衷於複辟。因此,作為家族的長女,便被賦予了極高的期望。”優菈猶豫一下,開了口。


    “沒錯,優菈,看來你還是明白的,你是勞倫斯的血裔,這一點根本無法改變。快把這兩個……”舒伯特一聽,立馬激動了起來。


    “他媽的,勞倫斯是什麽黑社會集團嗎?!”王誌純閃身到舒伯特身後,一腳踹到了他的膝蓋窩上,直接將他踹倒在地,“你這混蛋!你是真的隻關心自己,根本不在乎優菈的死活!”


    “……”優菈背過身,壓根沒看。當然,也是為了防止自己有點繃不住的笑容刺激到舒伯特。不得不說,王誌純說話真是好聽,直接說到她的心窩子裏了。


    “讓優菈殺了我,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的?啊?!讓你的侄女去做這麽九死一生的事情,你這個老東西簡直畜生到了極點!”王誌純接下來的話讓優菈笑容凝固,嘴角抽搐了一下,腦門繃起青筋。


    “呃,優菈,誌純的意思是關心你嘛,絕對沒有說你太弱的意思。”派蒙趕緊替王誌純解釋,結果越描越黑。


    “……說我弱……這個仇我記下了,早晚要把這家夥打翻在地,然後變成我的奴隸。”優菈叉腰,憤憤地說道。要知道,她可是足以和騎士團的代理團長,蒲公英騎士琴相提並論的強大戰士,一手劍術在蒙德數一數二。


    這樣的優菈,自然很有好勝心。


    “……”舒伯特雖然迂腐,但是不得不說,這種對儀態的堅持確實很讓押送人省心。他默默地站起來,一言不發。


    “老實點,不然直接把你丟河裏喂魚!”王誌純又給了他一記窩心腳——當然,沒用力,然後迴到了優菈和派蒙的身邊。


    “呃,誌純,感覺你現在比起之前,好像更加的暴躁了。”派蒙很關心王誌純的心理狀態,“是不是早上殺的太多了?”


    “不啊,才幹掉五十個人,這能有什麽影響?”王誌純不以為然,對他而言,殺多的最低標準是十萬人頭。“這隻是觸景生情罷了。這種喜歡做複辟大夢、將自己淩駕他人之上的蠢貨,在哪個世界都少不了。”


    “幹掉五十個人?王誌純,你早上做什麽了?”優菈本來不應該問這個問題,不過好奇心讓她問了出來。


    “哦,須彌的愚人眾惹到了我,我就將他們的戰鬥員殺了五十個,然後將三百五十三名愚人眾的戰鬥員打成了高位截癱。”王誌純漫不經心,說了一些讓優菈冷汗直流的話。


    “你確實挺厲害的。”優菈蹦出幾個字,徹底服了王誌純。現在,她也不覺得自己有機會可以和王誌純比肩了——殺五十個愚人眾不難,但是能將三百五十三名愚人眾打成高位截癱這種事真的很困難。


    “這不重要。優菈,你說到哪了?放心說罷,舒伯特這下不會聽到我們的對話的。”王誌純對這個話題有點悶悶不樂。說真的,他剛才一瞬間迴過味來,突然覺得有些後悔——殺之前拷問一下那些愚人眾,找他們的上司算賬不好嗎?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戰士被背刺的事實令他昏了頭腦。他從不認為自己殺錯了,隻是覺得自己沒殺到點子上。下次再接再厲吧。


    “嗯?你將他弄聾了嗎?”優菈對舒伯特的情感很複雜,既厭惡他的腐朽愚昧,又難以割舍血濃於水的親情。


    “不,隻是用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風元素操控技巧罷了。”王誌純擺擺手。


    “這樣啊。剛才說到,作為勞倫斯家的長女,我被賦予了極高的期待。”優菈接上了話題,“因為要迎接勞倫斯家重新迴到統治地位的‘偉大時刻’,勞倫斯家族有資質的子女被進行了堪稱嚴苛的教育和培養。”


    她看著遠處月色下的低語森林,那裏被火燒過後,還沒長出新的大樹,“舉個例子吧,就說廚藝。為了不落入‘俗人的泥潭’,廚藝老師在訓練我做飯的時候,嚴苛到了多加半勺麵粉、幾粒鹽都會遭受訓斥的地步。”


    “啊?”派蒙瞪大眼睛,要是她和誌純是勞倫斯家族的,那恐怕就要天天挨罵了。


    “有病。”王誌純的評價幹脆利落。


    “你看,你們也這麽覺得,對吧?”優菈歎口氣,“但是勞倫斯被這樣的陳舊家規束縛了上千年。我不樂意繼續遭受這種折磨,就跑到了西風騎士團,成為了騎士。”


    “經濟獨立,才有資格談論人格的獨立。”王誌純很讚同地點了點頭,他越發欣賞優菈身上的那種敢愛敢恨的精神了。


    “經濟獨立,說得容易,做得難啊。事實上,剛開始,我在蒙德城的商店買東西,人家都不賣的。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背後罵兩句。”優菈很從容地說道,但是王誌純和派蒙可以感受到她在遭受這種冷眼後滴血的內心。


    “剛加入騎士團後,你可不知道,質疑的信件雪花一樣往騎士團送,我家裏的人也過來鬧事,要讓我這個叛逆的勞倫斯迴頭是岸。”優菈說到這裏,都笑了,“幸虧騎士團不太講究出身,對能力更加看重,我才能留下來。”


    “嗯,我算是明白為什麽你看起來這麽別扭了。”王誌純將手揣在袖子裏,今天他穿的比較寬敞,“看來就是為了對抗環境的惡意,所以給自己加上了保護殼,對吧?不斷地說‘早晚要報仇,不必計較’,就可以說服自己不去細想,同時還可以嚇退有惡意的人,雙方都不會受到傷害。”


    突然,王誌純和派蒙發現優菈落在了身後。迴頭一看,優菈好像見了鬼一樣,怔怔地盯著王誌純看。


    “做、做什麽了?”王誌純以為自己的心理解讀出錯誤了。他發誓,自己隻是在學納西妲,分析人的心理。


    “沒什麽。你真是自以為是,哼,試圖摸清我的內心,這個仇,我能記一輩子!”優菈笑了一下,然後越過兩個人,“走吧,再不快點,今天晚上就睡不了覺了。”


    “今天你出了任務,明天睡一天,我想琴也不會說什麽的。”王誌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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