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出一個漢人的聲音道:“枸尼彎刀幫一劍侯在此,裏麵的人還不束手就擒,否則燒死你們!”


    阿雪沒有出聲,皇後臉無懼色,但滿心歉意道:“看來我錯了,我若一輩子不去想什麽生太子,也不會被趕盡殺絕了。”


    阿雪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抽出皇後腰間佩刀。將手裏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切下一小塊遞給皇後道:“此物乃遠古通天神木,可保你母子平安,你的兒子最終必成為草原最英勇的可汗。神木千萬不可示人,包括突利可汗,切記!”


    阿雪將剩下的大塊神木又收迴,揭下麵紗,卷起水鞭握在手中,把那鋒利無比的皇後腰刀別在後背腰帶裏,掀開氈簾走了出去。


    隻見外麵至少三百騎兵個個手舉火把,將寒冷的夜晚照如白晝。阿雪運足內力高聲道:“左手劍流沙,二當家在此。還望一劍侯大當家能給些薄麵!這單子我已經到手了,你們再摻和進來恐怕不太符合道上的規矩吧!”


    眾人都清楚漠北左手劍流沙的名頭和手段。也知道他有個心頭肉妹妹,那是誰都不敢招惹的主兒,誰給他個嘴巴子,打得有道理他都可以忍,但是這個小女魔頭有理沒理被你招惹到,那就是個死。流沙放出過話兒:“官府不算,黑道眾賊誰若傷了小妹,便血洗該匪幫,十步一殺,百裏不留行。”


    一劍候是漠北劍榜第五的劍術高手,但是對於流沙的威名那是如雷貫耳。其殺人從無全屍,好像心理有點偏激。能不招惹的話,漠北、嶺南的五幫都不會去招惹這個瘋子。


    一劍侯左手持劍柄抱拳迴禮道:“二當家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啊,不過我得到的消息可是,突厥可汗已經投降朝廷,這皇後也是有名無實了。綁了她也沒什麽贖金可拿的,我殺了她卻是有獵榜錢可賺哦,你保護她好像不是我們做賊人該做的事吧!”


    “這是我哥和於師爺的意思,你的單子莫非不是殺手盟的單,是你勾結了突厥後宮的騷貨別不是成了人家石榴裙下小狼狗吧!”


    這話還真讓阿雪給蒙對了,枸尼彎刀幫正是這枸尼山區最大的惡勢力,那個邪惡的突厥妃子便是和他是暗地裏相好的,那小王爺長得根本就不像突利可汗。越來越多的人對此都有非議。這妃子一不做二不休,便想殺王子弑可汗,把兒子早些推上王位這才安心。到時候就可以明目張膽地和這個一劍侯鬼混了。


    如此不給大當家的麵子,這也就是阿雪敢如此。身後的人都能感覺到一劍侯渾身散發的殺氣。一劍侯強忍心中怒火道:“丫頭!我是給你哥哥和於師爺的麵子,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壞我的名聲哦!”


    阿雪心中好笑,這廝估計是讓我猜中了,鐵定與那妃子不清不楚了。便笑道:“我勸大當家的還是別拿兄弟們的命開玩笑了,那騷貨才是真的有名無實的,你若是傷了皇後,無需可汗剿滅你,唐王必然為向他歸順的邦國撐腰,大軍壓境,頃刻間殺你們個片甲不留。否則,誰還會歸順大唐嘞!你就不會動動腦子想想嗎?”


    阿雪這麽一說,一劍候還沒等說話,身邊的軍師還有幾個隊長都交頭接耳起來。一劍候心知肚明,的確是瞞著兄弟們說是獵榜單的任務。被阿雪戳破後,幾乎沒有迴旋的餘地,便老羞成怒道:“別扯些沒用的,一頭肥羊,兩匹狼,隻有武力上見分曉了。


    我們人多本來就是具有絕對的話語權,但我們也不欺負你。我們派一位女將,你若贏了她我們掉頭走人,若是你輸了,人就交給我們帶走,殺不殺那就是我們自家商量解決的事與你無關了。”


    眾人一聽,先不殺皇後,隻是作為人質要挾可汗要些贖金。這才都把心放迴肚子裏。暗叫這流沙二當家可要倒黴了。


    最近,一劍候收了一個義妹,使得一手玄妙拐杖旋刀,不知道什麽路數。反正除了一劍侯就沒人是她的對手。


    相反這個二當家是出了名的搗蛋鬼,從小就不練功,就會耍耍鞭子欺負欺負人。怎麽可能是這女人的對手嘞!


    阿雪倒是暗自高興,好啊!又想算計姑奶奶,誰能料想我的實力連你個一劍侯都接不住我三招。但我還不能這麽早就暴露實力,我裝憨攪局。恰巧贏了她,讓他們覺得自己是運氣好才贏了比賽的。


    阿雪笑道:“你就別滿口仁義道德了,賊就是賊。永遠也上不了台麵,怎麽比你劃出個道道吧,我都接著便是!”


    一劍候表麵歉意內心卻樂開了花忙道:“你的兵器可以隨便選!”


    這個條件看似大方,實際就是毫無價值。阿雪就會個鞭子,拿再多的兵器再她麵前都沒什麽價值。阿雪道:“有精鋼鞭子嗎?”


    一劍候抱歉地搖搖頭說:“沒有!”


    阿雪道:“也好,免得傷你的心上人不好交代。”


    “你個死丫頭,嘴就沒個把門的嗎?那是我義妹不許亂說話!”


    這是從人群中的馬上飄身形,落在阿雪丈餘外一個身影。


    “哥!別跟她磨牙,生些沒味的氣,看我收拾了她怎麽撕爛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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