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樽不想殺葛戒,葛戒也不想殺包樽。所以二人隻能是例行公事,做一番打鬥,聖上問及,葛戒就說沒打過,讓他跑了。所以葛戒也是怕丟了性命,就這樣和包樽說道:


    “我們三人分別和你比試三招,如果你勝了我們其中兩人你就可以自行離去。之後聖上派誰來我也無權過問,但估計不會像我這麽寬鬆了。”


    包樽抱拳道:“多謝葛大人體諒在下!請!”


    葛戒忙擺手道:“不不不!還是先由我們棋聖與你先過招吧!”


    包樽心裏暗罵,老狐狸,夠滑頭!


    這時隻見那棋聖也不囉嗦,一把黑白棋子伴隨棋盤一並旋飛而出。


    隱隱帶著唿嘯的風聲和尖銳的破風之聲。說時遲那時快,包樽一個左閃緊隨著一個右挪移,但目光和刀尖卻始終沒離開徐俠客的咽喉。


    徐俠客驚出一身的冷汗,慌忙使出瞬移功法出現在了包樽的身後。


    心道:這包樽的身形和應變能力實在驚人。更讓劍聖不安的就是,包樽在閃躲這極速而來的棋盤和打向其各大致命大穴的棋子的同時,還能從容發出攻擊。實在令人佩服,這多年浸染在江湖之中的戰鬥經驗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但這棋聖也是一方的霸主,門人無數。最拿手的就是禦物之術,這飛出去的棋盤,若不是受到包樽的攻擊分心,早就產生出千變萬化的攻勢來。那點穴的棋子還可以撞擊棋盤而改變攻擊方位。


    無奈這包樽的貌似匆忙應對的進攻,竟然這麽難纏。令自己來不及使用禦物之術,便要先應對極速刺向自己咽喉的人葵。這刀尖像長了眼睛的毒蛇,如影隨形跟著自己。沒辦法隻能利用瞬移躲到包樽身後打算來個偷襲,


    不過他還忘了一件事,自己的瞬移是比飛向包樽的棋盤快的,這時的棋盤和棋子已經到了自己眼前。棋聖又隻得接住棋盤,用意念控製棋子反追包樽的的腳步而去。


    包樽突然覺得眼前一花,靠!這老兒怎麽像鬼似的。包樽下意識,把刀向後一劃拉。這可不是自己的鬼刀刀法裏的招式,隻能說是一種戰鬥天賦產生的判斷。


    這下棋聖可就倒黴了。手忙腳亂地接住自己的武器的檔兒,結果這武器裏麵怎麽還摻雜著危險的不屬於自己的威脅破空而來。快到自己不得不再次使用瞬移躲避。


    瞬移身法的確冠絕天下,但是卻是一種超級耗費功力的敗家功法,每使用一次必須要緩解一會兒之後,才可以再次使用。


    然而遇到這個變態的包大人這種隨機亂戰的招式。竟然逼得自己功力受損才能躲過這致命的一擊,距離太近了,若不及時躲避,自己就得被人葵腰斬了。


    這次瞬移可不敢再迴到包樽對麵了,別再沒打中人家,反而被自己的棋子給打中了。


    棋聖在包樽的側麵,一個包樽的刀氣傷不到的位置站定。正準備調集念力驅動飛旋的棋子攻擊包樽的時候。包樽左手動了,那袖中竟然藏著一把可笑的小刀。形狀偏偏仿造人葵的刁鑽形狀打造,儼然就像人葵生的小崽。


    這刀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如萬千蝴蝶翻飛花叢般擊碎了所有的玉石棋子。


    第一個迴合結束!包樽也沒有繼續攻擊,謙虛抱拳道:“棋聖果然名不虛傳,竟然逼得我手忙腳亂,暗藏的殺手鐧也敗露了。哈哈!”


    棋聖心中哪裏不知,剛才已經躲過一劫。若是包樽繼續攻擊自己,恐怕性命不保。因為自己已經受了內傷,無法再使出瞬移之法,棋聖這種以遠程大規模殺戮著稱的禦物之術,與近身搏擊的鬼刀之王,哪裏會占到便宜。見包樽給自己台階下,還能保住幾十年打下的名氣。不下才叫傻嘞!忙道:“包大俠承讓了,小人甘拜下風。我輸了!”


    那二人也並非泛泛之輩怎能沒看出棋聖受傷,葛戒道:“辛苦棋聖,您在旁助陣,我來會會咱們包神捕的鬼刀刀法!”


    沒等包樽說話,這廝就衝了上來。袖口中沒有暗器,手中也沒拿任何兵器。難道是金剛拳師,少林門的?


    包樽猜測著,不管是否遇到了十指成鋼的主,為了寶刀的安全,絕對不能被其抓到刀背為妥。


    包樽的子母刀立刻舞動的風雨不透,果然如包樽所料。葛戒根本不懼怕刀鋒傷到手,始終聚精會神盯著刀的招式和刀尖的路線,可能是在尋找規律。


    於是,包樽改變策略,心道:小子,我先讓你得逞一把,償點甜頭。不然他總是躲閃,也不太好對其下手。


    包樽有意逐漸放慢舞刀的速度,把細細的汗珠逼出。偶爾還腳下發軟,但這個葛戒一眼就看出這是裝的,一位如此內力渾厚的包樽怎麽能舞了這麽一會兒刀就後勁不繼嘞!心中不免暗笑,這包樽也太小看自己了。


    包樽突然看到了葛戒眼中那不屑的神情,暗叫不好,忘了他是個老狐狸了。


    那就用對付老狐狸的辦法將計就計,硬著頭皮把戲演到底吧!


    包樽突然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但是葛戒也沒有趁機而上,反而停滯了一下,觀察包樽到底想幹什麽。包樽在身體失去平衡的瞬間,袖中飛出一隻飛鏢,葛戒嘴角上揚,心道果然被我猜中。袖裏飛刀,這種三流武師的小把戲用在這裏,嘿嘿!是不是有點……


    他伸手便接住飛鏢,並不轉睛看飛鏢,而是死盯著包樽,看看他還有什麽詭計,後招能否驚豔到自己嘞!


    包樽這是意料之中,用小人葵刀點地,身體又恢複了平衡。用衣袖擦了一把汗道:“謝謝葛戒大人,沒有乘人之危,我這腳啊昨天崴了,看來今天沒好利索啊!”說罷又抬起左腳,轉動了幾下,聽到骨關節的脆響。呲牙咧嘴又道:“不如我在這個客棧休息幾天,你再來和我比試你看如何?”


    葛戒突然後悔起來,剛才自己若不多疑,一下就能抓住他的刀,震斷後還能將其按到在地。多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自己的臉皮這一激動都有點熱了。但還得裝啊,皮笑肉不笑道:“包大俠說的哪裏話來,您要是跟我等迴京,我一路安排人抬著您都行。”


    話音尾音都還在耳邊迴蕩,一隻金黃色的瘦如枯柴的手已經到了包樽的胸口。


    包樽大喜,看來葛戒是真不認識這人葵寶刀啊,所以說,練拳的門派對刀劍都是孤陋寡聞的了。包樽切了他的手還有些不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但若不製服他,恐怕自己今天實難脫身。


    包樽不是揮刀,那樣太慢,他是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人葵的刀把舉過了頭頂。


    那位說了,這是什麽打法?舉刀把,不揮刀,能傷敵嗎?


    結果卻是:葛戒那刺入包樽胸口的四手指,齊刷刷被切了下來。這掌勢未消,斷骨撞擊在人葵刀麵上,發出吱吱的聲音。一把小刀已經抵在了葛戒的咽喉。


    葛戒一輩子都沒吃過這等虧,眼中含著怒。但又不敢發怒,那脖頸皮下的筋在移動。


    道:“包!包!大人手下留情,我可是四品帶刀護衛,禁軍統領!你不能殺我啊!”


    包樽點了他三處穴位,連葛戒都想不起這是什麽穴位,但是自己的手指還就奇跡般地停止了流血,隻是不能調息運功。


    包樽對棋聖道:“徐大俠,迴京的路上就勞煩您照顧葛大人了,今天的比武也不得透露半字。否則葛大人統領禁軍威信就會受損,京城的安定就堪憂了。”


    葛戒聽了心裏沒來由就是一暖,包樽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啊!處處都是考慮的百姓安居樂業,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官那!


    棋聖自是欣然應允,這手下留命的大恩還無以為報嘞!


    包樽看了眼洛桑央金,轉而對二人道:“迴去就說洛桑央金被我失手殺了!不答應為我撒謊,現在就殺了你倆,也是同樣散布你三人都被我殺了!”


    二人心中震驚,那人葵的殺氣遽然外泄。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抗拒,不由自主就冒冷汗。二人急忙答應道:“放心!放心!我等一定不辱使命!”


    葛戒心裏這個樂啊!皇宮以後就少了一個與自己抗衡的硬點子了!哈哈!這還要感謝包大人了。


    洛桑央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三個男人,不知道說什麽話才合適。


    待二人離開,包樽對央金道:“我知道你是被迫在皇帝身側,很不開心,不如就與我一起仗劍天涯,若是不願意,我就送你迴俺達,絕不勉強!”


    央金徹底被雷到了!嘴唇顫抖著,眼中似有淚光,老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包樽心狂跳得連那趴在門縫偷看的店老板都聽見了!小聲道:“答應他!答應他!唉喓喂!真是急死寶寶了!


    吱!咣當!這廝竟然跌倒在了門外!忙道:“您二位還需要點什麽不?”


    包樽揪住他的脖領子惡狠狠道:“遮上你的眼睛,塞上你的耳朵,閉上你的嘴,否則……”


    看看那美人又把後麵那句“否則我讓這裏雞犬不留”藏起來不說了。


    鬆開那店老板的衣領又幫他整理了一下,弱弱地看著美人。


    哪知這美人疾風般將一把精致的彎刀壓在這店老板的脖子上,血立刻就染紅了衣領。


    一個天籟般的聲音道:“否則就讓你這裏雞犬不留!”


    包樽一下子就淪陷了自己的鐵石冰心!


    等你一千年了!正是我的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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