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一批勞工正在往一艘巨大的船上搬運著貨物,一部分船員在起重機的協助下把一件件大型貨箱搬上船,另外的一部分船員在下方仔細檢查著船體的情況。


    接下來一段時間裏,眾人都要在這條船上生活,首先要確保船體可以承受住風浪與海獸的襲擊,沒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其次便是準備足量的水果和臘肉,畢竟在海上這些都是稀罕東西。


    北鬥在一旁大聲指揮著船員們進行貨物搬運和船體檢查,凝光站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一切,並沒有說話。


    每次北鬥出海,她都會前來相送。


    張邢從璃月港的方向走來,他依舊是平常那身裝束,一襲如墨般的黑衣,他沒有和胡桃說再見什麽的,他不喜歡什麽悲傷的送別,自己遲早會迴到這片土地上的。


    北鬥也注意到了他:“看來凝光你所說的貴客來了呢。”


    發生在孤雲閣的那場戰鬥凝光也知道了,雖然她派過去的人剛到島上就掉進了一個陷阱裏,剛出來又被繩索吊了起來。


    但後來那人依舊來到了兩人戰鬥的場地,他自然是注意到了那巨大的戰爭兵器,並同樣感受到了那大家夥的破壞力。


    凝光得知消息以後,不禁感歎張邢隻是出去玩了一趟,不知道幹了什麽,實力已經大大增加了。


    當初的談話她可以確定對方並沒有撒謊,他真的對璃月有著特殊的感情。


    不過對方不是欖花籠鶴,那便給予他最高程度的自由吧。


    她給對方的身份是璃月外交特使,意在將對方與璃月綁定。張邢自然明白凝光的意思,不過也正合他意。


    “特使先生,別來無恙啊。”


    “又見麵了,北鬥船長。”


    兩人見麵一陣互相打了個招唿。


    “聽我們的【天權】大人說你想要乘南十字船隊的船去稻妻是嗎?”


    凝光意識到北鬥要搞事情了。


    “有什麽問題嗎?本人還是出的起路費的。”


    “我有個幫你省錢的好辦法,我們南十字船隊向來尊崇強者,如果你能打敗我們的人,按照對手實力,我們可以給你減去相應船費。”


    其實南十字船隊沒這個規矩,隻是上次北鬥那一刀被張邢輕描淡寫的接住心底有些不服氣,想找迴場子罷了。


    “那好吧,不知道我的對手是誰呢?”


    “我們南十字船隊的船員你隨便挑,包括我在內都可以當你的對手。”


    “我隨意,北鬥船長安排吧。”


    “那好,海龍,過來一下。”北鬥吆喝了一聲,很快,一個肌肉壯碩的成年人便跑了過來。


    “有什麽吩咐,大姐頭。”海龍問道。


    “你和這位過一下招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如何,贏了晚上賞你一壺酒。”


    “好嘞。”


    海龍抽出腰刀朝著張邢走去,“小子,亮武器吧,我不打手無寸鐵的人。”


    張邢手腕一翻轉,一把怪異的武器出現在他手中。


    “請吧。”張邢示意對方攻過來。


    海龍:“你覺得就憑你手裏的玩意能擋住海龍大爺的刀嗎?”說著海龍朝張邢衝過去,他要好好教訓這個小子。


    張邢手握伯萊塔92f型手槍,看著海龍衝進了射程內,舉槍便射。


    海龍看到張邢舉槍,下意識就覺得對方想用暗器,將刀護在自己身前,繼續衝鋒。


    “砰、砰、砰。”開完三槍,張邢手腕再次翻轉,手槍憑空消失。


    另一邊的海龍則是停在原地,身上驚出一身冷汗,兩顆子彈鑲嵌在了自己刀上,還有一顆子彈從自己頭頂擦了過去。


    子彈隨著手槍一同消失,海龍看了看自己刀上的兩個彈孔,毫不懷疑對方第一發暗器就能打爆他的頭。


    他無奈說道:“是我輸了。”


    一旁觀戰的北鬥有些傻眼了,她都沒仔細去看,隻看見張邢舉起手中那怪異的武器,聽到砰砰幾聲響,海龍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後就認輸了。


    一旁的凝光倒是看出了些許端倪,張邢手拿的應該是類似楓丹手槍的武器,把海龍嚇得認輸了。


    海龍垂頭喪氣的走到北鬥身邊,“大姐頭,我輸了。”


    “什麽情況,你為什麽突然認輸了。”


    海龍拿出了自己的腰刀,遞了過去。


    “這是對方武器在我刀上留下的孔,在這之前,第一發暗器是擦著我的頭皮飛過去的。大姐頭,我可不覺得自己的腦殼比鋼鐵硬。”


    “算了算了,不怪你,一邊玩去吧。”


    海龍走後,北鬥說道:“剛才那是我們的舵手海龍,你能打敗他,足以得到我們的認可,這次船費全免。”


    “那就多謝北鬥船長了,請問什麽時候開船?”


    “再等一下,最後一批貨裝好就能開船了。”


    張邢在北鬥的安排下登上了死兆星號。


    “揚帆,起航!”北鬥站在死兆星號的船頭,劍指遠方,豪氣的喊了出來。


    死兆星號緩緩收起沉重的船錨,放下巨大的船帆,帶頭離開了碼頭。


    以南十字為首的船隊滿載著貨物出發了。


    張邢站在甲板上,遙望著越來越遠的璃月港。迴想起這幾個月在璃月港經曆的一切,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會活著迴來。


    晴空萬裏,微風吹拂著海麵,掀起小小的波浪,時不時有海鳥在空中掠過,突然俯衝而下,抓走一隻肥美的海魚做美餐。


    景色很美,但張邢對著並不是多麽關心,之前在地球上從未坐過船,在楓丹也隻是乘坐巡軌船那種觀光用船。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有暈船的毛病。


    再次躺到甲板上,張邢隻感覺自己的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他雙目無神的看著蔚藍的天空,耳邊傳來死兆星號船員的聲音,聽不清楚,不過張邢已經沒有力氣在乎他們說什麽了,迷迷茫茫中昏了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自己的房間裏了,他晃了晃腦袋,依舊十分沉重。


    這時候門被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是北鬥。


    北鬥:“喲,醒了啊,看你的情況還不錯嗎?”


    “這也叫沒事啊。”張邢虛弱的說道。


    “哈哈,你可能不知道,當初凝光第一次坐我的船時比你這還慘,那次海上風浪有點大,在船上吐的那叫一個慘呐。這也讓她以後再也不坐船出海了。”


    北鬥繼續說道:“把藥吃了吧,可能會讓你舒服一些。”


    張邢聽話吃了藥,躺下又睡著了。


    一路上風平浪靜,沒碰到什麽海怪之類的,北鬥有些無聊,沒辦法,自從她解決掉海山後,這一帶的海獸都記住了這個可怖的女人,看到死兆星號都繞著走。


    以前偶爾也會有新來的海獸不長眼襲擊死兆星號,最後結果就是給水手們改善夥食,剩下不能吃的部分則是掛在群玉閣的某個房間裏,成了北鬥的收藏品。


    不過還好,真要碰上跋掣那種北鬥都應付不了的怪物,那就等死吧。


    張邢固然不懼跋掣,前提是擁有鋼鐵堡壘的情況下,就他現在的戰鬥力,小月都打不過。


    南十字船隊順利的來到了離島,在碼頭靠岸停船,船員們都紛紛下船去找樂子了,貨物讓勘定奉行自己雇人搬卸就好了。


    其他跟隨而來的璃月商人則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畢竟不是誰都有天權凝光那麽大的麵子。


    張邢也跟著北鬥他們下船了,找到了他們之前一直居住的旅館住下。


    在旅館住下以後,張邢往床上一躺。感受著這久違的安穩。


    在船上,即使風浪再小,船再平穩,那也有一種不平穩的感覺,如今腳踏實地,終於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除了南十字船隊的水手,還有一部分凝光安排的與他一同出使稻妻的人,他已經安排下去了,前兩天不論是誰來他都不見,隻說不適應海上風浪,身體不適。


    張邢在旅館中休息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才出門。


    因為這是在離島上,外國人進入稻妻的必經之路。有許多的外國商人在此短暫駐足,所以張邢一身璃月風格的打扮並不引人注目。


    這個種滿了楓樹的島嶼,主要由勘定奉行負責管轄。


    勘定奉行是負責稻妻財政和海關通行等相關事務的職務。他們掌握著稻妻的財政與海關通行大權,是稻妻重要的貿易對外樞紐。人們必須持有各類憑證才可以出入此地,而這些憑證往往需要複雜的手續和一些特殊的的關係才能辦妥。


    雖然目前稻妻尚未頒布鎖國令,但影響已經開始出現,稻妻外交方麵與各國關係均十分緊張,一部分商人由於憑證不齊全又或者關係不到位,隻好在離島長期駐足。


    不過這對於【天權】凝光派來的外交團隊和南十字船隊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不論什麽原因,勘定奉行都不願意與「天權星」直接交惡。


    他漫步在街道上,欣賞著離島的美景,此時正值提瓦特的秋季,火紅色的楓葉鋪滿了街道,街道周圍是低矮的民居,紅楓青瓦,別有一番格調。


    碼頭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有幾名天領奉行的士兵在維持秩序。卸完貨物的死兆星號靜靜的停在港口上,隨行來的其他船隻有一部分正在卸貨,還有一部分仍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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