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家的路上,霍北琛和唐晚大致說了一下他小時候的事情,唐晚得知他父母是商業聯姻,他母親喜歡他的父親,可他的父親卻從不喜歡他的母親。


    按霍北琛的說法就是兩人的締結不過是當時父親不敢武逆在世的奶奶從而答應結婚,當時母親認為隻要她能嫁給父親,努力對他好,父親終於有一天能明白她的心意的。


    但是母親不知道的是,他們結婚前父親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也就是剛才在老宅見到的那個女人。


    她叫許藝,是母親娘家傭人的女兒,也算是母親的好友。父親和母親結婚後都是早出晚歸,小時候我能見父親的次數是少之又少。


    他總是很忙很忙很忙,忙到沒時間陪我寫作業,陪我吃一頓飯,陪我參加一次家長會。母親更是因為父親的淡漠和疏離變得沒有生氣,終日終日抑鬱寡歡,直到我十九歲時候母親因為常年的積鬱最終去世了。


    我把這個事怪罪在父親的身上,如果不是他都不關心一下母親,多陪陪她,那母親也不會這麽早就離我而去。


    但真正讓我和他決裂的卻是在母親追悼會後一周,他領著許藝到我麵前,他告訴我我可以把她當成自己的媽媽,她會像我媽一樣照顧我。


    他當真以為我才三歲嗎?隨便給我塞一個女人就能當我的母親,所以當天我和他吵翻了,最後就一直跟著爺爺生活。


    我對他的怨念豈止是一朝一夕的,那完全是日積月累。


    霍北琛簡明扼要的陳述完這段往事的時候她們已經到家門口了。唐晚小小的心疼了一下,不知道他小時候親情這麽缺失,都說父母相處模式會給孩子的成長帶來一定的破壞性。


    這也就是他性格冷漠的重要原因吧……


    忽然好慶幸自己從小生長在一個和睦的家庭,有相親相愛的爸媽以及疼愛自己的姑姑,無法體會到他成長的的悲傷,但是她會去理解他現在的做法,他需要的是時間讓傷口愈合。


    唐晚心裏悶悶的,隻能是伸出手越過他的窄腰抱住,讓他感覺到他不是一個人,也會有人心疼他。


    誰知道這個男人又把他那臭嘴臉給進行到底。


    隻聽見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唐晚你不會是心疼我了吧?我像是我像是這麽脆弱的人嗎?你也太小瞧我了。”


    看看,這麽好的氛圍被他給帶毀了,這人真的太欠了。


    唐晚放開抱著他的手,退開,沒好氣說道:“霍北琛,你本該一直長在冰山上,是夜晚的星星看你孤獨成性不忍心下來想捂熱你。嘖嘖嘖!可你好像不太接受的樣子,你信不信下一次星星也不要你了。”


    真的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感覺,真以為我見一個就會心疼一個的那種人嗎?


    霍北琛看著唐晚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動著小嘴,傾身下去想去親她。可本人眼疾手快給躲開了,努著嘴神色微冷站著說:“你要幹嘛?”


    霍北琛收迴身子,站好,麵色平靜:“唐晚你剛剛是在訓我嗎?你可知道迄今為止還沒人敢在我麵前如此……囂張跋扈?”


    “那是因為她們都不是我。”唐晚非常理直氣壯的迴答。


    霍北琛被她給逗笑了,說什麽都像是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可她還說得很對,在她這裏什麽無原則都是有可能的。


    “是,她們都不是你。”霍北琛伸手蹂躪了一把她的頭發,語氣一柔,話鋒一轉:“你不用心疼我,因為我知道以後我有你了,那些缺失的溫暖你會帶給我的。”


    他在為剛才的話作出解釋,那些實在沒什麽大問題,隻不過是不想去傷了一個人想要在意你的心。


    是呀!怎能阻止一個人心疼你的那顆心呢……


    唐晚瞥著他,悶聲說:“都說不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


    說完又給換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還有下次再這樣嘲笑我的關心,你看我能不能讓你繼續待在冰窖子裏。”


    “知道啦!以後隻收你的關心。”霍北琛鄭重地說。


    唐晚見他已經有知錯的意思,也沒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轉身去開門並說:“那快迴去休息吧,今天逛商場應該挺累的。”


    唐晚開好門迴頭看著霍北琛想讓他迴去,但是霍北琛在她迴頭那一刻已經走到她麵前,低頭獻上一吻,這才放開她:“晚安吻。”


    唐晚小臉微紅,眸子裏沁著一層水光,嬌滴滴的樣子讓霍北琛還想再對她有點不軌,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做,否則今晚的覺就沒那麽容易睡下了。


    “晚安!快迴去吧。”隻能再次開口催促。


    唐晚看著這人,眼裏閃過狡黠趁他不注意湊上去吻上他的唇還故意磕破了他的嘴角,人畜無害地退開說:“晚安。”


    趕緊溜之大吉,關上門後唐晚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讓你試試自食惡果的滋味。”


    腦海裏一想到霍北琛明天去公司裏被底下的員工一個個注視著他的嘴角為什麽破了,那個場麵還真讓人有些期待。


    不同於門背的開心的唐晚,門外的霍北琛臉上表情已經黑成木炭,用舌尖添了一下唇角,濃濃的血腥味在口裏蔓延,心下狠道:“下口可真夠重,跟隻貓似的。”


    迴家洗完澡後,霍北琛裹著浴巾撐著手在浴室的鏡子前,仔細地端詳著他這嘴唇,還能隱隱看到一絲絲血絲。


    因為一個吻引發的血光之災?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二十七年來第一次被咬,還是咬在這麽明顯的位置,說出來有多丟人有多丟人,這筆賬他給唐晚記下了。


    這邊正在吹著頭發的唐晚下意識的打了個噴嚏“阿嚏”,用手揉揉癢癢的鼻子,喃喃自語:“是吹風機的風太大了嗎?”


    轉而把吹風機調低檔暖風,繼續吹著頭發。


    相對唐晚這邊的平靜,霍北琛就沒有這麽的太平了。


    起因皆是因為萬年不用微信更不知朋友圈為何物的男人,隨手發了一條朋友圈讓列表好友都過來輪番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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