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那天烈日炎炎,空氣中卻是沉悶的熱。


    當時她躲在家一個來月,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創作靈感,閑著無事走出門一趟,想著看能不能找找靈感。


    那一天之前,唐晚整整一年都在都沒有拍出作品了。


    她一邊準備高考一邊焦慮,對於一個藝術家來說,沒有作品是一件很值得抨擊的事。


    圈內都開始不斷的質疑她的能力,她的創作應該是到了枯竭期。


    更是有人說讓她退圈,別丟人現眼了,因為那時候並沒有人知道他們認識的那個潛力攝影師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高考生。


    各種不友善的言語接踵而來,讓她陷入兩難選擇。


    一邊是高考的壓力,一邊是創作的瓶頸期。


    後麵她聽從了父母的建議,先準備好高考而後再談創作。


    但是高考完一個月了,她還是沒有想到能脫穎而出的題材,急不可耐的她實在沒辦法幹等著靈感找上門,隻能主動出擊。


    就這樣的機緣巧合下,她走出家門到外麵亂逛。


    一般出門不是狗踩屎那就是遇貴人。而唐晚顯然是後者,也就是這樣才有了後來的故事……


    沒等她繼續迴憶下去,身後一道男聲傳進耳中:“在想什麽?”


    結完賬走出來,霍北琛便看到她站在路邊而眼神放在對麵播放著他新聞的大屏幕上。


    迴憶被打斷,唐晚轉過身看著走過來的男人,斂眉微笑說:“沒想什麽呀!”


    路邊的白熾燈打在唐晚的身上,此刻她的迴眸一笑宛如夜色中的精靈。


    “那你就是看我看入迷了唄!”


    霍北琛走到她麵前與她對視,他清楚的看到女人閃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裏有他的倒影。


    “別想否認,我已經看到你一直盯著那邊的顯示屏眼睛一眨不眨的。”


    唐晚微微張起嘴都還沒說什麽,就被揭穿了。那邊的屏幕循環播放著的人物就一個,那就是霍北琛。


    所以他說這話時候……是在心裏嘲笑她花癡嗎?


    想了想她還是敗下陣來,蔫蔫道:“什麽都說不過你,行了吧……”


    “這才對嘛!”霍北琛把手掌放到唐晚頭上,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心情別提多好。


    唐晚伸手去拍掉放在她頭上的手,睨看著霍北琛:“不要摸我頭,會長不高的。”


    被拍到手的男人沒有惱,反而笑吟吟地說:“唐晚你幾歲了?”


    “二十三。”


    “那你怎麽還愛做夢。”


    唐晚的臉色微微變黑:“你還是閉嘴的比較好。”


    霍北琛漫不經心地甩了甩車鑰匙,沒理會唐晚那句話,邊走開邊又說:“停止發育的年齡,你還想長高,那不是做夢是什麽?”


    揚長而去的男人還留下一句嘴欠的話,唐晚再次懷疑他和那個在電視上看到冷峻淡然的霍北琛是不是靈魂調換了。


    真的是魔怔了。


    但是如此一麵的霍北琛卻隻能自己看到,想想她又覺得很窩心。


    因為一個人在你麵前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他每一個性格,那就代表你可能在他心裏有點不一樣。


    “還不跟上?”霍北琛扭頭看著還現在原地的女人。


    “來啦!”


    唐晚莞爾一笑小跳著走到霍北琛身旁,很自然地抱住他的手臂。


    霍北琛感覺自己身上掛了個樹袋熊,還是很大隻的那種。


    無奈地搖頭也沒讓唐晚放開,可能這樣的妥協從陵城那晚開始就注定的吧……


    迴家途中唐晚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話,可能是說累了吧……靠著椅背就睡過去了。


    餘光掃視了一下後視鏡,霍北琛突然覺得迴家的這條路顯得格外的短暫,因為這些天他覺得自己真的喜歡上旁邊這個女人了。


    不管是俏皮可愛的她,還是認真嚴謹的她,亦或者是溫婉風韻的她;霍北琛都被她深深地吸引了。


    特別是剛才看到她哭濕的雙眼,他隻覺得憐惜,從未有人能勾起他這樣的情緒,她是第一個。


    他想他這次真的栽在她身上了。


    心裏有一陣聲音告訴他,他想去嗬護她,不讓她哭;他想給她最好的,隻要她開心。


    他想……他想很多,比如和她談戀愛,讓她走進自己的生活。


    比如和她結婚,想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她。


    靜下心來思考的霍北琛,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開始貪戀這個女人的陪伴了。


    但是他也不急於一時,他想和唐晚相處一段時間,讓她通過接觸自己去發現自己到底值不值得她去愛。


    他不知道唐晚什麽時候喜歡他的,她也從未出現過自己身邊。


    唯一的可能就是像廣大女性一般,通過雜誌,采訪或者一些財經新聞來知道並了解他的。


    但網上能看見的都是他總裁的一麵,沉穩、果斷、冷漠;他還有腹黑的一麵就像這幾天呈現在唐晚麵前的一樣。


    所以他足夠理智,沒有因為自己已經開始動心便不去顧及唐晚的感受,她等唐晚自己確定。


    他見過父母無愛的婚姻,那樣子一直生活都是在彼此折磨。


    他不想自己也被鎖上婚姻的枷鎖,也不想讓唐晚踏進婚姻的圍城。


    害人害己。


    這是他目前所考慮到的,同時他也期待唐晚能給他帶來的驚喜,看他到底有沒有看錯人。


    睡夢中的女人,並不知道有一個男人在考慮了這麽多,而且都是在尊重她的方向上思考。


    一路暢通無阻,等車開進錦繡苑時,唐晚才悠悠轉醒。


    “到了嗎?”睡眼惺忪的她迷迷糊糊地問。


    “到了,下車吧……”霍北琛解開安全帶轉眼看向她。


    唐晚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車窗外,發現已經在停車庫裏了,搭手去按下安全帶開關:“我這是睡了一路嗎?”


    “差不多。”霍北琛輕笑,伸手去掐了掐她的臉蛋,“下車吧!”


    唐晚吃痛嘀咕著:“又動手動腳的。”


    說著已經開車門下去了,霍北琛當然有聽到她說的話,眼瞼微收也跟著下了車。


    迴到家門口,霍北琛看著滿臉倦容的女人寵溺地說:“看你困的,快迴去洗洗,早點睡。晚安!”


    唐晚打著哈欠點頭,開門進去了。


    “真是沒良心,連晚安都不迴一下。”


    霍北琛看著被換上的門,吃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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