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致遠還想賴皮,被親媽一隻手打翻按住,不得不服氣。最後捂著胸口迴房間去找安慰。


    結果一進門正撞見剛剛沐浴完畢出來的的戚景嚴,就穿了一條小內,漂亮的腹肌和人魚線全部閃瞎人眼,文致遠不自覺雙手護在自己肚子上感受了一下自己才稍微有一點點硬度的小腹,這還是憋氣之後的,平常狀態仍舊軟乎乎。


    就算已經鍛煉了半年多,因為沒有專門去練肌肉,食譜又隨意,缺乏長期積累,肉是緊實了許多,離有成型的漂亮肌肉還遠得很。


    戚景嚴扒拉著還微微有些潮的頭發迴頭,就對上傻乎乎摸著自己小腹一臉哀怨的文致遠,忍不住就扯了扯嘴角,“怎麽了?”


    文致遠哼唧一聲,撲過去,爪子伸到他腹肌上唿啦了幾把,“到底是怎麽練的?”


    戚景嚴聞言茫然了一下,隨即理解了他的意思,失笑,“我大概十三四歲就已經這樣了。怎麽又提起這個?”


    文致遠四肢伸開啪嘰拍到床上倒成一個大字,“……被我媽一隻手揍翻了。”


    戚景嚴腦內了一下白思淩厲的伸手,如果不是靠著男性的身高體重優勢和年輕耐力好,自己也扛不住丈母娘,坐到床邊捏了捏文致遠的胳膊,“你要是願意艱苦訓練,四五年之後大概可以在媽媽手底下堅持半小時。”


    文致遠捂住腦袋打了個滾兒,戚景嚴都說是艱苦訓練了,那真是……


    “我爸爸當年搏擊是不是很差?我基因遺傳的不對啊?”


    “按照記錄,文靖則先生當年在軍校時候搏擊成績也很厲害,”戚景嚴很正經的解釋,“媽媽從小目睹姥姥去世的事件之後就立誌要念軍校,十幾歲的時候已經開始進行針對性搏擊訓練。最近的十幾年裏,精神力的提高增強了對身體的控製力,再加上經驗的積累,才能算是少有的大師。你已經錯過了成長期的訓練,也絕對不會有十幾年的時間就去琢磨一件事兒,所以不用和自己較真了。”


    意思是,努力破天都沒戲!


    文致遠來迴翻騰了幾下,抱著戚景嚴的腰在他小腹上試了試牙口,在把人咬的化身為狼的瞬間跳起來奔進浴室,“等我出來給我講講明天跟著媽媽出去的部署。”


    戚景嚴無語,默默打開光腦跟還在工作的小夥伴們交流了一下最新工作進展。


    結果一接通光腦,劉菲就興奮的跟跳馬猴兒一樣蹦進屏幕,“哎呀,老大,我們不愧是幾十年的生死兄弟,你怎麽知道我正要跟你報告情況。”


    戚景嚴挑眉,看了看她身後同樣一臉喜色的林德和凱撒,“說重點。”


    劉菲大笑,“文家那一家子簡直是no zuodie的典範,你知道晚飯時候咱們的情報科截到了什麽?”


    “重點!換凱撒來說。”一興奮就抽風,戚景嚴揉揉額頭。


    凱撒也笑眯眯的,“文成月又跟曼森家的那個崽子聯係了,分析信息是,曼森要文成月去首都星見他的父母。”


    劉菲不甘心,擠開凱撒,“我說我說,你表述的太無趣了。總之就是經過分析,情況是,曼森同學本來打算幾天之後接文成月去首都星見自己的父母,我嗬嗬~~曼森的父母早就見上帝好幾年了!文成月因為今天的新聞去找曼森哭訴,大概是擔心曼森家會因為這件事對她有不好的印象。結果曼森順勢告訴她明天一早就來接她離開s星。”


    哦,媽媽麵臨這麽大的事情,女兒還有心思去首都星會情郎,可見杜靜是覺得自己想到解決辦法了。


    戚景嚴默默下頜,“隻有這個嗎?”


    “當然不是,明天要‘獨自’來戰鬥的杜女士,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要提前跑路,他兒子又預定了浩瀚旅行社的暑期觀光團,在沒有通過父母允許的情況下,中二少年計劃好了離家出走。他的光腦裏有個無法解碼的信息,情報人員還在設法解鎖,推測他是要逃家去見什麽人。文家潛伏的人說他已經讓管家準備了一早離開家的飛艇,借口是去同學家裏騎馬。”


    劉菲雙手打開做了個盛放的姿勢,“另一種層麵上的眾叛親離,哈哈~~”


    戚景嚴也微笑起來,雖然民生毫無波瀾,到處看起來都很和平,但是大半年以來,帝國軍部和默海的下屬的部隊聯合,已經幹掉了好幾個隱秘的據點,各行星都嚴防死守,少了走私交易的日常用品和能源,星際海盜的日子估計也不好過。


    眼看著,馬上就到他們極限了,除了s星這一處,別的行星上也有同僚在盯著這些事情。


    “不要管他們兩個,假裝不知道,通知太空中的暗影,分出兩隊來,一路跟著文成月,一路混進旅行團跟著文成星,這兩個人可能會被利用來傳遞信息。早點兒休息吧。”戚景嚴合上光腦。


    再次度過一個不眠夜,杜靜一大早就起來,依舊一家人一起吃早餐。


    文鬆已經住在書房很多天,早餐話也不多,聽說文成月要去見查爾斯的父母,僅僅叮囑了兩句,又讓管家給她劃了一筆錢就算了事。對文成星要出門會朋友的事情無所謂,點點頭就放行了。


    杜靜眼底下的黑眼圈都遮不住,強打精神吃完一頓飯,迴到起居室閉著眼睛又躺了一小時才重新起來洗澡收拾,細細化妝。


    窗外飛艇起降場上麵來接文成月的小飛船和文成星的飛艇先後起飛,過了沒多久,杜靜也挎著小包出來了。


    她路上讓女仆去買了一杯百年老店裏特調的咖啡,到達福記的時候不早不晚,比約定的時間隻早了一分鍾。


    一進大門是鋪麵而來的茶香,一樓的店鋪裏還有端著聊天閑談的人,並沒有清場。


    杜靜深吸了一口氣,看到窗邊坐著打撲克的人,定了定神,招手問迎麵而來的侍者,“我來見白女士。”


    侍者半鞠躬比劃了個請的姿勢,帶著她徑直去了三樓的包廂,裏頭還沒有人。


    杜靜坐下,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東西,沒發現什麽異常,但是又覺得大概自己當年學的本事已經忘記了,看不出來也正常。


    打開光腦,時間正走到最後一秒,好像秒針哢嚓一聲的時候,屋門同時響起,侍者推開門,白思一秒不差的進門。


    杜靜有些拿不準是不是還要維持表麵的和諧,一副要站不站的樣子,嘴角僵硬地扯了扯,“白女士……”


    白思兩步過來在她對麵坐下,眼神裏奇異地帶著些憐憫,“非要見我什麽事兒,說吧。”


    杜靜咽了口唾沫,白思這些年能力愈強,給人的壓力越大,別的不說,光是精神力等級的差異就夠她受的了,這跟人的心思沒關係,純粹是本能,“是關於,那些首飾的事兒……”


    白思竟然歎了口氣,有些奇異地打量著她,要是說多年前兩人還在表麵上有些恩怨,事到如今,尤其是十分鍾前看到的那個信息,白思實在是計較的心思都懶得用了。


    即便是在對待文致遠的這件事上,白思的心裏,也隻是曾經是對杜靜很不滿的。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客觀的說,杜靜沒有對文致遠打罵,沒有餓著冷著,偶爾暗地裏指使人為難一下的小暗算,算是仇敵繼母裏的普通人了。


    而白思自己覺得,兒子這樣的童年少年,自己作為母親是有很大責任的,當初是自己的魯莽和不理智,造成了沒法親自照顧兒子長大。


    不論怎麽說,最終文致遠平安長大了,母子兩個重逢,都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記恨人也是個很累的事情,何況早已經不是一個等級,天天琢磨著怎麽折騰人,實際上是浪費時間。


    所以她呆在首都星半年多都沒有做任何事情,直到為了清繳海盜才把杜靜拎出來為難。


    尤其是剛才的信息,接文成月的飛船,航道明顯不是去首都星,曼森也沒有什麽父母可以見。而文成星更是剛進入觀光團在近地軌道上的大型飛船沒多久,就跟著幾個陌生人走了,誰知道會跑到哪裏去。


    杜靜大概萬般缺點,對自己的兒女卻是好母親,有這樣的下場已經足夠,跟她計較倒顯得多餘。


    杜靜被她的眼神看的抖了一下,心裏的話就不受控製了,“白思,你既然已經跟文鬆離婚這麽多年,看在我沒有為難過文致遠的份兒上,就放過我這一迴不行嗎?”


    這話一出,白思眼裏奇異的光芒裏的感□□彩明晰起來,有點兒厭惡,“嗬,跟文鬆有什麽關係?”懶得賣關子,看了看手腕上光腦的信號,嘴角微翹,“應該是跟樓下那幾個人有關係吧?”


    杜靜猛然腰背一挺,“我已經百般忍讓,你為什麽非要得寸進尺?不要欺人太甚!”


    “欺負你?!”白思像是聽了什麽大笑話,下頜的角度微妙地抬了抬,用眼角打量了她一迴,“你有什麽地方值得我費心欺負?我還沒有這麽閑。”


    “你!”杜靜放在桌麵上的指甲握成拳頭,“為了幫兒子爭家產給丈夫的二婚妻子潑汙水的名聲很好聽嗎?”


    白思有些驚奇地看著她,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剛才自己看到那個消息時候心裏的一絲絲奇異感覺完全是錯覺,“你這個腦迴路,倒是挺有創意的。”手上的光腦第三次發出信號,白思站起來,“三個花匠我都帶走了,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為什麽我一直沒寫白媽媽直麵杜某人虐她,就好像寫大象踩螞蟻,不是一個數量級,戲份兒一點兒都不好看


    剛才複製粘貼錯,基友在q上狂敲,多寫一段改過來,提前買的妹子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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