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姿勢正合適,文致遠一時大意,被逮住翻來覆去吃了兩迴,最後恨恨的終究在戚景嚴的肩膀上留了一嘴整齊的牙印兒。


    戚景嚴精力充沛,折騰完他之後還有精力跟首都那邊的人開部署會議,以默海的能力,不誇張說,再一些領域超越現如今帝國普遍科技能力一百年沒問題。


    之所以這麽虛與委蛇的費勁兒慢慢找線索,而不是直接在帝國疆域內拉網掃犄角旮旯裏的老鼠。


    一個是投鼠忌器,星際海盜和地下勢力可沒有道德下限,並不太長的星曆時間裏,不乏喪心病狂的瘋子在整座星球埋毀滅武器的拉著數十億人當人質的。


    雖然官方記載裏的這些事情最終都解決了,但是默海知道的更多細節裏,毀不掉一個星球,瘋狂的犯罪分子幹掉幾艘平民飛船還是小菜一碟的。


    每一次快意恩仇可能都意味著數十萬平民傷亡,不得不謹慎。


    另一個原因,帝國也不是默海一家的帝國,想進行一次大規模軍事掃蕩,管理委員會為預算就得爭吵半年。等到真派出軍隊了,又要互相拖後腿,想從默海手裏算計先進武器的勢力不勝枚舉。


    到時候默海不僅要正麵作戰,還要防備背後偷襲,隻要能幹掉默海一條船,殘骸帶迴去拆都夠某些組織賺一筆。


    所以近幾百年來,默海的掌權者比當初帝國在星際中開疆拓土時候還辛苦。不是沒有人覺得以絕對武力幹掉反對勢力即可,可是正常的思維還是不能為打老鼠傷到玉瓶兒,你總不能把上千億人裏頭跟你想法不一樣的都幹掉。


    截取的通訊記錄同步傳輸給了研究院,拚接出來的是幾個殘破片段,文鬆電腦裏的通訊程序是一邊建立一邊自毀的,險些沒搶出來。


    戚家老大比戚景嚴年紀大近二十,幾乎是把這個年紀小的弟弟當兒子照顧大的,接通了通訊沒說正事兒,先打量了他好好一會兒。


    戚景嚴被大哥看的發窘,少年時代的中二樣子就露出些來,“有事兒趕緊說!”


    戚老大噗嗤一聲笑出來,“還是沉不住氣,看起來氣色很好,新婚生活能調整內分泌吧?”


    “老不正經。”戚景嚴僵著臉,心裏有些懊惱又忍不住先挑釁了,清清嗓子,假裝剛才的事情沒發生,“怎麽樣?資料庫裏有這個人嗎?”


    戚老大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通訊迴複,“我在等其他幾家的信息,沒有基因序列資料庫的作用不大。”如今這些居中指揮的族長當年也都是衝在前線的,這個文定川看起來跟他們是一代人,能吃得下一個星球上百年開采量的勢力,應該不是無名之輩。


    “哦。”戚景嚴發覺自己又著急了,隻要站在大哥麵前,就忍不住毛躁,忍耐力和情緒控製力都差的一塌糊塗,再次再心裏給自己添一筆,戒斷對親長依賴。


    戚老大倒是挺愛看小弟這個樣子,他年輕時候也是殺伐決斷走到哪裏都一張冰山臉,逐漸年紀大了,對事情看得更開,反而成了開朗性子,人生樂趣就愛逗個小朋友,“小遠休息了嗎?沒休息叫來跟我聊聊天嘛。”


    大哥雖然內裏是個神經病老不正經,看外表還是個很有魅力的叔,戚景嚴臉色繃的更緊,看了一眼對麵床上把頭埋在被子裏深睡的文致遠,刷一下打開床四麵的靜音保護,把光屏的方向轉的直接對準窗戶。


    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這樣沉默的抗議,戚老大悶笑,“都是一家人,遲早要見的。你六哥和小涵可都跟我說很多了。”


    戚景嚴不迴答,說不定一走神又被帶進溝裏,穩妥的方式就是閉上嘴。


    “好吧好吧,年紀越大越沒意思了。”戚老大正笑著,兩人對話的屏幕分了一個窗口出來。


    洛家的洛眉出現在屏幕裏,手裏還在不停的忙活什麽,言簡意賅地把自己的猜測講了一下,“臉是假的,聲音完全沒聽過。但是戰鬥中聽到的都是變形的電子音,這個語調轉折,這種風格,我好像有點兒熟悉。我以為二十年前曾經幹掉的一個人,和這個感覺很像。”說完傳了當時的戰後總結過來。


    戚老大認真看完,“如果真的是,那確實是抓到大魚了。”


    洛眉點點頭,“當時這一起恐怖襲擊事件傷亡過百萬,被毀的帝國中轉空間站現在是著名的地下勢力集散地,不好對付,讓孩子們小心點。”


    “我會提交給孟,默海管轄範圍內的星空該清理一下垃圾了。”戚老大迅速把新任務和背書資料上交分享。


    帝國各大世家勢力都有默認的地盤,能力差的管的一塌糊塗,默海懶得插手別人家的事情,但是對方撈過界撞到手底下了,就必須管。


    戚景嚴等兩個長輩討論完,確認自己的任務仍舊是在s星及其附近星域就近活動,就不再管其他大計劃,安安穩穩關了光腦準備休息。


    文致遠感覺到靠近的熱源,乖巧地貼過來,中間牽動到腰部的不適,睡夢中不滿地蹭著戚景嚴哼哼了一會兒。


    戚景嚴把他攬到懷裏沾了舒緩劑幫他按摩了一會兒,等到文致遠舒服地睡著了自己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還在吃早餐,文鬆就發來了通訊請求。


    文致遠這一次沒有專門趟到床上,就懶洋洋套著家居服縮在沙發裏滑開通訊,見到文鬆的臉情緒也怏怏的。


    文鬆笑眯眯地打量了他幾眼,“今天看起來氣色好多了,就是這樣才對,放開心思身體才能好得快。爸爸昨天連夜就練習你媽媽住的醫院了,醫生今天會幫她做個綜合評估,如果狀態好,就讓你去見見。”


    文致遠早晨一醒來就從戚景嚴那裏得到了信息,所以對這個信息毫不奇怪,但是還是表現的很興奮,一下子坐直了,飛快在屏幕上寫,【什麽時候?】


    文鬆就爽朗地笑起來,小孩子就是好哄,“很快,綜合評估報告一般兩三天就好了,到時候看你的時間協調,總不能像昨天那樣病著去見你媽媽吧?好長時間不見麵,一看見你就生著病,說不定又引得她情緒不好。”


    【我就快好了。】文致遠幾乎是急迫地表白自己的情況。


    文鬆笑容更加和藹起來,沒有什麽比一個飛出掌心的兒子還有根繩子牽在自己手裏更讓人高興,語氣也更加隨意親切起來,甚至還小小玩笑了一下,“你說的不算,我不信你,叫戚景嚴來說,他跟我一樣擔心你,不會讓你胡來。”


    戚景嚴幾乎是立刻出現在畫麵裏,“我會看著他盡快好起來。您不用擔心。”


    文鬆眼睛笑眯成一條線,“兒子交給你我放心,這孩子從小就單薄,長這麽大家裏也是操碎了心,你們互相體諒。”


    跟文鬆說話簡直分分鍾挑戰忍耐極限,他到底是把臉皮練到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表現的發自肺腑的厚度的?


    文致遠簡直想啐他一口,特麽的老子小時候長什麽樣子你都不記得吧?生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提醒自己,為個人渣生氣不值得,世上哪有人為路人甲的胡言亂語生氣的人呢?


    戚景嚴不動如山地跟文鬆有來有往客套了幾句,才關了通訊,看著文致遠鼓著腮一副氣鼓鼓的小倉鼠樣子,默默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就算是家裏那些修煉成精的老狐狸在麵對最討厭的敵人的時候,也很少會這樣滔滔不絕的把謊話說的跟真的一樣,從這方麵講,文鬆也算是個人才了。


    文致遠被按住肩膀,心情明朗了些,誒,我現在也是有家長的人了,轉身蹭到戚景嚴身上拱了幾下。


    戚景嚴無奈滴任他拱,懷疑文致遠的這種行為是小時候缺失某種感情的補償表現,笑問,“你幾歲?”


    “山、三歲!”文致遠臉不紅心不跳,他確實格外迷戀這種跟人體溫交換甚至肌膚相親的感覺,大概是小時候的記憶裏極少有人抱他,在獲得了被縱容的權力之後,需求就格外強烈。


    戚景嚴的手滑進他腰間鬆垮的家居服裏,意味深長地,“哦~”才三歲啊!


    是啊,離能吃還有很久呢~哼哼,你這個禽獸!


    文致遠哼唧兩聲,揪著某人的袖子把他的手拉出來,眯著眼睛把側臉貼到他的頸部,感受著那一層肌膚之內汩汩有力的脈動,心裏覺得特別熨帖。唔,最近感覺自己的許多行為特別不爺們,但是、管他呢!活的舒服就好啦!!


    戚景嚴垂眼看了他一迴,奇怪,好像他從自己那一聲“哦”裏捕捉到了準確的意思,而自己也能從他似是而非的哼哼裏得到反饋,這種感覺,難道是傳說中戀人中間的精神共鳴?


    可是,我這樣算是喜歡他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6k之no.5完成,又晚了一會兒,扭~~


    發完昨天那一章之後呢,收到了好幾個意思差不多的迴複,大概總結是,大家更喜歡談戀愛的溫馨戲,不喜歡那麽多莫名其妙的boss和極品。唔,我迴去認真想了我的大綱呢,應該是我筆力不夠,姑娘們的注意力也更多集中在溫馨戲,所以沒注意到一些細節。比如頭幾章我就寫了戚小攻帶人入侵文家的內控係統,從那裏就意味著,這個故事他不僅是個婚戀戲。同時,被形容為誘餌的聘禮礦,白媽媽事件裏的各種未解疑問,意外好打發卻讓戚景嚴親自出馬的文鬆,甚至是每一個事件的時間點,窩都盡量努力讓邏輯完整說的通起來呢。如果讓親們覺得突兀,應該是我寫的不夠好,以後會努力進步噠。


    在我心裏,因為有這樣的背景,所以小遠成為今日的小遠,因為有這樣的背景故事和主線,戚小攻得以跟小遠相遇,他們相愛定然因為一係列的事情彼此從靈魂深處認可對方,而不是簡單地看臉看日常生活性格這樣毫無波瀾。如若那樣,他們不會成為我數千年星際曆史架構裏單獨被拿出來寫的故事人物呢~


    所以謝謝妹子們對我後麵能不能控製故事的擔心,我會盡最大努力,如果這一本不盡人意,下一次一定會更好,喜歡溫馨戲的妹紙,每一章我都放內容提要,大家就根據提要和評論有選擇的看也挺好噠!


    最後,再次謝謝支持正版,麽麽~~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的妹紙們,挨個抓住給個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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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瀟瀟飄走xiaop”,灌溉營養液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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