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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認識淩羿的第三個月,我幾乎在哪都能見到他。


    如果我在校園的草坪上看書,他就在旁邊的籃球場上打籃球。


    如果我在公園散步,他就躺在草坪上曬日光浴。


    如果——


    淩羿的死纏爛打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對我對無恥的認知。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沒有精力陪你和我在一起。”


    又是那句使我不勝厭煩卻無可奈何的話。


    “當我沒問吧。”我以一種生無可戀的目光,看向窗外枝葉繁茂的樟樹林。


    “真沒見過比你更頑固的女孩了……”我聽見他似有若無的一聲低歎。


    “最後一次,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淩羿眸中熠熠,道:“一個小時為時限,如果你的手在這個過程中碰到了我們兩張桌子的分界線,你就要和我交往,不得抵賴。”


    這麽無聊,我想都沒想,正準備否決時。


    他又說:“如果你的手沒有超過的話,那你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這個條件,令我有一絲莫名的激動與興奮。


    “放馬過來。”我微微眯眸,做出危險的樣子。


    這場長約一小時的越界遊戲,成了我寂寞時光中的一個轉折點,將我的一生都逆轉了過來。


    遊戲開始時,我全身心的盯著我的手,讓它緊貼在桌麵上,使它與桌子的分界線保持一大段距離。


    但注意力長時間高度集中在一個地方,身體便禁不住產生疲勞感。


    我的眼皮無數次打顫之後,斜眼睇了一眼淩羿,見他隻是異常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首看著課本。


    本能地帶著困意輕眠了一會兒,低頭卻也是緊緊壓住自己的手……


    我是被一陣喧囂聲吵醒的,睜眼下意識的準備起來的時候。


    淩羿突然伸手按住我,而且十分囂張的朝我挑了挑眉,頗為得意地說:“看看你的手。”


    我順勢低頭看去,卻驚悚的發現,我的手居然屈伸到了淩羿的桌子上,越過的界限,那不是一點兩點。


    似是為了配合我這副下巴快要掉地上的表情,淩羿又說:“距離一小時還有十分鍾,看來你又輸了,願賭服輸吧。”


    我十分想反悔,但是無奈這行不通,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我說:“那定個交往的期限吧,不要太長。”


    “可以,兩個月。”


    “成交。”


    後來我才知道,淩羿在我們學院其實挺出名的。


    其原因不是因為他出色的外表和豐富的學識,而是因為他女友眾多。


    更神奇的是,盡管他女友換的比衣服還勤,還是有很多女孩子對他死心塌地。


    於是,每當我們走在一起,校園裏女孩們幽怨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剜了過來,激的我不覺震顫。


    “以後我們還是在人前保持點距離吧,你的前女友們都太兇悍了。”在教室裏,我對淩羿說。


    淩羿盈悅了眉宇,笑言:“逃避可是沒有用的,打擊她們最好的方法就是亮瞎他們的眼。”


    說罷,淩羿拉著我的手,不由分說地就往教室外走。


    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麵,陽光照在他俊美優雅的側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就這麽看著他,我的心驟時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


    我最反感別人抓我的手,此刻他握著我的手,我卻沒有太多抵觸。


    他仿佛真的給了我力量,一直籠罩在我心上的陰霾似乎消散了。


    感覺這樣被他牽著,也不是一件令人厭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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