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李長生早已經不在乎什麽仁義道德,自己的兄弟被人殘害,明知兇手是誰,卻無法將其定罪。


    既然律法奈何不得他,那就用天道懲戒他。


    李長生揮舞著手中的玄鐵重劍,強勁的劍風,宛若鋒利的刀子,割的讓人生痛。


    重劍揮動,橫掃當場,這把重達六十四斤的玄鐵劍刃,真正被耍了起來,人還未至,便被一劍拍飛。


    瞬時圍攻上來的寨民,在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中斃命當場,饒是重劍無鋒,一劍砸在人的身上,肋骨斷掉十幾根。不死也是半殘。


    雨山躲在張孝誠的身份,探出腦袋偷偷地看著前麵,數百人在他的府上圍攻一個人,此等場麵亙古未聞,也從沒有見過。


    李長生羸弱的身影,便形如颶風中飄蕩的浮沉。看似不堪一擊,可任由颶風那麽強烈,卻依舊無法粉碎他那弱小的身軀。


    隻見李長生手起劍落,嘭嘭地巨響,響徹於耳畔,他的每一次揮手。幾乎都將地麵砸出了一個碗大的窟窿。


    青石鋪徹的地麵,在他的玄鐵重劍之下顯得那麽不堪,石脆如枯葉。


    現場畫麵,咆哮聲、淒厲聲、刀槍劍戟的廝鬥聲,聲聲交纏,其獨特的音律,形成了一首跌宕起伏的交響樂。


    而此時此刻,李長生便如同天將的天神,金黃色的氣息裹著全身,於黑暗中愈發的閃亮,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更如同照亮黑幕的燈籠,其光芒刺眼,莫可逼視。


    安然的眉目輕挑,閃過一絲詫異,說道:“沒想到他竟是強到如此地步,真是越來越讓人好奇。”


    她知曉李長生的本事,吳縣之初,於大庭廣之下,他一招將紮柏險些打死,躺在病床上好幾個月沒有下床。


    而今,親眼目睹他大發神威,心中不免有些錯愕,比之聽從他人口中描述,親眼觀之帶來的震撼更大。


    張孝誠和展風也都聽說過他的事跡,由於沒有親眼所見,故而以為他人的故意說大,今此見之,隻覺旁人所言,乃為實情。


    “雨山,你到底招惹了個什麽樣的怪物?這個李長生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羸弱少年,不堪一擊啊。”張孝誠質問道。


    看著帶來的手下,一個個喪命在李長生的手上,使得張孝誠頗為生氣,這跟之前說的不一樣啊。


    李長生非但不是個瘋子廢物,反而是瘋子強者。


    僅是目觀,死在李長生手下的兩家寨民,便是有著五十餘人,而且數目還在持續的增長中。


    “兩位土司大人,我也不知道他竟然這般強大,派出數百人一時間難以將其拿下。”雨山說道。


    “哼!!你是不知,還是故意不說?雨山,別以為你的小心思無人知曉,你我之間這麽多年,彼此之間最是了解對方,你心中想什麽,我們二人能不知道?”展風冷哼道。


    方才還是一致對外,如今李長生大發神威。使得此二人心生退意開,畢竟死的不是雨家的人,而是自己的寨民。


    就這般铩羽而歸,不免引起了寨民的反對,那些死去的寨民家人也得好生安撫。


    “二位土司,事已至此,李長生殺了那麽多寨民,若是他不死,你們隻怕也無法跟其他寨民交代。”雨山說道。


    “你想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此次張、展兩家的損失,雨家一律承擔負責,在安撫死去寨民的全部銀子皆由我出,在此基礎上,再私人奉送兩位土司各十萬兩,不覺意下如何?!”


    身為蘇州首富,最不缺的隻怕就是錢啦,而解決問題的方式也簡單許多,那便是用錢解決,給與對方足夠的錢,使得他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果然,張孝誠和展風二人心動了,方才還是氣勢洶洶的質問雨山,如今臉色大變,變得溫馴了許多。


    “這個嘛。既然雨大官人如此慷慨,那就……”


    “如若誰能將李長生擊殺,我再增添二十萬兩,作為獎賞,不知二位土司誰能夠得到這筆錢呢?”


    此話說話後,再一次引起了張孝誠和展風的殺心。誰的人要是能殺死李長生,那麽額外的二十萬便可收入囊中。


    雨山使的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無比。


    張孝誠和展風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從各自的眼神中讀懂了些什麽,似乎對那二十萬誌在必得。


    “張家的寨民們聽好啦,誰要是能夠擊殺李長生。賞銀一萬兩!!”


    “展架的寨民聽好好啦,誰要是能夠擊殺李長生,賞銀一萬兩!!”


    兩家的土司,幾乎同時說出了這番話,為的便是提高寨民的信心。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然。在金錢的驅使下,兩家的寨民便如同打了雞血似的,看到李長生不在害怕,而像是看到了香餑餑。


    他們瘋狂地往上衝,隻要不怕,尚有一口氣。為了那一萬兩銀子,就算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殺啊!!”


    於人群中響起了一聲聲喊打喊殺的聲音。


    見眾人的鬥誌都被燃燒了起來,而李長生天生體弱,如今無休止的揮動重劍,身體呈現疲態,體力迅速的下降。


    就連揮劍的力度也隨之下降。


    “兄弟們。李長生快要撐不住啦,殺了他,拿銀子。”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道,他的話刺激著在場每個人的神經。


    唿~唿唿~!


    李長生的體內逐漸不支,劍與劍之間揮動的頻率緩慢地降低,大汗淋漓揮灑。已然浸透了他的衣衫。


    氣息變得紊亂起來,李長生大口大口地唿吸著,想要盡可能的恢複一絲體力,然而,這些都是徒勞的。


    反而是那群人,越戰越勇。手中的刀刃無情的揮砍著。


    眨眼之間,李長生的手臂、腰腹、後背都受到了砍傷,汗水和血水摻雜在一起,那種肌膚被利刃撕裂的痛,那種鮮血迸出染紅的衣襟的畫麵。


    在吵鬧嘈雜的聲音之中,李長生的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此時此刻。他就如同孤立於海島中的海鷗,麵對著滔天駭浪,麵對著疾風驟雨,麵對著無窮無盡的黑夜,今晚,他注定要沉淪在此。


    沒有人上前幫忙,安然自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她是一個現實的女人,不會為了救李長生而去得罪雨、張、展三家。


    盡管他救過自己的性命,可那又如何?頂多在他死後,於墳前多燒兩炷香,也算對他的一種補償。


    “還有什麽手段不使出來嗎?要是再不用。可就要陪你的倒黴兄弟啦。”安然自言自語地說。


    她不會同情一個人,而此番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位旁觀者,看熱鬧的觀眾,僅此而已。


    這時,李長生將劍插在地上。勉強用重劍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流淌下來,落在了冰冷的劍鋒上。


    眾人也是累了,稍是休憩須臾,再發動攻勢。


    “小金龍,你他娘的要藏到什麽時候?我都快要死了。你還不出來幫忙?”李長生常吸一口氣,咧嘴罵道。


    玄鐵重劍沒有反應,他知道小金龍藏在了劍鋒裏麵,也知道它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這條龍,可傲嬌的很。最是不願聽從他人指揮,誰讓人家的血統高貴呢?!


    “我知道你聽得見,你要是再不幫忙,我就要被他們殺死了,當初要不是我,你恐怕還困在那塊破石頭裏麵,難道你想忘恩負義?!”李長生罵道。


    玄鐵重劍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都說你們龍族最講義氣,尤其是傳說中的金龍,更是龍中關羽,為朋友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可我,你身為最高貴的金龍,如今朋友有難,你卻見死不救,你根本就不配當金龍,呸,你連做龍的資格都沒有。”


    激將法!


    小金龍十分的傲嬌。隻怕也唯有此法能夠讓它為之所動。


    果然,玄鐵重劍劇烈的晃動,從劍鋒中傳來它的聲音:“可惡,你敢說我不講義氣?我們龍族可是最講義氣的。”


    “你要是講義氣的話,怎會我遇到了危險,你卻置身事外。全然不顧?”李長生說道,“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連恩人都不救,又何談義氣?少豬鼻子插蔥裝象。”


    受到李長生這番氣話,小金龍果然生氣啦。


    “你敢說我不講義氣?今天,我就證明你是錯的,我們龍族可是很講義氣的。”小金龍說道。


    而此時,兩家的寨民再次瘋狂的襲來,麵對著一群想要殺了自己的人,李長生再次揮動著重劍,拚命的抵抗著。


    一邊揮劍,一邊說道:“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千古罪龍,恩人都不救,你一定會被你們的同類所恥笑的。”


    “可惡,可惡,可惡,你要再說我不講義氣,我要生氣啦。”小金龍堵著嘴說。


    “好啊,那你就證明跟我看。”李長生說道。


    “哼!!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哥們義氣?!”


    與此同時,李長生隻覺從劍鋒中湧出一股龐大的力量,這股力量足以毀滅整個蘇州,突然,從劍鋒中湧現出一條金龍的巨龍。


    巨龍盤旋天空,頓時引來了無數人舉目張望,所有人都驚呆啦。


    巨龍降世,萬物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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