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之後,黃天陽等人被押送至牢房之中,擇日再審。


    第一天,審理的結果便是毫無收獲,李長生心中甚是苦惱,這種感覺比輸了比賽還要難受。


    但李長生總是有著一種感覺,認為此事沒有這麽簡單,而自己的這種直覺往往很準,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地方呢?


    自始至終,狄仁傑沒有任何提示,與其說的同堂坐審,可整個過程中都是他一個人在問話,也知道是唐王授意,當是磨煉自己。


    出了大理寺,李長生滿是鬱悶的迴到王府,而聞人牧月去了皇宮陪皇後娘娘,不在府上。他閑來無趣,便是想要找個地方喝酒。


    正愁著沒人相陪,尉遲博古不請自來,至王府門前,還未曾踏入大門。便被李長生拉著離開了。


    “老弟,幹嘛去啊?”尉遲博古問道。


    “喝酒!”


    “什麽?喝酒?你可是饒了我吧,我這個人沾酒必醉,一杯就倒。”尉遲博古說道。


    李長生停下腳步,側過身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問道:“不是吧?尉遲。看你五大三粗的,屬於壯漢類型,怎會一杯就倒?”


    “說真的呢,我天生不能喝酒,每次同學聚會,喝酒的時候,我總會偷偷地換成水。所以大家才不知道我的秘密。”


    尉遲博古尷尬地笑著說道,瞧他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很能喝,壯如牛,從氣勢上已經將人給壓倒了。


    “長生老弟,這個秘密除了我爹和我娘以外,我可誰都沒有說,可能把哥哥我給賣了?知道嗎?”


    李長生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打死我不說。”


    “不過,今兒我恰是缺個酒友,權當是陪我了,咱們兄弟倆喝酒,你隨意,我自己一個人喝,這總行了吧?”


    尉遲博古想了一會兒,說道:“也行,反正也無他人,走吧,就當是兄弟舍命陪君子啦。”


    罷了,二人來到了百花樓,反正都是自己人,花漣漪於三樓設下了雅間,隻有他們兩個人。


    “王爺、尉遲公子,今兒實在抱歉,百花釀已是售罄,要不您二位換個其他的酒?”花漣漪說道。


    百花樓最大的特色,便是它的百花釀,飲酒入腹,迴味無窮,百花留香,似是飲酒,又如食花,既是酒,也是花。


    百花釀一直都是搶手貨,每天都是供不應求,可見百花釀有多少人喜歡。


    這一次,就連庫存的量也是賣完了。


    百花釀非是一日之功,釀造的過程更是繁複,想要再次飲之,需要等到一個月後方才有貨。


    既然來此,李長生也不遠铩羽而歸,說道:“漣漪姑娘,樓內可有竹葉青?”


    公堂之上,聽黃天陽他們說過,在船上飲酒之品便是竹葉青,李長生還未曾嚐過呢,恰好是公堂遇挫,喝杯竹葉青,嚐嚐鮮。


    花漣漪抿嘴輕笑道:“王爺可是嘴饞,竹葉青乃是好酒啊,奴家私人珍藏了些,為己飲之,不對銷售。既然王爺開口,奴家這就取來。”


    李長生連忙作揖,說道:“如此便是謝過了漣漪姑娘。”


    花漣漪吩咐廚房做了幾個下酒小菜。不算豐盛,卻非簡陋,入口即可,無需大魚大肉招唿著。


    很快,花漣漪去酒窖中取來她珍藏的兩壇子竹葉青,此酒她甚是喜歡,閑來無事,多為自己飲用,不予招待客人。


    “老弟啊,聽人家說,今兒在公堂上遇挫了?審訊了半天,愣是沒有審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尉遲博古笑著問道。


    李長生白了他一眼,道:“尉遲,你這是在嘲笑嗎?”


    “嘿嘿,我哪兒敢嘲笑你,要是換做是我,恐怕連一個問題都問不出來。”


    尉遲博古這種人,是個將才,卻非帥才,適合服從於命令,不適合指揮行動,如是而已,也因此如此,所以他才是李長生身邊最為得力的助手。


    “來來來,喝酒!!”


    李長生用碗,尉遲博古用著酒盅,此等畫麵,看上去是那麽的不和諧。一位翩翩美少年用碗狂飲,一位濃眉壯漢卻是抿口小酌,看上去實在是不和諧。


    此二人說來也是奇怪,初次見麵,便是不死不休,而今竟然親如兄弟,實在令人猜不透。


    遙想當初。還是劍拔弩張呢,轉眼之間,對坐同飲,互相坦露心事,不加隱瞞,饒是親兄弟,也莫過於此吧。


    不知不覺之中。一壇子酒便是被此二人喝了精光,二人非但沒有醉倒,反而酒癮大發,愈飲愈酣。


    李長生更是將三樓的窗戶推開,從外麵湧入房中一股清風,遙望樓下來往的車水馬龍,李長生詩意大發。便是自顧吟誦詩道:


    “夜飲劉伶醒複醉,歸來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仗聽江聲。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觳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此首詩詞之中,有著太多的抱怨和不滿。李長生似是借著酒勁兒,將他這些日子所有的不滿都借著吟詩之際發泄出來。


    最後一句‘江湖寄餘生’,恰是道出了他心中那份無奈的情感,身為大唐皇子又如何?連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枉為男人。


    尉遲博古不懂的詩,但也聽得出他心中的苦衷,被埋藏已久的苦衷。


    酒過三巡。兩壇子的竹葉青,被兩個人喝完了。


    可是……


    李長生沒有醉,尉遲博古也沒有喝醉。


    那可是兩大壇子酒啊,就算是喝水也足以把人給撐死,可結果呢?非但沒有醉,反而情形的很。


    “尉遲,你不是說你不能喝酒嗎?雖說酒大多被我給喝了。可你也是喝不少,什麽沾酒必醉,什麽逢喝必倒,逗我玩呢?”李長生問道。


    尉遲博古也是一臉的懵逼,他自個摸著腦袋,不解地說道:“到底怎麽迴事?平常時間,隻要喝點小酒。腦袋便是暈乎乎的,要是喝個半壇子,早就醉的不省人事。”


    “兩壇子酒,我喝了一壇子半,你喝了半壇子,這就是你所謂的不省人事?”李長生笑著說道,“尉遲啊尉遲。早知你小子這麽能喝,我定是不會輕饒了你的。”


    “老弟,真不是哥哥說瞎話,今兒到底怎麽迴事?莫不是好些日子沒有喝酒,我的酒量見長?”


    說出這些話,反正尉遲博古是不會相信的,自己的酒量自己最清楚,倒不是說一杯都不能喝,反正稍微多喝就倒地。


    卻如今,事與願違,尉遲博古醒著呢,思想非常清晰,絲毫不覺混亂。


    這個時候,花漣漪推門進來。見兩個把自己珍藏的竹葉青給喝了精光,心中頓時拔涼拔涼的。


    她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誰讓人家是王爺呢?一位是皇帝兒子,一位是國公的孫子,地位都是顯赫超然。


    見花漣漪來此,李長生連忙將其叫喊住,問道:“漣漪姑娘。你這酒……?”


    花漣漪似是早已猜到了他想要問什麽,故而先一步說道:“王爺,可是要問奴家,酒為何不醉人?”


    “正是如此。”


    自己沒有醉倒,倒不算什麽,要是連不能喝酒的尉遲博古都沒有喝醉的話,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花漣漪咯咯地笑著說道:“竹葉青被譽為‘酒中君子’。本就不醉人,更何況此酒加入了天泉水,絲絲甜甜,更是不覺醉人。”


    “難怪喝酒之時,不似其他烈酒一般,醇厚濃香,酒香之氣淡然清雅。卻別有一番趣味啊,哈哈。”


    “這也是奴家喜好此酒的原因,多飲之而不醉人也。”花漣漪說道。


    “不醉人?!”


    李長生念叨著這三個字,突然間,腦海之中閃過一道白光,似是想明白了什麽?!


    李長生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


    李長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來,說道:“此案被我遺漏的重要環節,原來漏洞在這兒。”


    尉遲博古和花漣漪皆是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


    “漣漪姑娘,這竹葉青酒在長安城中有哪家酒館販賣?”


    竹葉青酒,可算是享譽全國的美酒,不似百花釀那般濃厚,劍走偏鋒,以淡雅之道被後世稱頌。


    能夠產此酒坊之地,也是少之又少。


    偌大的長安城也僅有一個地方能夠生產此酒。


    “青葉坊!!”花漣漪說道。


    “多謝漣漪姑娘指點迷津。”


    “啊?此話怎講?”


    她的話,使得李長生突然想通了什麽,正如狄仁傑所言,換個腦子,說不定會有新的突破,兩壇子竹葉青,仿佛讓他想通了什麽,這頓酒可算喝值了。


    李長生沒有答話。而是說道:“尉遲,,跟我走。”


    “去哪兒?”


    “當然是青葉坊。”


    “你不會是沒有喝盡興,到人家青葉坊買酒喝?”尉遲博古問道。


    “哪兒這麽多廢話,跟我走就是啦。”


    於是,李長生拉著尉遲博古匆忙的離開了百花樓,目標直奔青葉坊。


    ……


    翌日。


    李長生將黃天陽等人提審至大理寺堂內。準備二審他們,這一次,他可是勢在必得,且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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