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賤人就是矯情,順著不走,非得皮鞭抽打才肯往前。朝中大臣們便是如此。


    而唐王和褚遂良就是唱了一曲雙簧。


    起初,唐王想要封賞李長生為五珠親王,卻被褚遂良斷然迴絕了,其理由很簡單,實為五珠,應當說是七珠親王。


    如此一來,眾臣子們定會覺得此封賞過高,不應如此才是,定會於朝野之上展開了激烈的反駁,無論是許王一派,又或是豫王一派,都不會讓李長生的地位超過他們,哪怕是持平也是不可能的。


    此二人在朝中經營多年,好不容易取了一番成就,總算也是建立起了自己的派係,可不想將碗中的一杯羹分給第三者。


    因此,朝臣們反駁,提出了異議後。再由唐王李牧塵親自駁斥他們的建議,且讓他們無話可說,如此這般爭執後,一二來去,經過雙方辯論之後。


    最後,由褚遂良出來調停,取自中庸之道。設立五珠親王,如此一來,朝臣們不僅不會再有異樣的聲音,反而還會覺得唐王妥協,心裏麵美滋滋的,以為自己賺了便宜,如此結果才是唐王最想要的。


    要是剛開始就說冊封為“五珠親王”。一定會引起不少人的反對,既然這樣的話,何不往高了說呢?


    到頭來,同樣的結果,得來不同的反應,這就是“謀略”。


    也正如褚遂良料想的那般,大臣們果然認為唐王也是臣服了,非但沒有反駁,反而相當的開心。


    李牧塵和褚遂良這個老狐狸,可是將許王和豫王的人都耍了。


    朝會上,李長生可算是長了見識,他聽人家說起過,知道父皇年輕的時候是個巧言善辯的人,曾經以一人之力舌戰群生,辯地所有人無地自容。


    今此看來,他的詭辯術不減當年,依舊是那般的能說會道,巧借小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誇誇其談的本事也著實令人驚駭。


    退朝後,李長生本想進攻探望母後,結果,剛從大明宮中出來就被許王叫住了。


    “瞧王弟急匆匆的,可是要入後宮探望皇後娘娘?”


    許王笑著走來,不似平日那般嚴肅凝重。


    李長生也不隱瞞,況且此時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道:“原來是許王兄,王弟已有半月不曾入宮探望,趕好進宮來,便是入宮探望母後再迴府中,許王兄可有其他事情嗎?”


    許王哈哈笑著說:“也無其他要事,王弟立下奇功,被陛下封為‘五珠親王’,身為你的王兄,真是為你感到高興啊。”


    李長生也不傻,知道他們非是肺腑之言,不過是人與人之間虛偽的客套罷了。


    “王兄過獎了,不過區區大武試的狀元而已,實在不敢與你的功勞相提而論啊。”李長生自謙道。


    “唉,此話便是謙虛了,你在大武試的表現,為兄可是親眼目睹了,在我等眾兄弟之間,就算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許王這話倒也沒有說假,這些皇子皇孫們,有些本事不假,要是論及真本事的話,實在不敵李長生的百分之一。


    “王兄謬讚了!!”


    李長生連連擺手,謙虛二字還是要是念掛於心啊。


    “豈是謬讚,此乃為兄的真實之言,絕不摻假。”


    無事不登三寶殿,李長生又是不傻,許王笑臉相迎,更不惜吝嗇自己的褒獎之言,李長生又如何不知他有要是相求呢?


    “許王兄。你我皆為痛快人,要是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眾兄弟之間,你我二人最是相熟,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不喜歡繞來繞去,頭疼的緊。”


    “哈哈!!王弟果然是爽快人,既然如此,為兄也是直言相說了。”


    李長生做出“請”的姿勢,示意他盡管說來。


    許王剛要開口,話至嘴邊卻是又咽了下去,有些難為情,一位堂堂的“七珠親王”這麽模樣,外臣們也是實在少見啊。


    “要是王兄覺得難以開口,那便是改日再談,母後還等著我呢。”


    說罷,李長生就要離開,許王躊躇了片刻,旋即追了上來,說道:“為兄接到消息,豫王馬上就要迴來了。”


    “哦?這麽快,我記得豫王兄離開長安,也僅是過了不足兩個月呐,怎會如此迅速?”


    李長生停了下腳步,略顯驚訝,古代不比現在,長途跋涉之間,少則兩三個月。多則半年,更甚數年之久也是有可能的,誰讓大唐帝國遼闊呢。


    其中曆史上,亦是有著不少遭到貶黜的官員實在了落貶之地的路上,算不得稀奇,屢見不鮮的事情。


    豫王此去吳中之行,許王早已經知道了結果為何?隻不過。來到太過快速,他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死敵已經迴來了。


    “長生,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啊。”


    許王沒有以‘王兄’稱唿,而是直言的他的名字,如此聽來更顯得親切許多。


    “幫你?王兄此言何解?”李長生問道。


    “你有所不知,王兄與豫王二人之間早有過節。而吳中所轄官員皆是本王提拔上去的,一旦豫王返迴長安,必然大做文章,所以我擔心……”


    “擔心豫王兄借助此事彈劾於你?”李長生替他說完了他心中的憂慮。


    見李長生明白事理,許王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是啊,本王就在為此事擔憂啊。你也知道。這些年,我與豫王二人水火不容,此次迴來必然會將髒水潑出來,恐本王難以獨善其身啊。”


    吳中之事,乃由李長生一手挑起,此次豫王前往吳中也是為了調查當年賑災銀兩的事情。


    許王身為當年的賑災主持官,貪圖賑災銀兩。可謂是罪惡滔天的大事,對此事,李長生也是有所耳聞。


    李長生不可全然信之,亦不會全盤否定,當年的吳中災情,牽動全國上下,朝廷撥下的款項。任誰貪汙,中飽私囊,都可視為千古罪人啊。


    可許王就是這麽做了,他貪汙了朝廷的賑災銀,屠戮當地百姓,罪行累累,可謂是罄竹難書。


    不料想。這位人麵獸心的畜生,竟也是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當然了,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李長生也不會妄下結論的。李長生問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許王兄要是沒有做過對不起百姓的事情,又怎會在乎豫王兄的彈劾呢?”


    “本王自然是行得正。坐得端,可你不知,朝中之人想要彈劾一個人,就算那人潔白如玉,清廉入水,他們也是能夠顛倒黑白,將一潭清水給攪渾了。”


    此話倒也是不加的。身為政客,想要彈劾和迫害一個人,無需證據,隨口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便可足以害死一個人。


    不過,許王那句“行得正,坐得端”,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這些年,許王做的肮髒交易,他也是略有耳聞,絕對算不得什麽好官,李長生也是看透不說透而已。


    “王兄的意思是……豫王想要趁機加害你?”


    “不是想要,而是一定!!”許王篤定地說,“這些年。我跟豫王的爭鬥,朝野上下誰人不知?本王要是倒了,最先受益之人當然是他,他想要扳倒我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又如何能夠放過呢?”


    “這件事,我也是有所聞見。豫王兄倒是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李長生說道。


    “所以啊,王兄希望到時候你能夠站在我這邊,你畢竟是陛下的親生骨肉,你的話,陛下定會有所思量的。”


    李長生沉思了片刻,沒有急著答應許王,也沒有拒絕。想了想才說道:“想要在父皇麵前說話,倒也不是什麽難事,隻不過,我有個前提條件。”


    “什麽前提條件?”許王問道,他看上去有些局促。


    “許王兄別緊張,我沒那麽貪心,想要從你手裏得到什麽好處。隻有一句話想說。”李長生笑著說道。


    “什麽話?”


    “吳中之地,許王兄是否真的能夠做到自證清白?若是豫王兄真的願望了你,那麽當弟弟的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可若是王兄真的做了對不起百姓的事情,那就是你罪有應得。”


    李長生說的很明白啦,隻有許王敢承認自己沒有罪過,那麽他就敢為他求情,要是他的真的犯下不赦之罪,判得什麽結果也都是咎由自取的。


    許王有些猶豫了,人在說謊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有著神情或者小動作,他也是不例外,饒是如此,許王還是挺直了腰板,說道:“我敢保證,當年的吳中災情一事,本王絕對是清白的,任何髒水都是對本王的誣陷。”


    “好,許王敢說,那我就敢為你求情,不過,你要是敢騙我的話?父皇不降於你。我一定會為那些死去的百姓們問罪你的。”


    李長生應下了,許王連忙感謝。


    李長生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而後便轉身去往了後宮。


    他走後,許王也是皺著眉頭,心說道:“李長生,今天本王低聲下去的求你,待來日。定會讓你跪在我的麵前求我。”


    “還有豫王,等著瞧,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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