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藩直指李長生,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了別人,他偏重就輕,以此為自己大鬧聞人府的事情開脫。


    畢竟,身為百越國的駙馬,亦不可隨意鬧亂朝臣府邸。相比之下,大唐帝國,威儀四海,萬邦皆為其膝下臣也。


    百越國,占據南海要地,雖不與唐朝稱臣,然則,其國力之上,仍然與大唐差距甚大,若是兩國交鋒,戰敗者必為百越國。


    楊藩深諳其中利害之道,盡管百越非他的最終目標,但百越卻是他通往成功道路上必不可少的奠基石。


    唐王斷目正視,將目光鎖定在李長生身上,當然了,外人自是不知他與李長生之間的秘密關係,他問道:“楊駙馬,說話可是要講憑證?此事可是不小,你雖百越駙馬,冤枉我朝之人,卻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李牧塵的話,大有深意,而楊藩本就是唐人,如今則為百越駙馬,唐王的一番話,無疑是將他視為異類,大有諷刺之意。


    對於楊藩,他可是沒有一絲好感,此子不足為人,簡直就是人渣和敗類。


    楊藩是何等的聰明,又豈會聽不出唐王的弦外之音,一閃而過的神情,稍縱即逝,說道:“迴唐王,現在我還沒有證據,隻不過,待會自有人帶來證據。”


    “什麽證據?”


    “一種可以驗出惡龍的特殊藥物。”楊藩說道。


    唐王驚疑道:“世上竟有此藥物?為何朕不從聽聞?”


    “此乃百越秘製藥物,取自南海鯤鯨之涎,由百越巫師煉製而成,若是惡龍及親者沾此藥物,其身便會呈現熒光色。”楊藩說道,“若是惡龍氣息越強,則熒光色也會越強。”


    “如此之法,可是有先例得到證實?”


    楊藩說道:“昔日,百越國曾捕捉了一條惡龍,取其身上鱗片,方才煉製此藥,怎奈那惡龍狡猾多端,還是被他跑了,也因如此,覓得了尋蹤之法。”


    唐王冷哼道:“希望如你之言,真能找到惡龍的蹤跡。”


    ……


    不多時,看到了楊藩發出訊號的百越侍衛,也是聞訊趕了過來,見現場一片狼藉,戰鬥痕跡明顯,也是引起不小的驚詫。


    此時,楊藩命人將藥物拿了過來,取出百越秘製的藥粉,親自走上前來,朝著李長生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小子,我知道你很強,但是這次,隻怕你在劫難逃。”楊藩用很小地聲音,僅有他二人聽得見。


    李長生怒遏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斥著怒火與憤怒,不知他口口聲聲所說的‘惡龍’是什麽?他也從來都沒有見過。


    不過,在他小的時候,於蓬萊島海域附近,看見過一條蛟龍,僅此一次,從哪以後,再沒有見過。


    唐王於此,眾人皆不敢造次,見敵人站在麵前,李長生卻是不敢動手。


    此時,楊藩將百越秘製的藥物灑在了李長生的身上,眾目睽睽之下,無數雙眼睛盯著李長生,想要知道此話是否真如楊藩所言。


    然而,令所有人為之震驚的是……


    李長生身上地熒光色閃動著非常強烈,正如之前所說,惡龍的氣息越強,光芒也會越強烈。


    與其親近者,受到惡龍氣息的影響,對於藥物的反應也會越強。


    如今,李長生的身上呈現出了熒光色,使得在場諸人大為震駭,更有膽小慎微甚者直言道:“他……他……不會……就是惡龍吧?!”


    有人所想,必有人為之隨風而言,方才盤旋上空的金色巨龍,不由得使人聯想至此。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李長生立時成為了眾矢之的,他就好像怪物似的,被人盯著看。


    所有人都刻意地遠離他,生怕他化身為龍,傷害到自己。


    疑聲四起,李長生更是驚愕萬分,他端量著自己,雙手、雙腳以及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閃爍著耀眼的熒光。


    為何如此?就連他自己也道不出個所以然。


    楊藩嘴角輕揚,說道:“唐王,你看到了吧,此人身上的熒光色耀眼無比,說明此子常年與惡龍為伴,不然的話,是絕對不會有此強烈的反應。”


    唐王麵色凝重,怎一個難看了得?!任誰也沒有想到,李長生竟然真的是對藥物產生了反應。


    “李長生!這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唐王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


    諸見如此,李長生可謂是百口莫辯,事實如此,擺在眾人的麵前,就連他自己都要想到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


    唐王李牧塵明明知曉一切,卻還要裝作渾然不知,他可能已經猜到了長生與龍兒的關係,但為了不走漏風聲,必要守口如瓶。


    “來人呐!將李長生抓起來!!”


    唐王一聲令下後,旋即上前兩名羽林軍侍衛,左右扣住他的胳膊,將其就地捉拿。


    李長生欲要反抗,目光一撇,從唐王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麽,便是不再反抗,任由侍衛將自己扣押。


    “李長生,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不打算交代嗎?”唐王問道。


    “交代什麽?我根本沒見過什麽惡龍,更不曾與惡龍交好,何談交代?”李長生說道。


    此時,楊藩站出來說道:“唐王陛下,白天在朝堂之上,我已是說過,那惡龍偽裝成女子模樣,此人不是惡龍本體。隻不過,他與惡龍相熟是肯定的,依照他的性格,自不會輕易招供,所以……”


    楊藩一經開口說話,他就知道對方不安好心,唐王問道:“那不知你可有何妙法?不如說出來,與諸等一起參詳。”


    “妙法倒也是談不上,既然此子與那惡龍交好,何不趁此利用他,以暴力之法,讓他供出惡龍的訊息。”


    “你想要屈打成招?”唐王反問道。


    “何為屈打成招?而今已是確定此子與惡龍關係匪淺,且讓他受些皮肉之苦又有何妨呢?”


    “此法斷不可行!!”唐王斷然地拒絕了他的方法,說道:“我大唐天下,想來以‘仁’、‘義’行至天下,如你這般做法,與那隋煬帝之輩又有何異?”


    果然,被李牧塵當眾拒絕,楊藩臉上掛不住,他似是不悅,說道:“唐王仁政愛民,令我佩服不已,既然如此,那不知您可有何妙招?”


    唐王沉思片刻,便是說道:“如你這般,與朕是道義皆然背馳。與其血腥兵刃,何不來一出‘引蛇出洞’?”


    “不知怎麽個‘引蛇出洞’法?”


    “自然是將李長生被抓的消息散播出去,若是他與惡龍交好的話,必然會前來營救,反之,亦可證明李長生的清白,如此一石二鳥之計,何不美哉!!”


    如此之法,相比之楊藩的屈打成招,非但一計多益,而且還讓李長生少受了皮肉之苦也算是李牧塵為他做的最後辦法。


    畢竟,眾目之下,想要私心袒護於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唐王,此法甚妙,甚妙!!”楊藩大笑道。


    “此時朕會派人立即著手去做,還請駙馬爺就此安心等著消息吧,畢竟此事發生在大唐的地界,你身為異國臣子,就此插手怕是於理不合。”唐王說道。


    楊藩猜到了結果,因此,也並不在意,且是隨他去吧,反正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捕捉隱藏在長安城中的——龍。


    “如此甚好,我倒是落得個輕鬆自在。”楊藩笑著擺手說道,“商榷既定,那我等就先行告辭了。”


    就在楊藩帶領百越護衛準備離開的時候,唐王李牧塵表情忽地凝了下來,說道:“等一下!!”


    聽得出他語氣中的不悅,楊藩眉頭輕挑,側身說道:“不知唐王還有吩咐?”


    “吩咐談不上,你是百越臣民,本就不隸屬朕的管轄,隻不過,你想要就此一走了之,怕是沒有那麽容易。”唐王說道。


    “恕我愚昧,實乃聽不出此話何意?還請唐王不吝賜解。”


    唐王冷言道:“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


    “犯我國民者,雖遠必誅!!”


    此話一出,楊藩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剛才的氣勢,竟是讓他有著一種泰山難撼的無力感,方才之言,短短九個字,卻是充滿了極強的威懾力,他登時明白唐王所說之意。


    “朕念及是百越駙馬,不願與你計較,身為他國之臣,在大唐的地盤上,私闖他人府邸,更甚者打傷朕的子民,如此一事,就想一走了之,你將朕的顏麵置於何地?”


    楊藩本想就此李長生的事情,以此糊弄過去,怎料他突然提及,且是咄咄逼人,令他猝不及防。


    “嗬嗬,剛才隻不過是個誤會,可能是聞人大人對我有些誤解而已。”楊藩努力地從嘴角擠出一抹笑意來。


    “就因為誤解,你便可隨意出手傷我大唐的子民?不惜取對方性命嗎!!”唐王說道,他口中所說的子民,毫無疑問,便指的是聞人牧月。


    “出手誤傷了月兒,非我所願。”


    “好一個非我所願,你三言兩語便是將此事撇的幹淨。”唐王怒言道,“既然如此,朕便讓你嚐一嚐什麽叫做誤傷不負責!!”


    說罷,唐王體內湧出一股磅礴的氣息,氣息迸發體外,形成強大的氣旋。


    “不好!”


    楊藩見之不妙,當即要逃,想不到唐王竟有著如此可怕的力量,比之鬼麵男子亦是不逞多讓。


    李牧塵豈會讓他如意,旋即一掌,以摧枯拉朽之勢,轟擊在楊藩的胸口上,掌勁之力,登時將他的打的半死,口噴鮮血,當場便昏死過去。


    唐王又對那群百越的護衛說道:“迴去告訴你們公主,此乃大唐,而非你們百越之地,想要尋藥救命,就要懂得識時務,莫要作死。下一次,膽敢傷害朕的子民,定取他性命,絕不饒恕,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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