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城門外休息了大約半個時辰,也算是恢複一下自己一夜奔襲的體力和內力,讓自己迅速迴到巔峰狀態。


    他們畢竟是趕了一夜的路,再是武林高手,疲憊感還是稍微有一些的。


    但經過這半個時辰的休整之後,就再沒有疲憊的感覺了。


    他們此刻穿著不算華麗,也不算落魄,同時伴隨著他們手中的兵器,看起來就是武林中人,倒也不算十分顯眼。


    畢竟穀陽城也不是一座小城,此處也算是較為繁華的地方,來來往往的江湖人士並不稀少。


    所以他們眾人隨著人流進城並沒有引起什麽注意,頂多是引起一些普通百姓對江湖人士的好奇。


    來到城內之後,眾人都是有意無意的去聽著周圍百姓相互間的聊天,以他們的耳力可以很清楚的聽見他們在說什麽。


    雖說這也也是侵犯了別人的隱私,但相比之下他們更希望能聽到一些有關的消息。


    從某些人的口中,他們聽到了一個地方過會有說書的,目標是在一個酒樓。


    而這些人就是衝著說書人去的,顧晚風他們也就有意無意的跟在他們身邊,晃晃蕩蕩就來到了這家酒樓麵前。


    酒樓的名氣叫興起酒樓,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隻是此處經常會有說書人前來說書,倒是能吸引到不少普通人和一些江湖人士。


    聽故事是一種享受,在吃飯喝酒的時候能聽聽故事,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這大早上的,能喝口熱粥,聽聽說書的故事,誰也不願意拒絕。


    顧晚風他們沒有過多的交流,並沒有聚集在一起進入酒樓,而是分散進入,三兩成群找到一個桌子坐下。


    他們若是聚集在一起,人數實在太多,想不顯眼也不可能。


    但分開的話就顯得好的多,顧晚風、司徒空和連昊三人一路,楚彥、薑雨華和段奕三人一路,袁玉龍、莫義和慕容瑾三人一路。


    而沐秋自然就是跟餘和玉在一起落座,分散在了這家酒館的幾處,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他們就像是尋常前來聽書的江湖人士一樣,隻是在年紀上要年輕了很多,至於其他的地方,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同的。


    氣質什麽的都是可以隱藏的,加上他們麵部都做過一些微小的改動,導致和原先的麵相大有不同。


    就像是看麵相的人所說,但凡臉部發生了一絲絲的變化,都足以影響到整個命途。


    可能上一秒你還是大福之相,下一秒就變成了大衰之相,所以臉不可輕動。


    當然他們這種改動隻是暫時的,並不會真正影響到他們自己本身,而是一種表麵的改動。


    “也不知道聽這說書的能聽出什麽來。”司徒空手裏拿著一個饅頭,邊吃邊道。


    他已經看見一個書生裝的中年男子來到了正堂之上,手持折扇顯然準備開始說書了。


    顧晚風笑道:“這些說書人應該都是當地的,說的故事肯定也都是和此地有關。我們既然想要知道關於當地的消息,從這些故事中聽說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是大眾皆知,卻又疏忽遺忘的一件事。畢竟知道村莊被滅很正常,可知道遺留秘籍的人卻不多。”


    連昊也是點頭說道:“我們家也是一直在尋找江湖上各種遺留的秘籍,但一流頂級的卻是一個都沒有找到。此處的消息,我更是一無所知。畢竟事關重大,哪怕有人知道,也絕對不會說出來。”


    顧晚風好奇道:“你們家居然還在尋找江湖上遺留的秘籍?這是要做什麽?”


    連昊小聲解釋道:“別人我沒說過,但你們應該知道,我是皇庭中人。可以說我家就是給皇帝辦事的,尋找秘籍當然也是為了朝廷庫存。”


    他這樣說,顧晚風就能理解了,畢竟別人的確是不知道連昊的身份,但他和司徒空卻是清楚的。


    司徒空拍了拍連昊的肩膀,靠近說道:“這樣看來你家的地位應該不低啊,尋找秘籍這種事肯定都是親信去做的了。我估計你應該和皇帝都認識吧?”


    連昊卻是毫不忌諱的點頭道:“自然認識,而且從小一起學過武。其實,當今皇帝其實隻比我大三歲。”


    “這麽年輕?”


    兩人都是嚇了一跳,他們原本以為當今皇帝至少也有三十多了,可沒想到居然和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大。


    對於秦王權的年紀他們還真是沒有什麽了解,畢竟皇帝距離他們太遙遠了,江湖和廟堂兩者之間相隔的也是甚遠。


    顧晚風自從進入這個江湖開始,幾乎就沒有聽到過關於皇帝的任何消息,隻知道他是秦歸海的兒子。


    相比之下,秦歸海的消息他聽到了很多,可關於秦王權的,更多就是驕奢淫逸,終日不問朝政,是個典型的昏君。


    可明明年紀和他們差不多,怎麽會變成這樣,顧晚風也是很疑惑。


    按理來說虎父無犬子,秦歸海的兒子怎麽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過顯然連昊並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交談下去,事關皇帝事情太大,哪怕是他也不能多說什麽。


    雖說他相信顧晚風他們,可有些事不是相信就一定可以說出去的,這也是他身為皇庭中人需要守住的秘密。


    對此顧晚風和司徒空也表示理解,他們之間基本沒有什麽值得隱藏的秘密,但有些事不是不願說,而是不能說。


    好兄弟自然也是能夠理解這些,不會讓對方難做。


    顧晚風的身份,連昊的秘密,司徒空的師承,這都是他們之間秘而不宣的事。


    就在三人相互聊天的時候,在大堂之上的那位說書人已經矯正以待,擺出一副姿態。


    坐在桌子後,以折扇和醒木為道具。


    說書人咂咂嘴巴,清清嗓子又握住折扇踱了幾圈。


    折扇,在說書人手中揮舞,待所有的目光都投過來時,才露出笑容,朗聲說道:“今日就與大家道一道那十年前南山下的那一戰。此戰是我穀陽附近最著名的一戰,相信我穀陽城的百姓都知道這一戰。此故事我也說過許多次,但也依舊有許多外來的客人未曾聽講,大家也別嫌老舊。故事不嫌老,但足夠經典,有足夠的風采足以。”


    說書人頓了一頓,手中折扇合上再開,桌上醒木輕輕一拍,道:“話說,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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