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風也摸不準此人究竟是什麽招式,隻知道此人突然不見了。


    從他丟出一個圓球似的東西後便發生了一個小規模的爆炸,再接著煙塵四起,人就消失了。


    哪怕顧晚風知道四周還有很多四境以及巔峰在暗中觀測,不會讓他這麽輕鬆離開,心裏卻還是有點沒準。


    畢竟這世界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神奇招式,說不定對方也是像司徒空這樣擅長輕功的呢。


    見顧晚風有點坐不住,司徒空這才開口說道:“放心好了,這都是不入流的把戲。這要是能讓他跑了,那這天寒玉魄必定是我囊中之物。”


    顧晚風看向司徒空,道:“這麽有信心?”


    司徒空不屑道:“他這個把戲是從倭國那邊流傳過來的不入流把戲罷了,他不過修煉了個半調子也敢在這裏顯擺。不過呢,我倒是希望他能跑掉。”


    顧晚風疑惑道:“此話何解?他跑了,天寒玉魄怎麽辦。”


    司徒空笑道:“你怎麽突然間這麽笨呢?我既然希望他能跑掉,自然就有辦法把他找出來。說起來,他的招式和盜術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他修煉不到家。要說到鼻祖,我們才是真正的盜術鼻祖,他這簡直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顧晚風見狀也放下心來,他還是相信司徒空的話,於是笑道:“你還是一樣的臭屁,盜術鼻祖也虧你說的出來,虧不虧心?”


    司徒空反倒是挑了挑眉反駁道:“我們的功法那可是很久遠的傳承了,說是鼻祖也不為過。”


    顧晚風點了點頭,他畢竟不知道司徒空的師門是怎樣,自然不會再去反駁他,隻是問道:“那你覺得此人能否逃離?按你所說,倒是跑了最好。”


    司徒空想都不想就迴答道:“怎麽可能跑的了,這種障眼法騙騙一般的四境高手還行,畢竟他自己也是四境。可根本不可能瞞過,那些在四境巔峰待了很多年的人。看著吧,這家夥很快就要被抓迴來,否則就沒有挑戰性了。我也不說他藏哪了,你待會看看就知道了。就他若真能跑掉,說明這些四境都是廢物。那我們也沒必要在這裏暗中窺探了,直接搶了寶貝拔腿就跑算了,我定讓他們找不著。”


    連昊一直保持沉默,未曾表達他自己的看法,但模樣上卻也是頗為認同司徒空的看法。


    顧晚風也算是定下心來,同時暗想自己還是經驗差了些,遇到一些突發情況就開始有些慌了頭腦,以後切記不可如此。


    畢竟是初出茅廬,江湖上很多千奇百怪的東西他都未曾見過。見識過了,也就無礙了。


    他們在這邊聊著,那些眼睜睜看著人消失的四境高手卻是異常憤怒,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人跑哪去了,四周都找遍了根本也沒有一絲人影。


    “此人到底藏哪去了,怎麽可能瞬間就消失了?”


    “四周都找遍了,沒人!”


    “不可能!根本沒看見他逃跑的蹤跡,再好的輕功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人說的倒是沒錯,哪怕是先天高手也不可能瞬間消失。


    他們的輕功造詣就算是出神入化,踏雪無痕,卻也不可能在一瞬間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更何況對方不過一四境,大家都是同等境界,世上豈能有如此輕功。


    所有人都不相信此人已經逃離此處,定是藏在何處。


    可由於此刻天色已經大亮,陽光傾灑而下,他們看遍了周邊也沒看見那屬於天寒玉魄的光芒。


    沒有光芒,便無法去尋求此人的位置了。


    “怎麽辦?”


    這個問題瞬間籠罩在這些四境高手以及所有江湖人的心中,難不成如此寶物就如此草率的被人奪走了?


    他們辛辛苦苦趕來此處,等待了那麽久的時間。


    外加上這一夜之間奪寶的血戰,難道就這麽草草結束了?


    很多人皆是麵麵相覷,他們臉上的血漬甚至還未幹,滿是茫然之色。


    司徒空在暗中看見此情此景,不由得笑道:“真是一群蠢貨,這麽多年都白活了,還沒我知道的多。這種基礎障眼法,居然還能瞞過這麽多四境強者,真是好笑。”


    “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故意裝作不知?”連昊突然冷聲問道。


    “故意裝作不知?”司徒空瞪著眼,“我發現你想問題的方式總是很奇特。”


    連昊淡淡道:“這叫一針見血,不叫奇特。說不定有些人其實是知道的,但故意裝作不知,等把此處的人都引走知道,再親自出手也說不定。”


    顧晚風點頭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寶物隻有一件,就算其中有人知道並且說了出來,可對他並沒有任何的好處。並非是找到此人,此物就能為他所有。故意裝作不知,等此處人離開之後,再下手為之,老連這個看法很犀利。”


    司徒空雖然頗為不服氣,但也沒有反駁,畢竟這個可能性其實很大,否則區區一個障眼法,怎麽可能真的瞞住在場所有人。


    或許知道倭國的人不多,知道流傳來的那種忍術不多,但也絕非是沒有。


    司徒空才多大年紀,他所知道和見過的東西卻真不少,這都要歸功於和他師父從小在江湖上遊曆的緣故。


    背靠大樹好乘涼,至少年幼時的司徒空就是背靠大樹,而且靠的很舒服。


    說起來顧晚風和司徒空都並非是豪門子弟,也不是所謂的王公貴族,也不過是一些身無分文的普通人罷了。


    但他們不同的是,身後都站有一個師尊,一棵能為他遮風擋雨十數年的參天大樹。


    或許他們身無分文,但卻身懷一身武藝。以司徒空的本事,劫富濟貧那是綽綽有餘,隻不過他口中的貧也包括了他自己。


    這是包括,並非是隻有他自己,司徒空的心其實是很善良的,在離開齊城之前,在顧晚風不知道的時候,他給那些貧苦百姓遞了很多的銀兩。


    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他們能夠在齊城內過的好一點,也算是真正做到劫富濟貧。


    以及顧晚風和連昊在客棧的比鬥,這在江湖中來說是件很尋常的事。老板通常遇見不講理的江湖人,也隻能吃個啞巴虧。


    但司徒空卻果斷給了他足夠的銀兩,這銀兩足夠他再蓋上一間客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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