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戰鬥瞬間打響,隨著曹洪的一聲爆喝,他的一雙拳頭布滿了純罡,帶著狂暴之力砸向傅飛舟。


    同時傅飛舟的第一劍已經被他輕鬆躲了過去,雙腳猛然踏地,整個人的速度更是驟然快了三分。


    傅飛舟眼中驚駭之色一閃而過,隨後手中長劍驟然迴旋,腳下步法也開始變得飄渺莫測。


    曹洪那一拳直接從他耳邊唿嘯而過,傅飛舟眼神冷漠,手中長劍以刺改挑,變招簡直行雲流水。


    麵對這一劍曹洪自然不能硬接,哪怕他主修煉的外功,卻也不一定能夠抵擋住傅飛舟手中的這把利劍。


    外功練至巔峰後身體如同鋼鐵般堅硬,水火不侵,刀劍不入。


    曹洪的外功並未練至巔峰,可普通刀劍卻也不可傷他身體。


    尋常對戰他可以肆無忌憚,但今天不行。


    因為尋常刀劍不可傷他,對真正的利器就不同了。


    傅飛舟的佩劍顯然不是尋常的刀劍,哪怕是不懂行的人一眼望去也能看出這是一把好劍!


    好劍的作用不僅僅是好看,同樣代表著其極其鋒利,吹毛斷發的恐怖。


    所以麵對傅飛舟,曹洪其實也很憋屈,這就是擁有利器的好處。


    不敢力敵,外功的威脅就要少了許多,隻能快速後退。


    除非他的外功練至巔峰,這些利器或許才能夠傷不了他的身體。


    有些外功宗師進入先天之後更是強大的無與倫比,他們的身體就是自己的武器,甚至比許多利器還要恐怖。


    像他們這些修煉外功的人都深刻的以為外物畢竟隻是外物,身體才是自身的,隻有自己的身體才能發揮出自己最強的實力。


    其實這樣的理解並不能算是錯誤,人體的確是有很大的潛力,而武器也的確是人體之外的化身,不能代替人體。


    可你若是真的喜歡一件事物,真的就將其當成和自己的生命一樣重要之後,那這件物品就不是外物。


    因為時時刻刻,它都和你的心連在一起。


    大多數的人都達不到這個狀態,對他們來說武器隻是武器,隻是用來作戰的東西。


    可這世上總是有鍾愛武器的人,他們把武器當成了自己生命中非常重要的東西,無可替代的東西。


    和身體每一處肌膚、筋骨都一樣,無可替代。


    顧晚風就是如此,哪怕他手中的鏽劍再怎樣迂腐,再怎樣破舊,卻是其他任何鋒刃兵器都無可替代的。


    此刻曹洪被傅飛舟逼的不停後退,每退一步地麵都被他踩出蛛網般的裂縫,足以看出曹洪的強大之處。


    隻可惜在對戰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讓他處處受到壓製,沒法全部發揮出自己的實力,隻能不斷躲避。


    連昊看著兩人的對決,不由笑道:“這個曹洪顧慮太多,不敢出手,現在估計憋屈的很。”


    顧晚風點頭道:“他的實力其實不錯,內力的渾厚程度也要比這個傅飛舟更強,隻是總覺得他有些束手束腳,不敢出手。”


    司徒空借著酒勁,直接衝著下麵街道大聲喊道:“你這個家夥,打個架還磨磨唧唧,猶猶豫豫的,要打還不全力出手,等著被人打敗丟人現眼嗎?”


    他的話在安靜的街道上極其顯眼,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往他們這邊看來。


    就連對戰中的曹洪和傅飛舟都不例外。


    顧晚風、連昊和盛原三人也是愣在原地,沒想到司徒空這個愣頭青怎麽會喊這麽大聲。


    這別人打個架,和你有什麽關係?


    這讓他們瞬間成為了睹目的對象,一時間心中都是無奈的很。


    盛原也是站起身來衝著下麵街道的人們抱拳道:“各位,我這個兄弟喝多了,多包涵!多包涵!”


    他這麽一說,這些人才收迴了目光。他們看向司徒空的確是一副醉鬼的模樣,他們自然懶得和一個醉鬼計較。


    賭坊的夥計和傅飛舟的師弟師妹也都收迴了目光,繼續看向戰鬥的狀況。


    司徒空也不在意,繼續喝著酒看著熱鬧。他當然沒醉,隻是有點微醺罷了。


    顧晚風盯著司徒空怒道:“我可警告你,少說廢話,別給我們沒事找事。”


    連昊也點頭道:“別看現在沒事了,我注意到很多人其實還在暗中觀察我們。要知道我們今天白天的切磋,可是被不少有心人給看見了。”


    顧晚風也認真的點頭道:“是該低調點了,沒看這隨便一下就又出現了幾個武道三境的高手,不容小覷。”


    司徒空卻依舊不以為意,嗤笑道:“修煉到他們這個年紀才武道三境,說出去都不夠丟人的。二十三四,至少也得是個武道三境巔峰才配稱為天才吧?我不誇張的說,等我到這個傅飛舟的年紀,至少也得是個武道四境!”


    連昊聞言倒是來了興趣,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現在多大?”


    司徒空頓了頓,笑著道:“大爺我今年剛滿十八,武道二境巔峰。怎麽,還算不上一句天才了?”


    連昊點了點頭,也是笑著道:“當然算得上,不過你恐怕得叫我一聲哥了,因為我十九了。”


    “……”司徒空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才十九?看來你長的有點著急了。顧晚風,你今年多大了?”


    顧晚風笑道:“和你一樣,也是剛剛十八。”


    司徒空連忙搖頭道:“那可不行,咱們得具體一點,比比看誰大。你幾月份生人?”


    顧晚風說道:“九月份。”


    司徒空頓時笑出了聲道:“哈哈哈看來我不是最小的,你這家夥才是最小的,比我小了整整六個月,半年的時間!”


    連昊這時候出聲道:“他比你小半年,你怎麽還打不過他?你不是天才嗎。”


    “咳咳咳……”司徒空一口酒頓時噴了出來,語噎道:“我當然是天才,但這家夥不能按常人的水準來定論!那你不是比他大更多,還不是打了個平手,關鍵你境界還比他高,越境不是天才的專屬嘛。”


    連昊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我哪知道這家夥怎麽修煉的,他的底牌太恐怖了,反正我是沒有任何勝算。說來我倒還真是挺好奇的,這個底牌到底是什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見。”


    顧晚風笑了笑,道:“肯定會有機會看見的。不過我倒是希望你一直看不見,因為一旦交了底牌,那就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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