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了,再不下手便沒時機了!”


    容不得雄真遲疑,立即將真氣凝集起來,一指如金,鋒銳的刺向白熊的傷口!


    “嗷……”再次的嚎叫,隻是比早先前卻有幾分虛弱。


    雄真突破了白熊的防禦,一陣金屬撞擊的鏗鏘聲響,指尖與獸骨相撞,隻感受指尖傳來陣陣刺痛。


    麵色歪曲,雄真曉得他沒有時機休息,氣力密集一指之上。


    “死吧!”


    血肉爆碎的悶響聲後,血洞幹脆貫串白熊的後背,其內髒破裂開來,在非常後的悲鳴中倒了下來。而其前衝的氣力也是將虛弱的雄真甩了下去,隻是原本堅.硬的大地卻在這一摔間破裂,那白熊不曉得跑了多遠,此地居然有一處冰洞,雄真幹脆撞破冰洞門口的冰塊,落入其中,立即堅持不住昏迷了。


    很久前帝釋天威壓武林眾門派無不俯首。


    但在其統治時代,自稱十強武者的存在橫空降世,強勢敗北帝釋天後隱居而去。帝釋天為了擊敗武無敵,於極北閉關,創出聖心訣,結合體內鳳血之力,舉世無敵。


    而雄真掉下的冰窟,恰是帝釋天當年閉關的地方。


    疲憊睜開雙眼,雄真還無暇顧及周圍的情況,強用三分神指令他體內經脈被重創,假如不好好溫養,恐怕會成為一個不行動武的廢人。


    勉強坐起,雄真運轉的晦澀內力去修複受損的經脈,但傷勢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療傷固然有些結果,但對修複經脈卻無濟於事。


    無奈之下,雄真隻能先停下,掏出僅剩的一點食物,其餘雜物卻是在之前的打鬥中遺失了,這點食物也是貼身放著才留存下來的。


    吃完之後恢複不少氣力,雄真方才站起。


    粗略一看,這冰窟中倒是空無一物,隻有一個小冰台,彷佛有人坐過,定眼一看,那冰台附近有一抹紅光,雄真一愣,如火焰搬搖曳著身姿。


    “這是?”雄真有些愣神,隻看這小草的形狀,就曉得其必定不是凡物。


    但靈物雖好,但誰曉得有無毒?


    不在特意關注的血紅草,雄真把視線投向冰壁,眉頭皺了皺,他大概能看到這冰壁中似乎寫著什麽東西,但由於冰壁上另有不少碎冰,讓他看不太清楚。


    走進冰壁,雄真幹脆用拳頭將冰壁上阻礙的碎冰轟開。


    “聖心訣?”隻看到開首的三個字,雄至心中就是一震,“這豈非便是帝釋天修煉的聖心訣?”


    心中有所猜測,雄真瞪眼看下去,之後再次看向那株血紅的小草。再看時,小草正迎著亮堂的天光揮舞著兩片草葉,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紅色天鳳迎著月光吐納。


    “既然這裏有聖心訣,必定是帝釋天的閉關地了,當年敗於武無敵之手,帝釋天便來此地推演出更厲害的聖心訣,並將前三層刻在冰壁上。”腦中思考著,雄真有了猜測,“這朵小草就大概與帝釋天有關,很可能是帝釋天的鳳血滴在地上造成的呢?”


    看著小草,雄至心中複雜。


    本來意外到達這裏,他應該高興,聖心訣的厲害他很清楚,即便是三分歸元氣也無法媲美。但聖心訣要迎合鳳血才行,當前的小草疑似因鳳血而成,如果吞服,想必會有收獲。


    隻是此刻雄真不清楚,這草究竟有沒有毒?


    若是無毒,吞了也無所謂,但如果有毒,即是大麻煩。


    現在有了聖心訣,雄真有把握活著離開雪山,而且很快就能稱霸武林。


    人都是貪心的,如果有時機再進一步,又有誰會放棄?


    雄真決意拚上一拚!


    要曉得他現在還在雪山深處,鬼曉得什麽時候這狂風惡雪能結束,三分歸元氣療傷太耗光陰了。


    歎息一聲,雄真再次看向那株血紅草,眼光有些複雜的將那草抓了起來,感覺得手心的灼熱,雄真沒有半分夷由,幹脆就將其吞服。


    等雄真將其徹底咽下,卻愣了,除了有些辛辣之感,居然沒有任何異常,


    “莫非我猜錯了?這真的隻是尋常的小草,沒有任何功能?”


    等了一會兒,仍然不見效用,雄真憂鬱的搖搖頭,擔心半天居然沒有任何用場,也是夠坑的。


    既然這草沒什麽用,雄真也不在糾結,現在冰窟外麵陰森的天色,他可不敢出去,還是老老實實提煉內力吧。


    盤膝坐下,盯著牆壁上的聖心決,試著運轉其中的法門,異像突生,一股恐怖炙熱的能量毫無征兆的在雄真體內發作,順著聖心訣的運轉門路,在他的體內猖獗殘虐。


    感覺到那熾熱的能量,雄真表情一變,藥力竟如此恐怖?麒麟血結的血菩提都沒有這樣的效果啊!”


    麵臨越來越強的藥力,雄真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被迫的運轉聖心訣,接管那壯大氣力的浸禮。


    逐步的,熾熱的氣力到達了巔峰,雄真的也被徹底吞噬,他陷入了寂靜,彷佛蛇在冬眠。


    外麵的暴風在殘虐,慢慢雄真被寒冰封住了。


    很久之後。


    “哢……”第一聲冰裂的聲響傳來,緊接著,全部的冰塊都成了碎屑,雄真睜開的雙眼中一絲血紅閃過,“真是夠兇險的,差點就死在了這鳳血草上了。”


    看著自己的身體,雄真楞楞入迷,暗疾一掃而空,身上的壞死細胞也跟著冰屑離開了,伸手摸了摸本來被雄霸刻字的地方,光滑如玉。


    “這鳳血草沒像血菩提一般增加功力,但卻讓我得到一次蛻變,也讓我的內力發生了變異。”運轉聖心決,本來偏向陰寒的氣力此時卻被一陰一陽兩道氣味取代,“陰實陽虛……”


    內視一下進化的身體,雄真點點頭,心情大好,盡管清楚以後的路不好走,畢竟聖心訣是不全的,想再進一步很麻煩。


    不過現在管不了那麽多,此次雪山之行幾乎喪命,可不是好玩的,有這種機遇,想來不久後的武林必定有我一席之地。


    又在冰窟中等了一日,看風雪消減,雄真將白熊皮收好,便離開了。


    這異種白熊皮毛堅韌無比,固然有處殘缺,但處理好的話弄一件軟甲肯定沒問題。


    出了冰窟,幸虧老天很給麵子,天色少有的連續明朗,冰雪都溶解了不少,加上雄真現在功力前進不小,繞了幾次路以後便出了雪山。


    風雲地理地位和當今有少許不同,不過大致是相像的,從雪山到蜀地,距離可不算近了。雄真到也沒有專門趕路,而是挑了數個不錯的盜窟練手。


    一來鍛煉武技,增長實戰履曆,見見血是沒有壞處的。


    從雪山趕到樂山,雄真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三四個月,其中剿匪花去了他大批光陰,打探消息和籌謀出手都是必須的。不然每次都直愣愣的衝上去,雄真怕是活不到現在了。


    好處同樣不少,短短四個月,雄真便蘊蓄堆積了一筆可駭的財富,而且名聲也在江湖上流傳起來。


    樂山大佛,有諺語傳說,當江水袪除大佛膝蓋時,淩雲窟便會噴火,不過這個傳說很多年了也沒有人見過江水漫佛膝,也就更無人知曉這句諺語是真是假。


    而距離大佛不遠的一處盜窟,一位臉上帶著青銅麵具,身穿錦衣的人正逐步逼近被嚇破膽的寨主。


    “不要殺我,你不是要盜窟裏的銀子嗎,全都給你,不要殺我!”以前一臉倨傲的寨主癱倒在地,不住討饒,他親眼看著盜窟的人被殺光,直被嚇破了膽。


    “早交出來不就好了,人哪,老是抱著僥幸!”雄真的麵具猙獰可怖,仿若洪荒兇獸。


    “我……放小的一條活門吧。”寨主都快哭了出來。


    “這可不行!”話音落下,寨主帶著不甘,慢慢低下了頭顱,生機全無。


    經由這段光陰的洗禮,雄真的氣象都發生了變化,隻要戴上麵具,他便是殺神!


    唯有這樣才能鎮住這些惡貫滿盈的盜賊。


    數年前天劍無名力挫十大門派,令其不得不關閉山門,療養生息。


    江湖落空管束,種種亂像鎮壓不住,無數野心家浮出水麵,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天下會,幫主雄霸,據傳早在多年前即是宗師,行事強橫,更兼城府深厚,在這江北之地,罕見有和天下會對抗的存在。


    幾年前,雄霸收下秦霜,步驚雲,聶風三位門生後,便將擴大的措施放緩了,但明眼人都曉得,那不過是天下會在積貯氣力,隨時準備雷霆一擊,席卷這個武林。


    “醜醜!你是說,近來聲名雀起的家夥隱遁了?”天山之上,天下會總舵,大殿之中,威懾武林的雄霸正危坐在龍椅之上,淡然啟齒間,一雙眼,灼灼的看著麵前滿臉諂媚的人,這人就是極富他寵幸的大總管文醜醜。


    聞言,文醜醜哪敢輕慢,立即連忙迴應道:“是的幫主,憑據部下的人迴報,那人月前血洗一處盜窟,但一個多月了還沒有任何消息,而且線人迴報,那人在進來蜀地後便很少出手了。”


    “嗯?”聞言,饒是雄霸亦不由得的為之一聲沉吟:“原本看那人膽魄和武功都不錯,想招徠一番,不過既然這樣,那便算了吧。”


    這樣說著,雄霸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受,好像那人和他冥冥中有某些聯係。他曾觀察過那人的虛實,隻曉得第一次出手是在雪山,被人誤認為捕快而公然下了殺手,至於以前的消息,卻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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