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嚴重了,屬下沒有這個意思,這一次純屬意外。”


    十五抱著春花,低著頭,誠懇道。這一次會這樣,他也是意外的,而王妃的脾氣,更是讓他意外。


    王妃平時都好好的,怎麽這次會這般?他想不通。


    “是不是榮景不在府內,你們就對本宮心存不敬?”


    “王妃,不是的,不是的,我等的忠心日月明鑒,請王妃相信我們,王妃。”秋月聞此,一邊著磕頭一變哭喊著道。


    厲夫人見此,覺得這戲越發的進入狀態了。


    “王妃,我看,他們也是初犯,你就從輕發落吧。”厲夫人心軟啊。


    “好。”蕭傾諾大聲說道,隨後看向下方的四人,“看在你們服侍多年的份上,本宮就從輕發落。”


    “來人,把十五和秋月押入天牢,聽候發落,至於春花,把她關進柴房,沒有本宮的命令,你們不準將他們放出來。”


    看著三人被壓下去,厲可欣朝著蕭傾諾開口,“王妃,這…”


    “準備過年了,戰事連連,本宮隻想讓府內高興高興,若是他們開竅的話,好事應該不遠了。”說罷,蕭傾諾笑了笑。


    厲可欣怔了怔,半響才聽出蕭傾諾話裏的意思,“這樣會不會影響啊,我是怕他們對你…”


    知道王妃的用意是好的,但是這樣會不會影響府內一些事情的運作,而且十五身上還有好多事情呢,這還是不要緊的,更要緊的是她怕他們幾人由此對蕭傾諾心生不滿。


    “本宮自有分寸,你別擔心,來,坐了一個上午了,喝杯茶解解渴。”


    患難見真情,若是一直這樣,他們怎麽發展?她何不推波助瀾?


    江南,就算是下過一場雪,後來的天氣也不至於刺骨寒冷,倒是北國,比江南不知道冷了多少倍呢。


    北國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急速的奔馳著。


    馬車內躺著兩個昏迷的女人,這兩個人正是秋天公主和倪兒,倪兒雖是沒有被*毒害,卻因為進了勾欄別院一直沒得飯吃,以致到現在還昏迷著。


    秋天公主更是不用說,衣衫上滿是血漬,頭發淩亂,嘴唇幹裂,看起來跟死人差不多。救它們的北國暗衛沒敢逗留,連夜趕迴北國。


    走了*,在趕了一個上午的車,北國國都快到了。


    令牌一出,宮門次第開,一路暢通無阻。


    秋天公主的寢宮,邪帝麵色鐵青,甚至扭曲。


    “禦醫,快傳禦醫。”看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秋天,邪帝焦急的紅了雙眼。


    這是他一向冷傲的妹妹嗎?怎麽狼狽至此,那臉上刻著的字,邪帝咬牙,榮景,君心諾,朕跟你們沒完。


    家仇國恨,我們統統一起算。


    “秋天,秋天…”邪帝上前,輕輕地喚著秋天,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此時,禦醫急匆匆的趕來,一進門就被邪帝楸住衣裳,雙目赤紅,“救,給朕救活了,不然你們就給朕陪葬。”


    就這麽一個妹妹,他怎麽能忍心看著她去死?


    “是,是。”禦醫冷汗連連,戰戰兢兢的去把脈了。


    “如何,能不能救?”他隻知道,能救就可以了。


    “皇上,都是皮肉傷,沒有什麽大礙,隻不過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元氣。”


    “那她為何這般…”半死不活的?


    “皇上,公主常日餓著,又遭到重創,體力沒有恢複上來,所以暫未醒來,讓禦膳房做些流質的食物,讓公主墊墊胃,明日便能醒過來。”


    “你下去準備吧,需要什麽藥材,盡管用,沒有的,朕會想辦法。”


    有救就好了。


    秋天沒事了,邪帝才想起還有一個女人,想了想,他去看了倪兒。


    臉色蒼白的躺在*上,此時的她雙目微眯,那張臉上的字,看著跟秋天的不同,他這次是心疼了。


    “你放心,朕一定會救你的。”


    看了看倪兒幾眼,邪帝便出去了。


    “沒有留下什麽吧?”邪帝的沉聲開口。


    “沒有。”


    “好,明ri你們兩個前去邊城將巫術一族的婉娘帶迴皇宮,另外,通知他們撤了,留下兩人在哪裏便可,沒有朕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海南之巔,有秘密,大秘密。


    “是。”


    翌日,秋天公主如禦醫所說的那般,醒了過來。


    “秋天,你受委屈了。”邪帝抱著秋天公主,一邊抹著她的淚水。


    以前那個冷高的人兒變成今日這般模樣,都是榮景的功勞。


    “哥,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說著,秋天公主的雙眸被濃烈的無以複加的仇恨占據了。


    “你放心,朕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過幾天,巫族的婉娘就到了,你有什麽想法先好好想想,到時候會派上用場。”


    這一次,讓你兒子都生不出來。


    聞言,秋天公主冷冷的勾唇和冷笑,配上她那張坑窪的臉,人模鬼樣說的就是她的樣子吧,挺恐怖的。


    “君心諾不是準備生了嗎,我們就讓那孩子永遠的呆在她的肚中,讓她成為街上的老鼠,人見人打,至於榮景嘛。”說到此,秋天眸中閃過一絲狠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堂堂一國王妃,頂著大肚子,在*賣笑的滋味,本公主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不知道當初她是怎麽過來的,不僅被毀容了,還被眾人恥笑,整天吃不飽,睡不好,還處處受著那群女人的嘲笑不說,*還苛待她,不給飯吃還用鞭子打她,若不是暗衛及時趕到,說不定她現在已經被活活打死了。


    你怎麽對我,我就以什麽樣的方式,變本加厲的給你還迴去。


    “好,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謀劃。”


    說著,邪帝就轉身離開了,卻在踏出門檻的時候被秋天叫住了,“你這是要去看她嗎?”


    秋天知道,倪兒也被帶迴皇宮了。


    “是。”頭也不迴,邪帝就離開了她的視線。


    若說,在勾欄別院的時候,秋天公主還不喜歡倪兒,那麽現在她可以接受倪兒了。經曆了一些事情,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倪兒,是皇兄的人,總比她去跟景王好的多。


    女人,最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心。若是她得到了景王的*愛,說不定就會背棄北國,背叛他們出賣他們,何不讓她成為自己的人。


    就憑她現在的一顆愛著邪帝的心,就足以讓她無條件的接受她的理由。她跟她很像,隻不過,她比她幸運多了,至少哥哥沒有景王那麽無情。


    怎麽說,哥哥是願意去看她的。


    “你醒了?”


    邪帝的寢宮,龍榻上,倪兒換緩緩開雙眼,未清醒之際,邪帝輕聲開口,隨後一杯溫水遞到她的嘴邊,“禦醫說,你多日未進食,來,先喝點水。”


    迷茫中,倪兒本能的喝著麵前的水,喝完之後,人才清醒過來,在看到麵前的人是邪帝的時候,眼中的淚就那麽的不期而落下了。


    “怎麽了,那裏不舒服?”以為是她身子不舒服,朝著門口就喊道:“禦醫…”


    未說完,就被倪兒給止住了,“皇上,我沒事。”


    聲音哽咽,含著淚水的雙眸含情脈脈的看著麵前的邪帝,熟悉的臉,渴望的氣息,這一刻,她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


    這般溫柔的邪帝,是在夢裏才可以看到的。


    “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朕,不要拘束。”


    看著那張臉,除了一雙眼睛之外,別的地方都是坑坑窪窪的。當下心中不忍,問道:“當時一定很疼吧?”


    “不疼。”淚如雨下的搖搖頭,“有皇上這句話奴婢不疼了。”


    就算是千辛萬苦,就算是受盡了折磨,現在更夠在他的麵前,他那麽正 眼的看著,她覺得足夠了。


    真想抱著他,可想到自己的臉,倪兒又自卑起來,垂著眸子,不敢再看邪帝。


    “日後,準你自稱倪兒。”


    聞聲,倪兒激動地抬起眸子看著邪帝,“皇上,你記得。”


    原來,那日她說的話,他都記得,原本心如死灰,卻因為這句話,慢慢的恢複了生機。


    邪帝不語,點了點頭,看著她,卻見她連忙低下頭去,半響,才開口,“你放心,不管用什麽藥,朕一定會醫治好你臉上的疤痕的。”


    說到此,倪兒把頭弄得更低了。她知道她現在的臉根本就不能叫做臉,可是治好了之後她的臉不是她的臉,而是蕭傾諾的。


    矛盾,糾結著。


    知道邪帝心裏的那個女人是蕭傾諾,她不敢奢望,卻又奢望著。她不希望因為這張臉邪帝才對她轉*度的。


    “皇上,秋天公主好些了嗎?”提到秋天公主,倪兒心裏有些複雜。


    想著秋天公主醒來之後會對她怎麽樣怎麽樣,她就苦惱。


    “還好,今日就到這兒吧,有空朕再來看你。”


    看著邪帝的背影,秋天公主的淚水又流了下來,邪帝的態度轉變,是為什麽?


    她不想去想,也不想想,因為她沒有勇氣,生怕結果又如上次那般殘忍。


    隻是,不管怎麽樣,他能夠來看她她已經很開心了,其他的,日後在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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