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說白了是在宸國和大漠的邊境,可一半的山卻是占了宸國境地的三分之二。


    這天山,地理位置有些尷尬,可那裏的氣候,多雨濕潤,常年雲霧繚繞,各種奇珍異寶可以說幾乎是匯集在天山上了。


    走走停停,走的腳都麻木酸痛的時候,三人終於來到了天山的腳下。


    炎熱的夏日,太陽炙烤著大地。而此時的天山腳下,卻沒有了夏日的炙熱,反而是微風徐徐,在這天山上盡情的揮著。


    抬眼,放眼看去,連綿不斷的青山,一眼看不到邊。


    “今夜在山腳歇一晚,明日天一亮就上山,日落前必須趕迴山腳。”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上,神醫坐在上麵,硬邦邦的聲音響起。


    晚上猛獸出沒,迴來是必須的。


    榮景聽了點了點頭,“必須趕迴。”日落了,天黑了,那可不得了。


    蕭傾諾累的夠嗆,整個人靠在榮景的身上拚命地喘氣,榮景見此,為她擦拭額上的汗珠,順勢喂她喝水。


    “辛苦你了。”這樣爬山涉水的,對他來說,是正常的事。


    看著累的軟下的身軀,疲憊的臉色,眸中劃過一絲心疼。


    “我把你給禍害了。“說著,她裂開嘴角,笑了笑。


    此時的山腳,太陽還是很大的,隻是不同意別的地方,陽光很燦爛,卻感覺不到熱。


    金色的陽光透過樹梢,斑點的金影晃動著,到處顯示著勃勃的生機。


    “這裏的風景好看。”雖是連綿的青山,到處都是樹,可那樹卻不是一般常見的樹,就那麽組在一起,倒是形成別樣的風景。


    “明日的更會好看。”忽然,神醫來了一句。


    蕭傾諾抬眸,看了看神醫,依舊一身灰色的袍子,短短的白發,怎麽看都是一個健康而精神的老頭。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看不清楚神醫在說什麽。“神醫,這天山你來過?”不然怎麽輕車路熟?


    “烈焰穀的每一代神醫都必須來過天山”神醫轉過身,依舊是沒有表情,隻是那雙眸子卻動了動,有些神采了。


    “天山天材地寶,無奇不有,為治病,將冒險精神發揮到神醫這般,我心裏敬佩。隻是我好奇,為何偌大的烈焰穀,為何隻有神醫一人?”既然日後相處一些時日,多多溝通就多多溝通。


    聞言,榮景也抬眸看向神醫。雖說他不是一個多事的人,但是有接觸,基本的了解還是要的。


    就像這一次,沒有溝通,就那麽來了天山,那種沒有事先預知,真的讓他很被動。至少,出門前,做什麽事,知道了才做好準備。


    還好,他適應能力強,帶了些許幹糧和刀器。


    “隻有繼承人才能在穀裏,後備人員在別人地方進修。你…”神醫不說話,雙眸炯炯的盯著蕭傾諾,看的她發毛。


    “神醫,有話直說,有話直說。”蕭傾諾幹笑道。


    半響,神醫將目光移到榮景的身上,“獸王膽就看你了。”


    獸王,萬獸之王,他的膽不好拿,不過榮景還是爽快的點了點頭。“沒問題。”


    為了諾兒,上到山下油鍋都可以,何況隻是一隻動物的代表。


    “我隻說過一次,成,下山,否則,有去無迴。”神醫麵無表情的看著榮景。


    神醫麵無波動,心裏卻是抽了抽。不知道這個公主給他中這個毒,真想咬牙,這次去拔了天山霸主的胡須。


    神醫的聲音沉了沉,側眸看向遠方。


    蕭傾諾麵色一變,這麽兇險?


    “諾兒。”神醫的話讓榮景微微的蹙眉,看了看蕭傾諾,握了握她的手。


    “榮景,你有幾成把握?”蕭傾諾問道。


    她知道兇險,卻不知道兇險到有去無迴的地步。若是拿他們性命換取她的健康,她寧願不用,這代價太沉重了。


    就算她好了,卻犧牲了他們,那麽她這輩子也會愧疚的。


    “諾兒,你一定要相信,你的毒會解,我們會平安迴來的,恩。”榮景定定的看著她,眸中的堅定讓蕭傾諾為之一震,一下子,她的眼眶就紅了。


    這個人,怎麽可以這樣,這樣讓她心為之顫。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好,到時候別怪老夫沒提醒你們。”說著,神醫就背對著他們。


    夜,降臨


    清風徐徐,樹葉沙沙作響。


    隱約中傳來驚悚的叫聲,隱隱的又消失了,這樣的聲音斷斷續續,讓人聽了覺得毛骨悚然。


    整座山很安靜,卻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三人,就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天幕下躺著石頭休息。沒有火,因為這樣隱藏著兇險的山,一點火可能會招來野獸。


    神醫脾氣怪,一般要麽是他開口先說話,要麽就是蕭傾諾和榮景說話,現在,天黑,蕭傾諾是不說話的,因為說話,她看不見唇形,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麽,當下什麽也不說,就那麽安靜的躺在榮景的懷中。


    榮景本來心中有些好奇,開了口,卻不見神醫有任何聲響,見此他便不說話了。


    夜,愈發的深了,而山底的氣息愈發的詭異,那隱約的叫聲若隱若現,每每聽見,榮景都會下意識的去捂住蕭傾諾的雙耳。


    過後,他才記得,諾兒的雙耳是聽不見的。


    微風徐徐,*無恙。


    翌日,天微亮,三人就朝著天山山脈前進。


    走走走,越是走著,山裏麵的樹林越發的茂盛,高大的喬木,抬頭看去,幾欲與天相接。上空,明明是陽光閃爍,下麵卻是陰森的嚇人。


    沒有人說話,三人都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腳踩在積層的枯葉上,軟綿綿的確又沙沙的作響,那種混合著的泥土腐爛味道,很熟悉,那是在孤獨逸陣中遇到的差不多,而這裏的腐爛隱沒著詭異的氣息。


    一路無阻,沒有看見什麽兇猛的動物,甚至連蚊子都看不見。


    兇險,就這樣?蕭傾諾揚眉,開口了,“這裏的樹林好奇怪。”見識過了孤獨逸陣法中的兇險,她覺得這樣的叢林根本就不算什麽。


    她知道兇險就在後麵,那種危險是徐循漸進的,她不怕,因為有了足夠的心裏準備。


    她也知道,陣法是人設計的,有程序,可森林是大自然的沒有章法可循。你不知道它的危險藏在哪裏,有多少危險,怎麽個危險法。


    “你不覺得有些熟悉麽?”孤獨逸的陣法,怕是他也不會忘記的。


    裏麵的環境幾乎差不多一樣,他懷疑,孤獨逸曾經來過天山。


    “何止熟悉,簡直印象深刻,難以忘記。”一想到那個陣法,蕭傾諾就咬牙切齒。


    不過,現在她卻有些感謝孤獨逸了,因為他,所以她現在沒有那麽害怕了。


    正當這個時候,走在前麵的神醫開口了,“別說話,集中注意力。”硬邦邦的聲音傳來。


    蕭傾諾和榮景快速的跟上。


    三個人,一路走走走,而前麵的神醫走的飛快,在草叢裏穿梭,一點也不遲疑。


    兩人想,神醫肯定是來過天山的,跟著他準沒有錯。


    越走越深,環境也跟著變了。


    灌木叢生,雜草茂密,密麻麻的樹藤纏繞著灌木,黑壓壓的,陰森森的,隻是,這一幕,蕭傾諾和榮景怎麽看怎麽熟悉。


    越過這一帶,映入眼簾的是花兒盛放,淡淡地清香隨風而散,好不膩人。


    兩人相視一眼,明白了,孤獨逸來過這裏。


    “跟緊了,別碰任何東西。”


    花海中,三人極速的前進。隻是,這熟悉的花海,蕭傾諾和榮景沒有遇到想象中的那些蛇,心下好奇的看了看麵前的神醫。


    沒等他們好奇完,就見前方的神醫動了,聲音有些冷,“快。”說著,他好似腳下生風的快速的朝著前麵移動。


    兩人見此,也沒有多問,當下就跟著快速移動。


    沒等他們走幾步,就看見花叢晃動,危險的氣息洶湧而來。


    蕭傾諾感受到了,那種熟悉而又印象深刻的感覺,她再一次麵色微變,而榮景也沉著臉,手一伸,扣住蕭傾諾的腰肢就朝著前麵掠去。


    這速度,比蕭傾諾跑的都要快。而前方,神醫的人應不見了,榮景叫了一聲,“神醫。”


    話剛落音,前麵隱隱傳來聲音,“快。”


    聽那聲音,好似離得比較遠。當下,榮景加快速度,好不一會兒才追上神醫。


    “跟上我的速度。”


    妖豔盛放的食人花旁邊,神醫麵無表情的開口。聽不出生氣還是什麽。


    “我盡量。”有諾兒在,他的速度可不比一個人的時候。


    神醫不再說話,麵無表情的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看了看麵前開的妖豔的食人花一眼,手一揚,一透明的液體朝著食人花的花瓣飛去。


    咻的,食人花快速的將液體吸吃了,合開之時,隻見食人花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正在一點點的枯萎,直到最後倒在地麵上。


    這一幕,看的蕭傾諾和榮景咂舌。食人花很*了,不想神醫的更*,竟能一瞬間就把活生生的食人花給弄死了。


    兩人齊齊的額上冒冷汗,嘴角抽了抽。這些花花草草能惹,肯定不能惹神醫生氣。當下,兩人又是默契的想到一塊去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有*收拾。


    食人花倒下之後,又見神醫在它的身上撒一些白色色粉末,碩大的食人花瞬間化為粉末,此時,神醫將粉末裝進瓶子裏,麵無表情的臉上,那雙眼珠子閃的賊亮,不一會兒,便聽到他爽朗的笑聲。


    “這些欠收拾。”說著,又對付著前麵的一株食人花。


    原來神醫這麽不爽食人花啊,可到底是為什麽?


    看著神醫一邊不爽一邊興奮的收拾食人花,一邊把它的粉末裝進瓶中,這些舉動,兩人一直的不說話,就那麽定定的看著食人花。


    忽然,一個瓶子朝榮景飛來,尾隨而來的是神醫的話,“給她服下,立刻。”


    看著手中的瓶子,又看看神醫,榮景聞了聞食人花的味道,點點頭,“很香。”雖是化成灰燼,那一股香氣確是留下了。


    “恩,很香。”蕭傾諾也覺得。


    榮景從腰處抽出水袋遞給蕭傾諾,“水。”意思是讓她合著水把裏麵的東西給吃了。


    蕭傾諾看了看榮景,皺了皺眉眉頭,隨後定定的看著瓶子,吸氣唿氣,那樣子好似上刀山似的。


    不是蕭傾諾矯情,不珍惜神醫的成果,而是她一想到食人花曾經吃過人,她就覺得毛骨悚人。


    食人花吃了人吸收到自己的身體,而她再吃食人花,不是間接的吃人肉麽?怎麽都覺得咽不下。


    這邊僵持著,神醫那邊卻收拾食人花收拾的不亦說乎,不經意間瞥見這邊沒有動靜,神醫硬邦邦的聲音又來了,“不吃,就給我迴去。”


    這一次,神醫貌似生氣了。


    這個都吃不下,後麵的雪蓮和獸王膽怎麽辦?他都舍得出老命來了,她就舍不得吃。


    “諾兒。”聽言,榮景輕乎她的名字,看著她,隨後自己倒了一點毫不猶豫的吃了進去,還點點頭,“味道不錯,甘甜甘甜的。”


    那神情,就好像是他所說的一樣,食人花粉很好吃。


    蕭傾諾半信半疑,再看見榮景又要嚐嚐的時候她一把瓶子搶了過來,二話不說,一股腦的倒進嘴巴裏,屏住唿吸,嚼了嚼,感覺軟綿綿的,就像是吃了棉花糖一樣,沒有什麽過多的感覺。


    嚼著嚼著,蕭傾諾麵目愈發的扭曲,榮景見此,趕緊把水遞上。蕭傾諾搶過水壺,就那麽咕嚕咕嚕的喝著,實在是太苦太腥味道太差了。


    這花,如它的長相會忽悠人。


    那邊的神醫看見蕭傾諾吃完了,滿意了。而他也開出了一條路來,估計,被他殺死的食人花為此,以後再也沒有花在那個地方長著了吧,那麽毒。


    “走,前方休息一會。”


    食人花處,三人走的悠哉。


    三人剛走,身後的榮景忽然覺得不對經,仔細一聽,竟然是腳步聲,而且是急促的腳步聲。“有人。”


    看了看周圍,隻見前方隱隱的灌木中有人影在閃動。


    “不用理他們,我們自己走。”神醫不以為然。


    天山有人是正常的。


    “好。”見此,榮景也覺得不奇怪了,隻是他得警惕著,畢竟他們找的東西珍貴著呢。


    蕭傾諾也朝著前方看了過去,那人影速度很快。


    “孤獨逸。”


    當人影靠近的時候,蕭傾諾出生了,臉色立即不好看。


    “他怎麽在這?”榮景詫異的同時,眸子沉了沉。


    宸國經濟危機,北國與宸國關係決裂,傳國玉璽被盜,他怎麽會有時間來這天山?還是說,他知道了,然後不惜過來破壞?


    還是說,這天山有什麽寶貝,不惜讓他拋開國家大事,親自前來?


    “神醫,走了。”榮景開口道。


    最好別讓他看見,最好也別讓他跟著,最好讓他死在這裏了最好。


    可是神醫卻丟了一句硬邦邦的話,“晚了。”


    “他看見我們了。”蕭傾諾當下也臉色不好。


    這孤獨逸她是不想見的,想讓他死在這裏更好。


    速度飛快,疾奔而來。


    孤獨逸一身紫金色的袍子,麵色肅殺,那速度,如流星追月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他身後跟著兩個男子,速度也不慢。


    這孤獨逸不是很厲害麽,怎麽跑的跟見了鬼似的。


    榮景看著孤獨逸,麵無表情。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不過一個月,他們又相見了。隻不過,能目睹逸太子如此狼狽的一幕,算是稀奇了。


    就連孤獨逸這樣狂傲的人都這樣狼狽,那麽他們身後有東西,而且還很厲害。


    “他們被什麽追了。”神醫看著前方,又是丟出了一句話。


    媽蛋,蕭傾諾忽然驚叫了起來,“食人蟻,快跑。”那黑壓壓而來的不是那時候在食人花看見的食人蟻那是什麽?


    媽呀,一群,成千上萬,轟轟烈烈的來了。那低矮的雜草中竟然能爬的那麽快。


    蕭傾諾的驚唿,神醫也是個反應快的,當下一個溜煙,急急的往一邊跑去了,而榮景也不慢,當下直接撈著蕭傾諾,跟著而去。


    看神醫的動作和諾兒的臉色來看,食人蟻這家夥絕對不是跟食人花一個級別的。那黑壓壓的,那速度,他咋舌。


    蕭傾諾被榮景抱著,風唿唿的刮著她的臉頰,她卻沒有一點感覺。驚心的側眸迴望,不看還好一看她叫想罵人,“媽蛋。”


    孤獨逸這渾人,不是很牛掰麽,怎麽去惹了這東西,還給他們帶了來。帶來就帶來了,現在好了,他竟然還跟著他們,他這不是要拉他們下水麽?


    媽蛋,蕭傾諾從來沒有這麽粗暴過。這食人蟻,比任何東西都要危險。


    麵前的神醫跑的那叫一個快啊,好似見鬼了而過之不及,榮景也是麵色冷的嚇人。食人蟻,食人蟻,就是吃人的東西。


    會吃東西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僅會吃人還會追人,隻要有人肉的氣息,他就會死命的追,至死方休。


    放火?榮景的腦袋閃過這個想法,立即被否定了。這是天山,放火無疑等於自焚,再說這天山奇珍異寶數不勝數,燒了不厚道。


    放毒?食人蟻太多,成千上萬,怕是毒藥用完了,他都沒死幾個,這個也不行。


    這東西,到底怕什麽?榮景的腦袋快速的運轉起來,他們一直跑也不是辦法。


    不遠處的孤獨逸正好朝這邊看過來,正好看見榮景背上的蕭傾諾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由得目光閃了閃,什麽都不想,加快速度猛地朝著他們的身後撲來。


    這舉動,像似拚了一把似的。


    背著她的男人,榮景,什麽宸國細作刺殺北國國主,什麽宸國經濟危機,什麽傳國玉璽被盜,這些一係列的事情都是她的男人一手策劃的。


    一招借刀殺人,蕭國作壁上觀。很好,不愧是戰神。


    這一次,他輸了,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至於誰笑到最後,還是個未知數。


    蕭傾諾看著他遠遠地跟著他們已經咬牙切齒了,現下,他就在身後,蕭傾諾就恨不得撕了他。


    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公主,什麽太子的風度在?蕭傾諾當下直接惡狠狠的脫口而出,“王八蛋。”


    “追了一天*了。”孤獨逸看著蕭傾諾恨不得吃人的臉,他冷冷的道。


    榮景聽到身後的孤獨逸說話,一張臉黑的快要滴出墨來,當下提了提速,瞬時將孤獨逸遠遠地摔在後麵。


    而蕭傾諾也是見不得孤獨逸的,當下掏出獨門暗器,一臉咬牙的看著孤獨逸。遠遠地,孤獨逸看見蕭傾諾手中拿的是什麽的時候,一身嗜血的氣息猛地彪出,雙眸犀利的幾欲利劍。


    這個女人,這個時候竟然想他死。一想到此,忽的,心,猛地一縮,微微的疼著,當下,孤獨逸的臉沉得嚇人。


    難道她就不怕他在他們的身後麵放冷箭麽?


    未等他多想,犀利而急速的飛針陰嗖嗖而來,每一針都是奪命的。他本來就被食人蟻追了一天*,現在還要躲著她的飛針,孤獨逸怒了,大怒。


    雙目赤紅的避開飛針,那目光好似要殺人。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啊,他好抓狂,好想殺人。


    “這是利息,哼。”收起手中的暗器,蕭傾諾轉身,也不怕孤獨逸放冷箭。


    她知道,孤獨逸肯定不會放,因為他還要他們給他帶路呢。


    榮景雖後麵沒有眼睛,卻也知道蕭傾諾在做什麽,臉色好了一些了。心想,對孤獨逸,就應該這樣。心情一好,腳下生風,兩個人的速度竟一點都不比神醫慢。


    後麵的孤獨逸聽到蕭傾諾這麽一說,眸光微閃,想殺人的衝動在那句話出來的時候有神奇的消失了。


    原來,她不是真的想殺他死,而是被他引來的食人蟻氣炸了,那飛針是泄憤。


    忽然,孤獨逸難得的扯了扯嘴角。


    一路奔馳,沒有休息過。幾個人的速度都是發揮到極致,而那身後的食人蟻竟是沒有甩開,狠狠地逼近在逼近。


    若是慢下一刻,他們便會成為食人蟻的盤中餐幹,到時候真的是連骨頭都不剩。


    他們的,不僅要快,要害避開所過之處會傷人的東西,還好有神醫開路,不至於榮景那麽費神。


    “榮景,辛苦你了。”她不會無動,背著她,肯定是累著的。


    “後麵的,你注意著點。”這一點,不比行軍辛苦,卻比打仗危險好多倍。


    孤獨逸,可以說是榮景的敵人,他不擔心孤獨逸放冷箭,可不代表他的手下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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