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劉兄惦念,我來此主要是想打聽一個人。”沈庭宇說道。


    “沈公子有事盡管說,你我朋友一場,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兄可知道李溫此人?”


    “哦,李溫啊,這個人我倒是知道一些,此人表叔是青州的總督大人,所以經常狗仗人勢,欺軟怕硬,投機倒把,在商業圈中,名聲極差。”


    “那劉兄可否聽說李溫曾經販賣過私鹽?”


    劉申疑惑地看了沈庭宇一眼,說道:“我們都是正當的生意人,哪裏會知道這個?”


    “劉大哥,李溫陷害我的父親,還請劉大哥體恤我救父之心,把所知的一切都告知與我。”


    “好,就衝你叫我的這聲大哥我也要幫幫你。不過我勸賢弟你一句,這事你是查不了的。”


    “查不了也得查,為人子女,父母有難都畏手畏腳的,還有何顏麵立足於世?”


    “好!很好!不過賢弟你要查,就要聽從愚兄的勸告,切記不可一查到底,點到為止。”


    “謝大哥提醒,我定當量力而行。”


    “嗯,你明白就好,這販賣私鹽的事牽扯到朝中權貴,他李溫不過也是其中的一個細枝末節罷了,我可以介紹一人與你,他定然可以幫到你,但是賢弟切記,點到為止,不可深究,否則離殺生之禍不遠矣。”


    說完這句話,劉申便去了一個房間,再次迴來時,他的手中多了一份名帖,他將名帖遞給了沈庭宇,並說道:“你有時間就拿著這份帖子,去找帖子上的那個人,切記,此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如此,小弟就在這裏多謝劉大哥了,接下來我就不打擾劉大哥你了,告辭。”


    沈庭宇從劉申家出來之後,看見不遠處的寺廟,就動起了拜佛的念頭,想要圖個吉利。於是他買了香,來到寺廟,點上香,拜過佛祖之後,寺裏的方丈便來跟他搭訕:“沈公子,貧僧我觀你近日運勢不佳,怕是有牢獄之災啊。”


    沈庭宇看向了那個方丈,隻見方丈身披袈裟,頭戴佛帽,手握禪杖,口誦佛號,那慈眉善目的樣子倒是給人一種像是得道高僧的感覺。


    “世間萬事萬物,皆都福禍無常,該來的就讓它來吧。”沈庭宇緩慢說道。


    “沈公子的坦然令人敬佩,聽說騰蛇在化龍之前都會經曆磨難,沈公子要是能夠挺過此難,則必有福報。”


    “沈公子!”正聊間,沈庭宇忽然聽見有人在叫喚他,轉身看去正是寒淩的貼身丫鬟小玉。


    “小姐方才看天色似要下雨,又見沈公子孤身一人在此,便喚我將此傘交與沈公子。”說著,小玉便把一把油紙傘交到了沈庭宇的手中。


    “那你和你小姐該怎麽辦?”


    “我們馬上就要走了,應該可以趕在下雨前迴到府中。”


    “你還是把傘拿迴去吧,如果下雨我向寺裏的師傅借就可以了。”沈庭宇說道。


    “可師傅說了,寺裏就這一把傘。”


    沈庭宇隨即看向了方丈,可方丈卻隻是笑而不語。


    隆!隆!隆!此時天空中突然雷聲大作,隨後大雨傾盆而下。方丈說道:“天欲留客,幾位施主不必急著離開,不如隨貧僧到寺中一坐,可好?”


    “那就有勞師傅了。”沈庭宇說道。


    寺外雷聲陣陣,雨一時半會兒怕是也不會停下來,方丈邀請眾人去會客室,給眾人沏了一壺茶,說道:“野泉煙火白雲間,坐飲香茶愛此山。岩下維舟不忍去,青溪流水暮潺潺。世間之事,莫過這雨天飲茶最為愜意。三位且慢用,貧僧這就去為三位施主準備齋飯。”說完便離去了。


    沈庭宇與寒淩主仆一起坐在會客室中,雖說寒淩是沈庭宇未過門的妻子,但他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這時小玉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有些沉悶的氣氛:“沈公子怎麽此時如此的木訥?”


    “小玉,不得無禮。”寒淩教訓小玉道。


    “無妨。”沈庭宇不在意地說道。


    “沈公子近來想必都在為沈伯父之事奔走,不知進展如何?”


    “唉,困難重重,為今之計,隻是希望可以拖延一些時日。”


    “沈公子查到沈伯父被冤枉的證據了?”寒淩問道。


    “還需要一些時日,到時候必定要讓真相大白。”


    “如果沈公子成功救出了沈伯父,那麽以後又做何打算呢?”


    “一心讀書,考取功名。以前我總是以為,救助天下百姓的方法有很多,即使是從商,也能夠幫助到他們。可如今家中財產幾近耗光,這裏麵也有我不善經營的責任,同時也讓我看清,與一個好商人相比,百姓更需要的是一位好官。”


    “眾人皆說,沈公子變了許多,如今看來,如果沈伯父能夠平安出獄,那麽這場無妄之災或許也談不上是禍害。”寒淩說道。


    此後,沈庭宇又和寒淩聊了一會兒詩詞歌賦,覺得很是投機。但隨著烏雲漸漸散開,天色漸漸暗去,隻能暫時告別。


    ......


    又是一天早晨,沈庭宇像往常一樣服侍母親喝完藥後,想到縣衙貼出讓人來認領屍體的告示已經有些日子了,便決定去縣衙看看情況,隨便問問有關他父親的事。而此時的縣衙內,縣令大人正在大堂中不停地走來走去,神色焦急,見沈庭宇進來,他立刻焦急地對沈庭宇說道:“賢侄,可把你盼到了,我已經按你說的,把告示給貼出去了,但還是一直都沒有人來認領屍體。”


    “父親大人不必如此著急,我看沈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張誌宏勸道。


    “縣令大人,我以人頭擔保,此案必定能在限期內破獲,但是我父親已在牢中數月,花了上萬兩銀子,不知何時才能有結果。”沈庭宇說道。


    “實不相瞞,上次賢侄你托遠江兄捐贈的道台,是雲州的,我和遠江兄多次前去求他兌現承諾,可他總以轄區不同,鞭長莫及為借口,屢次推脫。”


    “沈兄,此事我可以為我父親作證,他的確去跑了很多趟。”張誌宏說道。


    “那當下該如何是好?”沈庭宇問道。


    “依我之計,隻能先試探下太守大人是否肯幫忙,不過就算是試探,估計這銀兩也不能和總督大人的相差太多。”


    “那是多少銀兩?”


    “至少五千兩白銀。”


    “那就有勞縣令大人再替我跑一趟了,隨後我就命人把銀兩送到府中。”


    “那......那案件的事?”


    沈庭宇正想勸縣令大人不要著急,就見一個衙役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大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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