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濁的黑紅色,帶著一看就知道的邪惡湧向了鏡棲陽,鏡棲陽不慌不忙,一字一句的念道:“諸邪辟易。”金色膜,薄薄的一層,將汙濁的顏色擋在外麵,金色的點,如同雨滴一樣,將黑紅的色彩融化、穿透,鏡棲陽麵前的空間色彩,斑駁遞增,重新呈現自然的色彩,那些汙濁邪惡從他麵前徹底消失。


    “正陽之氣。”鏡棲陽身上的膜擴大,將周圍的人都給包了進來,一人隻會覺得舒服,金膜當中中了血煞的花家子弟身上,身上的血煞就被治好了,被波及到的黑衣神秘人,渾身冒著親煙,慘叫著。他這樣的邪修最害怕的就是這種氣息,先天克製。更別說,鏡棲陽的氣息是如此的純正,這世上怎麽會有擁有這樣氣息的人。


    “沒錯。”鏡棲陽笑的越發燦爛,黑衣神秘人在他的正陽之氣下,整個人都被壓製的趴下,鏡棲陽想要靠近他,慕應清不讓,讓鏡棲陽出手就夠了,靠近危險人物,先等一下。


    慕應清虛空一劃,一條漆黑的繩索出現,如同蛇一般的射向了黑衣神秘人,將其捆了起來,限製了所有行動和體內的法力。這樣就沒啥意思了的鏡棲陽也沒上前,“徐鬱,他就交給你們拷問了。”鏡棲陽指著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力的黑衣人,交給徐鬱他們去練手。


    “是,王爺。”徐鬱應道。鏡棲陽和慕應清這一出手,實在是幹淨利落,讓人根本就沒有機會體會到黑衣神秘人到底有多強大。徐鬱讓侍衛們上前,把喪失戰鬥力的黑衣人給押走。


    變化太快,讓西燧王和南驊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西燧王就這樣看著他的依仗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走,南驊王就這樣看著,他們花家的為難就這麽被解決了。太不真實了。


    兩位王爺接待完了,禮部官員因為南驊王的緣故,姍姍來遲,沒趕上方才一波的狀況,自然也沒有重要情報可以迴去。禮部官員向鏡棲陽問候之後,探了一下,知道鏡棲陽沒多久就會再次出發,總算可以向上麵匯報,東靖王沒有和西燧王聯合的跡象,不過還不能放心,不見南驊王第二天就改了注意嘛。


    “父親。”西燧王的兒子看著還在愣神的父親,他受到的衝擊被西燧王淺,早迴了神。西燧王被兒子喚醒,目光陰沉的看著鏡棲陽,他沒有想到,鏡棲陽自然由此手段,那個慕應清絕對也是修煉者,並且是比黑衣人修為更高的修煉者。這一次的行動,無疑失敗了。他得重新計劃。


    鏡棲陽果然是他最大的阻礙,自己身邊沒有一個修煉者,用什麽和鏡棲陽對抗。應該慶幸鏡棲陽對天下沒有野心嘛?這種感覺,太讓人不舒服了。他從來都不懼挑戰,以前就算視鏡棲陽為心腹大患,卻依然有自信,鏡棲陽出手他也有一戰之力,可是這種無法挑戰,挑戰不了,無法戰勝,是對方看不上自己,自己才有機會的感覺,太不舒服了。


    南驊王畢竟年紀大,世事經曆的多些,很快就恢複了神智,意味深長的看著鏡棲陽那邊,也隱晦的掃了眼南驊王那邊。然後帶著自家的孩子們,迴到了帳內,很多事情他都要想想了。


    東靖王鏡棲陽,顯然已經和他們不同,自己和東靖王家的關係不是太差,以後多親近一些,看族中能不能有人搭上修煉者這條線,自己培養幾個。至於西燧王,這次的事情,他南驊王花家記下了,如果西燧王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南驊花家也不是好欺辱的。


    不管是想要挽迴這件事負麵影響的西燧王,還是想要拉近和東靖王關係的南驊王,以及這次的主角鏡棲陽,都有製一同的對這件事情下了封口令,對皇家,不管四家的關係如何,間隙都比對其他異姓王家深多了,異姓王家還有共同的立場,皇家卻一直想著除了他們,敵對屬性在立國的時候就注定好了。


    鏡棲陽隻是休整了一會,就帶著隊伍繼續上路,這讓禮部官員徹底放了心,沒多久,南驊王竟然也走了,留下了西燧王家,也沒呆多久,跟著啟程。讓禮部官員又頭疼,這是換成以東靖王為首的事態了嗎?報吧,反正也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情。


    鏡棲陽在馬車上,向慕應清誇讚著自己方才有多麽厲害,英武不凡,慕應清在一邊配合的恩著讚同一下,看著鏡棲陽眉開眼笑,慕應清也樂得開心。徐鬱和鏡觀嶼又尋了一輛馬車,開始了他們的拷問,鏡觀海還是在原馬車上,看著一疊資料,為鏡棲陽批閱政務。


    徐鬱和鏡觀嶼因為屬性相同的緣故,有些相斥,按照上位者的思想,他們兩個的工作內容互有重疊,是為了相互監視彼此,所以他們的關係可以近,卻好不得,互相挑刺找毛病,才符合他們的工作職責。這一次拷問,兩人也是在互別苗頭,爭搶功勞,徐鬱的好勝心是絕對不容自己輸給一個小孩,鏡觀嶼的驕傲也絕對不容許自己比徐鬱差。


    至於臭味相投,那份在慕應清、鏡棲陽麾下工作的同病相憐,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在各自的心中傳遞。


    修煉者失去了修為,就和一般的凡人一樣,徐鬱這人性格陰暗,多的是手段折磨神秘黑衣人,鏡觀嶼小小年紀圍觀這樣的刑訊拷問,頗有受益良多的感觸,當晚和哥哥鏡觀海談話的內容,微微透露了一些,讓鏡觀海越發有心自己弟弟的教育問題了。


    不過能夠到了黑衣神秘人這般的修為,沒點堅定的意誌是不可能的,徐鬱拷問了許久,卻沒有問出多少信息。當晚將無功而返的結論稟報了鏡棲陽,當然不會忘了慕應清,他們兩個總在一起,一個聽到了,也不用特別再向另一個人稟報。


    “沒用。”慕應清不是毒舌,隻是說出事實,隻是這事實就是格外傷人的毒辣。“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還是不行,我親自來。”慕應清沒說,如果徐鬱他們還是沒成功會怎麽樣,但是徐鬱這麽聰明的人,又怎麽會想不到,如果他連這個任務都做不好,會得到什麽處罰,或者幹脆從慕應清的名單上除名,反正還有一個鏡觀嶼培養。


    “臣一定不負所望。”徐鬱可不想自己在主子的眼中有個廢物的評價,這三天,他一定竭盡所能。當然,徐鬱也覺得要拉著鏡觀嶼一起,沒道理他被主子責罰了,鏡觀嶼還能悠哉。徐鬱才不會考慮,坑害的競爭對手年紀小這種事情。


    徐鬱退下了,鏡棲陽打了哈欠,慕應清立刻拉著鏡棲陽睡覺,一夜好眠到天亮,再次出發,隊伍後麵跟著的南驊和西燧的隊伍,鏡棲陽沒想過要去打招唿。


    進了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格外的繁華,不過真要說起來,東靖王的瀝城不見得就不皇家差了,但是就格局和風格而言,京城還是有它的皇族莊嚴。


    身為異姓王,哪怕平時都坐鎮領地,在京城之地也有他們的王府,規格上隻比皇室降了一等,皇家也不能在這方麵委屈了異姓王,異姓王各家也把自己在京城的宅邸打整的非常不錯,東靖王家的典雅,南驊王家的富麗,西燧王家的大氣,北越王家的雅致,在京城那是有名的典範。


    鏡棲陽帶著人馬進來京城,不過大部分的隊伍都留在了京城外的軍營,帶兵是不能隨意進京,隻能有有數的人馬跟著鏡棲陽進了城內。京城王府的管家已經在門外後者,一幹下人迎接鏡棲陽進府,這種空曠了一年的宅子,總算再次迎來了主人。


    這次運送來的賀禮,管家跟著去清點,清點完畢之後,會送到專門接收禮物的部門,還有些禮物並不會在裏麵,那是獨立出來,由主人親自送給壽宴主人的。


    秋日的京城,楓葉泛紅,東靖王府內的花園就種了一片楓葉,將碧潭清溪都染成了燦爛的紅色。鏡棲陽在王府內稍作休整,換了一套正式的王服,頭戴紫金冠,氣派華麗十足,這身打扮,是要進皇宮麵見當今皇帝才穿的。


    來了京城低頭,首先要拜見的就是此地尊貴的主人,這是禮數規矩,身為東靖王的責任,讓鏡棲陽一直遵守著這份規矩。慕應清不例外的跟著,再次坐上馬車,向皇宮而去,在車上,鏡棲陽不忘跟慕應清說一下,他們會分開一段時間。和皇上麵見的時候,是不可能帶著慕應清這個陌生人的。


    慕應清點點頭,也不想再這點小事上和鏡棲陽爭執,鏡棲陽已經證明了他的自保能力,身上有穿著克製了法陣的衣服,再怎麽樣也能堅持到他趕到身邊,“這是一個陣法。”離著皇城有一段距離了,慕應清感覺到了靈氣流動的異樣,那座皇城是按照陣法布置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陰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無措倉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無措倉惶並收藏陰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