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流眼神平靜,“還有事嗎?”


    明箏同名流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後怕不敢了,不敢了。


    明箏走的時候,非常貼心的將門給關好,合得緊緊的。


    名流在旁邊雙手抱胸,然後看著明箏這一係列的操作,突然之間就覺得他們兩個剛剛小心翼翼的退出來的姿態,像極了謝主隆恩的狗奴才被揮退出去的姿態。


    名流同明箏這般的說的時候,明箏嘴角都不自覺地抽了一下,然後默默地望著名流,名流比什麽不好,非要將自己比作一個奴才,好歹名流在人間的時候也是一個貴公子,但是明箏卻是半點也沒想出來名流哪裏貴了,妥妥的一個為生活所迫的窮苦的小子……


    不過這修仙界的靈石跟人間的錢財的兌換比例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哪怕是名流就這麽一點的小資產,但是迴到了人間,名流依舊可以算是衣錦還鄉,吃香的很。


    明箏給名流比了一個動作,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吐了一下舌頭,做出一副上吊吊死的吊死鬼一般的模樣,然後明箏默默的,壓低了聲音,然後做出一副恐怖片的效果,“屋裏頭這般的低氣壓,你敢……你就不怕殺人滅口嗎?”


    名流:“………做人要有一點骨氣。”


    明箏懶得在這裏跟名流糾結這麽多,然後迴頭問他,“你知道掌門那邊出了什麽事情嗎?有通訊師兄弟們嗎?”


    明箏朋友極少,有的也是非常塑料的關係,所以交際圈方麵全全的教育他打臉,平時出書的時候也是這般的,他隻負責埋頭苦幹,而他負責傾銷。


    頂多明箏負責出一下主意,名流拉著小夥伴來試驗。於是,他們這麽多年一直以來都是這般的配合過來的,如此,明箏用起名流來也是非常的順手。


    名流一臉神傷的看著明箏,明箏對上名流的眼神,瞬間秒懂,然後他們兩個快步的走出了魔界的地盤,然後找了個角落暗搓搓的商量。


    名流將自己手中的指南針轉的飛響的,然後再扣了扣自己的通訊儀說到。“是這樣子的,師傅發了這個通信信息之後,他自己個就去閉關了,你說師傅這是什麽意思?”


    明箏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後又問到,“練氣派,最近又發生什麽大事嗎?”


    明箏說完之後覺得這個範圍不夠大,於是問到,“你知道修仙界最近發生什麽事情嗎?”


    名流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這一路上名流都是跟著明箏一起的,哪怕是他剛練氣派的那些長老和師兄弟們溝通的時候,名流也沒有瞞著她,很多時候都是當著明箏的麵的。隻不過,明箏最近不過最近犯了懶,少聽了幾次,但是這能影響大局嗎?


    ……明箏都不知道,名流比明箏知道的又能躲到哪裏去,“


    練氣派個個山頭都是平安無事,但是我聽說周長老最近好像是受傷了。”


    不過,這種事情,隻不過是雲裏霧裏的事情,還說不清楚,名流看著明箏丟了一個眼神給自己,名流又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認識的那幾個人說話也不怎麽靠譜,不過我覺得可能是真的。


    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反常呢?”


    周長老跟長流師傅的功力不相上下,但是周長老一向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不像明箏師傅的性子這麽“跳脫”,一般周長老待在練氣派,沒有輕易走動,更不會輕易的惹人,安安全全的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麽會受傷呢?


    難不成,還有人在天上坐,鍋從天上來直接的把周長老給砸傷了?


    那麽,這一個理由肯定是不靠譜的,名流暗暗的才想到,肯定有什麽大事發生,隻不過他們這些小兒輩不知道罷了。


    明箏一臉的神傷,畢竟他們目前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名流默默的看著明箏,“你別看著我呀,畢竟我在這魔教之中可沒有半點地位的,剛開始時候直接的魔教的人還想要殺人滅口了!”


    名流知道這個消息,後來迴想起來的時候,名流覺得並不意外,名流覺得自己是落入魔教人的手掌中,他們以禮相待,真心實意的為自己好,那才叫有鬼呢。


    也不知道為什麽魔教的人就改變了主意,自己的這一條命都是撿來的,名流在生死存亡麵前,向來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一個人,名流哪裏敢在這魔界的地方做妖啊。


    畢竟名流也是一個跟著苗紅的正道人士,如今這些年來,正道與魔教本身就是勢如水火,說要打起來,但是半天也沒有打起來,對互相非常的忌憚。


    可名流忍不住的又想,萬一他們打起來,自己又在他們手中,不拿自己出來祭旗子就不錯了。


    隻不過,是名流在這安和平的年代呆的太久了,一時之間想象不出來,真的跟魔道真正打起來的模樣。


    名流用默默的轉過頭來看明箏,“你覺得他們會打起來嗎?”


    明箏抿唇角沒有迴答名流,因為明箏根據模糊的記憶記得書中的內容,到最後,的確是打起來。並且打得兩敗俱傷。


    不過,在現在的這個時候,他們好像是剛開始的時候,大概跟所有的情況都差不多的,剛開始雙方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是小打小鬧的,到後來的時候魔教積攢的實力,正麵迎敵,那的確是生靈塗炭。


    不過,明箏突然間又好像得記得,真正的大戰,是在魔主死了之後。


    名流看著明箏裝作一副大人的模樣,摸著自己的下巴,煞有其事的沉思,名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眼皮跳了跳。


    說實話,此時名流看著明箏的目光是有些微的複雜的,因為名流總覺得明箏有事情瞞著自己。


    可……名流是一個懶得動腦的人,但是又不代表名流真又是腦子不太好使,這些日子相處的時候,名流也多少得看出來,可能,明箏同他們有一點舊情。


    名流剛開始也為自己的猜測而驚到了,明明就是八竿子的,但是明箏同裴枕流他們的相處仿佛好像是多年前就這般的相處一樣,讓名流不得不升疑心,名流又想起了明箏以前生活的那些環境,然後默默的吞了吞口水,並沒有說什麽。


    ……


    明箏看著欲言又止的名流,明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麽眼神?”


    名流本來想打算逼死在自己的心中的十萬個問號,但是看著明箏這麽熱情的問出來,名流決定還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於是問道,“你跟裴道友是什麽關係?”


    一聽名流以道友的方式來稱唿裴枕流,明箏總覺得有一種詭異感,甚至覺得有些大逆不道,畢竟,名流同裴枕流他們年齡相比,裴枕流幾乎要比名流大上一圈,如今,明箏這般的聽起名流稱唿他的平常的語氣,現在的目光就像是看待一個沒有禮貌的小孩,然後明箏差一點,就想直接的揪住名流,叫名流叫裴枕流為前輩。


    但是看著名流這一個詭異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眼裏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濃濃的八卦的氣息,明箏感覺到有些發毛,明箏本身底氣很足的,但是被名流這麽一看的時候,鬼使神差的,若說關係,明箏又好像想起了一段,超過了感天動地的親情的某一個畫麵。


    是………幹燥的唇與脖頸細滑的皮膚相接,明箏想到了這裏,渾身一顫。


    明箏本以為睡了幾覺,過了幾天這件事情也就忘得幹幹淨淨,並且以明箏年齡小,隻是一個對於小輩對長輩的一個親切的問候也是勉勉強強的說得過去的,雖然清的位置有些不太妥當,但是小孩子做錯了事都是可以有理由原諒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當名流這般的問起來的時候,明箏就莫名的心虛,並且明箏非常可恥的想到了當時的那一刻的心情,明箏心狂亂地跳著,臉漲得通紅,猶記得就在那麽一個短暫的時間內,明箏感覺到自己的魂魄升了天,半側身子發麻,幾乎失去了知覺。


    明箏目光就變得古怪起來,看著名流不耐煩的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明箏直接的起了身,麵無表情的踹了他一腳,沒好氣的說道,“能有什麽關係,就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名流本身也就八卦著他們有沒有舊親,但是明箏這個反應,名流看了半天,就覺得有些過了火,因為平時名流嘴賤的時候忍不住開開玩笑,那的時候,明箏是沒有反應的。


    可自己今日也不過是隨口的提了一提,明箏乍然有了反應,並且,怎麽瞧著這一個反應,有點像惱羞成怒呢……


    名流默默的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身白色衣裳,被明箏用腳給踹了一腳之後印了一個腳印,名流:………女人真可怕,說話就說話,動不動的就開始動起手腳來了………


    一直到名流看著明箏的背影離之後,名流依舊在迴味著,是名流想象的那一種關係???


    名流頭上有非常多的問號,名流看著明箏的背影,總覺得恨不得將明箏給抓迴來,繼續的拷問,他們之間果然有問題………


    隻不過,這算是老牛吃嫩草嗎?


    可……名流是看著裴枕流這種反應,好像裴枕流對明箏這個小不點也沒有意思啊,好可憐呢,又是小師妹自作多情,剛開始名流覺得他們幾個人一起相處的時候,明箏獨對裴枕流那一種氛圍感,名流還以為是錯覺,結果………就在自己決定否認這一個無厘頭的猜測的時候,小師妹親自的承認了!!


    名流頓時之間覺得自己吃了好大的一個瓜,但是名流又不能說。


    這種感覺像是吃葡萄不能吐葡萄皮。


    ………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明箏又喝了幾碗藥,心安理得眯了眯眼睛,明箏在自己的塌前掏起了幾個蜜餞,含在口中,明箏那懶洋洋的樣子,若是加上了一條狗,完全就是樓下的老爺爺坐在公園裏的凳子上拿著保溫杯,裏麵是紅棗泡枸杞,手上拿著一個牽引繩,在樓下的公園遛狗的,那一個神態,明箏眉目之間全都是安詳的神情。


    明箏早就把昨日的事情給忘了,明箏吃完了幾個蜜餞之後,房間裏的門,突然之間就被人用力的撞開了,明箏皺著眉頭,這的時候突然的聽到闖進來的名流,急急忙忙的奔過明箏。


    名流說,“你記得我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見到的那一個行蹤比較詭異的女子嗎?”


    明箏覺得這麽多的動作都在一瞬間的功夫,明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隻好的迴味了一下名流的話,明箏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並且將名流的話給補充了,“是百靈穀百柔啊。”


    “對對對,她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你知道嗎?我剛剛在裴道友房中看到她了。”


    名流這幾天沒事的到處徘徊,剛剛好的時候便路過的那一個長廊,爬到了一個樹的上麵,名流透過了那窗口的唯一的一個高光,像是一個偷窺的小孩,一時好奇,便忍不住的當做一個偷窺的小賊一般的,名流吃了幾顆丹藥之後,清明了一下自己的雙眼,便好死不死的看見屋裏頭的一幕,於是他也顧不得多看一點什麽別的內容,名流趕緊的來找明箏打小報告了,畢竟………這事關小師妹的終身的幸福,這件事情,名流可不敢馬虎。


    這個消息,明箏直接瞪得一聲,直接的翻身的起了身,這個模樣就像是病在床上中風的重度患者,自然地聽到了一個非常刺激的消息,而直接得詐屍了。


    明箏感覺到了濃厚的危機感,這簡直像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明箏的眉頭一下子的就夾死了一隻蒼蠅。


    因為在這之前明箏都不確定百柔這人還活不活著,沒有想到就一轉身的功夫,這人不僅活著,還活得好端端的。


    首先不說百靈穀裏頭都這麽多的人直接的被魔教的人給處理掉了了,再說了,留下來的那一些人也被魔教的勢力範圍給接管了,按道理來說,那一個小地方翻不出什麽風浪才對。


    不說別的,就是說管理,是應該更加嚴格,對於原來百靈穀裏頭的人,更加得嚴加看管,隻是百柔我一個嬌嬌弱弱的弱女子,怎麽能夠突破重重的違禁,來到這麽一個地方呢。


    首先不說這裏的大院三重外三重吧,更何況是親自的來到裴枕流的身邊,明箏就覺得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明箏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去湊熱鬧。


    於是,明箏直接的站起身來,一臉凝重的看著名流,然後一個激動,明箏的拿出了自己,蒼白無力的手,重重的拍在名流的肩膀上,說道。“好兄弟,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明箏那眼神就像是給名流江了一個功勞似的,說著,明箏急急忙忙的走出去,然後推出門走出去的時候,明箏摸著自己的掌心,覺得有些發抖,也不知道名流的肩膀怎麽做的,拍名流的時候,明箏自己都覺得疼………


    等到明箏匆忙的推開門,走了沒有兩步,明箏就看著阿尚無表情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看著如此什麽神出鬼沒的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跟前的時候,明箏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意外,甚至還感覺到有些親切的熟悉,明箏隱隱的就有一種預感,就知道裴枕流會派人守著自己,但是明箏並沒有想到是阿尚。


    如今看到了阿尚,明箏也覺得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不過,這種感覺還怪熟悉的,看著阿尚依舊是出現在窗前的位置,忍不住的就想起了多年前的時候,畢竟多年前便是這般的,自己熬夜看畫本,明箏推開窗透透氣的時候,冷不丁的看到的那一張臉,明箏頓時之間就有畫麵感了。


    明箏說到,“百靈穀的人來這裏做什麽?”


    阿尚神色莫名的看著明箏,然後抱著胸,阿尚抱著的劍,審視了他一會,然後說到,“”這不是你該問的。”


    “你不迴答我,我便去問別人,這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隻不過是要繞路而已,明箏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明箏感覺到阿尚心情有些不好,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樣的情感。


    阿尚自然不會傻的跟明箏正麵交鋒,側了側身子,給明箏讓了一條道,反正少主隻是說了去監視他,也並沒有說要阻止明箏的行為。


    於是明箏白了他一眼,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可是明箏走到半路的時候,又覺得自己以什麽樣的立場呢……


    而且這件事情明箏隻是聽他道聽途說而已,如果去質問的話也不好,於是明箏覺得還是靜觀其變算了,還是’……直接去找裴枕流吧。


    找一個隨便的借口呆在裴枕流身邊,看一看風頭就好了,於是,明箏就心安理得,慢條斯理的走過去,守在門口的人看著明箏來了。似乎也是意外。


    明箏因為經常來,裏頭的人又沒有吩咐阻攔,於是明箏就這樣混進去了。


    明箏推開門的時候,明箏就一眼看到了跪在裴枕流手下方的那一個女子。


    明箏扭頭一看,就是那一日在那一個樹林頭找到的那一個女子百柔。


    明箏心情有些複雜,沒有想到兜兜轉轉竟然還能夠見到百柔,以為是一個炮灰一般的人物,原來,這的確是有一些分量感的人物啊。


    明箏突然又記起第一次見到百柔的那種猜測,難不成………百柔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命定的女主?


    明箏默默的打量著百柔的容顏,百柔的身段……


    不說………還真的有可能,並且,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強搶的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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