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南海當真的是從明箏地圖上看到的那個隔著十萬八千裏的南海的話,就是禦劍飛行也得一個月來迴啊?!


    裴枕流,這是真的嗎……


    不知道為什麽,裴枕流對這個劍這麽的執著,寧願親力親為。難道是閑的沒事幹也對?明箏看爹爹在以前在魔教的時候,就除了處理一些政事,也的確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幹了。


    那也是因為堆積的多,到了後麵的時候說帶明箏出來的時候,裴枕流基本是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處理的,閑也是閑著,還不如自己去找,還省一些人工費,這麽想來,還是有點道理的,不過也不知道幫魔界做事的人有沒有工資發。


    若是沒有的話,那就苦逼了。


    明箏看裴枕流的樣子也是非常趕時間的,可以預計到未來的生活中就是在顛沛流離的度過的。明箏忍不住的變苦著一張臉,這時阿桑就忍不住了想起了一路上對自己悉心照顧的阿桑來,“對了,爹爹,阿桑他們去哪裏了?”


    裴枕流頭也不抬,非常敷衍的迴:“你問這麽多幹什麽?”


    好吧,大人的套路就是這般,不願意迴答的問題,總是連搪塞都懶得搪塞你,隻是在質問你為什麽問這麽多。不過明箏迴頭的時候又忍不住的想了想,她問的這把也很正常,他明箏又沒有問她爹爹月亮為什麽這麽圓……


    “爹爹,你說……”明箏揪著裴枕流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裴枕流。


    裴枕流被抓住了袖口,低頭的看了明箏一眼,看著明箏這般可憐的樣子,“他們迴去處理點事情。”


    “難道魔教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明箏一臉的好奇,甚至隱隱的帶著一點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畢竟明箏的確是沒有什麽事情幹。若是能跟著裴枕流幹一番大事也是好的。


    明箏想,她站在一個成功的人的身邊的女人。


    裴枕流:“………沒事也可以迴去。”


    明箏看了一眼裴枕流的臉色,覺得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也沒有意義了,裴枕流對自己沒有耐心了,於是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南海的珍珠為什麽可以修補這個劍呢?如果將魂魄融進去是不是也會能聽到魂魄的慘叫呢?”


    “沒開出了心智的珍珠的魂魄算不得生靈,他們隻是被天道運運出來,賦予了一定的生命,但是沒有真正成型的算不了真正的魂魄。隻是這種東西卻比天下的靈氣好用得多,所以在市麵上很受歡迎。”


    裴枕流說到這裏,腳步才頓了一頓。


    “若是形成了化成了形的南海的珍珠,卻是一個真正的人,不可殺戮。


    南海的珍珠這是大道的產物,它的法力生下來就比別的物種能力高強的多。”


    明箏聽完了這話忍不住的感慨,“是天道孕育出來的東西呀。”


    那係統的係統也是天道孕育出來的東西,那豈不是也該很強。


    不過,在這些天都孕育出來的東西沒有真正的成為一個生靈的時候,被眼紅的修仙界各門各派肆意的屠殺,那豈不是在偷天道的漏洞。


    明箏覺得這樣不好,但是明箏沒有反駁。


    “爹爹,那我們怎麽去啊?”明箏心裏默默的補充到該不會是真的禦劍飛行一個月吧……


    有傳說中的傳送證轉過去嗎?那這樣的話就可就快得多了。


    裴枕流兩條都給明箏否定了,


    “這上麵的鏤空樓宇多,不太方便禦劍飛行,畢竟每家的樓宇之上都會照了有一個防護罩,就是在禦劍飛行上的修真之人稍稍的定力不行就會受到引力的吸引,行錯了方向,若是不小心路過了有一些強大的家族的樓宇,在他家上空遇見飛行的修士甚至會受到強引力,而從半空中掉下來,導致了人山馬仰,還驚動了人家,不是特別的安全,所以不行。”


    明箏於是忍不住地想起了第三條路,“那爹爹有馬車嗎?”如果有買車的話那就太好了,隻不過這是人界的兇行工具,不知道在修仙界是不適合,因為明箏覺得不行的話,那太難了。


    明箏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那得走多久啊,說不定真得飛上一個月不行,如果是步行的話,那可能要一年。這可怎麽受得住,而且就算是這般的慢,裴枕流這種一心跟著事業的人,肯定也會加快速度的,況且到時候真的找迴那什麽南海的珍珠來,那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馬車?”裴枕流疑惑的轉了轉,裴枕流好像記得是有這個東西的,且貌似還挺好用的樣子,於是點了點頭。


    不過修仙記的馬車不叫馬車,叫做飛車,這東西倒是可以比得過劍在空中禦劍飛行。


    隻不過這好東西好是好,卻是非常的稀有,而且價格非常的貴。


    明箏也不過是隨口一問都已經做好了否定掉的準備了,沒想到看著他點了點頭,頓時眼睛有些驚喜的看著裴枕流,不過很快的,明箏的笑就凋謝了,裴枕流想來應該也不會動這些主意,畢竟他如今這麽窮,要不然自己看著那些漂亮的衣裳裴枕流也不會不給自己買。


    沒想到裴枕流說他竟然可以弄到。


    明箏非常吃驚的看著裴枕流,裴枕流真的不會說謊話,他難道去賣身嗎?


    明箏打量著裴枕流的身材,不由自主的在心裏評價到,的確是不錯。


    裴枕流人生非常有穿透力的,冷冷的看著他。


    然後,在明箏目光灼灼當中從懷中掏到了一個通行證。


    明箏又長了一番見識。


    原來馬車的俱樂部裏頭高級vip可以每年注冊一次。而裴枕流作為魔界的少主,想弄到這張通行證簡直是輕而易舉。


    就算裴枕流以前不是作為魔界的少主,而是作為佛山裏頭被供奉著道子。也是有這張卡的,所以他裴枕流現在身上不止一張卡。


    好吧,這是免費的午餐。


    於是明箏心情心安理得的享用起來,心情也好了許多,那這樣的話,比禦劍飛行還好呢。


    想想如果明箏當真的這樣跟著一個工作狂裴枕流,不眠不休的騎著劍在天上飛一個月,明箏這個病弱的身體可受不了,況且禦劍飛行還一點都不舒服,風刮在臉上就算裴枕流在前麵擋著,是有不少的風包裹明箏,臉上依舊是酸疼酸疼的。


    明箏懷疑自己在天上風來雨往的再飛幾個月,恐怕過不了多久,明箏就已經變成了青藏高原那裏的接受了風吹日曬的苦痛,甚至還有高原紅的少女了,想想那日子就很悲哀。


    有馬車座那該多好啊,還是在天上飛的馬車,速度又快,平穩又安全,甚至還可以弄一些甜點。悠哉悠哉的……


    明箏不由自主的感慨這修仙界的福利當然是好啊。


    *


    裴枕流跟那些店鋪的商家交涉的時候,明箏就站在門口百般無聊的等著,沒辦法,但是半點都沒有想到,這馬車的車行逐漸寫下了這麽個狗屁的規矩:小孩與靈獸不得進入。


    明箏:“………”這不是另一個版本的小孩與狗不得進入嗎?


    明箏懷疑這是赤裸裸的歧視,小孩怎麽了!


    裴枕流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本來是不必在意這些規矩的,但是明箏想著要時刻捂好了自己的馬甲,不一定要把事情鬧得過大,而且規矩便是規矩,明箏不進去就是了,等著裴枕流出來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倒是有好心的車行裏頭的人,看明箏粉雕玉鐲的可愛的模樣,不住的想同明箏說說說其中大有緣由,明箏可不是半點不想聽什麽其中的緣由,苦著一張眉頭。


    明箏隻想著眼巴巴的等著看裴枕流迴來的時候,跟裴枕流狠狠的告一狀,下次再也不來這裏,雖然在修仙界坐馬車是一件非常舒適且奢華的事情,但是舒適是有代價的,比如說明箏的尊嚴。


    要怪就怪明箏嫌累,走得慢了半拍,裴枕流先走了一步,自己卻被攔了下來,裴枕流在某些事情方麵也是個沒心眼的,直接直愣愣的便走了進去。


    明箏:“……”


    明箏內心有些憤憤不平,但是卻怪不到他的頭上來,因為畢竟明箏有過這樣的先例,比如說太累了,便索性的在外頭等他………


    明箏想,或者幹脆叫魔界的少主在魔界也辦一個這種飛行的地方,那以後可就得名利雙收。


    明箏想起這個,明箏才發現原來魔教似手不興的這種土木工程,好像魔教除了能夠打架好像幹啥啥不行,所謂的什麽東西似乎都是借助正道的,說那也非常可恥的,就是連魔道出了魔界的那一個門的傳送陣,都是從正道那邊收來的!


    明箏這樣想,魔界想要發揚光大,魔主應是要有自己的產業,要發展自己的新興勢力,否則的話,若是魔牧跟正界真打了起來,說不定你那個高級的vip卡也收了迴去,到時候自己這邊的人或者受過正當恩惠的人豈不是很吃虧。


    明箏覺得很有道理,她絕對不會為自己以後的享受,明箏覺得是為自己的大事也要考慮,於是明箏心安理得的在外麵等著呢。


    而那個車房的同情心泛濫的人,也在明箏這發愣神讓人的三言兩語之中將事情交代的幹淨,說是車行裏頭以前來了一個混世的小魔王,把兩頭的車全部都毀壞了,那毀了大半車和未來大半年的生意,所以車行主非常的憤恨,管理這個車行的老板也是非常的憤恨,自從標記著小孩不得進入。


    後來,有一個大能牽著他的零售來到這個車行出租車,不小心的將他的靈獸放量的出來,那了一隻靈獸跟傳說中的暗黑一樣,到處都拆家,到處都搞破壞,同樣的因為是大能手中的靈獸,靈獸的殺傷力也是非常的大的,趁著別人不注意又搞了一大半的破壞,這直接的後果便是車行依舊是也損失慘重。


    明箏:“………”難道不應該標記清楚,是男孩子不得進入嗎?女孩子哪有多少個混世小魔頭,女孩子都是水做的,可可愛愛的……


    明箏底下是這樣認為的。


    *


    裴枕流出來的以後的一身的白衣拉了一個雪白的馬匹,當真的就如同童話故事裏的白馬一般。


    明箏自然沒有關心到這一點,隻是看著前頭,見沒有駕駛員,於是疑惑的想,難道他們不會配給一個駕駛員嗎?


    “爹爹你會啊?”明箏見他沒有反應,心裏頭邊暗暗的打鼓。


    裴枕流淡淡的看了明箏一眼,不置可否,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別人:這種東西要學的嗎?


    明箏明顯的感覺到他是想說這個,頓時心裏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吧,這樣也好,裴枕流會就會吧,反正明箏也不擔心裴枕流同自己的人身安全,反正裴枕流會什,自己不感到稀奇。


    精神的白馬駕著明箏先在街上買了幾個糕點,被放在馬車上,他一起床他就迫不及待的拆開了包裝,頂著裴枕流的一副冷漠的眼神,吃著簡直快樂的不要不要的,這個時候,明箏實在的沒有忍住,她在懷念著上一世的肥仔快樂水跟烤雞翅………


    明箏想著跟在裴枕流身邊什麽都好,就是吃的實在是太不好了,明箏許多次偷偷的想出去打牙祭的時候,沒走多遠肯定被裴枕流抓住,而且這世道這般的混亂,明箏也不敢隨地的亂走。


    上了車之後,裴枕流隻顧著他的車,之後和明箏也沒有想要交流的欲望,依舊是從懷裏掏出了一本經書,裴枕流近期已經看見不是上次的那一本。


    反正明箏不識字,也是一個文盲,更別說看中這種奇怪的語言了,況且明箏對這些文字半點都不感興趣,也別渴望她會主動的學習。


    於是第一天,兩人便在一片的沉默之中,也就相安無事的度過了。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明箏實在有些無聊,因為明箏的東西不多,很快的被留不住口量得吃了個幹淨,明箏隻好托著雙腮百般無聊的看著裴枕流。


    “爹爹。”明箏甜甜的開口喊道。


    裴枕流頭也不抬,一臉冷漠的問道。“何事?”


    於是明箏閑著也是無事,便就的彩虹屁又開始誇了,“爹爹,你真好看。”


    裴枕流幾不可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裴枕流的確是生的好看,但是鮮少人敢在裴枕流的麵前直接的誇他好看。


    “爹爹。”明箏見裴枕流不搭自己的腔,於是又忍不住地喊了一句。


    這次裴枕流應都沒有應明箏,繼續的,慢條斯理的再翻過了一頁書,指腹輕輕的點著上頭的文字。


    “爹爹,我也想看書。”一向不愛學習的明箏實在悶得慌,明箏堅信裴枕流帶了許多的書,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裏去了吧,於是明箏想著她開口裴枕流總是會答應的。-


    哪家的家長,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勤學好問呢?


    果然,裴枕流一聽說要學習,便是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了幾本啟蒙的書來給明箏看。-


    明箏看著那一個封麵,陷入了沉思。


    車突然顛簸了一下,明箏眼睛一亮,剛翻開的書,又被明箏突然之間地合了上去了,明箏聽到遠處有歌聲響起,下頭……有人在唱歌。-


    “莫聽,莫問。-”裴枕流用眼神示意明箏最好的捂上了耳朵,並且給明箏做了一個標準的示範。


    明箏跟著他像是一呆子一般,做好了動作之後,明箏感覺有些聽不太清楚,便是溱過裴枕流的身邊,揚起了腦袋,小聲的問道“這是為何?”


    明箏用腦袋懟著裴枕流,好奇的看著裴枕流,這個時候最是無聊了,打發時間最好是聽故事啊。-


    明箏本就想這個時候沒人唱歌,明箏自己也會跟著唱起歌來了,隻不過明箏的歌依舊是停留在上一世的歌謠,明箏也不知道他自己唱出來,裴枕流會不會覺得很怪異,但是應該也不會很怪異才是,畢竟明箏跟著周玉是學音樂的,會自學成曲有什麽奇怪呢?-


    “有鬼魅在思鄉。-”裴枕流不知道放心他還是怎麽的,向來對明箏是知而不言,言而不盡。


    明箏有些納悶思想,思鄉,難道就不可以迴故鄉看一看嗎?是不能迴還是怎樣?


    “厲鬼是被囚禁在他死前的方寸之地,不得出入,所以厲鬼有時候會唱歌,在空中傳出厲鬼的力氣。心是有雜念的修士,容易被厲鬼的厲氣所傷。-”裴枕流淡淡的想著,厲鬼他本身具有厲氣,就算是魔人本就有他的魔氣。


    魔人用功的時候他的魔氣不經意的四散也一樣,這並不是故意傷人,所以能避開也是就能避開好了。


    明箏沒想到厲鬼唱歌也有這般的殺傷力,果然陰界也存在音殺這個東西,明箏不由自主的感慨到,歌聲的力量也是不一般。-


    “那厲鬼唱歌好聽嗎?”明箏忍不住的關心起了這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若是你敢聽的話,不妨聽一聽厲鬼唱的歌。”裴枕流緩緩地將書放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明箏,似乎認定了明箏不敢。


    明箏看著裴枕流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樣,心裏頭有氣,有點委屈,也不知道在萬壽山的秘境給裴枕流究竟留下了一個怎樣的形象,但明箏又向來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於是確切的閉上嘴,明箏的確是不敢,於是又將自己的耳塞給塞得更緊了,明箏怕自己張了張嘴,對她的爹爹口吐芬芳,那就不好辦了。


    明箏可是五廢靈根,這點明箏自己必須有自知之明。-


    “爹爹,你說坐這個馬車多久會到啊?”明箏瞬間地轉移了話題,掀起了小片的簾子,看著遠方。其實明箏有一點恐高也不敢低頭去看,隻是直愣愣的看著頭上的天空,感覺白雲離她挺近的,但是似乎也是很遠的。


    “大概七八日吧。”-裴枕流隻是給了一個大概的數值。


    明箏聽完了之後,心裏頭驚訝了一瞬,感覺這個馬車就像是火箭一般,真的是舒適又快


    這歌聲似有似無一寸的道理,聽著的曲調也不苣動聽的模樣,須臾,過了這地方之後,地外一個地方也有一個厲鬼在思鄉,明箏沒有想到這世間的厲鬼竟然是這麽多,明箏突然覺得這個厲鬼也挺可憐的。因為這鬼可能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力氣,因為它是一個厲鬼,厲鬼,一般是死得很慘的鬼吧。-


    “那爹爹,厲鬼可以輪迴轉世嗎?”如果厲鬼一生一世的被困在那個地方豈不是很可憐,而且被困住了之後,究竟是厲鬼的力氣消失了一些,還是政法的力量微弱了一些。


    姐,說不定困的久了,厲鬼本來是好的,久了之後也會變壞的呀。


    “可以是可以,不過是要花費一點功夫,但是大多數的厲鬼是被道人給煉化掉的。”裴枕流非常漠然地說到像是說著一些輕鬆的事情。


    明箏真的有些目瞪口呆,然後忍不住地抬頭打量著他,問了一個算是比較生硬的問題。“那爹爹,你是道人嗎?-”


    “不是,我是魔。-”裴枕流說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讓人捕捉不到裴枕流的心裏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麽。


    明箏沒想到裴枕流對自己的認知竟然是這般的清醒,但是沒想到裴枕流混進人家,如果是暴露身份的話,後果是怎麽樣不堪設想的。


    但是,誰叫她的爹爹天生就是長得一副正道人的麵孔呢……


    其實明箏隱隱的有一種感覺,她的爹爹不應該是魔,或者說魔不應該受到這般的歧視和虐待。


    “爹爹。”明箏這個問題還沒有問過,又想起了新的問題,於是一臉熱切地看著裴枕流。


    聽了明箏說的這麽多,裴枕終也有一些便不太耐煩,抬起的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涼。-但是明箏經過這些日子和他相處,這種眼神已經不足以恐嚇住明箏了,況且明箏在馬車上實在的無聊。


    “那爹爹,我唱歌給你聽吧。”明箏聽著那厲鬼的聲音飄遠了,一臉殷勤地看著裴枕流。


    這迴好玩,這車上有觀眾。


    裴枕流:“………”


    明箏仔細想了一想,她該唱什麽歌呢,思忖了老半天,都忘了去理會裴枕流的反應。


    裴枕流默默的看著明箏糾結出了一副深處苦恨的樣子,忍不住的想了想,小孩子唱歌能好聽到哪裏去了,裴枕流忍不住聽起他以前聽過的那些小孩子穿的那些童謠。嘴角抽了抽,冷冷的看著明箏,示意明箏閉嘴。


    但是這個時候,明箏正在興頭上,怎麽會閉嘴呢?一時之間,明箏也忘了裴枕流對她的威懾力和恐懼,幽幽的唱起一首歌來。


    明箏發現自己迴來迴去的,印象最深刻的也不過於類似於起床鍾的義勇軍進曲,這首歌它是真的熟。


    裴枕流冷冷的看著明箏,“沒有天賦就不要唱。-”


    裴枕流可是半天不擔心打擊到明箏,說話的便是這般的冷酷無情。


    明箏唱到了一半,也似乎感覺到自己走調的過分,聲音也涼了,於是明箏哼哼唧唧的,雖然心中有諸多的不滿,但是在裴枕流可惡的眼神之中,還是就乖乖的閉了嘴。


    明箏眉目之間有流光閃過,她有些傷感,但是他知道如果再再唱下去的話,她爹爹就應該傷感了。


    到了後半的車程的時候,明箏基本上是在馬車上睡著過去了,明箏醒來的時候,不是明箏想象中的安分守己坐迴原處,而是就跟裴枕流並排的坐著,明箏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不是坐在的裴枕流旁邊,是睡在裴枕流的腿上。


    明箏:“…!!”大老虎的大腿你也敢睡,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傳說中的大反派碰他一下,可是要剁手的!


    而自己的手還膽大妄為的抱在了裴枕流的腰間,明箏覺得自己作死了,但是對上裴枕流並沒有什麽反應的臉,總是覺得這個大型的人形抱枕也是蠻舒服的啊,於是明箏雖然心中的警惕中一直不斷的在想著,但是他的行為上卻是非常的老實,想著這樣死就已經死了,也不在意,死了多少迴,事情已經成了過往,就繼續的心安理得的往作死了。


    明箏覺得裴枕流哪裏都好,而且對她過分的寬容。


    明箏睡得半夢半醒,忍不住拿著腦袋親昵的蹭了蹭裴枕流,明箏想到,若當裴枕流真的是她爹爹也挺好的。半點也沒有想到自己剛來的那一會,怎樣的日夜籌劃著如何離開魔界自力更生的種種。現在的明箏似乎比較喜歡抱大腿,過著悠哉的生活。


    這就是傳說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吧


    。嗯。本來明箏就是一個天生好吃懶做的性子,隻不過上一世有眾人的鞭策,不斷的發憤圖強,往前努力罷了,其實人的本性大多數都是懶惰的。


    裴枕流看著明箏睡得一臉安穩,並且不知死活的模樣,冷冷的盯著明箏,明箏被他這般冰冷的眼神看著依舊是半點的沒有反應,不過也是跟一個睡得死沉死沉的人計較些什麽。


    裴枕流雖然很想將明箏甩出去,但是想著,馬車這麽也就這麽大的地方,能將明箏甩到哪裏,況且將明箏抱開之後,明箏沒兩下工夫的又歪了。而且明箏睡的正香。


    裴枕流是一直知道明箏過保留著凡界的習慣,酷愛著睡覺,裴枕流望著睡相極其不雅的明箏。


    所以……這也是明箏天才無廢靈根的原因吧,廢也是廢的理由的,況且又廢又不努力。


    罷了,於是上天知道了她這個德性,不想再浪費資源罷了…………


    明箏如果是知道裴枕流心裏頭這樣的編排自己,明箏肯定是要記得跳起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敢怒不敢言的一副憋屈的表情。


    ‘…………


    裴枕流忽然覺得,似乎,在身邊多養一個人似乎也並不是一件特別壞的事情,畢竟如同死水一般的生活,還會泛起一點波瀾,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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