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言清所料那邊,終極大陣著實讓隨雲宗那群大乘修士吃足了苦頭。


    為了防止他們在陣法裏互幫互助,言清甚至多花了兩百年的時間,將終極大陣中的陣界隔開,設置成三十五個不同的小陣界。當時她想著多弄幾個陣界,好有備無患。


    隻要修士被拉入終極大陣中,便會隨機落入一個小陣界。除非他能強力破解此陣,或外麵有人勘破了陣法,否則那人將永遠被困於陣中,受到陣法裏各種殺陣、幻陣的攻擊,最後死於小陣界內。


    言清用追影鏡看著那群高高在上的大乘修士,有的被虐得鮮血淋漓、灰頭土臉,有的甚至丹田、神魂皆受損,導致仙元不穩。實力越弱的修士,在終極大陣裏受傷越重。


    言清一直津津有味地觀看追影鏡中的畫麵,那些大乘修士被陣法折騰得很慘,直到兩個月後,瞑吾等渡劫仙君才發現終極大陣的存在,開始破解陣法。


    主要是一下消失了宗門內所有的大乘仙人,無人管事,隨雲宗的俗務亂成一團。那些修為較弱的合體、煉虛和化神弟子,更是人心惶惶。


    他們想找人求助,大乘仙人聯係不上,渡劫仙君他們又不知如何聯係。隻得焦灼地等了兩月,等瞑吾仙君等人開完會出來,才知曉此事。


    在那些目空無塵的渡劫仙君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在防衛最嚴密的空寂密室內,設置了這麽一個驚才絕豔、威力驚人的陣法。


    便是瞑吾仙君等人見多識廣,也不免狠狠震驚了一把。


    他們首先懷疑宗門內部出現了奸細,可救人要緊,捉奸細也要等把人救出後再談。


    言清在設置終極大陣時。決定好人做到底,免得瞑吾仙君他們瞎廢工夫尋找始作俑者。她直接在陣心處留了張錄影符,承認陣法是她布置的。


    這是言清送給瞑吾仙君的大禮!當時放置錄影符時,她便想著等他老人家破解終極大陣,看到那張符籙時,說不定能氣得吐出一口心頭血來!


    事實同言清設想的一致。瞑吾仙君花費三個月,破解陣法進去。看到那張錄影符。真的吐了口心頭血。那瞬間,他老人家對言清的憎惡升至頂點。


    他當場撂下狠話,遲早有一天。他勢必要將言清剁成肉泥喂養妖植,並將她的神魂抽出來,放入極西深海底部的玄冰之地,讓她的神魂受盡寒冰割裂之苦而散。


    言清看到此處。麵目表情地冷哼了兩聲,這老家夥想虐殺她。做夢!有她師父的麵具在,她易容成旁人走到他身邊,他都識別不出。就這樣,他還想殺她?完全天方夜譚!


    言清剛冷哼完。隨雲宗其餘七位渡劫仙君,見他們的弟子被言清害慘,且因她的算計不僅受傷導致修為、境界倒退。還因此而失去前往深海秘境曆練的機會。


    他們恨不得生啖了言清,以消心頭之恨!


    於是。繼瞑吾仙君之後,又有七名渡劫仙君,放出要往死裏折磨言清的狠話。言清都一一笑受了。


    反正她同隨雲宗已結仇,多幾位仙君要殺她,也無所謂。


    言清腦中無所謂的念頭才閃過,扶川穀外就響起了滔天的轟隆聲,整個扶川穀的地麵都在劇烈地震顫!


    顯然,穀外有人前來相擾。看這動靜,定然是隨雲宗那群渡劫仙君。言清直接激發自己洞府內的隔離防護陣,屏蔽掉外界的一切聲音,盤腿飄在半空,任那地麵怎麽顫動都影響不了她。


    那群渡劫仙君再厲害,也攻破不了扶川穀的陣法。他們的法術也無法透過陣法,打進扶川穀。最多也就隻能造成這點類似凡間地震的小動靜,言清壓根不放在心上。


    等他們發泄完畢,自己就會離開。


    言清單手支著下巴,尋思道:她在隨雲宗待了八百多年,也不知羽汕仙君和墨炎仙君的丹毒解去沒有?


    還有,她在隨雲宗鬧完事,還需要人幫忙大肆宣傳呢!現下她無法離開扶川穀,是時候聯係洪虛仙君了。


    言清當即給洪虛仙君發了張傳訊符,把自己的關心和拜托,誠摯地傳遞給了他老人家。


    洪虛仙君收到言清傳訊符時,他剛剛同仙羽門內另一名擅長煉丹的陶然仙君,合力破解了羽汕仙君和墨炎仙君所中的丹毒。


    他看到言清算計隨雲宗一幫大乘修士,致使他們集體重傷,也不顧在陶然仙君麵前維持自己溫雅如仙的形象,頓時笑得齜牙咧嘴,“言清這丫頭,我還小瞧了她!隻消幾百年,便讓隨雲宗吃了這麽一個大虧。”


    “她也忒能鬧騰!不過,老夫喜歡。哈哈!這下瞑吾老兒他們還不氣死!真想去隨雲宗瞧瞧熱鬧。可惜,現在隨雲宗一定全宗戒嚴,想進也進不去了。”


    洪虛仙君遺憾地向愕然的陶然仙君抱怨道:“言清那小丫頭也太沒義氣,她開啟陣法後,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那會兒可是去隨雲藏寶室盜取寶物的最佳時機!”


    “陶然,你可知道,五萬年前,瞑吾老兒在仙西界搶了一株極品水冰蓮?那可是鎮壓心魔的聖品!老夫眼饞它許久,可惜瞑吾老兒看得太緊,都沒機會把它偷到手。”


    “難得言清製造了這麽一個好機會,卻被我錯失了。憾也!看來那株水冰蓮與我無緣。”


    陶然仙君見洪虛仙君終於打住話頭,讓他有機會插話,他好奇地詢問洪虛仙君前因後果。


    洪虛仙君想著,自己已經遺憾地錯過了水冰蓮,可不能再錯過給隨雲宗“宣揚聲威”的機會。


    眼看仙東界五百年一度的收攬弟子大會,就要舉行。此時曝出隨雲宗被人暗算,卻拿罪魁禍首沒轍的消息,明雲洲那些向往隨雲宗的化神、煉虛弟子,還不舍棄隨雲宗,就近折往他們仙羽門?


    一想到若是能在這屆收攬弟子大會上,可能收到與火離、言清一般的天才弟子,洪虛仙君就熱血沸騰。他也顧不及迴答陶然仙君的問題,直接把言清的傳訊符扔給他。


    “答案都在裏麵,自己看。老夫要去派人,給隨雲宗點火了!言清難得拜托我一件事,可得給她辦妥了!還有,羽汕和墨炎應該快要醒來,你好生照看他們。”


    洪虛仙君一手撕裂空間,正要離去,他忽然瞟見睡在羽汕仙君旁邊的墨炎仙君,小聲抱怨著:“七劍門那群蠢貨,丟失了一名渡劫仙君這麽久,也不見他們出來找人。指不準他們還以為墨炎在閉關修煉呢。”


    “若不是咱們言清和羽汕剛好追到夜魅,料理了她,墨炎落在她手裏,還不知被毀成什麽樣?”洪虛仙君轉動眼珠,意有所指地對陶然仙君道:“一會兒倘若墨炎醒來,你看好他,別讓他聯係七劍門。”


    “等我辦完言清的事兒迴來,咱們好好同他算算賬,再通知豐琅老頭兒拿謝禮來換人。咱們仙羽門可不是慈善堂,白白給他們救人。”


    “墨炎在這兒住了八百年,他所用的所有丹藥,我們給他輸送的靈力等,都得算進去。呃,還有住宿費,以及照看他的辛苦費。其他的,我一時想不起,你再想想。”


    洪虛仙君很是坦然地道:“唔,陶然你先大致算算,算出總額了,在那基礎上翻兩倍便是。到時,讓豐原老頭先付賬,否則咱們不放人!記得把謝禮全部兌換成極品靈石和上好的仙劍。”


    “師叔,這樣……真的行嗎?”陶然仙君乃洪虛仙君師侄,他雖知曉自己師叔一向坑人不淺,麵白心黑,腹更黑。


    可黑成這樣,真的好嗎?不會得罪豐原仙君?七劍門會買他們的賬?到時兩派不要打起來才好。呃,因為一名弟子兩派就開戰,也不現實,是他想多了。


    都怪師叔,把他嚇得神經錯亂。陶然仙君趁洪虛仙君不注意,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無須多言,照我說的做便是。”洪虛仙君抽空給言清迴了張傳訊符,告誡她老實待在扶川穀,先避避風頭。她拜托的事兒,他準給她辦妥。


    眼見傳訊符飛走,洪虛仙君才淡然道:“老夫還怕得罪他?七劍門算什麽,再過幾萬年,仙羽門必能發展成仙東界第一宗門。到那時,該怕的是他們。”


    語罷,洪虛仙君也不顧自家師侄崇拜發光的眼神,悠悠然撕裂空間,去了執事堂,親自挑選能說會道的弟子,讓他們滿仙上界地跑,執行“宣傳”任務。


    洪虛仙君的計劃是:先宣揚言清同隨雲宗的恩怨和過往,重點是宣揚隨雲宗一幹大乘修士集體被言清重傷的事兒。等引起議論風潮了,再放出言清獨力滅殺夜魅的消息。


    最後,再把言清這些年幹過的了不得的大事,一一宣之於眾。如此,方能最大程度地為言清造勢和揚名。


    與此同時,洪虛仙君趁隨雲宗上下亂成一片,瞑吾仙君等人都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其他,派出仙羽門駐紮在門派內的二十名大乘仙人,命他們帶著劍堂的劍修弟子們,前往明雲洲收徒。並伺機吞並隨雲宗的一些產業。若隨雲宗的修士抗爭,便用強力碾壓他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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