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妖獸一對一的戰鬥,打起來分外爽快,隨著言清挑戰的妖獸越來越多,她的經驗也愈發豐富,打起來漸漸省力。好幾次遇上危險,她都靠自己硬挺了過來,沒有求助叮咚和言陣,更沒有向庭笙唿救。


    因此,言清發現:在生死關頭,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以往她以為自己不可能辦到的事,也辦到了。


    九個月中,她單憑自己的力量,殺死了二十三頭五階妖獸。有一次,言清被一隻出關的六階妖獸追著打,她也借助叮咚的力量將它斬殺了。


    距離三年之期,還有約一年半的時間,言清共獵到了七十三顆五階妖獸的妖丹,還差二十七顆就能完成任務。


    可言清在先前獵殺妖獸時,受了重傷,叮咚告誡她:半年內不能動手,否則將會有損於靈脈和丹田,給以後進階留下隱患。


    言清躲在了被她殺死的、一頭五階巨齒獸的山洞裏,因為這個山洞最隱秘,安全性最高。洞外有天然的隱蔽陣,將山洞隱藏起來,旁人很難發現。


    半月前,言清剛殺死一頭青鳥獸,路經這山洞外麵,在洞口處打坐養傷。結果言陣提醒她後麵有隻巨齒獸,她提高警惕,才沒被那隻巨齒獸偷襲得手。


    殺了那頭巨齒獸後,言清體內累積的傷勢一下爆發,叮咚雖出手控製了她的傷勢,令它不再蔓延。饒是如此,言清也須靜養半年,不得出手。


    言清許久未聯係庭笙,怕他擔心自己。她給庭笙發了張傳訊符,告訴他自己的位置後。便靜下心養傷。她可不想給自己留下隱患。


    重修後,她更珍惜自己的身體和性命,因為這一切來之不易。


    庭笙收到言清的傳訊符時,他正和原金海在一起飛速逃命中。


    時間倒迴半年前,庭笙整理好所有的妖獸屍骨後,出洞尋找言清。可言清藏得太好,加上他選擇的方向剛好和言清相背。於是兩人一直錯過。始終沒遇上。


    轉了一大圈後,庭笙在離言清所在的山洞約七十裏的地方,遇上了同一隻六階飛翼獸打鬥的原金海。這隻六階飛翼獸的雙翅。不似其他飛翼獸那般笨重,隻能飛行短暫的距離,且飛行速度很慢。


    和原金海對上的那隻飛翼獸是變異飛翼獸,它的翅膀輕薄有力。不僅飛行速度奇快,身形飄忽詭異。還能將翅膀上的羽毛化劍,借助翅膀飛甩出羽劍,傷人於無形,令人防不勝防。


    原金海同它打起來。分外吃力。他一直被那隻妖獸戲耍追著打,一會兒飛翼獸吹他幾口旋風球,一會兒甩他幾十隻羽劍。一會兒又用爪子拍他幾掌金爪鐵掌,打得原金海一身皮飛肉翹。血痕密布,狼狽得緊。


    原金海手上餘下的符籙,幾乎都花在了這隻飛翼獸上。可惜,浪費了許多符籙,卻鮮少打中它。主要是它身形太快,躲避太靈活,他逃又逃不開。


    無奈之下,原金海隻得捏碎臨行前言錚給他的召喚符,希望言錚能及時趕來救他。


    就在原金海後悔招惹了這隻六階變異飛翼獸,使盡渾身解數,在飛翼獸的爪牙下為自己謀得生機,等待言錚來救他時。庭笙像天神般出現在他麵前,從飛翼獸尖利的牙口下,解救了他。


    庭笙明顯比原金海這隻剛結丹的菜鳥強,在飛翼獸手下過了上百招,仍不露敗跡。那隻飛翼獸靈智開啟得較早,是這水澤穀內所有飛翼獸的頭領。


    最近它的手下陸續被殺,罪魁禍首之一言清逃得太快,它沒抓著。倒是原金海跑慢一步,被它逮著他。


    於是,它將一腔憤恨,全傾瀉在了原金海身上。像貓抓老鼠那樣,一路追著他打,欺淩他,為它死去的屬下報仇。沒想到,它玩膩了想殺原金海時,庭笙出現了,從它的牙嘴下,搶走了它可口的食物。


    惱羞成怒的飛翼獸轉而攻擊庭笙,它的耐心已盡,這兩個可惡的人修,一個也別想逃。


    庭笙和那飛翼獸纏鬥了一日一夜,發現自己不是它的對手,趁著自己傷勢還輕,扛著傷重到已無法動手的原金海一路飛逃。


    此時,他收到了言清的傳訊符,他不想連累言清,便帶著原金海,背離言清所在的山洞,遠逃而去。


    “你不是說已經給慎靜真君傳訊了嗎?這都過去三四日了,他何時能到?”庭笙背著原金海逃了三天兩夜,體內靈力快用盡了,他往口中塞了三顆高品補靈丹,暫時補充靈力後,繼續飛奔。


    原金海歉意地對庭笙道:“應該快了。大師兄他就在彭城辦事,算算今日晚上大約能至。有勞庭笙師兄再堅持半日。都是我的錯,連累師兄了。”


    “說這些做什麽。”庭笙想著晚上言錚就能到,他剛鬆一口氣,那隻陰魂不散的飛翼獸又追到了他麵前。


    庭笙無力和它糾纏,他往後對著那飛翼獸,甩出一把高階攻擊符,將五張符籙一起引爆,擋住了那飛翼獸的去路。與此同時,他往自己身上拍了兩張高階遁形符,繼續在水澤穀裏繞著圈逃。


    很快,夜幕降臨。言錚如原金海所料的那般,來到了水澤穀。


    那隻飛翼獸在和庭笙的打鬥中也受了傷,隻不過,它的傷不是很重。但帶傷追了庭笙他們幾日,它也是疲憊不堪,傷勢亦加重了。


    它察覺到言錚強橫的氣息,眼珠轉了轉,不甘地瞪了庭笙和原金海一眼,丟下他們飛走了。


    那隻飛翼獸剛飛走不久,言錚就出現在庭笙和原金海麵前。他望了下四周,問原金海道:“你說的那隻飛翼獸呢?”


    “迴大師兄的話,它剛剛扔下我們飛走了。”原金海從庭笙背上滑下,他虛弱地對言錚道:“可能它發現大師兄你的氣息,覺得打不過你,就遁走了。”


    “此番多虧庭笙師兄鼎力相救。否則大師兄你此刻,隻能見著我的骨頭了。我多半被那隻飛翼獸啃幹淨了。”其實,他是有些埋怨言錚將他一人發配到林黃去殺六階妖獸的。


    言錚沒理麵露不滿的原金海,他看了眼庭笙,也沒自作多情地給庭笙丹藥,因為他知道庭笙不會服用。


    他想了想,遞給庭笙十幾張高階符籙。“師弟。多謝你救了金海一命。師父將他托付給我,若他出了差錯,我沒法和師父交代。這些符籙你拿著吧。在黑森林裏,多備些符籙,總是好的。”


    “好。多謝真君。”庭笙自從善法真君口中,得知了言錚和善仁是魔族後。就不再喚他師兄。他將言錚給的符籙收到乾坤袋裏。“既然真君你來了,原師弟就交予你照顧了。我還要去找小師妹。就此別過。”


    說罷,庭笙踩著飛劍,揮別了言錚和原金海。


    言錚目送庭笙離去,他索眉深思:善法真君的小徒弟。不就是那個什麽小清嗎!她也來了林荒區曆練?剛進入築基圓滿,就到林荒區曆練,善法真君還是放心。不怕她死在妖獸嘴下嗎?奇怪。他幹嘛擔心她!


    “大師兄,”原金海見言錚雙目放空。麵色幾變,好似在發呆。他大聲喚他,見他迴神了,才道:“我如今傷重,恐怕要將養上一兩年才能恢複。你讓我獵五十顆六階妖獸的妖丹,我才獵了十二顆,這……”


    “罷了,你先隨我迴仙羽門養傷,待傷愈後再來。”


    原金海聞言,放下了心中吊著的大石,心想:大師兄還是很人情味的!於是,他一臉輕鬆地任言錚扶著他,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天際。


    這邊,庭笙告別言錚和原金海後,照著言清給的位置圖,一路飛行,花了四天,才來到言清所畫的那個山洞的洞口。


    看著眼前十多丈高的絕壁,庭笙不解地瞧瞧地圖,又用手摸摸那石壁,他納悶道:“這石壁是真的,這明明就是死路,小師妹哪兒去了?”


    他話音剛落,那石壁就自己動了,整塊重達萬斤的石壁,就那麽輕飄飄地升到了半空,露出石壁後麵寬闊整潔的山洞。


    言清站在庭笙麵前,對著目瞪口呆的他微微笑道:“知曉師兄將至,我提前撤去了洞外的迷陣,師兄你可還好?”言清的神識掃過庭笙的身體,她發現庭笙帶著傷,就問:“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沒事。”庭笙將眼睛從頭頂上方的石壁收迴,看看麵色素白的言清,不悅地癟嘴道:“你怎的不聽師兄的話,遇上危險也不叫我幫忙,搞得自己傷成這樣!”


    “這大半年收獲如何?”埋怨言清兩句後,庭笙又關心地問言清:“離三年之期隻剩一年半了,你還差多少顆妖丹?我瞧你這傷,至少要靜養大半年。留給你的時間不多啦。”


    “師兄放心。”言清將庭笙迎進山洞內,按下隱蔽在洞口石門上的機關,將那石壁降下。


    山洞裏有十幾顆碗口大小的夜明珠,明亮的很。言清引著庭笙,找了塊光潔滑、潤的大石頭坐下。


    “我已獵到七十三顆妖丹,還差二十七顆,我有信心在半年內獵到。”言清對庭笙道:“我帶了靈藥,身上的傷最多半年就能養好。師兄,我這大半年內可沒用過符籙。”


    “等我傷好,咱們再去白木穀布個符陣幹一票。你說我提前完成任務迴去,師父會不會給獎勵啊?”言清眼睛亮晶晶地瞅著庭笙。


    “這個,不好說,迴去就知道了。好啦,我瞧裏麵還有個內洞,你進去療傷吧。我在外麵給你護法。”


    庭笙覺得,他必須以全新的目光,看待他這個變、態程度比火離更甚的小師妹。


    火離當初也是他帶的,隻提前了半年獵滿一百顆妖丹。而小師妹居然能提前一年!


    符陣這種消耗巨大的奢侈品,他小師妹竟能隨口說布就布!好像符籙是不花靈石似的。


    之前給他的陣器也是極品,還有能快速治療內傷的靈藥,她的身家,到底有多富啊?庭笙開始猜測言清到底身家幾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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