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日,圓天、景嘉言、鐵山和紫月,才一同被傳送進言清所在的平台。


    隻是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景嘉言。他目露兇光,滿臉憤恨,好似一個隨時都會炸開的靈光炮。


    “發生了何事?”言清問道。


    鐵山和紫月有些猶豫,不大好開口。景嘉言則是氣得說不出話,言清的話,似乎令他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整個人好似一把出鞘的劍,鋒銳淩厲,殺氣逼、人。


    圓天氣唿唿地道:“你瞧冰塊臉都快被氣成爆發的火山了,還能有什麽事!就是我們在外洞陣法裏,遇到了冰塊臉的堂兄,他興衝衝地跑去認親,結果差點被他堂兄一劍刺死。要不是鐵山拉開了他,現在你見到的,就是他的屍體了!”


    “最可惡的是,冰塊臉他那堂兄,同雨林島戰家的大小、姐攪和在了一起,那戰家的大小、姐就是個瘋婆子,見冰塊臉去認親,就帶著戰家的人要將我們全部殺死。”


    圓天氣得直揮舞他的鐵拳,“要不是鴻蒙島的陵汀少主帶著海家的人,看在鐵山曾救了他一命的交情上,替我們攔住了戰家的一窩子瘋子,我們都得交代在裏麵。”


    言清聞言問鐵山:“胖子說的,可是真的?”


    “嗯。”鐵山倒沒有圓天和景嘉言那麽氣憤,他還保有理智,覺著整件事極其古怪,“我看小景他那堂兄樣子有點不對勁,他好像被人控製了。那戰家大小、姐明顯是不願小景接近他堂兄。至於她為何要將我們都滅口,我還沒有頭緒。”


    “就是,我也覺著那戰大小、姐有問題,冰塊臉上前認親時,我看到她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然後,冰塊臉他堂兄就拔劍要殺他。我懷疑,冰塊臉他堂兄被戰大小、姐控製了。”


    紫月的話,震驚了全場。


    不等眾人反應,景嘉言一個箭步上前,衝到紫月麵前大聲喝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景明堂兄是被那瘋女人控製了,才不認我,要殺我?”


    “小景,”鐵山上前拉開激動的景嘉言,把受驚的紫月擋在身後,“你冷靜些!紫月她隻是懷疑,反正那戰大小、姐肯定不簡單,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對了,小清妹子,這些天你在這裏等我們,看到海家和戰家的人沒?”鐵山有些擔心海陵汀和海家的人,當然也擔心戰家那群見人就殺的瘋子。


    “沒有。他們或許還在外洞的陣法裏,也可能被陣法傳送出去了。”言清迴道:“海家和戰家的事,我們先放一邊,眼下我們還是盡快進內洞要緊。”


    “小清說得對。”火離道:“先前萬相島許家和奇峰島水家的人,都已進了內洞,後麵還不知有多少人,我們要抓緊時間。”


    “好,那我們先進內洞,等出去再說。”景嘉言聽了紫月和鐵山的分析,總算開始清醒,不再見人就想砍了,“等從這裏出去,我再去戰家探探,一定要找出我堂兄行為異常的原因。若真是那戰大小、姐控製了我堂兄,把他變成殺人的武器。我一定要殺了她!”


    “景嘉言,你清醒點吧。”言清毫不留情地打擊景嘉言:“我可聽說那戰大小、姐是結丹後期巔峰修為,實力可比一般結丹圓滿修士。你這樣的,十個還打不過人家一個。還是給我老實待著,讓我們來想辦法吧。”


    “妹子(小清)說得極是。”餘下幾人皆應和道。


    景嘉言被言清迎頭潑了盆冷水,算是徹底找迴了理智。他收斂好自己渾身的殺氣,“大家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景嘉言在此先謝過幾位的相助之情,等我迴了景家,再報答諸位。”


    “哼!得了吧,誰稀罕你的報答。”圓天見景嘉言恢複如常,這才忍不住說出自己憋了一路的話:“我說,冰塊臉你也太不仗義了!明明是中央大陸景家的嫡係後輩,在穹山鎮還給老子裝窮,和我們一起做任務殺妖獸,累死累活地賺靈石。景家還缺你靈石花嗎?還是你大少爺想體驗下層修士生活,來和我們這些窮散修混?你是閑得發慌,來找我們的樂子吧!”


    “胖子你胡說什麽!”景嘉言看著鬧別扭的圓天,開始頭疼:“我是被家裏的長輩趕出家門的。詳情我、日、後再向你們解釋。我們還是先進內洞吧。這裏有五道門,我們進哪道?”


    “對了,我聽說這五個內洞……”言清簡單地向圓天他們介紹了一下五個內洞,讓他們自己選擇進去哪個。


    聽了言清的話,鐵山他們都陷入深思,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景嘉言先開口:“我想進悟心洞。最近我修為隱隱有突破,可築基後期的門檻卻怎麽也邁不過去。興許進去悟心洞,能有收獲。若我不幸死在了悟心洞裏,我堂兄的事,就拜托你們幫忙了。”


    “行,沒問題。”鐵山拍著胸口保證:“我們一定把你景明堂兄從戰家帶出來,把他安全地送迴景家。”


    圓天沒什麽大誌,權衡了半天,他進了百草洞,難得進來一趟,當然是穩妥地拿點好處就撤了。


    鐵山和紫月分別進了築器洞和煉丹洞的大門。言清也是此時才知道,他們兩人的愛好居然是築器和煉丹。


    最後,言清和火離站在了萬影洞的大門前,他們剛要進門,就被從門內彈出的水孺庭砸在身上。那撞擊的力道太大,將言清和火離直接撞飛到平台的邊緣,使他們貼在了邊緣處上方的石牆上。


    火離一腳踢飛趴在他和言清身上的水孺庭,那人已失去意識,被火離狠踢了一腳,也沒能清醒。


    言清拉著還要淩*虐水孺庭的火離,“夠了。我瞧他已經受了重傷,這次出了海心岩洞,恐怕要養上幾十年才能恢複。怎麽沒見許靖宇出來?他難道通過了萬影洞的考驗,被準許進入其中了?”


    “誰知道啊。”火離拉著言清的手臂,“我們還是趕快進去,早點把師父交代的事辦了,早點迴仙羽門。”


    “等等。”言清甩開火離的手,“我說過要幫景嘉言救出他堂兄的,取了海心液你先帶著迴仙羽門,不用管我,等我辦完了事,自然會迴去。”


    火離堅持道:“我要和你一起迴去。這樣吧,取了海心液後,我先讓劍英堂的人帶迴仙羽門給師父,我留下來同你一起去救景明,可好?”


    “行!你修為高,到時要是動起手來,我心裏也更有底。”言清道:“現在,就讓我們進去這萬影洞,瞧瞧裏麵究竟是何情景吧。”


    言清想起那極精純的海心液,隻覺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闖進去,將善法真君留下的海心液全都取走。要不幹脆連海乳石也搬走。


    她不知道是,遠在上界的蔚山真君剛從海底出來,憤憤然地去找扶川仙君幹架,結果不得門而入,憋了一肚子氣加帶著一身傷迴了自己的仙府。


    蔚山仙君想起扶川仙君的所做所為,簡直恨不得立即同那老鬼幹、上一架,打得他親口承認自己曾孫天資卓絕,並收他的曾孫為徒。


    扶川仙君狡猾地閉關養傷,不接見外來客,讓蔚山仙君的氣無處可發,他連傷都不想養了,直接叫來還在海原界的石碣仙人,把扶川仙君認下下界一個螻蟻為徒,卻拒收他的消息,告訴了他。


    蔚山仙君語重心長地道:“碣兒,我看扶川那老鬼根本沒有收你為徒的意思,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好好待在族裏修煉,不要被他使喚地滿上界跑,去完成他所謂的什麽‘選徒試煉’。害得老祖我和你爹娘想見上你一麵都難。”


    石碣仙人不相信地道:“老祖你確定扶川仙君要收下界的一隻螻蟻為徒,也不願要孩兒?這實在是太荒謬了!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仙君討個說法!”


    “傻孩子,”蔚山仙君攔住石碣仙人:“老祖我豈會騙你,那老鬼為了他下界的那個不知隔了多少代的後輩,還用仙元化了個分、身躲避法則去下界,替她擋了一劫,導致自己傷得不輕,如今正閉關養傷呢。先前我去找他,都沒能進他的門,更別說你了。那老鬼的陣法,可不是一般的強。聽老祖的話,趕緊打消要當他徒弟的念頭。”


    “老祖,孩兒不甘心,我為了能當仙君的徒弟,努力了一萬年,現在您告訴我,那一萬年我都白費了,叫我怎麽接受?”石碣仙人道:“我還不信下界那螻蟻能比得上我。她長什麽模樣,是什麽資質?”


    “這個,客觀地說,資質還是很不錯的。”蔚山仙君道:“隻不過下界靈氣匱乏,不比上屆仙氣充盈,她修煉起來速度要慢上你許多。我在扶川那老鬼那兒,通過追影鏡見過她一麵,她快兩百歲了才結嬰,後來又自爆了元嬰,如今大概隻有築基期修為。”


    “築基期?!”石碣仙人驚叫:“扶川仙君他居然選了個築基期螻蟻為徒,放棄我這個煉虛後期的修士,仙君他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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