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他們先出手撕破了兩隊人中間的禁製,攻向善仁他們。


    雲明先和善仁鬥在一處,景上玄假裝攻擊言錚,在接近言錚時,他忽然飛身往後,一手抓了原金海,一手抓了明玨往後撤。


    言錚上前想要搶迴原金海,可被安家的冥空老祖攔住,幾番交手後,他被冥空老祖打傷,原金海和明玨也被景上玄抓走。


    景上玄傳音給雲明,說是已得手。


    善仁見他們抓走了原金海,怕傷了他,也不敢妄動,“雲明,你們抓走金海,是什麽意思?”


    “無甚。”雲明笑道:“隻是想和善仁真君你打個商量罷了。好了,大家都住手吧!再打下去,這地洞指不定都要塌了。”


    天毅真君是個戰鬥瘋子,他一出手,很難停下來,眼見大家都停手了,他一人纏著景上玄的侄兒景空不放。景空才元初,天毅真君處在元中多年,打得景空苦不堪言,直唿:“叔父,救命!”


    雲明攔住就要上前幫助侄兒掐架的景上玄,衝善仁道:“善仁真君,請讓天毅真君住手。否則,你的小徒弟可就要吃苦了。”


    善仁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很快遮掩過去,“天毅老弟,快住手!”


    天毅真君礙於善仁的淫*威,悻悻地停了後,癟了癟嘴,想說什麽。待看到善仁冷肅的麵孔,又將話都憋住,委委屈屈地尋了個角落站。


    景空趕緊跑到景上玄身後站好,殷勤地從景上玄手裏接過明玨道:“叔父,侄兒替您分擔一個,免得累著您了。”


    景上玄白了他一眼,傳音道:“早與你說了,天毅不好惹,你非要和他戰一場。我看你在人家手下連五十招都沒撐住,就丟人現眼地喊‘叔父,救命’。再有下次,你不聽指揮便馬上給我滾**中的玄幽之地,在裏麵待上十年。看你能不能成穩聽話一些。”


    “叔父,侄兒知錯了。”景空忙不迭求饒:“玄幽之地我待一年都已經是極限了,哪裏能撐十年。您饒了我吧!”


    這時,雲明和善仁已開始談條件,景上玄橫了景空一眼:“閉嘴!”景空怕他叔父真送他去玄幽之地待個十年八年,立刻閉嘴,俯首帖耳地跟在景上玄身後。


    “我瞧東部和北部那些蠻荒之地的修士,都打得差不多了,他們還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善仁真君你們解決他們完全不是問題。”雲明幽幽道:“我瞧真君你這小徒兒,根骨不錯。雖然比起言清那個變異金靈根差了點,也勉強算得上少有的天縱之資了。”


    “我想,真君你肯定不會放任他不管吧。我們幾個老人家,粗手粗腳的,萬一不小心傷著這小輩……要知道,如今這年頭,尋個單一金靈根的徒弟可不容易。善仁真君,你說我的話對不對?”


    善仁眼神黑幽地打量了雲明片刻,想著:這老鬼一直強調金靈根,他莫不是知道什麽。若真被他查出什麽來,那雲家可不能留了。彭城的修仙世家那麽多,眼紅雲家的不在少數。


    雲明這老鬼竟敢搶了他的藥鼎威脅他,他一定會讓他付出終生難忘的代價。不然,以後白譚界隨便冒出個阿貓阿狗,都能找他的麻煩。


    “雲明,你抓了金海,我和錚兒答應你,去與那東部和北部的修士戰一戰。但成敗卻不是我們能控製的,畢竟那邊還剩了五六個元嬰期高手。至於其他人,他們與金海非親非故,憑什麽給你做打手?你想請我們替你清路,也得拿出誠意來。”


    “一會兒解決東部和北部的人時,我們這邊也會出手。得了東西,我們兩方四六分。我們六,你們四,諸位真君意下如何?”雲明可不敢一下子把宗門那邊的人全得罪,善仁想給他樹靶子,他才不給他機會。


    天毅真君他們幾人商量了幾句,便同意了雲明的話。雙方十幾人全立了心魔誓,這才群起而攻之,將東部和北部殘餘的幾位修士趕的趕,殺的殺。


    不過三兩個時辰,便將這藏寶室的寶物歸齊。就在眾人討價還價地劃分寶物時,劍癡前輩殘留的元神與七劍門的三位長老,出現在他們麵前。


    清蕪長老清冽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這裏的寶物,大家可以任取。前提是在幫助我們完成一個陣法後,才能將此地的寶物帶走。”


    “清蕪長老,”雲明一張老臉,笑得開起了層層疊疊的褶皺花:“敢問長老那個陣法是何陣法,竟需我們近二十位元嬰修士共同聯手布置?”


    清蕪冷淡地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餘下的人,迴道:“一個頗費靈力的封絕大陣,這藏骨之地底下,有個魔化的九階妖獸。當年我門劍癡前輩與兩位長老,以自身血肉精魂殉陣,暫時鎮壓了那隻妖獸。如今,當年的陣法已不穩,那妖獸快要掙破結界出來。所以此番,我們想借諸位的力量,布下封絕大陣鎮壓它,以免它為禍人間。”


    之前他們與劍癡前輩商量後,決定向眾人隱瞞上古魔器的存在。畢竟,已蘊生了魔靈的上古魔器這樣逆天的存在,難保有心術不正的人起貪心或被魔靈誘導,與那件魔器融合。


    若那件魔器現身,白譚界可就大大不妙了。


    “九階魔化妖獸?!”眾人驚唿。


    一般九階妖獸都會遭遇雷劫,化形飛升上界,除非是因其他原因而魔化的妖獸,會滯留下界。魔化的高階妖獸不僅法力滔天,且殘忍嗜殺。它們殺生物時不分種族:人族、妖族、魔族,在它眼裏,都是食物。


    這樣危險的妖魔,一出現必定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萬年前白伏前輩之所以聯合白譚界眾位元嬰修士,設置絕魔大陣隔離蒼瀾界。不單是因為魔族在白譚界殘忍地嗜殺人族,還因當時蒼瀾界出現了一隻魔化的九階魔獸。


    那魔獸最先出現在蒼瀾界,後來魔族損失了許多高手,亦無法殺死它,狡詐的魔族便想將那隻魔獸引來白譚界。


    白伏前輩無意中得知了此事,憑借他在人族中的聲望,迅速召集了一大群元嬰修士,聯手布置了絕魔大陣,將蒼瀾界和白譚界徹底隔離。最後,那隻魔化的九階魔獸還是被魔族殺死了。


    善仁閉閉眼,想起古冊上記載的魔族損失了三十多位真魔高手,以血祭之法,與那魔獸同歸於盡,便心痛不已。就是因為那次血祭,他們真魔一族才式微,被其他魔族趕超。那些魔族設立什麽元老會,幾乎架空了他們真魔一族的權力,僅留了個魔王的名號給他們。


    他們真魔一族,為魔族犧牲了那麽多,被認為理所應當,其他魔族還趁機瓜分了他們的領地和資源,隻留給他們因絕魔大陣的封鎖,魔氣極度匱乏的地域。導致他們修煉越發艱難,空有魔王的頭銜,幾乎沒有管理魔界的實力與權利。


    所以,他和錚兒才曆經千辛萬苦,偽裝成人類,來到人界修煉。為的便是打開絕魔大陣,恢複真魔一族領地內的魔氣,帶領真魔一族再度走向輝煌。


    他很想衝到地下,解放那隻魔化的妖獸,讓人族也嚐嚐他們真魔一族吃過的苦頭。但轉而一想,又壓下了那個念頭。這隻九階魔化的妖獸,他另有用處。或許,借助它,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須臾間,善仁動了無數念頭,最終決定與七劍門的人一起,暫時先鎮壓那隻妖獸。等時機到了,再將它放出。


    “這等大事,清蕪師妹你怎地不早與我說?”善仁假裝氣憤道:“難道在師妹眼裏,我是那等見利忘義之徒?這裏的寶物,我分毫不取。當初劍癡前輩能犧牲自己鎮壓那隻妖獸,我們怎能取走義士的遺物?”


    天毅真君和其他人很想衝善仁吼一聲:“你這個偽君子!你們仙羽門財大氣粗,你當然不稀罕這裏的東西。可我們不是啊!”


    但他們沒來得及吼出來,因為清蕪長老又道:“我既說了這裏的寶物留給諸位當做報酬,便不會食言。善仁師兄切莫推辭。離設置封絕大陣還有半個時辰,請諸位隨我等進來。”


    說罷,清蕪、淨學、悟心三位長老帶頭,其餘人緊隨其後,進去藏骨之地最裏層的地界,在淨學長老的指示下,凡到了元嬰期的修士,各自找了個方位坐下。


    剩下的原金海和明玨兩人,被景上玄用特殊的靈力繩捆住,敲暈了後,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隨後,眾人便開始全力投入封絕大陣的設置。設置封絕大陣,主要是清蕪、淨學、悟心三位長老布置陣法,其餘諸人打下手,補充靈力,固定陣位什麽的。


    半年過去,封絕大陣終於完成。眾人瓜分了藏骨之地的寶物,皆是既滿足又疲憊地迴了各自的地盤。


    明玨被善仁給了一乾坤袋的丹藥靈石,留在了穹山鎮的散修聯盟,做馮猛的護法,與他一道帶領散修聯盟的人,繼續尋找玄霖鏡。


    原金海還在昏迷,被善仁和言錚一起帶迴了仙羽門。善仁進了自己的洞府,布下層層禁製後,才恢複魔身,在原金海失去意識時,在他的識海內設下禁製。隻等他結嬰後,催動禁製令他無法反抗他,將他的元嬰吞食。正如他對言清所做的那般。


    可惜,原金海還不知自己未來的炮灰命運。善仁設下禁製後,便將他弄醒,丟了些結丹的丹藥給他,讓他閉關,爭取在三年內成功結丹。


    原金海感動到不行,他本以為自己太弱,被景上玄抓住害師父損失不少利益,師父會對他失望,不再管他。沒想到師父待他這般好,還給他準備了如此多的結丹必須品,讓他閉關結丹。


    果然,他所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便是拜師父為師。


    且不說原金海如何崇拜仰慕善仁,決心以後盡心侍奉自己的恩師,惟恩師的話是從。火離帶著言清逃走後,他們那一路都十分順利,最後八萬多裏路,花了半年,也走了一大半了。


    本來,火離、言清和秦路,三人邊殺妖獸邊逃跑,一路愉快地走著,快到出口時,卻遇上了雲大海三人。


    火離和言清看著雲大海那張,比上品靈石發出的靈光還燦爛的笑臉,就好想捏死他。尤其是對方正以無比蕩漾的聲音,對他們說道:“喲!我可愛的兩個小奴隸,快來給本少主捏肩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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