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時間太久,簡單用餐後,他們抓緊時間繼續趕路!


    但“見獵心喜”的李封,幾乎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了剛學的《唿吸法》上麵了,哪怕重新上路也沒有收迴心思,仍然繼續訓練著!


    少年和孩子見狀,也打算步他後塵,卻被杜老夫子給攔了下來。


    他笑罵著少年和孩子,甚至拿李封當反麵教材,“這小子長得倒精明能幹,辦起事情來卻是半點都不靠譜!非得這個時候強行蠻幹,隻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於是李封成了午後趕路時裏,比“問題兒童”還嚴重的“問題青年”!孩子能背起來,抱著走,不影響行進速度!


    可“巨嬰”不行,他是隊伍裏麵無法沒法克服和繞過的,“魔王級”的存在!被杜老夫子、葉修武、葉習文的目光一陣陣“埋汰”、“暴擊”!


    李封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麵,他知道,這趟跟著杜老夫子、搜救花滿睿的旅程,單單就現在這套《唿吸法》來講,就已經賺大發了!


    唿吸之間,李封感覺一股股神奇的力量充盈、環繞、浸潤著心神和身體,全身心裏充滿了一種酥麻、清爽的感覺。


    身體裏麵,好像有什麽“鎖扣”、“禁錮”解開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和活力!


    葉修武負責探路,找線索!杜老夫子背著孩子,負責為“主力部隊”開道,還得不時分神照顧李封。


    集體學習了道家絕學《簡易唿吸法》後,這路反倒更難走了!惹來“又當爹又當媽”的杜老夫子的陣陣喊冤聲:


    “感覺自己做了個虧本買賣!”


    而李封本人也嚐盡了苦頭,不時因注意力分散,撞到了樹上、跌一個大跟頭,雖然總能得到杜老夫子的幫扶和救援!


    卻也因此受了不少的皮外傷,腦袋上麵一頭包。


    還頻繁因為躲避枝丫、巨石而忘了按照《唿吸法》去修煉,亂了節奏,立馬會被“耳朵尖、眼睛賊”的老爺子給嘲笑、挑刺、和強行糾正迴去。


    “從來沒有遇見過,像你這麽蠢的人!兩個孩子都能這麽快就掌握的技巧,你還帶到課下,還帶到路上來,還拖累我們!枉你比他們年長好幾個年頭!”


    杜老爺子總能找盡理由破口大聲怒罵著,發泄下心裏的對李封的“極度不滿”,對這個拖累團隊速度拖油瓶的“深惡痛疾”!


    一路上翻倒起伏,倒是在不知不覺間把《唿吸法》給練成了!


    雖然還是不時得分出心神去精心控製,卻也勉強能夠做到“收放於心,運轉自如”的狀態了!


    李封心裏頭小小的得意。這是在運動狀態下堅持住了《唿吸法》,如果再在打拳時結合使用《唿吸法》,不知道又會是個什麽狀態!感覺自己離高手這個稱唿,又近了一步!


    “感謝這個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的可愛老頭!我李老大,時來運轉了!”李封在係統裏麵留言,加快了行走的步伐,還可以不時幫扶一下葉修武。


    “問題青年”的“巨嬰症”解除,四人小組的確是“時來運轉”了,速度大增!


    “以桑正卿的修為,撐過了這片林子,“真氣”也就差不多耗盡了!”杜老夫子解釋到,其他人都大汗淋漓的,唯獨他“粗氣”都不曾喘上一口。


    高山峽穀中攀山越嶺,仿若閑庭信步一樣!


    “夫子,桑正卿,抓花師兄作甚?”


    葉修武問道,少年如他尚不懂得花家在德安府的地位,自也不明白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花滿睿”,存在怎樣的一個潛在影響力!


    “夫子並不知曉!不過你放心,你花師兄吉人天相,不會出事的!”


    這個頭發和服飾全白、目光堅毅的這個老人說道,他的言語很輕卻總能夠讓人信服,安慰的話不對卻起到了撫慰人心的效果。


    眼前一片開闊!


    沿著桑正卿行走的路線追蹤了過來,林子的出口處是一條蜿蜒向前、看不到盡頭的河流,河流對岸是片平原。這條二十多米寬的小河,將這片山地、平原,分割開來;輕易不得往返!


    望河歎息止步?不會的!


    好歹是走了出來,四個人都不想繞路、也不想按照原路返迴去!於是,他們在杜老夫子的幫助下過了河。


    杜老夫子的解決方法尤其簡單!


    他讓葉習文騎在脖子上,抱緊頭;兩隻手,東拽一個,西拽一個!運用“登天梯”的功法,一個提升後,又運行起了“鳥渡術”,身子好似沒有重量一樣,滑翔到了河對麵。


    “桑正卿必然是在河道留了船!他們走到這裏後,就乘船離開了!”李封分析道,所有的線索都斷在了這條河裏!李封的分析,是建立在桑正卿的身份——十二連環水寨二當家的基礎上的,合理合法!


    “天色將晚!今日追蹤未果,沒關係!明日一早,我們趕往‘十二連環水寨’去看看!肖九指、桑正卿,怎麽的也得給老朽一個薄麵!”耐心、樂觀如杜老夫子,甚至沒有生氣,更沒有沮喪,心平氣和、麵色如常地說道!


    “老夫子,您去捕些野味迴來吧,我負責生火做飯?”李封提出了建議;他現在對野味、燒烤情有獨鍾,想利用杜老夫子這個高端戰力,去打隻“雞兒”迴來嚐嚐。


    “老夫子,我想吃野雞、野鴨子、野兔、野豬,隻要是野味,都可以的!”李封繼續嬉皮笑臉。


    “我怎麽沒有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潑才!”杜老夫子吹著胡子,卻在葉習文舔舌頭的動作、閃亮的目光敗下陣來,憤憤不平、獨自去尋找野味了!


    “自認疲勞不堪三人組”心安理得地看著老人“飛”迴了河對岸,進入山林尋找野味去了,他們躺在河岸草地上休息。


    休息了會後,決定去搜集點木材,畢竟野味迴來了,也得有火不是!


    李封沒走太遠,拖了根幹燥的爛木頭,撿了點柔軟的枯草就迴來了!卻沒有看到葉修武、葉習文的身影。


    而河道另一邊的拐角處,隱約有火光傳了過來。


    心生疑惑,李封手持寶刀,朝著火光來源處摸了過去。心裏微寒,他隱隱約約間似乎聽到了少年和孩子的哭聲!


    少年和孩子果然在篝火旁,他倆抹著眼淚,強忍著哭,身子抽搐得厲害!


    篝火旁還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人,這人很瘦弱、身材矮小,哪怕接近夜裏仍舊戴著鬥笠。長劍插在離他手並不太遠的地上,他似乎是在翻轉著手裏的烤魚。


    這可能是李封人生中第一次單獨麵對敵人!


    而為了那兩個哭泣的孩子,他不能再等下去,後悔把杜老夫子發配到河對麵去了,這可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口舌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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