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說:“你說的這些東西,他們是不用來交換的,誰家這些東西多,誰就能招來更多的人,這是他們財富和實力的象征。”


    齊明劍心想,他們也有點戰略的眼光,難怪他們能發展成這麽大的勢力,看來他們把兵馬看得也是很重。


    齊明劍問道:“不知道他們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商人就講起了,他對這一帶情況的了解。


    以前這裏的荒漠,還是有成群的野生牛、羊和馬匹。上古以後,一直都有人過來,到這裏馴養牲畜,並有人留這裏遊牧。


    現在,進出大漠的人,也越來越多。


    我們見到的這些匈奴,多是遊蕩到這裏來的散兵遊勇,漸漸聚集起。


    這一片的匈奴,是被李牧打怕了,交易的時候,麵都不敢露。


    不過,與商人接觸幾次,見沒有發生矛盾衝突,他們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也敢過來,和齊明劍他們交談。


    齊明劍通過商人翻譯,了解到他們對李牧的一些看法,果然,他們非常的佩服李牧,也很感激李牧給他們留有生路。


    不過在其他很多地方,匈奴還是要強買強賣,甚至動不動就扣留貨物和商人。


    齊明劍說:“其實,他們要想過得好,有很多路可以走,要是趕上好年景,草肥水美,很容易就把畜牧業發展起來。”


    商人說:“這還真是一個好路子,等什麽時候,真要是遇上了這樣的好年景,一定要抓好時機,我就去教他們幹這活。”


    齊明劍說:“就是,總比他們搶東西強,不過他們人強馬壯後,還是要出來搶東西。”


    商人說:“可不是嗎,一到冬天,趙國大漠北麵的牧民,都得南遷,就是怕匈奴來搶東西,要不是匈奴怕李牧,牧民南遷也沒有用,還是一樣會被匈奴搶劫了。”


    齊明劍也有點後悔,他覺得不應該和商人說這話。


    如果匈奴發展起來,再過來搶東西,那可就更容易了。


    商人似乎看出來,齊明劍在想什麽,他說:“你不會那麽小心眼吧,見不得別人過得好,他們能發展起來,咱們應該過得更好才對,到那時咱們就不用怕他們了,生意還會做得更好。”


    齊明劍聽到商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感覺他非常有遠見,這樣才可能有發展。


    隻是,自己來到這兒了,在這個時候,還是要抓住機會,帶一些好馬迴去。


    如果有好馬留在這裏,不是匈奴的,就是趙國的,還是自己弄到手牢靠。


    於是,齊明劍讓商人想辦法,買點好馬迴去。


    他就和商人講了,他想借著這次出來的機會,買點好馬。


    商人說:“這一帶產好馬,這個時候來,是一個好機會,可以帶一些迴去。”


    齊明劍說:“這些匈奴,兵強馬壯,是讓人不放心,要是總能和現在這樣,老實的做生意,那該多好啊。”


    商人說:“是呀,咱們想到一起去了,和這些匈奴做生意,也是一件滿好玩的事。”


    齊明劍聽商人講,與匈奴交易,有時也有例外。


    當他們遇到內部相互爭奪草場和牲畜時,也會發生內部的戰爭。


    當他們不方便,把牛羊馬群帶走的時候,他們也會用這些牲畜做交易。


    隻是他們都把自己的馬,當成是命根子,尤其是自己馴好的戰馬,他們是不會與別人做交易的。


    他們在大漠上遊蕩,全靠著這些馬馱著他們遷移,打戰也離不開戰馬。


    當他們想要逃命的時候,要找到與他們交易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說,就是人家把成群牲畜給了咱們,咱們也找不到好牧民,幫助咱們把牲畜,一個不丟的全都趕迴去。


    隻靠咱們幾個人,把牲畜往迴趕,就算是運氣好,遇不到搶劫的匈奴,走到最後,也帶不了幾個牲畜迴去。


    齊明劍聽商人講到這兒,說道:“還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要做成這筆買賣,放心咱們有辦法,能把牲畜趕迴去。”


    商人問齊明劍,“是不是,也懂得放牧,如果沒有放過牧,這事,真的不太好辦。”


    齊明劍說了:“沒有放過牧,不過想試一試,要是能帶迴去一群馬就好了,也算是意外的收獲吧。”


    商人說:“不就是想買一群好馬嗎,這事到是容易,隻要你能帶迴去就行,也不一定非得要去找匈奴,咱們這裏就有。”


    齊明劍問:“哪有?”


    商人說:“距這裏,向東走兩三天的路,就可能找到他們,隻要能把馬群帶走,可以把他們一群的馬都買下來,價格不會太貴。”


    齊明劍問:“怎麽迴事?”


    商人說:“牧民準備南遷,能遇到大賣家。”


    齊明劍問:“不經過趙國,能把馬群帶迴去嗎?”


    商人說:“能行,就是要多走兩天的路。”


    齊明劍放出幾隻白鴿,把自己要去買馬的信息發了出去,就和商人,帶著隨從衛隊,牽著天犬上了路。


    齊明劍見天犬,都不是那麽興奮,就讓隨從把它們放開。


    他對天犬說,你們可別跑遠了,出去玩一會就迴來。


    一放開天犬,它們就跳了起來,眼看著它們的影子,在半空中,轉眼就消息了。


    商人說:“你這可都神犬,它們的影子,就和在天上飛一樣。”


    齊明劍心想,這商人怎麽這樣說話,明明是天犬在天上飛,自己都想和天犬學一學,這飛翔的本領,他怎麽說是影子飛走了。


    原來商人在大漠上,經常看到海市蜃樓的奇景,他把天犬騰而起,看成了是影子投射到天空。


    齊明劍也覺得在這空闊的大幕之上,天犬淩空而起,還真像是光學投影。


    隻要人見了,看著心裏不至於產生,見到怪物的恐懼就好。


    天犬引路,沒用兩天,他們真的就遇到了一戶趙國的牧民,他這裏剛好有一群馬要出售,聽商人說要買他的馬,別提有多高興了。


    馬上要過冬天了,他家不想再這呆了,他們一直擔心,匈奴又要來搶他們的馬,就想把馬群處裏掉,把家搬到南麵去住。


    商人問他們為什麽不把這群馬,趕迴去處理,這家人說:“是那匹頭馬,它不想離開這裏,沒有人能把它趕走。”


    他家的這匹頭馬,是這帶方圓幾百裏的馬王。


    每年冬天,它都要自己帶著沒有被牧民趕走的馬匹,組成馬群和野馬一起在裏過冬。


    就是匈奴來了,遇到了它們,也拿它們沒有辦法。


    商人一聽,牧民自己都趕不走,就是花再少的錢,把馬買下來,也沒有辦法,把馬群弄迴去呀。


    這家人說:“能趕走多少,算多少,要是留下的多,就讓它們當野馬,明年開春我們再來。”


    齊明劍說問:“要是能把頭馬馴服了,其他馬也都能跟著走嗎?”


    “那是當然,隻是這匹馬,是趙王名馬的後代,在這裏成了馬王,性格暴烈,沒有人能接近,更沒有人能馴服它,要是能馴服它,這一帶還有十多戶牧民,家裏都是這樣的好馬,也能一起都帶走。”


    齊明劍聽說附近還有馬群,可以一起買走,心理就有數了,他讓商人與這戶人家談交易馬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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