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冷眼看著眼前的人,曦澤對他也沒有什麽好眼色。


    “不在天界好好的做你的太子,跑來欺負兩個女人,雲洛太子,你的作風可真是越來越不一樣了。”曦澤故意嘲諷他道。


    雲洛隻是冷哼一聲,刺靈收迴到他手中,婉歌則被一根金繩捆綁住跪在地上。


    “此事關乎三界以及天家,你魔族之人在此造次放任不管,我便親自來管!”


    曦澤不明白他所言關乎三界及天家之事是為何事,但想來定又是霽月做了什麽,不過,這次就算她有再大的錯他也必須保下她!


    “即是我魔族的人那邊由我親自處理,無需你天界來!”說著曦澤轉身將霽月攔腰抱起便要離開。


    雲洛自是不會放過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前來危害他身旁之人的女魔頭,揮掌間一道巨大的水形屏障以塗山四麵八方的河流之水集結而成,任曦澤他們怎麽逃也逃不出這其中,屏障越縮越小,更讓雲洛能夠輕易捉住他們了。


    “君上……你走吧,不要管我了。”霽月在他懷中道。


    “不會的,這次來就算拚了命也要將你帶走!”曦澤看著懷中的人,眼神堅定,霽月被他的話感動在心,雖是危難在即但她卻覺得有這個男人在便是安心的。


    “再勸魔君一次,要麽放下這個女人離開,要麽,一起死!”雲洛在他們身後沉聲道,他的語氣冷冽令人不禁寒顫。


    曦澤久不做答,而是轉身麵對雲洛將霽月護在他身後。


    “看來,是決定好了。”話落雲洛握著刺靈向他飛躍而來,曦澤也從手中幻化出一把劍與他對抗。


    二人在半空中糾纏打鬥不分上下,但良久過後曦澤逐漸處在了下風。


    他之前受了幾次傷大傷元氣,雲洛緊追不放,讓他絲毫沒有鬆懈之時。


    霽月現在受著傷,但見曦澤逐漸有些不敵雲洛她心中急切,尋著時機想要偷襲雲洛身後,不能將他致死,但最起碼可以給她和曦澤一個逃脫的機會。


    就在雲洛揮著刺靈向曦澤猛攻過去正背對霽月時,她覺得時機到了,於是掌中聚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向他攻去。


    就在她快要接近之時,天上一頭巨大神狐而來,一支帶著電流的箭從雲端向著霽月而來,直衝而下勢不可擋。


    “霽月!”就在曦澤這一聲驚唿之中,霽月抬頭看那箭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絕望閉眼,可是過了一會兒卻沒有疼痛而來,她睜開眼看去曦澤那高大的背影被箭刺穿,電流遍布他全身,他卻忍著痛死死的將她擋在身後保護著她,原來他剛才以最快的速度躲開雲洛的攻擊出現在他身前因來不及反抗而生生的受了這一擊。


    “君上!”霽月大唿上前抱住了他,曦澤依然堅挺著不讓他們傷害她。


    笙七坐在靈熙背上手裏握著神龍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雲洛見是笙七來了立刻上前去,看她挺著個大孕肚還來此便是十分擔心的。


    “兩次放過了你,霽月,沒想到你還是這麽不知悔改,竟敢與海族公主一同來禍害塗山世子!”笙七嗬斥道,雲洛怕她動太大的氣會傷到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在一旁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輕輕搖頭。


    “此事我來便好。”


    笙七聞言也乖乖的不再說什麽。


    “太子殿下,此等小人無需您親自出馬,禍害我塗山一族,殺無赦!”


    霽月害怕的抱住了曦澤,今日她們恐怕是要葬在這塗山,不過想著能與曦澤在一起同生共死她便也沒什麽遺憾了。


    “笙七,許久未見了,你現今做了母親真是大不一樣了。”曦澤看向笙七目光溫柔,他著實是在感歎她的變化,從前的小姑娘如今都已做了娘,有了自己的家。


    “曦澤,你我已經兩清,但不想你因這屢次犯錯之人白白犧牲掉自己,留下霽月迴去你的魔族。”笙七說道。


    曦澤聞言笑之,即是兩清他卻還是放不下什麽。


    “你快為人母,霽月……也同樣,若是今日一定要一個人來承受罪責的話便讓我來吧,放過她,讓她好好的做一個母親。”


    霽月已是震驚,她沒想到曦澤竟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懷孕一事,聽他的一番話她心頭感動,更不會讓曦澤為自己犧牲。


    “可是孩子應該有他的父君,君上……我們一起走,大不了與他們拚個你死我活!”霽月憤恨的看向他們。


    笙七看向雲洛,她也有了心軟之意,同是即將為人母親,笙七在懷孕的幾月以來雖是辛苦但卻越發感謝珍惜這個孩子的到來,若是霽月定也是如此,她雖作惡卻未傷及無辜性命。


    雲洛也在自顧思量著,現今魔族之事他們也不好多多插手,雙方冷戰,若是曦澤和霽月出了什麽事隻怕魔族該借此發揮讓天界付出點代價什麽。


    “無需拚死,雲洛太子,老夫特意為小女之事前來致歉了。”婺菱出現在他們眼前,他走向霽月和曦澤身旁,命身後的隨從將曦澤扶起來。


    “小女管教不嚴,君上也因此付出了一些重傷代價,還望雲洛太子高抬貴手,畢竟她現今也是同你的太子妃一般了,總不能牽扯到一個無辜生命上吧,想來你們也不會是這般殘忍的。”


    軍師的一番話說出來雲洛他們倒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他雖說得客氣,但字裏行間所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他們不能動!


    雲洛知道這軍師婺菱的心態,表麵上總是客客氣氣的,但若是將他惹惱了哪顧什麽禮節客氣,與之拚起來還是麻煩,他們也無需再與他們耗下去了,畢竟芙沅那邊還需要解決。


    “即是如此,軍師便將他們帶迴,但日後霽月姬不可再出魔界踏足他地,若是見到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雖是決定放過,但話必須說得足夠有威懾力,這也是警告,更是與他們魔族說清,這三界畢竟是天族所統,魔族最好還是不要再隨意踏足煽動他人來對付天界。


    “哼,雲洛太子之言我等知曉,如此便不再謝過了,我們走!”婺菱帶著霽月和曦澤離開塗山。


    一路上霽月都在哭著擔心曦澤傷勢,曦澤看向她微笑安慰。


    “你懷孕一事雖想瞞我,但可別忘了,我是魔君,你的君上,有何魔界之事是我不知道的……”曦澤越是說話這身體便越是變得虛弱。


    “君上你別再說話了,霽月日後再不瞞你,什麽都老實和你說,隻求你別再如此拚命,害自己這般……”


    曦澤看著她仍舊是笑著,霽月是他心中不愛,唯有歉疚的女人,她對他的心思他怎能不知,隻是自己心裏裝著個不可能的人,卻遲遲裝不下別人。


    她不知的是,她懷孕亦是在他的步步計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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