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原良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言簡意賅:“肉麻。”


    何以一屁股坐在原良的床邊,肩膀聳動,道:“哎,你來省府這麽久,難道你就不想家裏的親人嗎?不和我一樣寫一封家書寄迴家告訴家裏人你在外麵很好嗎?”


    原良緩緩抬起眼簾,眸光微怔,出來許久,也不知家中如何?


    他揉了揉胸口,發覺有些隱隱作痛,以前都從來沒有過的,這次突然疼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他下床,坐在書案上,拿起紙筆,思忖片刻,才下筆,在白紙上寫到。


    致吾妻:


    來到省府不禁已有半月有餘,不知家中一切安否?


    吾在外****讀書,不曾為媳婦分擔家中之事,為此甚感羞愧,還望媳婦替吾好好照顧母親,待吾功成迴來後,定是十分感謝。


    吾深知媳婦一人照顧嫁人也是辛苦,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勿要為夫擔心。


    對汝很是想念!


    夫君上。


    何以偷偷的站在他的身後,見他剛放下筆,立馬搶了過去,開始朗讀了起來,每讀一句,原良的臉頰便紅上一分。


    讀完之後,何以打趣道:“悶騷,剛才還說我寫的肉麻,難道你寫的就不肉麻了嗎?”


    原良紅著臉從他手中搶過書信,小心翼翼的這放在信封中,等著明日送往驛站。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麽會寫這麽肉麻的書信,他隻是跟隨心走了罷了。


    ——


    原本以為福珍樓案件經過第二天開堂審訊後,縣老爺就會把茹意放了,但是第二天縣老爺卻遲遲沒有開堂,而且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楚慕天叫阿生去縣衙跑了幾次詢問到底是怎麽迴事,但都得到同樣的答案。


    此時牽扯甚廣,暫未找到其他有力證據,隻能將案件押後。


    楚慕天聽到這樣答案,直接把縣老爺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阿生從未見過大少爺如此氣憤過,當時都驚呆了。


    楚慕天一邊給縣老爺施壓,一邊動用自己的暗哨開始著手調查此時,剛吩咐下去,咱未得到任何結果。


    案件一拖再拖。


    雖然那日楚慕天給縣老爺塞了兩百兩銀子讓他好好照顧茹意,但後來來的兩位林家的人卻是讓她針對茹意。


    一邊是善待,一邊是針對。


    他夾在中間很是難做。


    最終他選了一個中和的辦法,既沒有善待,也沒有特別針對,就是將茹意同一個殺人犯關在了一起。


    茹意被關在牢裏已經有兩天了。


    在牢裏雖然沒有吃多少苦,但,牢裏陰暗潮濕的環境和冷颼颼的飯菜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剛入牢裏的那一晚,她親眼看見那些被關在牢裏的婦女是如何受到獄卒淩虐的,那樣殘酷血腥的場麵,讓她那一晚都沒有睡好覺,一入睡便會做噩夢。


    幸好同她關在一起的女子慢慢開解她,讓她走出那段噩夢。


    慢慢地,兩人熟悉了,她跟她說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女子今年才十八歲,十三歲那年嫁給了她的相公,成親之後,相公經常喝酒,喝完酒不像別人一樣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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