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是啊,我的招式太不標準了,是需要在行的人好好指導指導。”許諾兒說起慌來臉不紅不白的,倒是順溜的很。


    這一家都是什麽人啊,兩位好友不由地暗自吐槽,他們倆人怎麽就交了這麽兩個貨,真是擔心近墨者黑,天長日久把他們給帶壞了。


    “你這個行家來的也太晚了點兒吧,我們這都要練完了,你才露麵,你還真是名氣大難請呢。”鬼道長睨了一眼墨星晨,知道他心裏所想卻不挑明,故意打趣兒道。


    “侄兒這不是下了朝就立即趕迴來了嗎,本來皇上要留侄兒喝酒的,侄兒都給推掉了,您老還不滿意?”墨星晨一臉壞笑地道。


    “什麽?你說皇上知道我迴來了?”聞言,鬼道長的話鋒一轉,忙擔憂地問道。


    “是啊,皇上問起,我哪敢欺瞞啊,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所以隻能實話實說了。”墨星晨一臉無辜地道。


    “哎呦!壞了,壞了,這下可麻煩了。”鬼道長一直掛著笑容的臉上布滿了擔憂,記得團團轉,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


    許諾兒很是不解,她師父難道還怕皇上不成?不然急成這副樣子所謂何事呢。


    “師父,你這是為什麽,難道您迴來不想讓皇兄知道,還是您不想見皇兄。”許諾兒快言快語地問道。


    “那倒不是,老夫和皇上見不見麵都無所謂,但是我那個皇嫂要是見了我又要一頓數落了,我是怕耳根子起繭子啊!”鬼道長歎息一聲,無奈地道。


    眾人一聽不由地哈哈大笑,原來這個皇叔是怕太後那個皇嫂見了麵又要給他一頓教訓啊,也不怪皇叔害怕,許諾兒也害怕,那太後嘮叨起來確實像唐僧念緊箍咒一般令人頭疼。


    “皇叔,您是不是多慮了,皇上知道了並不等於太後就知道啊,而且太後知道了也不一定就過來教訓您啊!”許諾兒笑著安慰著自家師父。


    “諾兒,那是你不了解他們,此言差矣,皇上知道了一定會告知太後,讓太後來說服我迴去輔佐朝政,我一個閑雲野鶴根本無心於朝野之事,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鬼道長哀歎道。


    這些年他之所以很少迴這裏來看他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他們一見他就又哭訴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挽留他輔佐皇上。今兒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許諾兒這孩子確實很討人喜歡,他也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早晚也要收一個徒弟,與其收外人還不如教自己家裏人。


    因為私心作祟,也因為許諾兒天資聰穎,所以鬼道長才會一下子選她為衣缽傳承者。沒想到剛剛迴來兩日,這家夥就把他迴來的消息泄露了出去,看來他還是和那母子倆一條心,把他這個叔叔給賣出去了。


    “皇叔,您想多了,他們不過是太思念你,聽你迴來都想見見你而已,但是你要是執意不見,他們也無計可施,隻能暗自垂淚以解相思之苦了。”墨星晨酸溜溜地說著,連許諾兒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哼!說得好聽,他們能讓我清靜才怪呢。”鬼道長一臉難色,不可置信地道。


    話音剛落,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扯著公鴨嗓稟報道:“啟稟王爺皇上和太後已經擺駕這裏,馬上就要到了。”


    “啊?不會吧,來勢洶洶啊,也太快了點兒吧!”墨星晨頓時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是你小子惹的禍,一會兒皇嫂來哭哭啼啼的你來哄啊,罵我可沒有那耐心,你真是害我沒商量啊,虧我還想把你媳婦培養成頂級的劍客呢,哼,你小子恩將仇報。”鬼道長一臉哀怨地埋怨著墨星晨。


    沒辦法這個皇宮裏和他最對脾氣的就是這個小侄子,所以他每次見到墨星晨就情不自禁地跟著迴來瞧一瞧,每一次墨星晨都會告訴皇帝和太後過來一聚,但是每次太後都哭訴著他不念親情獨自一人在外麵逍遙快活,也不迴來輔佐皇兒。


    他可謂是吃一百個都不嫌腥那夥的,這種事情每每上演,但是他每次都願意相信墨星晨不會告訴皇上和太後他迴來了。也許他的心裏也是很矛盾,一麵是親情,一麵是自由自在的逍遙生活,兩邊確實是難以割舍。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小太監高聲唱和著。眾人忙整理衣袍急匆匆地迎了出去。


    “諾兒給太後請安,給皇上請安!”許諾兒忙施以大禮道。


    “免禮。”太後沒好氣地道,她向來對許諾兒都不待見。


    “諾兒,不必多禮,快快請起。”皇上忙讓許諾兒平身。


    “謝皇上!”許諾兒道了謝,這才站到了一旁。


    “參見皇嫂!參加皇上!”鬼道長連忙過來施禮道。


    “不敢受你的拜見,你迴來都不想讓哀家知曉,你說你的眼裏哪還有我這個皇嫂啊,你皇兄過世的時候是怎麽和你說的,將哀家和這墨國江山都托付給你,你倒好自己到時逍遙自在去了,從不過問我們母子三人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太後果然又開啟了嘮叨訓斥模式。


    許諾兒隻能在一旁微微皺眉,為自己的皇叔默哀三分鍾,祈求他能夠順利過了此關。不過也不錯,有皇叔在,她倒是不怕太後嘮叨她了,確實是為她抗災了。


    “是,皇嫂訓斥的是,是我不好,我辜負了皇兄,沒有完成皇兄的遺願。”鬼道長一臉衰敗地承認著錯誤,他在皇嫂麵前永遠懂得承認錯誤,但是永遠給不了這個錯誤,所以他的台詞背了一次又一次,如今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你每次都是這幾句話來應付我,你每一次都是事後不辭而別,從來就不曾心係親情心係國家和百姓。”太後越說越激動,說道傷心處不由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劈裏啪啦地掉落下來。


    這麽多年在別人麵前,她都是一個女強人,從來不曾表現出如此軟弱的一麵,就是見到這個男人時,她將自己的本性毫無掩飾地表漏出來。


    “皇嫂您先息怒,您看我這次迴來不是要培養您的兒媳嗎?我不遺餘力地教導她想讓她學有所成,我的心還是係著墨家的。”鬼道長諂媚地笑道。


    “你,你還敢狡辯,諾兒不過是個女人家,自古女人無才便是德,我們墨家娶的是溫柔賢淑的兒媳婦,不是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江湖女俠。”太後一聽更是火冒三丈,本來她就忌諱會武功的女子入後宮,生怕自己的兒子們有危險,這會兒這個男人竟然要把不會武功的許諾兒培養成頂級的高手,這不是明擺著要和她對著幹嗎。


    “皇嫂,您且息怒,我這不是想讓諾兒有自保能力嗎,況且也可以作為星晨的賢內助這樣不是更好嗎?一點兒武功也不會,有時候自保成問題不說,也成了別人的累贅,怎麽說也是會些武功的好。”鬼道長據理力爭,耐心十足地解釋著。


    “哼,你那些大道理不必與我講,我隻知道我的兒媳婦不必學那些大男人才需要學的打打殺殺的本事,再者說了,我們墨國皇室難道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嗎,說出去豈不是讓人家笑話。”太後鳳眸一挑,不由地反駁道。


    鬼道長再一次甘拜下風,向來以能言善辯自居的他,每一次遇到這個女人都不得不甘敗下風。


    也是,他確實虧欠這個女人很多,從他把她讓給皇兄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這一輩子,他虧欠她的情還也還不完。


    那個時候他與她是青梅竹馬,她一直將先皇當成兄長一般,但是有一日,這美好的一切就這麽被打破了。皇兄突然將自己藏了幾年的心事告訴了自己的弟弟,弟弟痛定思痛還是選擇遠走他鄉來成全哥哥……


    幾人瞧著太後與皇叔之間的鬥嘴,都忍不住想笑,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遇到這個一遇到他就不顧形象死纏爛打的女人,也是一樣無計可施。


    許諾兒覺得自己很無辜,自己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是拜師學個藝也能被太後大做文章指桑罵槐地痛批一頓,她覺得自己和這個太後確實是八字不合,不然也不會見了麵就這副樣子,從來就不曾瞧見太後和藹地朝著她笑。


    “母後,諾兒適當學點兒防身的本事也不是壞事,況且皇叔這次要留下來把這三個徒弟都教成了,恐怕得個一兩年。”墨星晨抓住了自己母後得心裏,旁敲側擊地道。


    果然太後聞言,怒氣消了不少,這樣一來,他短時間內就不可能離開了,總體來說是件好事兒。


    “諾兒沒事兒可以學點中醫診病之類的,這習武就算了吧,我們墨家的媳婦都是文文靜靜的,沒有哪一個是舞刀弄槍的。”太後的話有了迴旋的餘地。


    “謝母後,諾兒知道了。”許諾兒在一旁忙謝恩。


    許諾兒算是想開了,反正她也不是什麽習武的料,不學就不學吧,沒有必要因為她這塊朽木得罪了太後,那樣大家都難做,要是想學,可以讓墨星晨偷著教她一招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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