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你說你那張鐵青臉還真是嚇人,我們這些兄弟都不敢惹你,你可別把弟妹嚇到了。”睿王爺一瞧墨星晨那架勢,不由地開著玩笑道。果然一提許諾兒這個滅火專業戶確實好使。墨星晨的臉色轉變了不少,再也沒有剛剛那會子風雨欲來。


    “行了諾兒,這時候也不早了,你快點兒吩咐下去,我們就開始行動吧,早行動早結束,不然這心裏總像是有點兒事放不下。”睿王爺不由地催促著。


    許諾兒忙讓魅影給三位大爺換了頭臉,都喬裝成小商販的模樣,墨星晨有些不倫不類,因為那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斂也斂不去,讓人覺得這個小商販兇兇的,隻能敬而遠之,許諾兒暗自發笑,這家夥要是做買賣,就這冰雕臉也夠他喝一壺的了,還指望著能賺錢,八成門兒都沒有。


    很快幾人離開王府,各自迴到自己需要站的位置上。許諾兒和綠蕪則是喬裝成了兩個賣字畫的貧民女子,許諾兒借機再一次展示自己的墨寶。


    她現畫現賣,一支狼嚎運用自如,洋洋灑灑,下筆如有神,周圍很快圍了許多來看熱鬧的百姓。人們大都為她的風姿所吸引。


    “你看你看,太奇妙了,那樣也能畫桃花!”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人興奮地叫了起來。大家定睛一瞧,原來許諾兒寥寥幾筆就畫好了幾株光禿禿的桃樹林,而後用毛筆隨意一揚,那些墨水正好灑落枝頭,隻見墨汁漸漸暈染開來,那瞬間仿佛朵朵桃花正在微風吹拂下慢慢綻開,好一個奇妙的景觀,人們不由地拍手大讚。


    許諾兒聞言淡淡一笑,抬眸瞧了瞧眾人,而後不緊不慢地將最後那幾滴墨汁點了上去,瞬間桃樹葉子伸展開來,一株株富有生命力的桃樹就呈現在了人們的麵前。


    “哇!美哉妙哉,這樣也能畫出桃林來,還真是民間高手。”其中讚歎聲絡繹不絕。


    “是啊是啊,我迴去也要好好研究一下,這樣子畫出的桃林惟妙惟肖真得太美了。”也有的想立即效仿許諾兒,也想畫出來一片桃林讓大家經驗一把。


    但是有的人就是不會說話兒,一句話給人家打擊的就沒了興致,“你還真是白日做夢娶媳婦,美得找不到北了,這手法兒,你以為是想學就能學來的啊,我告訴你這在人家手裏一甩一點是桃林,在你手裏這麽一甩一點兒就成抹布了。我勸你啊還是老老實實中你的田去吧,可別在這兒亂湊趣兒了,一會兒你媳婦瞧見了,沒準兒晚上又罰你餓肚皮。”大家一聽都很不地道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說什麽呢,誰怕她啊,我,我那是讓著她。”被大家哄笑的男人麵子有些掛不住,連忙解釋了兩句。


    大家瞧著他的樣子,就能猜出他在家裏的地位如何,不由地心照不宣的再一次哄堂大笑起來。


    誰不知道他在家的地位不隻是有幾口人排第幾,就連家裏的狼狗啊,波斯貓啊都比他的地位高出不少。


    許諾兒聽著大家隨意地開著玩笑,心裏莫名的放鬆不少,大家願意過來瞧瞧,她也拿出真本事,給大家表演一番。花完了桃林,大家本以為她要畫上幾隻飛翔的小燕子,亦或是一群蝴蝶和蜜蜂。哪成想她寥寥幾筆下去,竟然勾勒出一男一女兩個相擁的小人兒,仔細一瞧,這兩個小人兒還穿著西域那邊的民族服飾。


    瞧這綾羅綢緞的穿著,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普通人家的哪能穿上這麽好的衣服。大家不由地再一次議論紛紛,覺得許諾兒的話功力非凡,簡直是畫什麽像什麽,一雙巧手畫什麽都栩栩如生。


    許諾兒瞧了瞧眾人忙把畫作掛了起來,那桃林圖迎著微風輕輕飄揚,好像是瞬間就身臨其境一般,那桃林中忘我的相擁的兩個人更是使人不由地都瞧了幾眼。


    此時許諾兒又拿起了筆,凝神想了一會兒,手中狼毫飛揚起來,看的人們頓時眼花繚亂,整個眼眸覺得都忙不過來,都在追隨著他手中的筆來迴移動著。


    隻見這一幅圖再也不是什麽美麗的桃林,也不是卿卿我我的一對戀人,畫的則是一棟金碧輝煌的亭台樓閣,而且那樓宇給人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那綠蔭叢中露出來的一角金紅色琉璃瓦,更是晃的人睜不開眼眸。


    而後一隻紅杏伸出牆來,一個幽怨的落寂的女子在牆內凝視著遠方,似乎仔細聽,都能聽到女子幾不可聞的歎息聲。


    ”真是太妙了,這景色生機盎然,美不勝收,這人物確實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真沒看出來我們民間還有這等的奇女子。”人群裏再次發出了讚歎聲。


    許諾兒就當作沒聽到,因為作畫最忌諱的就是不用心,走神兒。所以她作畫的時候都達到了忘我的境界,幾乎是別人說什麽,她聽不清,別人在看什麽,他也不理會,反正整個人就活在屬於自己的世界當中。


    “噓!別和說話了,快點兒瞧瞧她到底能畫出個什麽美麗圖畫來。”人群裏的人們有的已經迫不及待,因為好久沒有瞧見這麽爽的現場作畫了。


    許諾兒執著筆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一角畫了幾筆火焰,由於太過立體感了,所以人們都不由地向後靠了靠,生怕這火勢著的太旺殃及到了自己。


    這個時候人群裏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這樓台怎麽看怎麽像福王府裏的建築呢,那個婦人是誰,難道是不受寵的小妾,唉真是,女人這一輩子多不容易啊,好端端的一個人孤單單地守著這樓宇,即使太多金銀財寶也真是沒人願意受這等活罪啊。”有的人不由地小聲感歎著,為畫中婦人抱不平。


    一會兒隻見那熊熊大火燒起來了,人們不由地驚唿,那個婦人不但沒有被火燒到,反而搖身一變變成了金鳳凰飛向了西北,整個畫卷已經完成。


    人們瞧著兩幅畫作,簡直是歎為觀止。他們不由地猜測著這個作畫的女子到底是誰,瞧這女子相貌平平,粗布衣衫,黝黑的肌膚,確實沒有一處值得人們多瞧幾眼的,但是這才情,這手藝確實是令人刮目相看。


    旁邊那個幫忙的倒是顯得機靈不少,人也漂亮一點兒。大家不由地把目光都投向許諾兒和綠蕪,一頓品頭論足。


    此時人群裏有兩束眸光正犀利無比地瞧向其中桃林的那幅畫。


    那片片桃花簡直迷了他的眼,那個相依偎的身影更是喚醒了他內心深處藏匿已久的感情。


    他用探究的目光瞧向許諾兒,那平庸無奇的麵容,那雙看不出有神采的眸子,怎麽就能做出如此有深意的畫作來,而且那洋洋灑灑的手筆更是令人覺得這幅畫的主人應該是個風華絕代的女人。怎麽想也不會想到是這麽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


    但是這個平凡的女人到底和她有著怎麽樣千絲萬縷的關係呢?不然怎麽會如此巧合,一下子就畫出了,他與彩荷當時約會時的情景,雖然有可能是她想多了,這些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但是他仍舊想好好探究一番。


    許諾兒順著那束眸光望去,之間那眸光的主人是個丐幫弟子,手裏拿著棍子,右手拿著空碗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竟然片刻就出賣了他的身份,原來她們隱匿得如此深,他們確實是每天喬裝一次,下一次不一定會是什麽,讓他們也就無計可施。


    “您要買這幅畫嗎?如果感興趣兒您可以過來好好瞧瞧,不買也沒關係的。”許諾兒瞧著這個乞丐一直盯著這幅畫,不由地惡趣味兒一下子就上來了。


    納蘭啟迪瞬間感到自己現在有些失態,就連一個小小的賣畫的丫頭,都能影響到了他的心情,讓他瞬間心亂如麻,他不由地心裏一驚,自己還真是太大意了,要不是自己今兒喬裝得太低調了保準兒會被哪個家夥盯上了。


    “實在對不起,我沒有銀子,就連飯我們都吃不飽,哪裏有錢買字畫啊,隻不過是隨意瞧瞧而已。”納蘭啟迪笑著露出一口大黃牙實事求是地說著。他確實想賣了這幅畫,但是覺得那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萬一哪個多事兒的插一嘴,恐怕自己就要被曝光了。


    納蘭啟迪不由地從人群中悄悄地退了出去。當他退出來時,隻見在人群外麵等會他的妹妹不見了,他頓時火上房一般的著急,東瞧瞧西看看,半晌才瞧見自己的妹妹竟然也擠到了最前邊,和他一般癡癡傻傻地盯著畫作眼睛陷裏去了。


    他真是又急又氣啊,這個妹妹就是一意孤行,簡直是太野了,膽子也是足夠的大,就連父王都是對她青睞有加。


    他不由地凝視著自己妹妹,一雙眸子緊給她遞眼色,但是半天人家根本就不瞧他,讓他自己在那幹著急也沒辦法。


    納蘭啟迪不由地在想你裏默默地叫苦,她這個妹妹簡直是也的很,就連他這個哥哥有時候都不得向她退步。


    但是這次任務本來就上不了台麵兒,應該鬼子進村悄悄的幹活,但是事與願違他們都被吸引了來,如果在這樣瞧下去,恐怕整個墨國的老百姓都會起疑心,恐怕躲在暗處的敵人就會伺機抓到了他們的把柄。他可不想前功盡棄,她覺得如果這次不成功,以後想在從這裏將許諾兒帶走恐怕更是難上加難才是。


    “這位夫人,您要買這幅畫嗎?”許諾兒瞧著陌生人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哦,我先瞧瞧,然後再定奪,你的畫畫得太好了,所以我還真是想買迴去珍藏起來,也不知您這畫兒多少錢?”納蘭倩茜淡淡地開口問道。


    “十兩銀子就賣。”許諾兒答應得爽快。


    許諾兒想讓他們知道昨天她們賺去的十兩銀子,她要讓她們吃了她的立即給她吐出來,那個破茶寵可是把她害慘了的,差一點就著了他們的道兒。想想都覺得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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