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荷,你不能再猶豫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千萬要相信我,我們成功後會有人來接應我們,到時候就天高任鳥飛了,你難道在這裏受苦還沒受夠嗎?他們有誰真正當你是主子了?”納蘭啟迪不停地往彩荷的軟肋上戳著。


    “好,一不做二不休,我配合你就是了,不過你給我的承諾,你要記得,你要是敢耍我,到時候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彩荷也不是一個軟柿子任你揉捏。”彩荷狠下心來,點了點頭,答應與納蘭啟迪合作。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我納蘭啟迪說出的話絕對算話,許給你的就一定會給你。”納蘭啟迪信誓旦旦地道。


    兩人互視一眼,心照不宣。心裏都琢磨著晚上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許諾兒帶走,還得避開如風的耳目。


    當許諾兒和綠蕪來到會客廳時,隻見兩人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倒是看不出有一點兒奸/情。


    許諾兒和綠蕪也隨意坐了下來,下人見王妃到了,開始布菜。


    這頓飯吃的心不在焉,每個人都想著自己心裏的小九九兒,氣氛也是異常的沉默。


    “王妃姐姐,一會兒我要出去逛逛,您看能不能給我派一輛馬車,我這有日子沒出去了,今兒王爺正好不在,姐姐,你就給我做主了吧?”吃過了飯,綠蕪坐那神不守舍,一臉懇求地道。


    “你呀,就改不了這瘋跑的習慣,去吧,讓如風跟著你,不然這麽晚了我也放心不下。”許諾兒善解人意地道。


    “姐姐——你真好,但是,但是如風跟我出去,您自己在府裏能行嗎?”綠蕪睨了一眼許諾兒,有些不放心地道。


    “去吧,快點去快點兒迴,一會兒王爺就迴來了,再說了,這府上不是有納蘭公子還有那些侍衛呢嗎,放心吧,我沒事兒。”許諾兒擺了擺手,想立即打發了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嗯嗯,那綠蕪先出去了,姐姐放心,我一會兒就迴來。”綠蕪嬌笑著擺了擺手,扭著水蛇腰走了出去。


    “讓啟迪公子見笑了,綠蕪就是這樣灑脫的性子,王爺對她也是放縱慣了的,諾兒先迴去休息了,一會兒讓彩荷妹妹送您迴去好了。”許諾兒客道了幾句,起身先行告退。


    “天助我也!今晚實在是天賜良機。”納蘭啟迪有些小興奮地道。


    “啟迪哥哥,你覺得是不是有點兒太順了,我心裏總是有些放心不下,也說不好到底是擔心些什麽。”彩荷若有所思地道。


    今晚的事兒有些太順了,他們認為有威脅的人物都不在,隻留下他們和許諾兒在府裏,那些侍衛在他們看來形如虛設,根本就起不到一點兒威懾作用。


    “你有些草木皆兵了,他們不會想到我會對王妃感興趣兒,這不屬於國事,隻屬於風流韻事,還不至於發動軍隊攻打我們樓蘭,再者說出去對他們也沒什麽好處,顏麵盡失。”納蘭啟迪胸有成足地安慰著彩荷。


    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慘淡的月光照向大地,彩荷的心裏異常淩亂。


    “好,我們按照預計的行事。一會兒我先過去,等我得手了,你再進去,我們從馬廄那邊翻牆過去,那一帶根本就是個巡視地盲點。”彩荷尋思一會兒,下定決心道。


    “好,我們現在分頭行事,一會兒你要是得手了就用燈籠在她床前晃三下,我見到了就進去接應你。”納蘭啟迪難掩興奮地道。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宴會廳,納蘭啟迪迴了自己的房間,穿好了夜行衣,帶好了蒙麵,偷偷潛到了許諾兒的院子裏,偷偷躲在花叢中,靜待著彩荷的信號。


    彩荷此時已經來到了許諾兒的窗前,手裏拿著一根桅杆,將迷香從窗戶輕輕吹了進去。


    隻見一縷縷淡淡的香煙飄了進去,一會兒的功夫,屋子裏彌漫著西域迷香的獨特香味,因為它的味道和夜來香的味道有些相似,所以一般人都分辨不出來,根本就發現不出有何異樣。


    沒一會兒,隻見許諾兒扶額倒下,還好是倒在了床上。丫鬟小翠則是跌倒在地上。彩荷見狀立即停止了吹煙,將寶貝收好。而後舉起一旁放置的燈籠在窗前晃了三下。


    見到信號後納蘭啟迪閃身跳了出來,兩人做了個上的手勢,一前一後進到屋子裏,納蘭啟迪將許諾兒放進了袋子裏,扛在肩上,至於小翠則是無人理會她的死活。


    兩人趁著夜色的掩護,按照彩荷帶領的路線,繞著小路來到了王府的後院牆邊,這裏是馬廄的西北角,別說晚上,就是白日裏幾乎也很少能見到人影。


    “你先上去,然後接她一把,我再上去。”納蘭啟迪示意彩荷先上去,自己作掩護。


    彩荷點了點頭,沒費多大力氣就躍上了牆頭兒,而後接了一把昏迷中的許諾兒,這時納蘭啟迪也翻牆兒上,兩人一先一後跳下了牆。


    “跟我來,這裏我比你熟悉,我們還是走水路比較安全些,陸路會遭到墨星晨的圍堵。”彩荷尋思片刻提議道。


    “好,聽你的,他們應該想不到我們走水路,因為水陸不通向樓蘭。”納蘭啟迪也覺得彩荷的建議太對了。


    兩人拔腿向不遠處的小巷跑去,從那裏可以繞道奔向護城河,沿著護城河擺渡可以先離開墨國都城,然後他們再選擇其他路線折迴樓蘭。


    “慢著,我們這樣做也不牢靠,我們就在這個林子裏找個山洞熬過一晚,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有膽量留在這裏,所以等她們追出去很遠了,我們在跑也不遲。”納蘭啟迪笑得一臉奸詐,此時此刻他再也沒有偽裝的必要了,成王敗寇在此一舉,他們玩的是心機,而不是強取強奪。


    “好,這裏是山區,應該會有藏人的地方兒。”彩荷也是藝高人膽大,絲毫不畏懼,拿著短劍在前麵開路。


    這裏是一片灌木叢,荊棘遍地,毒蟲泛濫。沒走一步都覺得很是危險。


    “這裏是原始森林,條件十分惡劣,他們肯定不會追來,但是這些毒物也夠我們受的了。”彩荷睨了一眼周遭的環境,不容樂觀地道。


    “沒事兒,你忘了我們樓蘭人身上都藥水泡過,是不怕這些東西的,你把這包藥粉撒到自己的身上,那些毒物就繞著你走了。”納蘭啟迪吩咐彩荷。


    彩荷接過藥粉,立即撒向自己,說來也奇怪,剛剛還圍著她轉的那些毒蟲們此時都四處逃竄,離她遠遠的。


    “還真管用,你的諾兒不怕被這些毒物咬上一口,那嫩生生的皮肉,嗤嗤!一定很可口吧。”彩荷瞧了一眼被扛著的許諾兒,捏酸地說著風涼話兒。


    “她不會怕,因為她在我的身上,你就看好你自己就行了。”納蘭啟迪邪魅一笑,不以為意地道。


    “哼,好心提醒你不領情就算了,你看,前邊好像是個山洞,這裏地勢不低,應該更安全些。”彩荷像見到了救星一般眼前一亮。


    連夜走了這麽久的山路,她確實感到有些累了,隻要有個歇腳的地方,她就知足了,現在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子了,確實需要休息片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山洞,洞口處雜草叢生,要不是離得近,借著月色還真是很難發現這個山洞。


    洞口不大僅能容下兩人同時進出的樣子,裏邊爬滿了爬山虎和其它藤蔓植物。


    山洞裏異常潮濕,不過好在有兩堆幹稻草,而且還有一張老虎皮,看來倒是可以對付一晚,瞧這樣子這裏也是獵戶經常休息的地方。


    納蘭啟迪將許諾兒放在了獸皮上,許諾兒還在昏睡中,那黛眉之間籠著淡淡的哀愁,仿佛在昏睡中都不得安寧一般,讓人不由地心疼。


    納蘭啟迪禁不住輕輕撫上她的眉間,想讓她那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


    “你還真是對她情有獨鍾呢,一會兒她醒來,不知道會怎麽對你?”彩荷一臉的嫉妒,酸溜溜地道。


    “隨她怎麽對我,我都無怨無悔。”納蘭啟迪睨了一眼彩荷,滿不在乎地道。這是他癡迷的女人,為了她,他甘願鋌而走險,所以無怨無悔。


    “依我看啊,你最好再給她吃點藥,不然一會兒醒了,有我們好受的,到時候她亂喊亂叫,招不來救兵,恐怕也得招來一群餓狼,到時候我們可有事兒做了。”彩荷氣唿唿地說著,對這個許諾兒是一百個不待見,這個女人無論在哪裏都是光彩奪目,簡直把她的光芒都斂了去。


    “不行,那樣對她的身體不好,我不能那樣做,那就得捆上她,堵住她的嘴,不然我們還沒等跑出去,就會被墨星晨的軍隊給抓迴去。”彩荷頓時惱了,沒好氣地吼著。


    他可以為了這個女人連命都不要,她彩荷可沒有義務陪葬的道理,想死也不能拖她下水。


    “還是看她什麽反應吧,萬一她不吵不鬧,我們也沒必要非得得罪她,如果她就是不配合,我們再采取措施也來得及。”納蘭啟迪想了想決定道。


    正在兩人爭論期間,隻聽許諾兒一聲嚶嚀,“唔……頭好痛啊!”


    許諾兒扶額閉著眼,低聲痛唿著。她感到身子很不舒服,床也是硬邦邦的,總覺得自己渾身哪兒都不舒服。


    “諾兒,你,醒了?”納蘭啟迪是又喜又怕,簡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很機械地問了一句。


    “嗯,你,啟迪公子?你,你怎麽在這兒?這裏是什麽地方?”許諾兒環視一周,心裏不由地咯噔!一下,天啊,這是哪兒啊,那些大活人竟然沒看住她,狼沒套住,把她先給舍出去了?


    “這裏是山洞,我要帶你去樓蘭,以後你就是我的王妃,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隻要你乖乖地跟著我。”納蘭啟迪深情地睨著許諾兒,喃喃地道。


    “我要的是自由,要的是真愛,你能給我哪一樣兒?”許諾兒自嘲地一笑,轉向納蘭啟迪道。


    “我都能給你,隻要你想要的,我就能給你。”納蘭啟迪鄭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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