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才發現綠蕪天不亮就迴了暖玉閣,這家夥還真是個細心的人,就連這點兒小事兒都處理的條條是道兒。


    許諾兒才意識到這裏的人心思都特別縝密,不然還真是活不過一日。


    “王爺,外麵睿王和範學士求見。”屬下來報。


    “讓他們在書房等我。”墨星晨淡淡地開口。


    “是,屬下這就請兩位大人去書房等您。”屬下應和一聲退下。


    “他們不是聽到了昨日的事兒吧,不然怎麽一大早就跑了來。”許諾兒覺得這事兒傳的還真是快啊。


    “嗯,有可能,他們擔心我們所以才不顧一切地大早上過來瞧瞧。”墨星晨覺得有理。


    很快墨星晨帶著許諾兒來到了書房。隻見兩人正焦急地等待著。


    見到他們進來忙迎上來,關切地左瞧右看,確定沒有什麽大礙,睿王這才笑著開口,“昨晚兒據說來刺客了,沒傷到你們吧?”


    “沒什麽大事兒,就是諾兒受了些驚嚇,不過消息已經封鎖了,怎麽還能傳出去呢?”墨星晨有些疑惑地問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覺得已經天衣無縫了,但是還是有所遺漏。”範學士一臉認真地道。


    這話倒是有道理,幾人不由地點了點頭,確實是這麽迴事。


    “這消息確實是王府傳出去的不假,但是具體是從哪個人傳出去的,那真是有待考究,我們不如來個將計就計,這人無疑是想從我們來探望的舉動表情和言語來判斷星晨他們是否受傷,所以我們可以去馬場跑一圈,就和往日一般,讓他們更加瞧不出端倪來。”範興文瞧了一眼眾人建議道。


    “嗯,這個想法不錯,確實可行,我們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迴擊,讓他們瞧瞧我們確實安然無恙。”墨星晨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行,那我們就去準備準備,順便給你們帶來兩套騎裝。”許諾兒笑著道。


    好久沒有騎馬了,一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兒心癢癢,不過想到墨星晨胳膊昨天振傷了,還真是有些擔憂。


    “你確定你的胳膊能行?”許諾兒睨了一眼墨星晨的右胳膊,疑惑地問道。


    “沒事兒,昨晚就好了,你放心吧,一會兒千萬別表現出來。”墨星晨還是不放心許諾兒,連忙囑咐道。


    這裏的人都是人精,要是許諾兒一直關注著他的胳膊,很有可能就被人瞧見了,之後借機大做文章。


    為了萬無一失,還是提前叮囑再三。很快兩人迴去拿來了騎裝讓睿王和範興文也換上,而後一行人故意從暖玉閣那邊繞過去。


    這好瞧見彩荷在綠蕪那裏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見到幾人,彩荷頓時一愣,而後眸光不由地瞄向幾人。


    “綠蕪,我們正要來找你呢,一會兒去馬場跑一圈,你也好久沒見到過爺在馬場的風姿了。”墨星晨笑著調侃道,似乎眼裏此時隻有綠蕪一人。


    綠蕪撲哧!一笑道:“好哇,是好久沒瞧見了呢,爺公務繁忙也沒有時間陪綠蕪不是,今兒正好好好一睹你的風采。”


    綠蕪一臉的渴望,忙略顯尷尬地瞧了瞧彩荷,又看了看墨星晨,一臉討好地道:“正好彩荷姐姐也在,不如一起去可好?”


    墨星晨狀似這才瞧見了彩荷,淡淡地道:“嗯,既然也在就一起去吧。”


    彩荷雖然有些氣憤,但是機不可失,她才不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呢,也默認著跟著同去了。


    綠蕪倒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忙拉著彩荷道:“走和我進屋去換件衣服去。”


    很快兩人進屋去換騎裝,許諾兒在一旁心裏偷笑,這個綠蕪還真是個人精,也確實是個禍害,男女通吃。這個彩荷千算萬算恐怕也不知道她每日走得最近的女人其實是個男人吧。


    還真是算來算去最終被自己算計了去,要不是她太工於心計,也不至於和綠蕪走的太近,就不會讓綠蕪窺探了她的秘密去,這就是自己送上門兒去的,確實怪不到誰。


    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英姿颯的騎裝,幾人這才往後院兒的騎馬場而去。


    其實這馬場離彩荷的住所倒是最近的,平日裏這裏還是教安靜的,就是名字讓人聽起來不算是太好聽。


    今兒才知道,原來這裏也能一睹王爺的翩翩風姿啊,以後還真的好好利用上呢。


    當幾人來到馬場的時候,正當上午日光最好的時候,馬廄裏來自各地的寶馬鬃毛油光發亮,見到來了有的來迴走動著,有的昂天長鳴,像是在熱烈歡迎著她們。


    “這裏的馬真漂亮,我還第一次瞧見這麽多的寶馬呢。”綠蕪一臉天真地讚歎著。


    惹來一陣側目,睿王爺笑著道:“不應該啊,你這麽受寵傻樣的寶物沒見到,星晨還會虧了你的?”


    “咳咳!睿王又在說笑了,王妃還在這兒呢,你能不能不亂講話,不然可害慘綠蕪了,這仇恨拉得你說我冤不冤枉啊,睿王您就是害我沒商量啊,下次敬酒多敬您一杯,你今兒就高抬貴手可千萬別再坑害綠蕪了好不好?”綠蕪一音三顫,說的大家心裏癢癢的,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妖孽。


    “一會兒我就騎那匹火紅的駿馬,圖個吉利也紅火一把。”綠蕪指了指那邊的叫的最兇的汗血寶馬,第一個點著名說道。


    “綠蕪,那匹馬野性未馴,你還是換一匹吧,不然太危險。”墨星晨連忙搖頭,反對道。


    “沒事兒就讓我試試吧,沒準兒它一見到我就特別有眼緣兒,就不耍脾氣了呢?不試試怎麽知道,又怎麽會死心呢。”綠蕪心意已決,瞧那架勢還真是有些勢在必得,不試試還真是不甘心。


    “就讓她試試吧,我們這些人在呢還能讓她發生什麽危險不成?”一旁的睿王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於是也替綠蕪說話。


    “就是嘛,今兒出來騎馬就是想高興高興,隻要我們都小心行事應該不會有事兒。”許諾兒也隨聲附和著。


    “嗯,行,那你就騎那匹馬吧,但是一定要慢騎,而且要小心,它叫火焰,脾氣也是火爆得很,你千萬要當心!”墨星晨又叮囑了幾句,然後遞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色,繼續往前走。


    馬廄的小廝們瞧見幾人過來,立即小跑著迎了上來,滿麵堆笑地問道:“爺,您看看都需要什麽馬,我們這就給您牽過來。”


    “你去給王妃和趙夫人各牽一匹溫順的小馬兒,綠蕪姑娘則是點名要那匹火焰,我們三人還是照常。”墨星晨簡單明了地吩咐下去。


    一會兒功夫幾人的馬牽了過來。許諾兒的是一匹白色的小母馬,樣子美麗性格溫順,看起來再適合她不過了。


    她低頭用手輕輕地梳著馬鬃,而後和小馬溝通道:“一會兒我們可要好好合作,你可千萬不能發脾氣哦!”


    彩荷的也是一匹白色的小馬,她覺得很可笑,她從小就生長在大草原上,可以說是馬背上長大的孩子,她不但騎術極佳而且還懂得馴馬,更知道如何讓馬表現出最為原始野性的一麵兒。


    她瞧著做作的許諾兒,再看看那個受盡榮寵的綠蕪,心裏是火冒三丈,今兒她一定要讓她們嚐嚐她的厲害,別以為她不動手就是怕她們了,隻是在等待時機而已。


    很快墨星晨和睿王他們策馬奔騰起來,隨著塵土的飛揚,人也已經跑遠。


    現在隻剩下三個“女人”,許諾兒首先上了小白馬,她騎術一般,又常年不練習,自然跑起來很慢生疏得很。


    “王妃姐姐,今兒難得一聚,我們比試一下騎術怎麽樣?”彩荷笑得一臉無公害。


    許諾兒的心裏倒是嘀咕了幾句,因為之前墨星晨再三叮囑讓她離彩荷遠一點兒,今兒瞧起來,這個彩荷確實有意無意地想要靠近她,而且那虛假的笑容讓人瞧見了十分的不爽。


    “我們三個人一起比試一下吧,不然也不能扔下綠蕪不管吧?”許諾兒留了一個心眼兒,至少有綠蕪在,彩荷也許能收斂點兒,她也就更安全一些。


    “那好吧,就我們三個人一起比試一下好了。”彩荷思量片刻,很是爽快地就答應了。


    她覺得一起對付更省事兒,這兩女人她瞧著都不順眼,至少都是光芒四射,完全搶了她的風頭。


    “那我們怎麽個比試法兒呢?”綠蕪一聽來了興致,忙代馬走了過來問道。


    “我們就以那個山頂為目的地,三人一起跑,誰先跑到那裏就算獲勝,如何?”彩荷指著遠處的山頂笑著道。


    “可以啊,那我們現在就開始,以這條線為起點,然後我們數三個數,到三時我們一起衝出去,看誰第一個跑到終點。”許諾兒也頓時來了興趣兒,在地上用石子擺了一條線道。


    “好,那我們現在開始上馬準備。”綠蕪點頭應允。


    三人都上了馬然後一起數著:“一、二、三……”


    三字剛落,三匹馬如離線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隻見綠蕪的火焰一開始就已經領先,因為她的馬你她們倆的高大,所以占了很大的優勢。


    很快就已經遙遙領先,彩荷第二,許諾兒在最後一個。


    彩荷心裏盤算著,那個綠蕪跑的太快,她追不上,先放她一馬,但是這個許諾兒在後麵,就怪不得她了。她隨手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一路上灑到草地上。而後將那紙包迅速扔掉,她才不會傻到留下證據讓他們發現。


    許諾兒在後麵緊趕慢趕地追著,好不容易看到了前邊的彩荷的影子了,心裏一陣竊喜。


    這時馬兒突然不走了,竟然在草地上到處嗅著,一會兒竟吃起了草,許諾兒急的緊夾馬腹,又拍了一下馬屁股讓它快點兒跑。


    此時的馬兒頓時失控地長鳴一聲,而後瘋了似地飛奔出去,那裏還是剛剛那匹溫順的小馬兒,簡直就是非洲大草原上的野馬。它一邊跑一邊狂顛著,恨不得馬上將許諾兒摔個四仰八叉。


    許諾兒頓時一驚,看來今兒又著了道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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