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沒看出來你的興趣兒還真是夠文雅,你還來這種地方消遣啊,小弟真是佩服,佩服。”許諾兒陰陽怪氣地損著墨星晨,一張明豔的小臉兒上寫滿了不滿。


    “嗬嗬,閑來無事讓賢弟見見世麵,賢弟莫要說笑。”墨星晨豈能聽不出某認得弦外之音,但是他不氣不惱,耐心地安撫道。


    許諾兒憋著一肚子氣,但是在外麵尤其是這種場合也不好發作,家醜不可外揚,她可不想一會兒的功夫,福王爺和王妃逛勾欄院的消息滿大街宣傳。


    很快兩人被讓到了樓上雅間兒,墨星晨開口道:“請綠蕪姑娘來,就是晨公子叫她。”


    小丫頭一聽,先是一愣,但是瞧著墨星晨那衣著華貴,相貌堂堂,頓時硬生生地點了點頭,答應去叫人。


    許諾兒這個氣啊,這個家夥在這裏還有相好的,來了就不忘叫人家出來,還綠蕪叫個這個親熱勁兒。


    “沒看出來了,你還是這裏的常客兒,那個老鴇也太不稱職了,這樣一位穿金戴銀的貴人,竟然覺得眼生得很?”許諾兒夾槍帶棍地說著,眼裏都是不屑。


    墨星晨笑顏以對,就是不解釋,氣的許諾兒嘴巴撅得老高。這家夥這不是明擺著給她上眼藥呢嗎,怎麽覺得她就好欺負啊,別以為他是王爺,她就不能把他怎麽樣,別的權力沒有,踹他下床的本事還是有的。許諾兒在心裏狠狠地想著,這樣的男人覺得不能慣著,不然更加目中無人了。有一就有二,到時候更是難以管束。


    兩人正在這兒鬥嘴之際,一陣香風吹來,還未見人已聞淡淡笑聲。


    “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嗬,這位公子更是一表人才,之前怎麽未見到過?”隻見一位身穿草綠色紗裙的妙齡女子撩開珠簾,姍姍而來。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賢弟諾公子,這位是綠蕪姑娘。”墨星晨淡然一笑,忙起身給兩人介紹。


    綠蕪像發現新大陸一般一雙剪水秋眸圍著許諾兒瞧個不停,口中還不斷讚歎道:“以前我還以為你就是這世上最俊美的男人了,但是今兒見了你的賢弟,確實是在你之上一點點。”


    “綠蕪姑娘謬讚了,在下不過了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庸人怎麽與這位高雅之士晨公子相媲美。”許諾兒的一雙眸子裏蓄含著火焰,大有燎原之勢。


    “晨公子,您這位兄弟太過嚴肅,不苟言笑真是怪嚇人的。”綠蕪當然也瞧見了許諾兒對她的厭惡之情,又不還直說,便掩唇笑道。


    “綠蕪姑娘莫見怪,我的賢弟就是直來直去的人,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他的人十分可交了。”墨星晨忙笑著為許諾兒圓場兒。


    “公子今日是想喝茶還是聽曲兒,還是有其他事情?”綠蕪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緊盯著墨星晨含笑問道。


    墨星晨淡淡一笑,“今兒就想看看這兒的新人*的怎麽樣了,你招來兩個新人,過來陪我們喝一杯如何?”


    “原來就這點小事兒啊,切,怎麽不早說,害得奴家白歡喜一場,還以為你是因為想奴家了才來的。”綠蕪扭著水蛇腰,用手帕甩了甩墨星晨,佯裝醋勁兒十足地道。


    “說的哪裏的話,這不是也來看你了嗎,快點兒叫她們出來見見,我的兄弟都等不及了。”墨星晨笑得別有深意。


    許諾兒恨恨地在心裏罵道:“可不是,真是你的兄弟都等不及了,小心累廢了。”


    綠蕪忙吩咐兩個丫鬟,“你們去把新來的牡丹和芍藥給我帶來。”


    一會兒的功夫,隻見兩個丫鬟帶著兩個哭喪著臉的女子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許諾兒一瞧頓時大驚,這兩人認不出她,但是她可認識她們。這不就是安欣然和李秀雲嗎?兩人都沒有了之前的圓潤,身材苗條了很多,一張畫得十分誇張的臉上毫無笑容,可見她們在這裏過得並不好。


    當兩人瞧見墨星晨的時候,就像是落水的人見到了稻草一般,忙跪下去,聲淚俱下,苦苦哀求著:“爺,您就發發慈悲,帶我們離開這裏吧,我們再也不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之前做的事情,我們知道錯了,請你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兩人步驟出奇的一致,看得出來兩人在私底下沒少排練啊,她們早就夢想著有一日,能見過以為達官貴人,然後她們就上演一出苦肉計,順利鹹魚翻身。


    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但是事實確實很殘酷,某位大爺在上邊端坐著,目光時不時地瞥向她們,但是始終未說一語,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看著這兩位一會兒還有什麽就節目繼續上演。


    兩位一瞧那位鐵麵大神根本不為所動,立即跪走過去,抱著某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繼續哭訴著,她們可都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被扔到這種地方來還有好,這幾日沒少受皮肉之苦,她們的那點尊嚴隨著皮鞭子一下一下的打下來,早已經消磨殆盡。


    “綠蕪,看來你*的還不夠好,她們這是來侍候爺的,還是來膈應爺的,她們要讓爺帶她們走,爺帶她們能去哪兒?”墨星晨一陣冷笑。


    要是以前,他也許會心軟給她們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但是現在這樣的機會已經沒有了,因為她們不隻一次陷害許諾兒,她們的卑劣手段人神共憤,現在瞧著可憐兮兮的,當時害人時可是要多歹毒有多歹毒,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憐,不然就會再一次上演東郭先生和狼的寓言故事。


    “來人啊,家法侍候,我早就和你們說了,我們這兒也是個大家庭,你們犯了錯就應該受罰,今兒你們不但沒有好好的侍候兩位客人,還打算逃離這裏罪上加罪。”說著,隻見兩個彪形大漢左青龍右白虎地走了進來,兩人二話不說對準兩個女子就是一頓猛扇,才四個耳光下去,兩人就嘴角見血,暈了過去。


    綠蕪一擺手,兩人大搖大擺地走了下去。


    綠蕪又給旁邊的一個小丫鬟遞了一個眼色,小丫鬟忙到了兩杯涼水,朝著兩人的頭部使勁兒潑了下去。


    “唔……”兩人受到冷水的刺激,慢慢清醒了過來。


    當她們瞧見綠蕪那狠戾的眼神時,她們渾身一顫,立即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也顧不上頭發還往下滴水,就連忙走到墨星晨麵前強顏歡笑地道:“爺是要喝幾杯,還是讓奴家給您捶捶肩?”


    墨星晨瞧著兩個向來慣會演戲的女人,一臉厭惡地道:“你們先去把自己收拾一下再出來,不然客人都被你們嚇跑了。”


    兩人聞言,立即偷眼瞧向綠蕪,她們可不敢再輕舉妄動,綠蕪姑娘一直是她們的管理者,她們的日常生活,還有平時的獎懲都是由綠蕪姑娘來掌控的,所以她們現在也是最怕綠蕪姑娘,心裏也是最恨綠蕪。


    “沒聽見爺的命令嗎,還不快點兒去梳洗打扮一下再出來侍候客人。”綠蕪頓時擺了擺手打發她們下去。


    一旁的許諾兒卻是看不慣兩人的囂張,雖然她們咎由自取,但是現在已經算是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沒有必要再往傷口上撒一把鹽,那樣做確實有些殘忍了。


    “還是還兩個人吧,她們貌似很不情願的樣子。我可否過去瞧瞧她們,你們先聊。”許諾兒瞧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很久沒有過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墨星晨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去瞧瞧。許諾兒對著綠蕪一抱拳,而後悄悄地跟了過去。


    “爺——,您這位兄弟貌似不太喜歡我哦?他不會是吃醋了吧?”綠蕪睨著許諾兒的背影,笑得賊兮兮地道。


    “嗬嗬,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還真是好眼力。我的兄弟太過耿直,唉,要是有綠蕪姑娘這般解風情就好了。”墨星晨笑得得意。


    “爺,我怎麽覺得您這兄弟更合我的胃口呢。”綠蕪笑得狡黠,頗有深意地道。


    “我警告你,你離她遠一點兒,不然可休怪我不客氣!”墨星晨的眸子裏都是狠戾,可以看得出來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呦,幾日不見爺怎麽玩笑都開不得了,人家不過是隨便說說嘛,再說了您也知道的我對女人也不感興趣兒,我還能把她吃了不成,瞧你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唉,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綠蕪酸溜溜地說著,一雙大眼睛裏都是笑意。


    “哼,你少跟我來這套,我還不知道你,男女通吃,你要是敢打諾兒的主意,我就讓你以後永遠做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墨星晨抓著綠蕪的小辮子,兇巴巴地威脅著。


    “呦,爺,您吃槍藥了,這麽兇幹嘛,人家的小心髒嚇得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你討厭了,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現在就是個女娃子嗎!”綠蕪一捏蓮花指,和墨星晨打情罵俏般的對話,讓人啼笑皆非。


    “你少來了,別惡心我,我對你這種不男不女的怪物可沒有半點兒興趣兒,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要是讓諾兒吃醋了,晚上踹我下床,看我怎麽收拾你!”墨星晨對綠蕪的搔首弄姿沒有半點兒興趣兒,笑著提醒道。


    許諾兒跟著安欣然一路來到她的住所,可見這裏是個下等官妓居住的地方,狹小的空間裏就隻有一張小木床和一個木桌,三個人並排站轉身都有些費勁。


    隻見安欣然迴去換了件暫新的外衫,胡亂地理了理頭發,又補了補妝,這才慢悠悠地轉過頭來對著門外不冷不熱地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我這樣子不怕你見到,更狼狽的你不都已經見了嗎?”


    聞言,許諾兒走了出來,淡淡一笑道:“沒想到你的性格還不知道收斂,在這裏你這種性格要多吃不少苦頭兒,最好懂得收斂一些,那樣才是生存之道。”


    許諾兒倒是像老朋友一般奉勸著安欣然,此時仇恨已經放下,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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