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睿王三人倒是為許諾兒捏了一把汗,瞧這架勢也不知道這藥有效否,如果太後吃了病情見輕,他們還能好脫身,如果病情不見好轉,恐怕幾人都要搭在這裏。


    “如風你先迴去,一會兒你可以找借口先行離開,必須要快。”許諾兒避重就輕地提醒了一句,而後端起湯藥走了出去。


    三人本在堂屋等待,如風找太監主管稱自己去替主子談生意,先行告退,等許諾兒為太後治好了病再來相接。


    太監總管一聽,倒是也是這麽個理兒,不能耽誤人家養家糊口啊,所以立即放行,因為他在這兒也不過隻能打個下手,沒什麽大用。


    許諾兒端著碗來到了太後的榻前,太後此時的態度已經比以前好多了,微笑著瞧了瞧許諾兒,一臉希翼地接過了藥碗,放在鼻端聞了聞笑道:“還好沒有血腥味,有的隻是藥香。”


    “太後您老就放心吧,我這裏放了薄荷,一切怪味都壓了下去,入口更是一陣沁涼,您吃了會好起來的。”許諾兒忙逢迎道。


    太後滿是信任地點了點頭,她現在的希望全都壓在了許諾兒的身上。


    很快一碗湯藥已經下肚,太後確實感到喉嚨舒服不少。似乎沒有要喘的意思了,說話也感到不那麽費力了。


    “別說,這藥啊還真是管些用,哀家覺得這喉嚨舒服不少呢,真是神藥啊!”太後很是滿意,笑著道。


    “也是您身體本就好,所以這點病不算啥,吃幾服藥就好了,這是抓好的十副藥,您到時候記得按時吃,保證您的病藥到病除。如果有事兒找我,我每次來就下榻在福來客棧的。”許諾兒可不想在這兒浪費自己的大好青春,於是忙給自己找了個離開的理由。


    太後聞言笑著道:“好好,不過啊,哀家必須好好謝謝你才是,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讓哀家的人如何去找你。”


    許諾兒一聽,可不是嘛,為了減少麻煩,這幾天連自己的名字都要忘記了,忙有些歉意地道:“民女叫釋然,太後您日後有事的話可以讓公公去客棧傳喚民女過來。”


    “好好,一會兒啊哀家設宴款待一下你和你的朋友們,你們必須給哀家一個麵子,給你賞賜又不要,哀家心裏過意不去啊。”太後忙吩咐下去,讓禦廚房多添幾個菜,有貴客來臨。


    “皇祖母您可好些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格外爽朗的聲音傳了來,隻見一位身材挺拔,麵容俊逸的貴氣男子笑嗬嗬地踱了進來。


    “好些了好些了,啟迪你怎麽有空兒來看皇祖母,已經有幾日沒來了?”太後一臉寵溺地瞧著自己的嫡孫,眼裏都是疼愛。


    “這幾日隨父皇去阿爾山搜獵剛迴來,就跑來看您了,孫兒還捕了一隻小麅子,等您好些了好養著玩兒。


    “好好,還是我的孫兒孝順,時刻想著我這個老太婆兒,呦,瞧我這記性,這位是個小神醫,叫釋然。”太後笑著向自己的孫子介紹許諾兒認識。


    許諾兒忙施禮,笑著道:“民女釋然給爺請安。”她知道這位得寵的皇子,不是王爺就是太子,所以稱唿一聲爺肯定是錯不了。


    “釋然姑娘不必多禮,您是皇祖母的恩人,就是我們樓蘭皇室的恩人,以後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盡管說。”納蘭啟迪笑得一臉陽光。


    “謝謝爺,謝謝太後,釋然記住了。”許諾兒又施一禮,忙道謝。


    “孫兒啊,一會兒哀家設宴款待小神醫,正好你趕上了,就代皇祖母好好謝謝小神醫,你來做陪好了。”太後笑得別有深意,對這個神醫,甚是滿意。


    “皇祖母請放心,你的貴客就是孫兒我的貴客,孫兒一定會舍命陪君子,一定照顧好她。”納蘭啟迪連連許諾,逗得太後笑聲不斷。


    “那就好,那皇祖母就放心了,不然真害怕怠慢了神醫呢,給她賞賜又不收,真是讓皇祖母為難啊。”太後忙和自己孫子訴苦。


    許諾兒一個外人站在一邊瞧著祖孫倆在那兒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溫馨和諧,不由地也被這樣的畫麵所感染了。


    很快宴席開始,許諾兒帶著睿王爺參加了宴席,暗夜則是以下人的身份站在一旁,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有什麽陰謀,他們不能還未開戰就全軍覆沒啊。


    “來,讓我敬小神醫一杯。”納蘭啟迪端著酒笑意盈盈地道。


    許諾兒忙端起酒杯,一臉的受寵若驚迴道:“您真是太可氣了,真是讓民女感到惶惶不安啊。”


    “哈哈,不必不必,就當這裏是家裏一般就好,我和皇祖母的性格你也瞧見了,都是嘻嘻哈哈,沒那麽嚴肅。”納蘭啟迪笑得如沐春風。


    許諾兒禮貌地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不假,這祖孫倆倒是一樣爽朗好客的性格,絲毫看不出一點兒皇家的刁蠻和傲氣,倒是很平易近人。


    “對了,釋然啊,你家裏是做什麽的,家住何處,家裏還有些什麽人啊?”太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忙問道。


    問的許諾兒一愣,這是要普查戶籍?問的可真是夠詳細的了,要不是來前做好了準備工作,這麽一問還真是不知道如何答對呢。


    “迴太後,民女祖上是墨國臣民,還是一個巡撫,後因奸臣迫害,父母才攜一家老小來到了西域。為了糊口又不想再涉足朝廷,因此一直經商為生。”許諾兒言真意切地述說著,感情十分到位,就連她身邊的睿王都不由地開始懷疑人生,這說瞎話的最高境界也莫過於此了,大概連她自己都相信這是事實了吧。


    “哦,原來也是個苦命的姑娘,唉,現在經商畢竟沒有仕途來的榮耀,而且還得受盡各種壓迫和眼色,也真是難為你們了。那你們家住何處啊?”太後倒是越聽越感興趣兒,接連問道。


    “民女現在家住羅布泊東邊的小鎮子上,因為經商之人四海為家,所以也很少迴去。”想了一會兒,覺得也隻能說那裏還算熟悉。


    “別怕,以後啊你在生意上有什麽困難,大可以和哀家說,隻要哀家能幫你的絕對不會食言。”太後笑的一臉慈愛。


    許諾兒忙點頭道謝:“謝謝太後,民女能結識太後和皇子這樣貴人還真是三生有幸,民女記住了,若是遇到難題實在是解決不了,一定會來尋求太後相助的。”


    幾杯水酒下肚,許諾兒的臉上更加緋紅,她向來不勝酒力,但是今兒的酒是非吃不可,所以硬著頭皮喝下了幾杯。


    “釋然姑娘有空應該好好欣賞一下我們樓蘭的美景,這裏是人間的天堂,有機會騎馬道草原上走走,那才能領略到這裏生活的樂趣兒。”納蘭啟迪盛情地介紹著。


    “是啊,我們經商之人一路走來,屬樓蘭這塊寶地秀麗如畫,這裏真是世外桃源,人們也是安居樂業。”睿王在一旁不停地讚歎著,沒辦法為了替許諾兒解圍。


    這次宴會上的飯菜可以說是這段時間以來她吃過的最好的飯菜了,這一路上正經的蔬菜都沒見到過幾次,別提下咽了。


    宴席上兩方的相談甚歡,像極了多年不見的好友,許諾兒也應對自如,覺得這對祖孫還真是值得一交,至少有共同語言,而且為人都比較和善,不擺架子平易近人。


    “不知道釋然姑娘下榻何處?今晚就留宿在哀家這兒吧。”太後笑著挽留道。


    “謝謝太後的好意,釋然就住在福來客棧,離您這兒很近,您隨叫隨到,住在這兒釋然會感到不習慣,還希望太後成全。”許諾兒不卑不亢,謙遜有禮。


    “好,那哀家就不勉強你了,一會兒讓啟迪送送你,免得路上危險。”太後笑意吟吟。


    “謝謝太後恩典,民女實在不好意思勞煩爺去送。”許諾兒怎會感知不到太後的一番心意,她可是有夫之婦,怎麽可能和別人再搞曖昧。


    “不勞煩,路程這麽近,正好順便消消食。”納蘭啟迪笑容可掬地瞧著許諾兒。


    一旁的睿王爺也瞧出了一絲苗頭,這家夥都易容了帶出來還是那麽招風引蝶不讓人省心。


    好意難卻,許諾兒和皇子納蘭啟迪並排走出皇城,因為路程很近,所以兩人選擇步行。


    夜風徐徐,塞外的夏夜還是很涼的,許諾兒不禁地打了個寒顫。


    “你是不是冷了?”說著納蘭啟迪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了許諾兒的身上。


    “爺,這可使不得,釋然不冷,您穿的也不多,別著涼了。”許諾兒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這塞外民族多豪放,但是中原人對這種豪放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披著吧,我一個大男人還不比你一個小丫頭兒身體素質強多了啊,再則說了這種塞外的環境我已經適應了,倒是你未必適應得了。”納蘭啟迪笑著道。


    許諾兒也無語了,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熱情又奔放的家夥了。隻能禮貌地笑了笑,靦腆地跟在他身旁。


    兩人也不再言語,但是納蘭啟迪的眼神時不時地瞥向身邊的許諾兒,睿王爺是走快不是,走得慢也不是,反正是刻意和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沒辦法他這個做哥哥的必須幫著自己的弟弟看住媳婦,雖然他知道許諾兒並不是那樣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但是身邊的追求者實在是太多,而且各個都很優秀,這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了才是,不然救了弟弟搭上了弟妹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終於到了客棧,睿王爺鬆了一口氣,這迴他該走了吧,不至於還要在客棧聊一會兒吧,在不矜持也還是皇子,應該不至於那麽無理才是。


    “釋然姑娘,我就不進去了,你和你的朋友早點休息,有空我再來看你,你在這兒還虛住上幾日吧?”納蘭啟迪有些疑慮地問道。


    “應該是,因為生意還沒談妥,等處理完了才能離開,不過過段時間還會再來的。”許諾兒無奈隻得扯了一個善意的小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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