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兩人低聲研究著如何應對,是逃是留何去何從?


    “星晨,依我看,我們和她們迴樓蘭也不是不可以,她們不自於那麽迫不及待就要了你吧,嗬嗬,再說了你和她也不是沒在一起過,這多義詞少一次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嗎?”範興文一臉的壞笑擠眉弄眼地打趣兒著。


    “你小子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兒,萬一她們獸性大發在路上連你也被霍霍了,你說你還不得自殺啊?”墨星晨也不示弱,調侃迴去。


    “靠,那老子就勉為其難依了她們算了,這點兒事兒我想得開,我可不像你木頭疙瘩腦袋不開竅。”範興文挑眉笑道。


    “嗬嗬,本王還以為我們的範大人有多高風亮節呢,原來也不過爾爾。”墨星晨捧腹大笑。


    兩人此時已經忘了身陷危險之中,反正一直都是過著打打殺殺的生活,這樣的小災小難對他們來說真是不算什麽。


    兩人從石縫中望著夜空,今晚的夜空墨蘭一片,月朗星稀,偶爾傳來幾聲山雀的叫聲,讓他們不得不意識到他們卻是在荒郊野外,應該快點兒研究去留的問題。


    “公主,您慢著點兒。”一陣嬌聲軟語不合時宜地出現在午夜的山洞中。


    “喏,說曹操曹操就到,看來你連今晚都躲不過去了,要不你就乖乖就範吧,反正也不吃啥虧,你不說我不說,諾兒也不知道。”範興文笑得邪氣。


    “閉嘴!在胡說,我讓她們一起侍候你。”墨星晨出言威脅道。


    別說這句話的殺傷力還真是很強,範興文立即閉了嘴。他可了解墨星晨,那家夥可是說到做到的,尤其是墨星晨在秦纖媚的心裏位置有多重要,他們不是不知道,所以他的一句話,確實是聖旨一般好用,他可沒有勇氣再挑戰某爺的耐性。


    這時身著盛裝的秦纖媚在四個提著大紅燈籠的白衣侍女的簇擁下,搖曳生姿地來到兩人麵前。


    “怎麽福王千歲,範大人不認識纖媚了?”一身亮金色衣裙在大紅燈籠的映照下更是栩栩生輝,晃的人睜不開眼目。


    墨星晨淡然一笑,自嘲地道:“哼,豈能不認得,你就是化成灰本王也認得。”


    “哦?福王爺對纖媚愛還真是刻骨銘心呢,纖媚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秦纖媚笑得別有深意,她當然知道墨星晨此時是有多討厭她。


    “你,樓蘭帝國公主,我們相識一迴報上名來吧。”墨星晨懶洋洋地撩了下眼皮子,淡淡地道。


    “嗬嗬,好,你我畢竟夫妻一場,你因該知道本公主的大名,記住了我叫納蘭倩茜,是樓蘭國長公主,至於秦纖媚,她早就夭折了,秦夫人也不過是一個傀儡,一隻替罪羊而已,喏,現在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了你,星晨,你還想知道些什麽?”納蘭倩茜媚態十足,一舉手一投足都盡顯女人的嫵媚。


    墨星晨厭惡地閉上眸子,冷哼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其餘的與我也無關,本王不感興趣兒,夜露深重公主貴體應該自重請迴吧。”


    “哎呦,還是星晨知疼知熱的,本公主真是不勝感激啊,本宮奉勸你,別做無謂的抵抗,那樣是沒用的,你們要是識時務者,就乖乖地根本公主迴樓蘭,你做你的金刀駙馬,他做他的智謀軍師,你們的前途仍舊是無限量的,要是你們不從,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到時候你們會忘記以前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的名字,哈哈,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你們倆個,你們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納蘭倩茜半眯著鳳眼,恨恨地道。


    “你還真是夠狠毒啊,星晨與你怎麽也是一場夫妻,你卻這般對他,最毒婦人心!果不其然。”範興文指著納蘭倩茜破口大罵道。


    “範大人別激動啊,他不識時務,您可以識時務啊,良禽擇木而棲,我們樓蘭最是看中像範大人這種有膽量和學識的大才子了,到時候高官厚祿自然少不了你的。”納蘭倩茜巧笑嫣然,不氣不惱,仍舊耐心十足地奉勸著範興文。


    “哼,忠臣不事二主,公主還是別浪費時間了,該殺就殺吧。”範興文高傲的頭一揚,絲毫沒有投降的意思。


    一旁的墨星晨簡直要被氣死,這家夥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個節骨眼兒上,和她置什麽氣啊,她一走,他們好想計策離開啊,這下可好,兩雙就這樣在這兒杠上了。


    “呦,範大人還真是寧死不屈呢,沒看出來真英雄一個啊,不過本公主就討厭英雄,範大人就是死了恐怕也別想做英雄。我會讓你先失去記憶,然後向外麵散布你投降樓蘭的消息,等你一無是處了,讓你慢慢的死去,你看本宮的這個想法怎麽樣,是不是十分完美啊?”哈哈哈!納蘭倩茜笑得妖媚,落到她手裏的男人還沒有哪個會不聽她的話呢,要不是她真愛墨星晨,對他手下留情,此時的墨星晨早就臣服於她的腳下了。


    不過她不想自己喜歡的男人變成另為一個人,她就是喜歡他的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喜歡他的王者之風。


    “你們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為了避免日常夢多,我們這就開始啟程開往樓蘭,五日後你們將成為樓蘭帝國的重要一員,乖乖的聽話,這樣你們能少吃些苦頭。”納蘭倩茜笑的得意,現在的贏家是她,那個許諾兒千算萬算也沒算出自己的夫君還是被別人掠走了吧。


    哈哈哈,隻有她納蘭倩茜才是這個世上最聰明最厲害的女人。


    “你們吩咐下去,把他們塞進馬車,連夜啟程,抄小路,避開官道,遇事莫要驚慌。”納蘭倩茜立即吩咐下去。


    “是!公主。”侍女們齊聲應答。


    納蘭倩茜又睨了一眼墨星晨,這才轉身姍姍而去。她為了自己的目的向來是不擇手段的,所以想要逃離她的魔掌,那比登天還難,她向來不按套路出牌,總是出其不意。


    “星晨,這可怎麽辦才好,沒想到這個瘋女人真得如此迫不及待,我可不想晚節不保啊!”範興文也不淡定了,一想要去樓蘭那個鳥不做窩,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我現在也沒有辦法,暗夜他們幾個就在外麵不遠處,應該時刻關注著我們,所以他們是不會讓她們把我們帶到樓蘭的。”墨星晨動了動沉重的手鏈子,一臉篤定地道。


    “那就好,不然我們真是前途堪憂啊,你的軟骨散藥勁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過,不然我們還能和她們比劃一陣子。”一想起身中軟骨散的墨星晨,範興文就一點兒希望能夠也沒有了。


    “不知道,她們還真是優待我,給我下的劑亮可真是夠足的,再多點兒就要成軟骨病了。”墨星晨擠出一絲苦笑,無奈地道。為了能查出幕後主使,他現在已經把自身安危置之度外了,但是真的想起死那個字眼兒,還真是有些舍不得,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有了牽掛,他對許諾兒的承諾還沒有兌現了,就這樣走了,怎麽對得起許諾兒,心中未免有些惆悵。


    “走,快點兒起來,你們好好看看你們的墨國吧,以後想迴來不太容易了。”幾個侍衛毫不客氣地將來那個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口出不遜地道。


    要不是他們的公主警告他們善待這兩個囚犯,他們早就動手打他們一頓了,瞧著他們十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死樣子,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成了階下囚了,還裝什麽裝,也不知道他們的主子看上了這兩個小子哪一點,不就是長得細皮嫩肉的像個娘們似的。有什麽好的,哪有他們樓蘭的男子驍勇善戰,粗獷豪放,那才是真性情真男人。


    “你們急著投胎啊?催什麽催,要不是你們給我們鎖上這麽笨重的鐵鏈子,老子的動作比你們快多了你們信不信?”範興文的小脾氣又上來了,一臉不忿地道。


    “哪那麽多廢話,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上邊吩咐過,你們還敢在這兒罵罵咧咧的,我們哥幾個早就讓你們閉嘴了。”幾個士兵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道。


    “你們不服可以打開鎖,我們公平決鬥,雖然本王已經身中軟骨散,但是對付你們這幾個鼠輩應該不在話下。”墨星晨終於聽不下去了,俊眉一挑,沉聲說道。


    他這一句,幾個侍衛頓時一臉猜疑地掃視著墨星晨,他們第一次瞧見中了軟骨散還能自己不費力氣站起身來的男人,而且說話中氣十足,可見此人的內力不隻是在他們之上一點點。


    幾人終於閉了嘴,畢竟眼前的這個神秘男人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要是個慫包,他們高傲的公主也不會對他如此情有獨鍾。


    兩人拖著沉重的腳鏈子慢悠悠地被趕出了山洞,夜風徐徐拂過,家鄉的風似乎都對他們格外的眷戀。


    兩人駐足了片刻,環視一周,好好看了看墨國的大好河山,而後頭也不迴地上了馬車。


    隻感覺馬車一路顛簸,兩人的手腳都被鎖著,抬起來有些費力,但是還是輕輕撩了一下窗簾,瞧了一眼,原來這一路走的都是崎嶇的山路,難怪他們感到一路異常顛簸。


    “星晨,看來我們真的和墨國說再見了,唉,沒想到大風大浪都過去了,陰溝裏卻翻了船。”範興文有些無奈。


    他們的一世英名啊,就因為一時疏忽就成了現在這模樣,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什麽時候變的多愁善感起來,想過我們這樣的人,今天這種場景應該在腦子裏出現過幾百次了,所以不應該有感才對。”墨星晨微閉著眼,淡淡地道。


    嘴上說的輕鬆,他心裏又怎能絲毫不掛記,許諾兒現在肯定是著急死了,他也想馬上飛到她的身邊去,但是事與願違,她們的行動比他預計的提前了幾個時辰,一切都改變了。


    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墨國,離開了許諾兒?心裏怎會不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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