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晨別過臉去,心裏感到好笑,這就是他的王妃,防他和防外人似的,兩人什麽時候能親密得不分你我?


    等許諾兒穿好了衣服,墨星晨將她抱上馬背,而後他一躍而上,兩人慢悠悠地迴了昨日的小木屋。


    隻見幾人正整裝待發,就等他們迴來了。


    “我說星晨,你也太無組織無紀律了,你出去也不知會一聲,剛剛去瞧你,才知道你們不在這裏,你不知道我們有多著急,要是你們被賊人掠了去該如何是好?”睿王撇了撇嘴,很是氣憤地道。


    “我還不至於那麽不濟,要是連自己和妻子都保護不了怎麽配做男人。”墨星晨淡淡一笑,覺得他所說的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需要理會,像看傻子一般睨著墨星浩。


    “老三,你還是那麽自以為是,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身邊還有弟妹呢,你沒事為她想想,做什麽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範興文在一旁也不我那個插話兒。


    “你們這是不是在小題大做,我隻不過帶著諾兒去湖邊看看風景,還沒去釣魚呢,這一會兒功夫兒,你們竟然說了這麽多。”墨星晨一臉的無辜,他不過是一時興起帶著自己的妻子溜達了一圈,至於掀起這麽的風浪嗎?


    “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下次我們出去的時候,一定和大家知會一聲,還請兄長們原諒。”一旁的許諾兒忙笑著賠禮道。


    “瞧見沒,還是弟妹會說話,人家說話咱們就愛聽,你跟人家學學,一開口就把人吹出十萬八千裏,也就我們能忍受你吧。”睿王總算挽迴了麵子,笑嗬嗬地道。


    許諾兒迴到屋子裏,又換迴了男裝,這才同幾人向別院方向開進。


    “迴主帥,秦向南已經潛逃,被擒的幾人均不肯招出上家。”如風跑了過來,連忙稟報。


    “嗯,到時候讓睿王兄去會會他們,我敢相信他們的嘴一定沒有睿王的手腕硬。”墨星晨一臉篤定地道。


    如風會意地點了點頭,他們可都是深知睿王的腹黑手腕的,對付這樣死鴨子嘴硬的人,簡直是他的長項。


    許諾兒委實是嚇到了,她眼中最和善的睿王,原來是笑麵虎兒,與他們口中形容的狠角色簡直是判若兩人。


    原來這幾人都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主兒,隻有她這個外人才會傻了吧唧的誤認為人家都是麵瓜。


    “嚴守邊關,千萬不要讓秦向南逃往塞外,隻要他還在中原,我們就不難將他繩之以法。”墨星晨又補充了一句。


    “請主帥放心,邊關那邊我們的人早已經部署周密,被說是他秦向南,就是一隻蒼蠅飛過去他們也得瞧瞧是公是母。”如風一臉得意地道。


    “也是,咱們的辦事效率,那可是過硬的,別說這麽大的事兒,就是小事兒也沒出過岔子。”範興文也不由地感歎著。


    許諾兒跟著墨星晨迴到了那晚隻坐了一會兒的別院寢室,這裏已經煥然一新,但是仍舊能夠尋覓到一絲當晚打鬥的痕跡。


    “那晚你知道會有事兒,所以才帶我出去?”許諾兒後知後覺地問墨星晨。


    “你的反應真是夠快的了,這都幾年的事兒了,你才反應過來?”墨星晨一臉笑意,這種低智商的問題,他簡直懶得迴答。


    “那下一步該怎麽辦?我們這是要打仗還是要班師迴朝。”許諾兒不理她的茬兒,繼續問道。


    “當然的打,不打不足以振我墨國雄威。”墨星晨一臉的淩然,打仗往往讓他獸血沸騰,他就是為征戰而生,披上戰甲就化身遊龍,任憑敵方再是兇猛見了他,也會甘敗下風。


    “那我們要在這兒呆多久?”許諾兒的問題倒是不少,劈裏啪啦一連問了好幾個。


    “短的話一個月,長的話幾個月,諾兒這是想家了?”墨星晨睨了一眼許諾兒取笑道。


    “嫁夫隨夫,王爺在哪兒家就在那兒,所以這裏就是諾兒的家,根本談不上想家的事兒。”許諾兒一臉認真地迴道。


    聞言,墨星晨心裏掀起不小的漣漪,原來諾兒對他並不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心裏還是把他當成夫君的,這樣就足夠了。


    “諾兒,你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本王去吩咐一些事情,馬上就迴來陪你。”墨星晨安排好許諾兒,連忙去部署下一步的工作。


    “命睿王為先鋒官,範學士為參謀率領五千精銳騎兵,即日起攻打西域西潼關。”墨星晨將令牌遞給睿王爺。


    “屬下得令!”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宋將軍,你負責帶五百精兵暗中追查秦向南的下落,一旦抓到立即正法。”墨星晨異常狠戾地命令著。


    將所有安排都吩咐下去,墨星晨這才迴到了後院兒。


    一進門隻見許諾兒正提筆寫著什麽,瞧他進來許諾兒並未放下筆,而是淡淡地一笑,繼續手裏的活兒。


    墨星晨緩步踱了過去,隻見許諾兒正在作畫,畫作已經畫了一半兒,幽靜的小山穀,翡翠一般的湖泊,還有那昂首高歌的白天鵝,無一不栩栩如生,令人驚歎她的畫工實屬了得。


    “你畫的是蘆葦蕩和小山穀?剛迴來就懷念那兒了?”墨星晨瞧著一臉凝重的許諾兒,笑著揶揄道。


    “嗯,是喜歡從心裏往外喜歡,所以憑著記憶將它描繪出來,等時間長了記憶模糊了,就畫不出來了。”許諾兒笑著道。


    “瞧你說的,不是和你說了,過段時間我們再過去,你喜歡去的地方,以後我們會常去瞧瞧,不過你的繪畫功底還真是不錯,有時候真想問問你,你倒底是不是許諾兒,為什麽和我以前聽到的大相徑庭呢,根本就沒有一處吻合的地方。”墨星晨一臉困惑地道。


    “嗬嗬,我也想問我自己,我到底算是誰,我失憶了,該記的都記了起來,該遺忘的也都忘記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所以王爺問諾兒的問題,諾兒實在是無法迴答。”許諾兒莞爾一笑說的話真真假假,讓人摸不著頭腦。


    墨星晨一雙眸子探究地瞧著眼前謎一般的許諾兒,總是給人感覺霧裏看花水中望月一般,但是他就忍不住要去接近她,想要了解她。


    “報!報告主帥,睿王第一場旗開得勝,敵軍方寸大亂。”一名屬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報道。


    “好,再探再報,今兒我們主要是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不然他們總以為我們墨國不敢拿他們怎麽樣。”墨星晨一臉得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許諾兒突然停了筆,抬眸睨向墨星晨。


    “諾兒,你有話隨時可以直說,本王不會怪罪於你。”墨星晨一臉寵溺地迴道。


    “是這樣的我突然想起了益田鎮秦家村,那裏是秦老爺的老家,我還是聽母親提及過,說姨母隻去過一迴,不知道秦向南能不能暫避在那裏。”許諾兒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畢竟現在秦向南是朝廷欽犯,而且是想置他們於死地的人,許諾兒覺得自己於情於理都應該將這個被忽略的線索告訴給墨星晨。


    “諾兒,這個線索太有用了,這樣我們就不用大海澇針一般的找了,即使他不在秦家村也有可能在秦家村周圍活動,畢竟那裏是他最為熟悉的地方之一。”墨星晨頓時覺得茅塞頓開,覺得許諾兒的一句話幫了他一個大忙。


    墨星晨立即派人去給宋將軍送信兒,讓他連夜兼程去尋找秦向南。


    許諾兒此時終於如釋重負,隻要把那個秦向南抓到,他們秦家更是連根撅起了。


    她的大仇即將得報,秦府裏的秦夫人氣數已盡,她也無暇顧及那邊。


    翌日一早兒,睿王大軍徹底將敵軍擊潰,敵人掛起了免戰旗。


    “哈哈,我就說吧,他們都是豆腐渣兒根本不禁打,你們就是不信,這會兒終於相信了吧。隻要我睿王出馬一個頂三,你們看吧,這麽快就潰不成軍了吧。”睿王拍著胸脯洋洋得意。


    “瞧你得瑟的,我們是勝利了不假,能不能低調點兒啊大哥。”範興文一邊風騷的搖著扇子,一邊笑著插話道。


    兩個人是一個主攻一個輔助,配合的相當融洽。


    “你們都應該低調點兒,快點兒迴去休息吧。”墨星晨低笑著,對這兩個活寶也確實沒辦法。


    “哈哈,你不是嫌我們煩了吧,這迴有弟妹隨行,你是時刻討厭我們,以後弟妹不隨行時,你可記得別找我們哦,到時候我們還不待見你了。”睿王故意拈著蓮花指笑著道。


    “我看你們還真是不累,這廢話也太多了,你們是不是想再去戰上幾迴合?”墨星晨似笑非笑地威脅道。


    “切,我倒是想去,但是他們都是些縮頭烏龜,掛了免戰牌,任憑你怎麽罵陣也沒人理睬,你說這煩不煩,都是些孬包!”睿王爺一提及這事兒就覺得氣憤,這仗打得不過癮。


    “王爺,外麵西域派來了合戰的使者,稱要見我方主帥。”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稟報。


    “敵方來使?幾個人?”墨星晨疑惑地問道。


    “迴王爺就兩個人,一個是公主,一個是太子,看來誠意應該挺足。”將士一五一十地答道。


    “哦?塞外還真是與眾不同,義和還派個女人過來,這又不是和親。”墨星晨一臉的鄙夷。


    對於這樣蠻荒之地,還有哪些刁民,他們中原人是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好,速速有請,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們對她們也客氣點兒,今兒我倒要瞧瞧他們有何目的。”墨星晨命人請使者進來。


    沒一會兒隻見兩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女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在下西域國太子鐵木卓朗參見將軍,這位是我的妹妹西域國公主鐵木卓瑪,我們是奉父王之命來和將軍您講和的。”鐵木卓朗一抱拳,聲音如虹,令人頓時投去了一絲讚許的眸光。


    “哦?那本將軍想看看你們的誠意,有誠意我們當然能夠講和成功。”墨星晨鄭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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