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收拾東西,一會兒我帶你去偏院兒瞧瞧。”墨星晨瞧著看什麽都新奇許諾兒,笑著提議道。


    許諾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家夥什麽時候開始關心起她來了。還好心的要帶她逛逛這個別院?


    “嗯,好,謝謝元帥大人。”許諾兒停下手中的活計,笑著迴道。


    吃過了晚飯,夜幕降了下來,墨星晨果真遵守承諾,帶著許諾兒從後門溜向了偏院。


    瞧這架勢不像是帶著她看風景,倒是像要帶她私奔。


    “元帥,你確定這是要帶我看風景,不是去探聽敵情?”許諾兒瞧著警惕性十足的墨星晨,一臉疑惑地打趣兒道。


    “噓!小聲點兒,到時候還有好戲看呢,你隻要聽我的少開口絕對沒錯。”墨星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聲音道。


    從後麵繞過後花園,兩人從偏門來到了偏院兒,這裏的幾間房屋矮小且破舊,瞧這架勢應該是幾年都沒有修繕了,以前應該是下人居住的房屋,後來就被廢棄了。


    屋簷下蜘蛛網是大的套小的,密密麻麻,灰塵也是積得老厚。墨星晨從懷裏取出一把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鎖。


    之後輕輕推開,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當瞧見屋子裏的樣子是,許諾兒頓時驚呆了。


    別看外麵那般蕭條落魄的模樣。室內倒是幹淨整潔,雖然陳設簡單,但是必用品也倒是齊全。


    許諾兒狐疑地瞧了瞧墨星晨,似乎嗅到了一絲端倪,不由地開口道:“你這是再玩狡兔三窟,還是再玩金蟬脫殼?”


    “這就是策略,兩方交戰兵不厭詐,較量的是主帥的智商。你就擎好吧,到時候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墨星晨拉著許諾兒閃進了屋子,而後關上了房門。


    “這裏黑乎乎的我們用不用掌燈?”許諾兒隻能借著微弱的月光掃了一眼屋內的陳設,大體上都看得清楚,但是習慣了點油燈的她,總覺得這樣不太習慣。


    “今晚必須將就一晚,要是掌燈,很容易暴露我們的目標,到時候你很有可能成為我的軟肋,到時候你很危險,我也很麻煩。”墨星晨毫不隱瞞地道。


    “好吧,我們不會就這樣一直在這裏靜坐吧?”許諾兒瞧了瞧天色,真是不想就這樣坐著浪費時間。


    “嗯,不然你難道還睡得著不成?你要是睡得著,你可以睡,本王給你做侍衛,護你周全。”墨星晨難得地十分友好地道。


    “那還是算了,我也睡不著,那不如我們一起坐在床前看月亮吧,總比什麽事也不做,呆坐著好。”許諾兒想了好久,才想到這麽一個沒有品味的活動。


    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鍍了銀。兩人透過窗欞瞧著那輪圓月,許諾兒向墨星晨講述著小時候母親給她講的嫦娥奔月的故事,從那時起,她每次都會刻意去瞧瞧月宮裏是否有嫦娥,裏邊是否有玉兔。


    如今再迴想起來,那個時候的她是多麽的天真爛漫,即使經常有人欺負她,但是她不會記掛在心上,每次抹掉眼淚,臉上就會露出一絲釋懷的笑意。


    但是那樣的日子是一去不複返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複仇,要讓欠她的人都立即給她還迴來,不然她就會讓他的後院兒急飛狗跳永無寧日。


    也愈來愈靜,偶爾能聽到幾聲晚歸的夜鳥的哀叫聲亦或是青蛙蛐蛐的歡叫聲,許諾兒真想循著聲音尋找下去。


    “這裏的夜晚還真是清幽宜人,適合人類居住的好地方。”許諾兒一邊感歎一邊自我陶醉著。


    “喜歡就好,以後我們再找個這樣的世外桃源生活,在哪裏可以不追名不逐利,可以無憂無慮快樂的生活,真希望百姓早點安居樂業,那樣我就不用擔心了,也可以告老還鄉了。”墨星晨輕歎一聲,他是真的心係墨國百姓。


    “嗯,這樣風景如畫氣候宜人的地方兒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們得在機緣下才能發現。”許諾兒微微點了點頭,淡淡地道。


    “諾兒,你聽,是不是有腳步聲?人數還不少。”墨星晨將提醒時分地透過窗欞望向窗外的月色。


    “啊?我仔細聽聽……”許諾兒屏氣凝神豎起耳朵傾聽著。一會兒的功夫,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在出聲。


    墨星晨當然知道聲音越來越近了,看來他的猜測沒錯,敵人要狗急跳牆了。


    但是一會兒的功夫兒,那聲音很明顯漸行漸遠,很顯然不是衝著偏院來的,聽那聲音所向的方位,十有八九應該是去主院了。


    此時此刻許諾兒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墨星晨表麵功夫做得十足,為什麽大晚上不睡覺,拉著她跑到這裏看什麽星星月亮的。


    “我們在這兒能安全?他們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許諾兒有些緊張,小聲問道。


    “嗯,絕對是衝著我們來的,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敢肯定,那個秦向南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你是誰,所以帶你來的目的就是讓他覺得我傾巢而出,讓他盡快狗急跳牆。”墨星晨睨了一眼被月色鍍成金色的許諾兒,實話實說道。


    許諾兒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原來她不過是個誘餌,用來釣魚用的,沒想到她許諾兒還有這麽大的作用,許諾兒在心裏吐槽著,她許諾兒這倒是什麽命啊,嫁了個王爺卻被當成釣魚用的餌,簡直是太悲催了有沒有?


    “真沒想到諾兒還有如此重大的用途,諾兒還真是榮幸呢。王爺對諾兒的表現還算滿意否?”許諾兒冷冷一笑,聲音也不由地冷下幾分,自嘲地道。


    “諾兒想多了,本王沒有要犧牲自己的王妃去懲治叛賊的想法兒,隻是一個計策而已,而且隻要有本王在,一定會竭盡全力護你周全。”墨星晨睨了一眼怒氣衝衝的許諾兒,淡然地解釋道。


    這個笨女人想象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啊,虧她想得出來,他墨星晨還至於用自己的王妃去換取邊城的和平嗎?那樣還不被朝野上下笑掉大牙,他多年創下的威名也就成了泡影了。


    一會兒的功夫,外麵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聽聲音人數不少,應該是幾十人的混戰,場麵混亂的很。


    “我們怎麽辦,難道要一直躲在這裏?”許諾兒覺得這樣死等也不是個辦法,不由地開口詢問道。


    “諾兒,過來。”墨星晨牽著許諾兒的手,在黑暗中摸索著,很快摸到了裏屋,墨星晨摸到了一處牆壁,那裏有個別致的燭台。他輕輕轉動燭台,隻見一扇隱蔽的門立即出現在兩人麵前。


    “這裏是暗道?能通到哪裏?”許諾兒頓時眼前一亮,終於瞧見了一線生機,不由地問道。


    “走出去不就知道了。”墨星晨也不正麵迴答,牽著許諾兒的小手順著暗道往前走去。


    許諾兒心裏如擂鼓一般,真想知道,這個暗道的出口是哪裏,是不很安全。


    暗道修的很是講究,每隔一道路都有通風口和燭台,燭台上的燈油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竟然詭異的一直燃燒著,雖然光線不是很強,但是足以照亮整個暗道。


    “這是你們自己挖的,不會有別人也知道吧?”許諾兒當心有人知道,到時候別讓人甕中捉鱉了,那豈不是更加憋悶了。


    “放心吧,這裏隻有我們兄弟三人知道,外加我的四大暗衛。”墨星晨十分篤定地答著。


    許諾兒終於放下了心,因為她們足足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辰,還沒有走出暗道,她能斷定暗道的出口一定是在別院的外麵,那樣來說安全係數就大了不少。


    又走了一點路程,墨星晨竟然讓許諾兒停下來休息,從懷裏取出一個水袋,讓許諾兒喝了幾口水,又坐下來歇歇腳兒,他認為這裏是絕對安全的,所以沒有必要拚命地往外逃。


    許諾兒喝了幾口水,並沒有歇腳,而是拉著墨星晨繼續前行,她知道多在這裏呆上一分鍾,他們的危險係數就大一點兒,她可不想犧牲在這裏,趁著自己還有力氣,她想立即見到外麵皎潔的月光。


    墨星晨也沒有阻止她,而是跟在後麵繼續往外走。要不是帶著個許諾兒,墨星晨早就走出去了。


    前邊的暗道越來越下窄,到了前方就隻剩下一人寬的通道了,他倆隻能一前一後行進。


    大約又走了幾百米,許諾兒終於瞧見了頭頂上斑駁的月色。原來他們是隔著枝葉在仰視這外麵晴朗的天空。


    這時幽靜的山穀裏傳來了貓頭鷹的駭人的啼叫聲。偶爾瞧見幾隻瘦骨嶙峋的黑蝙蝠撲棱著翅膀從眼前飛過。


    “王爺,這裏是山上?”許諾兒簡直不敢相信,這將是個多麽大的工程啊!


    “嗯,是山穀,還沒到山上。當時就是為了應對類似的政/變才挖建的,沒想到幾年後的今日倒真的派上了用場。”墨星晨不由感歎道。


    “那您覺得會是什麽人非的要置我們於死地呢?”許諾兒有些許不解,一雙大眼睛眨呀眨地盯著墨星晨,求知欲極強地道。


    “你想想,我們來時為了什麽?如果那個人有問題會不會讓我們這些後患留在這個世界上,反正也會死魚死網破的事兒了,他們不會顧忌我們的身份的。”墨星晨很是耐心地解釋著。


    “也是,當時他們迎著我們時,我就覺得那個統帥的眼神閃著異樣,原來他是認出我來了,不過他表現得倒是十分淡定,絲毫沒有露出破綻來,如果你不提及,恐怕我是發現不了的,我還覺得他們順理成章的就認定我是個侍從了呢。”許諾兒略顯驚訝。


    “你把他們想得都太簡單了,如果都是那麽愚鈍,那麽這個戍邊將軍的職務恐怕早就是別人的了,皇兄用人可是有他的獨到之處的,所以我們絕對不可以輕易這裏邊的任何一個人,明準兒我們一個輕敵,就給了他們可趁之機,那樣我們買地方買後悔藥兒去。”墨星晨淡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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