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了一眼地形圖微微一笑說道:很好,我來到這裏也有一段時日,可是從來沒想到這石林居然那麽複雜,劉桑若是一旦攻占石頭村,你可是勞苦功高啊。皇軍是不會忘記你的。劉孜然淡淡說道:不必謝,我隻想盡快離開這裏。黑衣人拍了拍劉孜然的肩膀輕笑道:放心,我們會幫你報仇,親手把關天雄人頭給你。劉孜然微微頷首說道:很好,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黑衣人笑了笑忽然消失在劉孜然麵前,忽然聽到有人喊道:孜然,孜然,我怎麽聽到剛才有人在說話。一名大漢滿臉愕然之色在房間看了看,劉孜然嗬嗬一笑道:大郎,你是不是聽錯了,你該不會認為我房間有別的男人麽。那大漢聽了忙說道;沒有,沒有,我隻是擔心的安全,雖然,這石林鬼子一時打不進來,不過,還是小心為好。劉孜然看著大漢微微一笑說道:大郎,沒想到你去了民團,仿佛變了個樣,怎麽遇到村長了麽。大漢哈哈大笑道:還真別說,孜然,你這個時候怎麽關心這事情了,嗬嗬,難道你也想加入我們詠春獨立營,我跟你說,咱村裏有不少女人都加入了,你不參加太可惜,你一手好菜,肯定可以讓弟兄們吃的好菜。劉孜然笑道:好啊,對了,那位英雄應該教你不少本領吧,瞧你樂成這樣。大漢哈哈一笑說道:可不,你可知道,鬼子還沒進來,卻被俺幹掉好幾個鬼子。劉孜然滿臉詫異之色說道:你,你是說,你一個人就殺了好幾個鬼子,你該不會是忽悠我吧。她心裏暗道:日本人各個精兵強壯,尤其是日本人精銳師團無不都是精兵強將,就連正規軍都抵擋不住,大郎居然可以殺死日本人,難道是丙種兵團。要不然,決不可能辦到。大漢哈哈一笑說道:我騙你幹什麽,不但是我,就連比我瘦小的關小兵也殺了好幾個鬼子,以前他我們民團最弱的,連你都可以打敗他。劉孜然啞然一笑說道:是麽,以前這家夥偷看我洗澡,被我揍得哭爹喊娘的,居然也會殺鬼子,看來也沒少用功啊。大郎輕歎一聲說道:說真的,這次大家真的變得很強,這還是我們營長教導有方啊。劉孜然心裏一動輕聲說道:你說的那位聶英雄麽,難道你們麽有懷疑他是狼牙麽?大郎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懷疑,幹嘛要懷疑,在我眼裏無論是狼牙還是聶傑都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漢,他若是狼牙,大家隻怕更為高興,若是這麽一來,我們可以跟狼牙獨立營有的比了不是嗎。劉孜然聽了暗道:是啊,狼牙的名號已經遠遠高過狼牙獨立營,日本人以為殺了狼牙可以一勞永逸,然而,卻正好相反,因為狼牙的精神已經深入人心,即便有一天狼牙不在了,他們也會一直勇敢的戰鬥。日本人的勝算根本就不大,可笑他們居然不聽我的勸告,還想執意如此,即便你們得到地形圖,也是無濟於事,隻要有狼牙在,你們隻有死路一條。大郎見劉孜然一臉迷茫不免問道:孜然,你怎麽了,我感覺你這些天心神不定,是不是因為鬼子的事情,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們母子安全的。大郎說著抱著孩子一臉溫柔笑了笑,劉孜然本是冰冷的心顫了一顫,暗道:大郎這些年對我不錯,要是鬼子殺了他,那我豈不是害了他。可是,我該怎麽說呢,讓他離開這裏麽?劉孜然想到這裏低聲說道:大郎,我,我的確有點擔心,不如,不如,我們離開這裏吧。大郎呆了一呆說道:離開這裏,咱們去哪裏,孜然,這,這裏是我們的家啊,難道你想要離開這裏。劉孜然見大郎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一時呆了一呆說道:大郎,我,我不想你有什麽意外,你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我改如何是好,眼下鬼子都已經把石林團團包圍了,就差鬼子的飛機,這樣下去根本就守不住的。大郎聽了哈哈大笑道:怕什麽飛機,你可知道,我們營長弄出來一個新式武器,專門是對付天上飛的飛機,隻要鬼子飛機一來,讓他有來無迴。劉孜然心裏一驚暗道:居然還有這種武器,看來日本人還不知道此事,我該不該將此事跟日本人說呢,若是說了的話,隻怕日本人真的會毀了石頭村,可若是不配合,我一輩子也別想為我父母報仇。劉孜然想到這裏咬著嘴唇低聲說道:真的有這樣的武器,我好想去看看。大郎聽了哈哈一笑說道:好啊,晚上帶你去看看,這玩意,看得很緊,我也是因為薛大哥的器重,才可以去巡查,不過,你可不要去碰他,看一下就好。劉孜然心裏一喜說道:好啊,好啊,我聽你的就是。大郎抱著孩子說道:老婆,我肚子餓了,弄點吃的吧,隨便什麽都行,順便帶些好吃的給弟兄們嚐嚐。劉孜然忙說道:帶來的吃的東西也不多,就做點素的,他們別見怪才好。大郎輕嗯一聲說道:你放心吧,這些弟兄早就吃慣了素的,等過些日子啊,我們可以吃好吃的,我們營長已經讓人種下一些東西,據說,可以在恨短時間種出糧食。劉孜然驚唿道:還有這種事,好啊,那我們去準備一下。劉孜然很快做出一桌子蔬菜,共五樣之多,大郎歎息一聲說道:雖然少了一點,給那些巡邏隊的弟兄們勉強應該可以。劉孜然歉然說道:對不起,家裏的東西就這些了。大郎哈哈一笑道:我先走了。劉孜然呆了一呆笑道;好啊,快去吧。劉孜然看著大郎離開的背影,猛然想到村長那張笑臉,眼眸充滿著憤恨之色暗道:若是不報仇,我永遠就沒有機會,這些年我潛伏在村裏,不就是為了殺了他,為爹娘報仇,娘啊,你可要保佑我殺了這老賊,給你們報仇雪恨。劉孜然想到這裏,眼眸浮現一絲厲色,將孩子抱在身上喊道:大郎,不是說了帶我去看武器麽。大郎心裏微微一震看著劉孜然說道:孜然,你真的要去看看?劉孜然冷然說道:這麽說你先前是在逗我的,算了,我走就是。大郎心裏一怔忙說道:沒有,沒有,我怎麽是在逗你,咳咳,我也是一時忘了,你以前對於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的。劉孜然笑道:好奇不行麽。大郎心裏雖然一陣嘀咕但也沒想到其他,他笑嗬嗬說道:好吧,是我錯了好不好,你可別生氣,我帶你去吧。大郎說著朝北麵而去,劉孜然心裏微微一震暗道:這路似乎是通往陰和路,那地方是極為偏僻的地方,一般人很少去,這麽看來那邊還真的有不為人的地方,難怪會這麽神秘,看來,大郎也是頗得薛長風的重視啊,她心裏一陣竊喜,因為她感覺離目標越來越近,兩人走了幾步,忽然聽到一聲吆喝聲傳來道:關大郎,劉大姐,你們站住,這裏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麽,還不快點離開。這時兩個黑衣人不約而同出現,大郎呆了一呆忙笑道:猴子,虎子,我可是長風大哥讓我巡查著,帶個媳婦過來看看,難道也不成麽,再說,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麽見外呢。那瘦巴巴的男人說道:大郎,不是我說你,這裏畢竟機密之地,就算你是巡邏人員也不可以隨意進來,要進來必須也要得到營長同意才行,要不然就當成內奸處理。大郎聽了大怒道:放屁,什麽內奸不內奸的,老子可是長風大哥扶持上來的,你們居然說老子是內奸。信不信老子揍你。大郎說著咬牙切齒拳頭握的緊緊的,劉孜然看在眼裏暗道:看來要想進去是比較困難,而且還會打草驚蛇,隻要知道方位就可以了。劉孜然想到這裏忙說道:大郎,我看算了,我也隻是好奇而已,既然不能進去就別去了,惹得大家不開心,猴子,虎子讓你們添麻煩了。劉孜然說著拉著大郎的衣袖往後退去,不料大郎卻沒有罷休,怒目而視道:猴子,這麽說,你們不肯給我麵子咯。猴子呆了一呆說道:大郎,不是不肯不給你麵子,隻是,這是營長的死命令,沒有他的指令,誰也不可以進去,就算是隊長也不可以,你不要讓我難做,大郎大喝罵道:奶奶的,你這小子給你臉不要臉是不,老子今兒個要好好教訓你一下,別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猴子聽了呆了一呆說道:怎麽會,大郎,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哥,隻是,你也要。他話音剛落,忽然大郎一拳猛地打了過來,猴子見狀慌忙躲避開去,蓬的一聲,大郎一拳猛地打在猴子身後的岩石上,打出數寸深的拳頭印記,這岩石可是花崗岩,看的劉孜然大驚失色暗道:大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居然,居然把這麽硬的岩石打出這麽深的坑,狼牙真不簡單啊,居然可以讓一個普通人變成如此強。大郎也沒想到猴子居然可以躲避開一時嘿嘿怒笑道:躲得還真快,怎麽不出手。猴子低聲說道:我若一出手,大郎隻怕你會受傷。大郎聽了呆了一呆半餉哈哈大笑道;開什麽玩笑,你別忘了,你以前的本領可是我教的,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可以傷了我,真是笑死老子了。虎子幹巴巴說道:大郎,他說的沒錯,猴子已經學會鐵血第三式,眼下的你未必是他的對手。大郎聽了一時呆了一呆失聲道:什麽他,他什麽時候學會鐵血第三式。要知道鐵血六式是趙傑專門為了對付隱士家族的招式,即便是前麵三式也足可以讓一般隱世家族高手退卻,更別提一般的日軍士兵,而且鐵血六式一式強過一式,詠春獨立營雖然隻有一百六十人,基本所有人都已經學會第一式,然而學會第三式的卻渺渺無幾,除了王胭脂和薛長風少數幾人,大部分都還是剛學會第一式,也難怪大郎會大吃一驚,眼下他也隻不過剛剛學會第二式而已,距離第三式還差一些,而眼前的猴子竟然學會第三式,這何嚐不讓他羞愧和不信。大郎嘿嘿冷笑道:是麽,那你還不出招。猴子微微搖頭說道:大家切磋可以,但是,我現在執行任務,自然不可以輕易跟人過招,大郎,你應該知道我們由來已久的規矩吧。大郎哼了一聲說道:別跟我來這套,若是我執意要進去呢。猴子眼眸忽然浮現一絲厲色低沉說道:凡事要闖入者,隻能當內奸處理,還請大郎三思而行。大郎臉色微微一變喝道;你,你恐嚇我,嘿嘿,既然如此,我隻好硬闖了。他正要卷起衣袖之時,虎子手忽然一擺,大郎猛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一時愣了一下不由得倒退兩步,大郎呆了一呆低沉說道:虎子,難道你也想攔住我麽。虎子肅然說道;大郎,我們是兄弟,才會跟你說這麽久,聽我的迴去吧,我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要是讓村長知道的話,隻怕你要吃苦頭了。大郎咬了咬牙卻聽到劉孜然輕聲說道:大郎,不要為了這事情壞了兄弟間的交情,咱迴去吧。虎子看著劉孜然沉吟一會,隨後對猴子說道:不可急躁,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猴子微微頷首說道:我明白。大郎心裏暗道:虎子說的也不無道理,若是我硬闖的話還真的會被營長責罰,甚至會被處死的可能。為了一時之氣也誤了大事也委實不妥。大郎想到這裏哼了一聲說道:算了,算了,虎子,我就給你一個麵子,猴子,改日我再跟你算賬,我去巡查了,走,孜然。大郎帶著劉孜然朝南麵而去,大郎歉然說道:孜然對不住,是我沒用,要不是虎子攔著,我還真想揍猴子一頓,劉孜然微微搖頭說道:傻瓜,你道歉什麽,何況我也隻是好奇而已,不看也沒事,你去巡邏吧,我會自個迴去的。大郎看了看四周說道:不行啊,這裏太偏僻了,萬一迷路那如何是好。劉孜然噗嗤一笑道:傻瓜,我嫁給你也有十多年了,這石林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怎麽會迷路呢。你安心的去巡邏吧,不用管我。大郎聽了也覺得蠻有道理笑道;好,好,那你自己小心。大郎說完轉身而去,劉孜然見大郎離開沉吟一會迴頭看了東麵一眼,忽然從懷裏掏出白色的粉末在地上撒了一圈,隨後念念有詞,忽然白色的粉末隨風飄蕩,逐漸擴張到東麵,劉孜然微微一笑轉身便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