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戒指跟圖案上的一模一樣,所以她才會留下來,至少可以混過去。


    慕蒼雲應了一聲,卻是將目光轉移到其他方向,風輕歌能夠說出,玉決是天外玄晶所打造,落然卻絲毫不知道。而這乾坤戒,根本就不認主,若是確定落然是主人,必定會跟剛才一樣,釋放出淡淡的光芒。


    落然,你又在隱瞞什麽?


    “無論如何,把風輕歌給我找迴來。”慕蒼雲傳音道,他隱約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麽,有些心悸。為什麽風輕歌離開後,玉決就失去了它應該有的色澤?慕蒼雲甚至不敢去想象,一定要找到風輕歌。


    火紅色的身影,堅持著飛行。跟隨在蔡俊豪的身後,胸口的鮮血滴答而下,落在枝頭的樹葉上。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張開,她身後的火翼徒然消失,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風輕歌朝著下方跌落而去。


    “風輕歌?”蔡俊豪覺得不對,迴過頭來,哪裏還有風輕歌的身影。他臉色一沉,連忙跳入森林中。


    又要死了嗎?


    冰冷的河水洗刷著她那血紅的身軀,順著河水漂流,就連風輕歌自己都不知道會飄向什麽地方,沉重的眼皮再也堅持不住,緩緩的閉上了雙眸。隻是這一次,沒有戰友,沒有鴻哲,有的隻是那鑽心般的疼痛。


    “胖子,沒死就過來。”熟悉的聲音迴蕩在腦海中,風輕歌緩緩睜開雙眼,然而引入眼簾的一切,卻是讓她臉色大變。那高樓大廈就在眼前,樓下的汽車不斷地按著喇叭,那熟悉的國旗,熟悉的一切,曆曆在目。


    而她,此刻正坐在裝飾著花朵的吊蘭藤椅上,前方的茶幾還擺放著冒著熱氣的咖啡,這一切,都如此的熟悉,她怎麽可能忘記呢?緩緩站起身來,風輕歌的雙眼更是濕潤了,眼前的房子,不正是她跟鴻哲一起努力裝修出來的婚房嗎?


    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你的世界,真是讓我弄不懂。這裏的空氣不好,環境不好,還有很多亂七八糟,讓我無法理解的東西。我隻是根據你爆發出的記憶,製作出來的三維空間,你隨時可以進來。”那白色的身影就坐在書桌旁,手中握著鋼筆,有些滑稽的在紙張上寫著什麽,就跟當初風輕歌握著毛筆寫字差不多。


    不是真的嗎?風輕歌微微一怔,看著坐在一旁的燒火棍大爺,她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疑惑的問道:“大爺,你的傷勢都好了嗎?”


    “托你的福,玉決在你靈魂快要離開體內的時候,把你拉了迴來,甚至還放出了修複靈魂的力量,我也因此受了關照,恢複了不少。”燒火棍點頭說道,同時拍了拍手,把一旁的房門打開。


    幾乎是那一瞬間,口中銜著蛋糕的小胖墩,猶如閃電般落入風輕歌的懷中,那毛茸茸的毛發在風輕歌的身體上蹭著,發出一絲幼稚的童音,“歌歌,歌歌,我好害怕你醒不過來了,嗚嗚嗚……”


    “這麽傷心幹嘛,你哥哥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區區小傷完全沒問題。不過,你會開口說話了?”風輕歌微微一愣,立刻舉著小胖墩兒問道。


    在小胖墩兒身上的綠色蟲子擠了出來,那一雙眼睛看著風輕歌,咯咯笑著,傳音道:“歌歌,我在玉決的關照下,勉強能說話了呢,不過還不大熟悉,不能像雪球這樣,還能別扭的說幾句人話,所以,還是傳音好。”


    “好好好,不過……為什麽我到我的幻境裏了?”風輕歌揉著這兩個小東西,當年可是被三眼幻蝶的幻術困得險些丟了魂魄,沒想到這小東西還能夠作出這樣的幻境來。隻要她想念那個世界了,倒是可以到這裏來看看,感受一下。


    燒火棍掂著手中的鋼筆,無奈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失去了意識。有落然在,我們都不敢輕易地出手助你。外麵的眼線太多,我們就隻有護住你的身子不受太大的傷害。血衛倒沒怎麽傷到你,你的內髒我們也以最快的速度幫你修複好了。隻是,最後的一擊,你知道落然使用的是什麽嗎?”


    “是什麽?”屍魔咒對她無效,但是落然最後的一劍,就險些要了她的命。風輕歌略微有些忌憚,但依舊不敢說什麽。


    緩緩站起身來,燒火棍低聲說道:“那劍,名為心劍。以自己的意念為劍,射穿別人的心髒,能夠隨意掌控他人的生死。還好我們動作快,把你的心髒稍微移動了一下,不然你現在就已經是屍體了。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小覷心劍留下來的傷口。就算是會好,也會留下疤痕,洗不掉的。”


    “就算割了那塊肉,也不行嗎?”下意識的按著自己的胸口,風輕歌甚至能感覺到心口的疼痛,那是落然所留下來的傷口,是慕蒼雲不信任她的傷疤。


    點了點頭,燒火棍搖頭說道:“是,沒辦法,不過你胸上的肉也敢割,真想做個男人啊。”白了風輕歌一眼,燒火棍無奈的一笑。


    輕聲一笑,風輕歌搖頭說道:“沒事,不過跟你們開個玩笑罷了,別當真。男人女人又如何,我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在兒女情長上,反倒是我的璿璣刀沒找到多少。隻要湊齊璿璣刀,我就有絕對的實力囂張了。畢竟,武器還是用懂自己的好。”


    “你的意思是,我不懂你咯?”燒火棍挑眉看著風輕歌,每一次風輕歌握著他出手,那打出來的動作雖然帥氣飄逸,但總少了一絲的神韻,這確實跟武器有關,稱手的,熟悉的武器,才有自己的歸屬感。


    但是,璿璣刀沒有湊齊之前,風輕歌可不能一直用那幾把菜刀吧?


    輕咳了一聲,燒火棍繼續說道:“你已經出了雲國,接下來的時間,好好學習八方棍法,璿璣刀我幫你保存著,做菜殺人,都不能用它們!”伸手在風輕歌的腦袋上一敲,燒火棍握住那幾把刀柄,倒是有些霸道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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